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1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望春庭(重生)、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將臺美人、反派的豪門親媽穿回來了、七零年代技術(shù)員美人、寒門學(xué)子的市井生活、我在豪門商戰(zhàn)文里靠沙雕躺贏、浪柳鳴蟬(重生 1V1 )、我熊貓,但頂流
“我的也不行!” “……” 江栩被推著洗了三四遍手才和金家月一起坐到餐桌前。 外面三人早就拆開了金家月買的東西。 送給姜霍的是一套文房四寶,送給溫月寧和李娟的是幾條款式不一的絲巾,都是看著沒那么貴,可顯然也不便宜的東西。 顯而易見地,收到禮物的三個人都很高興。 桌上,姜霍和溫月寧又仔細問了金家月家里的情況。 金家月全部實話實說。 問到最后,姜霍倒是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嚴肅:“對了,小金,你多大了?” 金家月回答:“我二十八歲,馬上翻年就要滿二十九歲了?!?/br> 江栩趕緊在旁補充:“他剛好比我大十歲?!?/br> 姜霍卻是聽得一愣,手里的筷子都掉到地上了:“才大十歲?” 不是大十幾二十歲嗎? 居然才大十歲! 第137章 還是溫月寧彎腰把筷子撿了起來,去廚房拿了一雙干凈筷子出來,遞給姜霍。 姜霍仍舊望著金家月。 溫月寧逮著筷子中間,直接將一頭敲在姜霍的肩膀上。 姜霍吃痛地哎喲一聲。 “你愣著干什么?”溫月寧坐回椅子上,沖著金家月的方向抬抬下巴,“人家孩子在跟你說話?!?/br> 金家月也放下筷子,雙手搭在膝蓋上,坐姿比之前端正許多。 他一直知道年齡問題是橫在他和江栩之間的一道坎,相差十歲不算什么,可關(guān)鍵是他和江栩的人生閱歷相差太大,姜霍夫妻剛找回兒子,正是把兒子看得緊的時候。 但不管姜霍夫妻怎么看他、怎么說他,他決定好了的事,就不會打退堂鼓。 頂多挨一頓罵。 一頓罵又算得了什么? 他上位的幾年間,受過的冷落、嘲笑以及謾罵多得數(shù)都數(shù)不清,要是每次都往心里放,他早就抑郁了。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可金家月還是不太好受。 眼前的人又不是那些需要虛以委蛇的合作伙伴或者公司股東,眼前的人是他alpha的家人。 還是不一樣的。 突然,一只手覆上他搭在膝蓋上的手。 金家月愣了一下,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江栩偷偷摸摸地把手伸了過來,手心貼著他的手背,沒過幾秒,又翻過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兩人坐在餐桌的同一邊,桌下的小動作沒人看見。 江栩輕輕捏了一下金家月的手。 金家月抬眸看向江栩,只見江栩還是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片在燈光下泛起些許微光,讓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看著更顯嚴肅。 金家月:“……” 這個小書呆子還挺會裝。 但不知怎的,懸在他心里的那塊笨重石頭總算往下落了一些。 他回捏了下江栩的手。 姜霍自然不知道他倆在桌下做什么,回過神來,一張臉都要笑開花了,捏著筷子說:“大十歲好,大十歲可太好了!” 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把同桌的溫月寧和李娟都嚇了一跳,她們莫名其妙地看向姜霍。 姜霍恍若未覺,高高興興地起身給金家月倒紅酒。 金家月見狀,有些驚訝,連忙跟著起身,雙手舉著酒杯去接。 “要我說,十歲正好。”坐下去后,姜霍朝金家月端起酒杯,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原來你才三十不到啊,這么年輕,我像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還沒你能干,背著房貸和車貸,每個月愁得直掉頭發(fā),像你這么年輕有為、有判斷力、有魄力的年輕人可真不多見啊,早就聽說過你兩個父親的名字,都是很厲害的人,果然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也不是泛泛之輩?!?/br> 一通彩虹屁下來,金家月已經(jīng)到了受寵若驚的地步,連著喝了幾杯紅酒,耳朵都紅了起來。 還是江栩看不過去,說要幫金家月喝,但金家月不讓。 兩個人拉扯半天,忍無可忍的溫月寧一把拽起姜霍的衣服:“你平時自己喝酒就算了,人家小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你讓小金喝這么多酒干什么?” 姜霍真的高興,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高興,人生幾十年就沒這么高興過,不僅是第一次和兒子一起吃了一頓團年飯,而且在他心頭壓了許久的那塊巨石被挪開,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原來金家月才二十八歲,虛歲也就二十九。 