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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嬌嗔 第11節(jié)

    一張墨綠色,一張火紅色,反差的配色,不顯突兀,反倒融合的剛剛好。

    想起她自己臥室里的那張白色,閆嗔垂眸笑了笑。

    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棟陌生的別墅里感受到熟悉。

    見她視線已經(jīng)梭巡一圈,自稱房東的女人開口問:“要不要帶你去二樓看看?”

    閆嗔朝她笑笑:“阿姨,我想先問問您這邊的房租是多少?”

    女人輕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長居國外,鮮少會回來一次,就像我剛剛說的,我的目的是想找個人幫我看房子,你知道,一個房子空太久了,會沒了人氣,所以......”她略有停頓:“如果你能跟我簽一個長期的合同,房租我可以不收你的?!?/br>
    閆嗔怔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她扭頭看向岑頌。

    接到她‘求救’的眼神,岑頌走過來:“不知您口中的長期是要多久?”

    女人說:“起碼三年起步?!?/br>
    聞言,岑頌看向閆嗔,見她眉心微蹙,眼波流轉(zhuǎn),岑頌又問:“如果在那期間提前搬走呢?”

    女人說:“那咱們就按合同辦事,在約定期限里提前搬離,按市場價收取30%的違約金?!?/br>
    岑頌看向旁邊的中介:“這個房子的市場租金是多少?”

    中介說:“年租金在八十萬左右?!?/br>
    閆嗔倒吸一口氣:“八十萬?”

    中介解釋:“這是整棟別墅的租金價格,您只租一間,自然用不了這么多,不過柳女士說了,客廳、中西廚房,以及負一層的影音室、舞蹈間、健身房,還有負二層的地下車庫都可以使用。”

    竟然還有舞蹈間......

    那一瞬,閆嗔的心動達到峰值。

    這時,岑頌將閆嗔輕攬到一邊:“你這趟回來是常住嗎?”

    他的話讓閆嗔心里的沖動一點點回落,她抿了抿唇:“我簽證只有半年?!?/br>
    岑頌眼底劃過失落:“那學(xué)校那邊知道這事嗎?”

    “知道,兩年前,從我腳受傷不能再比賽后,他們就斷斷續(xù)續(xù)聯(lián)系我了,這次回國,主要也是因為他們同意我的半年一簽,我才下定決心回來的?!?/br>
    岑頌心臟揪緊:“所以半年以后你就要回去了?”

    作者有話說:

    岑頌:那我怎么辦??

    第8章 “會為了他留下來嗎?”

    其實閆嗔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回國到底會待多久。

    兩年前她腳受傷后,就再也沒辦法重回舞臺,復(fù)建半年,她也消沉了半年,而那段最灰暗的日子,是母親一直陪伴著她,誰料世事無常,一年前,母親被查出癌癥,手術(shù)后又化療,最終也不過維持半年光景。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身邊有了新人,閆嗔不會生出回國的打算。

    說是回國,可這里的回憶也不過幾個片段。

    可惜沒有如果。

    就像姨奶說的,她不能自私地讓父親一直活在過去,可她真的做不到坦然面對有第二個女人取代她母親的位置。

    起碼現(xiàn)在做不到。

    至于以后......

    閆嗔已經(jīng)不敢計劃太久,就好像——

    上一秒她還站在舞臺上,下一秒就被無情宣告她舞蹈事業(yè)的終結(jié)。

    上一秒還與母親挽手說笑,下一秒就與她陰陽相隔。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見她垂眸許久不說話,岑頌心底的慌終究沒能壓制住。

    “如果這里......”他目光定在她低垂的臉上。

    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感覺到驟亂的心跳,三次都是她。

    閆嗔抬頭看他。

    “我是說如果,如果這里有了讓你牽掛的人,你會為了他留下來嗎?”

    他試圖將情緒沉在眼睛深處,可卻露了餡。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蜷緊,閆嗔在他滿是期待的眼睛里,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她眉眼閃動了一下,無措之余,她慌忙別開視線。

    見她依舊不說話,岑頌眼底的光逐漸暗下去,哽在喉嚨的那句【會嗎】,他沒再問出口。

    也對,今天不過是她認識他的第二天,是他心急了。

    岑頌抬手在她漆黑的發(fā)頂揉了一下:“半年就半年,先過完這半年再說以后的事?!?/br>
    半年。

    半年都不能在她心里長成參天大樹,那他干脆別叫岑頌了!

