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1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望春庭(重生)、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將臺美人、反派的豪門親媽穿回來了、七零年代技術(shù)員美人、寒門學(xué)子的市井生活、我在豪門商戰(zhàn)文里靠沙雕躺贏、浪柳鳴蟬(重生 1V1 )、我熊貓,但頂流
姜霍難得一次情緒這么外露,桌上的人都不想掃了他的興致,金家月也是。 回到小區(qū)外面,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小區(qū)里張燈結(jié)彩,樹上掛滿紅燈籠,地上的積雪也被掃過,昏暗的路燈光一照,看著比之前干凈了不止一點。 小區(qū)里的入住率很高,每棟樓都亮著大片的光,時不時有歡笑聲和小孩的叫鬧聲傳出,在安靜的夜里飄蕩。 回到熟悉的地方,李娟也比之前放得開了,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前面,她的腳步飛快,帶著即將到家的歡喜。 江栩背著金家月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 走到單元樓下時,耳邊響起金家月的一聲喘息。 金家月似乎有了一點意識,將手抓在江栩的肩膀上,抬起了頭:“我們在哪兒?” 一直貼在脖子后的熱源消失,江栩微有不適,偏過頭說:“快到公司了?!?/br> “啊?”金家月愣道,“我們來公司干什么?” 江栩走上樓梯,他故意將第一步踩得很重,等感應(yīng)燈亮起,才繼續(xù)往上走:“你不是說要回公司嗎?” “我回什么公司?”金家月的大腦終于轉(zhuǎn)了過來,拔高聲調(diào),可嗓音仍舊是啞的,“江栩你發(fā)什么瘋呢?我大年三十晚上回公司干什么?我們在公司里跨年嗎?” 江栩思考片刻,鄭重地說:“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br> “我瘋了才在公司里跨年!” 金家月說完,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貼了滿墻的小廣告和生銹的樓梯扶手,都很熟悉。 這里不是江栩家嗎? 沉默一瞬,金家月的語氣一下子沉了下去:“江栩,你在騙我?!?/br> 江栩憋了半天,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第138章 兩人在樓道里鬧了半天,還是李娟在樓上喊:“小栩,快帶小金回來了,外面冷?!?/br> 江栩應(yīng)了一聲,加快腳步就要往上走。 但沒走兩步,金家月便掙扎著要下去。 “我自己走?!苯鸺以抡f。 樓道里窄,并排走兩個人都有些艱難,左邊是布滿污垢和小廣告的墻壁,右邊是生銹的扶手,江栩生怕金家月不小心碰到哪里,弄臟身上干凈的衣服,連忙把人放下。 結(jié)果金家月的腳剛一落地,身體就歪歪斜斜地往江栩身上靠。 江栩只能將人摟住:“哥,你自己能走嗎?” “不能走也要走?!苯鸺以抡f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但他將語速放得很慢,盡量吐字清晰,“你媽在家,讓她看見不好?!?/br> 江栩說:“我媽知道你喝醉了,她不會說什么?!?/br> 金家月堅定地?fù)u頭:“那也不好?!?/br> 江栩無奈,于是扶著人往上走。 就剩兩層樓梯,走了快一分鐘才走上去。 李娟把門開著,行李箱、行李袋和背包都放在客廳,從臥室里抱出一床被褥。 “小金就睡你臥室里吧。”李娟說,“他睡床上,你打個地鋪?!?/br> 李娟倒不覺得這個安排有什么不對,她是過來人,江栩和金家月發(fā)展到了哪一步,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不過這個家里到底還有她在,讓江栩和金家月像老夫老妻一樣睡在一張床上總歸不太合適,打個地鋪正好。 李娟說得坦然,可江栩聽得耳熱,支支吾吾地說了聲好。 “那我把東西都放到你床上,等會兒你自己看著辦,需要我搭把手的話再喊我。”李娟說。 江栩點了點頭。 等李娟進(jìn)了臥室,江栩扶著金家月坐到沙發(fā)上,金家月實在醉得很,腦袋一低,要睡不睡的樣子。 江栩把電視機(jī)打開,調(diào)到春晚頻道,里面正在演小品,笑聲時不時地響起,為這個安靜的家增添了一些熱鬧。 把遙控器放回茶幾上,他又燒了一壺?zé)崴?,用保溫杯裝著。 回到客廳,李娟也忙完了,拿著兩個紅包從自己的臥室里出來。 “新年快樂。”李娟把兩個紅包一起遞給江栩,“一個是你的,一個是小金的,等小金醒來,你再給他吧?!?/br> 江栩接過紅包:“謝謝媽?!?/br> 李娟歪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金家月,嘆口氣說:“你今晚要辛苦一下了,我們這里肯定和小金自己家里不一樣,你把他照顧好點,而且這么冷的天,我們家里沒有暖氣,你多看著點他,別讓他著涼了?!?/br> 江栩一直點頭說好。 李娟也覺得累了,連春晚都不想看了,洗漱完便回了臥室。 江栩忙前忙后把自己的東西拿進(jìn)臥室里,簡單整理一番后,就開始打地鋪,正忙到一半,外面響起金家月的喊聲。 “江栩?”金家月嗓音嘶啞,又把聲音壓得很低,喊出來的話模糊不清,“江栩?” 