之前都是他想多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差點以為自己要和兒子的omega稱兄道弟了。 “今天過年啊,今天不喝的話,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姜霍的臉都紅完了,眼神迷糊不清,大著舌頭說,“小栩還是高中生,你和小李也不會喝,可不就只剩小金陪我喝了嗎?” 金家月也說:“沒事,溫夫人,我平常應(yīng)酬也會經(jīng)常喝酒,酒量還行。” “那也不行,適可而止?!睖卦聦幠米呔破浚煌缮辖粢谎?,“讓一個omega陪你喝酒,你真是想得出來?!?/br> 事實證明,溫月寧是對的,她端走酒瓶還沒一分鐘,姜霍就醉趴下了。 金家月也喝了不少,雖然醉得沒姜霍厲害,但是臉頰上也泛起了兩團緋紅,被白皙的膚色襯得格外明顯。 喝醉了的金家月沒有一點失態(tài),垂著腦袋,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臂,努力支撐微微搖晃的身形。 “小栩?!闭诤蜏卦聦幰黄鹗帐安妥赖睦罹暾f,“你把小金扶到沙發(fā)上休息吧,等把這里收拾好了,我們再回去?!?/br> 江栩說了聲好,彎腰撐在金家月靠著的椅背上,他用指尖點了一下金家月的臉頰。 很燙。 真是又紅又燙。 “哥?!苯虻椭^,小聲地喊,“家月哥?” 金家月的一頭烏發(fā)抹過發(fā)膠,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早有幾縷不聽話的發(fā)絲垂落下來,正好遮在他半睜半閉的眼皮上。 江栩伸手替他捋開那些發(fā)絲。 金家月這才有所動靜,吃力地睜開眼睛,仰起下巴和江栩?qū)σ?,可他目光渙散,好一會兒才聚焦在江栩臉上。 “嗯?!苯鸺以卤M量吐字清晰,“我晚點再回公司。” 江栩聞言一愣:“???” 金家月不說話了,閉上眼睛,身體前傾,輕輕地將額頭抵在了江栩的肩膀上。 江栩意識到金家月在說醉話,有些哭笑不得,他又在金家月耳邊喊了幾聲,見對方始終沒有動靜,只好伸手將人打橫抱起。 溫月寧和李娟都在收拾殘局,兩道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溫月寧還很小聲地嘖了一下,扭頭就對李娟說:“你看?!?/br> 李娟沒有出聲,卻也沒將目光挪開。 江栩臉上臊得慌,看都不敢看她們,語速飛快地說:“我抱他到我臥室里休息,沙發(fā)上躺著不舒服?!?/br> “行?!崩罹暾f,“你快去吧,順便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這邊不用你幫忙?!?/br> 江栩抱著金家月健步如飛地回了臥室,把金家月放到床上。 金家月順勢一滾,滾到了床中間。 江栩跪到床上才把金家月腳上的拖鞋拿了下來,他扯過被子蓋到金家月身上,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三兩下裝進行李箱里就算是收拾完了,再把作業(yè)都放進背包里,從衣柜里拿出金家月的外套搭在床上。 忙完這些,他又出去幫溫月寧和李娟的忙。 幾人分工合作,半個小時下來,就把事情做完了。 晚上九點,外面的天空已被夜色淹沒,密密麻麻的小雪被風(fēng)吹得傾斜,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沒有多少人在外面玩,只有川流不息的車輛在道路上行駛。 姜霍在臥室里呼呼大睡,溫月寧看著江栩從臥室里背出金家月,眼里有著nongnong的不舍。 “新年快樂?!睖卦聦幠贸鲈缇蛡浜玫膬蓚€紅包,一個塞到江栩的衣兜里,一個塞到金家月的衣兜里,“來年見。” 江栩背著金家月轉(zhuǎn)了個身,和溫月寧面對面而站。 “謝謝媽?!苯蛘f,“也祝你和爸新年快樂?!?/br> 溫月寧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娟,李娟兩手都沒空著,一只手拉著江栩的行李箱,一只手提著江栩的手提袋,身后還背著江栩的背包。 “你們怎么回去?”溫月寧說,“小金喝了酒肯定不能開車,不然我?guī)湍銈兒皞€代駕?” 江栩說:“我剛才打了車,應(yīng)該快到了,家月哥的車先停在你們這里,回頭再讓他開走。” 溫月寧哦了一聲:“注意安全,到家了跟我說?!?/br> 道完別后,江栩背著金家月和李娟乘坐電梯出了單元樓。 外面很冷,寒風(fēng)往他們身上一吹,連帶著雪,像是刮在骨頭上一樣。 江栩感受到背后的金家月瑟縮了下,但沒醒來,而是將臉更深地往他脖子里埋。 金家月的外套換了回去,那件大衣不防寒,江栩又往他的脖子上裹了一條圍巾,可后頸那塊位置還是有一部分暴露出來,敞在寒風(fēng)中,冷得金家月直打哆嗦。 江栩只好加快腳步往外走。 李娟拖著行李箱跟在他的后面。 快走到小區(qū)門口時,江栩才稍微放慢腳步,和李娟并排而行:“對不起啊,媽,麻煩你幫我拿這么多東西?!?/br> 李娟縮著脖子說:“要怪就怪你爸,也不知道哪兒來這么高的興致,讓小金喝這么多酒,小金也沒辦法?!?/br> 江栩抿了抿唇,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