    就在閆嗔怔怔看他嘴角的弧度時,岑頌轉(zhuǎn)過身。

    “那就簽三年!”

    閆嗔慌忙拉住他臂彎,剛要開口,手背被岑頌壓住。

    “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她中途搬離這里,但是又找到一個女孩子續(xù)住的話,算不算違約?”

    女人看向李旭,見李旭閉了兩下眼,女人笑說:“不算。”

    房子就這么當場定了下來并簽了合同。

    等閆嗔在合同最后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后,女人說:“因為我還要在國內(nèi)待幾天,所以你就在下周六搬過來吧!另外,院子里的花草你都不用管,衛(wèi)生之類的也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打掃?!?/br>
    閆嗔點頭說好。

    當時閆嗔沒有想太多,但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琢磨,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說,她這樣一個別墅,怎么就找不到租戶呢?”

    岑頌扭頭看她一眼:“人家不是說了嗎,之前來的租戶都是拖家?guī)Э诘摹!?/br>
    這個理由看似能說的過去,可是經(jīng)不住推敲。

    閆嗔還是想不通:“住的越久越不要錢,這等于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拖家?guī)Э诘哪切┤死?,就沒想過住進來一個人就行了?”

    岑頌唔了兩聲:“可能是房主太挑人?”

    閆嗔瞇眼睛看著前方,若有所思著:“我總覺得房主另有隱情!”

    岑頌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你想多了吧?”

    “不是你說的安全第一嗎?”閆嗔扭頭看他。

    就在岑頌想著要怎么回她的時候,旁邊突然一聲“哎呀!”

    岑頌?zāi)_下的油門差點都沒控制好。

    “怎么了?”

    “我剛剛應(yīng)該問她要房產(chǎn)證看一下的!”

    岑頌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安皇窍轮芰虐徇^來嗎,到時候看也不遲?!?/br>
    說到下周六,閆嗔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

    見她把手機拿了出來,岑頌心臟一緊:“你干嘛?”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要給靳洲打電話。

    要知道,他這處房子,當初靳洲可是親自上門來看過的!

    見她在手機屏幕上不停地點點點,岑頌定睛看過去一眼。

    原來是在看交通路線。

    他心放輕松,目視前方,嘴角勾笑。

    如果那時閆嗔抬頭,能看見他右腮下陷的那片正凝出一片難測的漩渦。

    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披薩店,知道她早上沒吃飽,岑頌把車停在路邊。

    閆嗔扭頭看他:“你去哪?”

    岑頌這次學(xué)聰明了:“我下去辦點事,你在車里等我。”

    閆嗔沒有多想,輕“哦”一聲,繼續(xù)低頭看手機。

    二十分鐘后,岑頌回到車里,二話不說直接將她的手機抽走,然后將手里盒子放到她腿上。

    “吃點?!?/br>
    閆嗔表情懵著,低頭看見盒子上的字,她詫異了一下:“你剛剛是去買這個了?”

    岑頌將一杯已經(jīng)插入吸管的飲料遞給她:“沒放冰塊?!?/br>
    閆嗔下意識接到手里,目光定在他沒什么特別表情的側(cè)臉上。

    岑頌發(fā)動車子后才扭頭看她。

    一雙深咖色的眸子,里面有好奇的時候,又懵又萌不說,還透著點讓人心癢的媚。

    他突然皺眉:“以后少拿這種眼神看別的——”

    后面差點脫口的“男人”二字硬生生被他慢了兩秒,改成了“人”。

    “我這眼神怎么了?”閆嗔無辜眨眼:“我又沒瞪你?!?/br>
    岑頌歪頭看她:“你瞪一個給我看看?!?/br>
    他可不是揚聲警告的語氣,而是一臉興味,等著看她瞪人的表情。

    閆嗔撇嘴:“好端端的我瞪你干嘛?”她舉起手里的杯子,含住吸管。

    看著一縷橙黃順著透明的管壁緩緩上升,岑頌的目光不由落到她微微噘著的唇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