江栩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金家月在喊自己,他放下手里的被褥,起身走到客廳。 原本坐在沙發(fā)上昏睡的金家月不知何時又醒來了,正靠在衛(wèi)生間的門框上往里看,嘴里喊著:“江栩,你在哪兒呢?” 江栩走過去:“我在這里?!?/br> 金家月聽到聲音,找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頭對上江栩的目光,看清楚江栩的臉后,那張通紅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 “你……”金家月看了看江栩,又看了看江栩身后,似乎很想不通,“你怎么在我后面?” 江栩無奈地說:“我在臥室里?!?/br> 金家月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恍然地哦了一聲:“我以為你在里面?!?/br> “里面是衛(wèi)生間?!苯蛘f,他算是明白了,金家月壓根就沒醒酒,之前在樓道里可能只是恢復(fù)了一點意識而已。 把金家月扶到臥室里的床上坐著,又拿上保溫杯放到桌上,江栩才繼續(xù)打地鋪。 等他忙完,金家月也倒在了床上,但眼睛沒閉,怔怔望著天花板。 江栩以最快的速度沖完澡并換了身衣服,家里的盆子不多,他只有一個洗臉盆,便用洗臉盆裝了熱水放到床邊。 “哥。”江栩站在床邊喊,“我?guī)湍悴料履??!?/br> 金家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伸手扯外套的腰帶。 腰帶只打了一個活結(jié),三兩下就被扯開了。 金家月拽著腰帶扔到一旁,想躺在床上就把外套脫了。 江栩見狀,單腳跪到床上,一邊按住金家月的一只手一邊用擰干的毛巾給金家月擦臉。 還以為金家月會掙扎,誰知金家月一下子就不動了,只用那雙目光渙散的眼睛呆呆望著江栩。 江栩手腳麻利,給金家月擦洗完后,又拿出一套衣服給金家月?lián)Q上,最后才翻出放在衣柜上面的取暖器,將取暖器放在椅子上,椅子對準(zhǔn)床頭,暖氣正好朝向金家月。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走向晚上十二點。 外面的電視機(jī)還開著,歡樂喜慶的背景音夾帶著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說話聲充斥了整個客廳,不多時,主持人開始倒數(shù)。 江栩坐在床邊,聽著外面的倒數(shù)。 當(dāng)主持人倒數(shù)到一時,他彎腰吻住金家月的唇。 金家月嘴唇微張,紅酒的氣味溢了出來。 吻了幾秒,江栩拉開距離,摸了摸金家月還在發(fā)燙的臉:“哥,新年快樂?!?/br> 金家月微瞇著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清醒一點,呢喃著回:“新年快樂?!?/br> 帶著金家月洗漱完,江栩關(guān)了外面的電視機(jī)和燈,讓金家月躺回床上,將被褥捻好,江栩才躺到自己睡在地鋪上。 燈一關(guān),臥室里就沒有多少光亮了。 門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實,窗簾遮住了外頭本就不多的光線,江栩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直到聽見金家月的呼吸聲變得均勻綿長,才稍微放下心,閉上眼睛。 然而睡意還沒醞釀起來,床上就傳來些許響動。 床的質(zhì)量不太好,輕輕一動就發(fā)出嘎吱聲響。 金家月在床上翻來覆去,制造出一連串的聲音,就在江栩準(zhǔn)備起身查看時,嘎吱聲響驟然一停。 下一秒,床上滾下來一個東西。 江栩只能看見一道模糊身影,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接住了一個往他懷里滾的人。 “……”江栩都無語了,“哥,你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他都懷疑金家月在夢游了。 “睡著了又沒睡著?!苯鸺以碌臍庀⒂行┐种?,感覺不太好受,“有點頭疼。” 江栩說:“你回床上躺著,別著涼了?!?/br> 金家月頓時就不說話了,但也沒動,只有呼吸聲依然很重。 就這么僵持了兩秒,江栩妥協(xié)了,掀開被褥罩住金家月。 金家月順勢摟上他的脖子,身體直往他的身上貼。 江栩用一只手摸索到金家月的太陽xue位置,時輕時重地按著:“是不是酒喝多了才頭疼?” “可能吧。”金家月找了位置躺好,他糊里糊涂的,其實也就隨口說說,“過一會兒就好了。” 江栩想起什么:“桌上有熱水,你要喝嗎?” 金家月感覺到江栩想起來,連忙按住了他:“我不喝,你別亂動,冷空氣都跑進(jìn)來了?!?/br> 江栩聞言,只好繼續(xù)躺著。 黑暗中也看不清金家月的臉,江栩憑著直覺在金家月的太陽xue上按了十來分鐘,手漸漸往下,繼續(xù)按著金家月的脖子、肩膀和后背。 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金家月很喜歡他按這些地方。 可按著按著,一股omega信息素的氣味飄進(jìn)了江栩的鼻子里,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的緣故,氣味十分濃郁,爭先恐后地往江栩的鼻子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