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庭(重生)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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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琬見狀也佯裝嫌棄地往后退了半步,“你若不想要我陪你,那你就去和宋絮清一道用功學習去吧!” “那我可不要?!痹乒夂敛华q豫地說,甚至還往旁邊挪了挪,“我可不想像那些貴女似的,每日每日地跟著你一同學習。” “沒錯!”傅琬贊同地頷首,四處觀望了圈確定沒看到來人,小聲道:“我聽聞沈知鳶日日都學到子時,謝子衿更是可怕,竟然到了丑時!” 宋絮清聞言挑了挑眉,是有聽聞京中不少世家貴女近日學習熱情高漲,沒想到是到了如此地步。 不過有一點她搞不明白,“謝子衿為何不入國子監(jiān)?” 以謝子衿的成績而言,怕是在三年前就能夠入國子監(jiān)研讀,可至今都未見她將名冊呈報至國子監(jiān),也沒有參加國子監(jiān)的入學測。 “誰知道她呢?!?/br> 云光和宋絮清一樣,都沒有和謝子衿有過多的交集。 如此,她挪著眼神落在傅琬身上。 傅琬被云光求知若渴而又熾熱的眼神嚇得發(fā)愣,好一會兒才道:“你可別冤枉我,我和她不熟,要問問沈知鳶去?!?/br> 宋絮清失笑,她也只是問問,倒不是真的要出個答案來。 不過在兩人的插科打諢之下,頭腦間彌漫的睡意濃霧也消散無蹤,清醒了不少。 宋臨蕭送來的那一箱書冊倒是很吸引她,莫說是書卷中提及的邊疆風俗逸聞,就是琴音也尤為動人,和他說的一樣,彈奏出來的樂音同京中流行的并不相似,甚至可以用南轅北轍來形容。 令她這幾日在書卷和琴音之中流連忘返。 酒樓隔間就在首層臨江之處,都不需要探頭就可以欣賞到江邊的風景,伴著徐徐江風不亦說乎。 宋絮清才提起裙擺落座,就聽到傅琬驚呼道:“瑞王!” 聞言,順著傅琬指尖點點的方向望去,就瞧見屹立于眾人之首的裴牧曜,他一襲玄色云紋錦袍姿態(tài)慵懶而隨意,劍眉下眸光似春日雪色般清冽孤傲,在一眾男子間很是突出。 別說是女子,就是不少男子聽聞瑞王監(jiān)工,也紛紛側頭望去。 聽到倏地響起的討論聲,云光輕嘖搖頭,帶著疑惑問:“你以前不是曜哥哥曜哥哥的喊,今天怎么喊起瑞王了?” 皇后未出閣前曾在國公府借住過半年,因此裴牧曜和裴徽瀾和國公府的關系都較為和睦,更可以用勝似親人形容,傅琬幼時見過兄妹兩人的次數(shù)要遠遠超過其他世家貴女。 尤其是裴牧曜和她哥哥傅硯霽關系甚佳,她也得以常見到裴牧曜,若真是細數(shù)起來,指不定比裴徽瀾見到的次數(shù)都要多上些許。 “你懂什么?!迸崮陵邹D身離去后,傅琬收回眼眸,嬌嗔道:“我可是大姑娘了,再喊曜哥哥被人誤會,多不好?!?/br> 說這話時,傅琬時不時地瞥向宋絮清。 看得宋絮清滿是霧水,眸帶疑惑地看回去。 正當傅琬要開口解釋時就聽聞外頭傳來一道譏諷聲,綿密的嗓音還頗為耳熟。 宋絮清循聲看去,眸光越過珠簾見顧沁寧神色柔和地站在那兒,在她對面的是神情稍顯激動的沈知鳶,聽上去似乎是發(fā)生了口角之爭。 聽了會兒墻角,這場爭端就像是沈知鳶單方面的口角,任她說了半天顧沁寧也不言分語,像極了前世和東宮其他妾室發(fā)生爭執(zhí)的她。 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顧沁寧側眸望來時,宋絮清在她的眸中看到了些許不耐煩。 顧沁寧應當也是沒想到會碰到她,視線相撞時,她不耐的眼眸怔愣了下,不過須臾片刻就恢復了柔和,朝她稍稍頷了頷首致意。 宋絮清點了點頭,余光瞥見站在她身旁的丫鬟,下意識地撇頭看了眼茗玥。 然而茗玥并未有任何的反常,是個局外人。 宋絮清端起茶盞抿了抿茶水,指尖摩挲著刻在杯盞上的桃花枝。 思索著裴牧曜到底是如何將茗音安插在顧沁寧身側,伺候在她身側的丫鬟,裴翊琛的手下都應該細細盤查過才是。 這時候,垂掛的珠簾相撞。 傅琬和云光不約而同地搖了搖她的手,低聲問:“她怎么來這兒?” 聞言,宋絮清垂眸沉思的眼皮掀起,只見顧沁寧動作輕柔地揮開這座隔間的珠簾,腳步盈盈步步生蓮地朝她們緩緩走來。 作者有話說: 那個,戳手手說一句。 大概是兩周前我改了下文案,把‘中秋宮宴’改成了‘端午宮宴’,嗯! 明天開始雙更!感謝在2023-06-15 22:58:53~2023-06-16 22:11: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45章 偏心 (謝子衿喜歡裴牧曜?) 雖說前世曾居住在同一處近兩年, 然而宋絮清和顧沁寧的交集并不多,若非要說有相交之處,那就是年年節(jié)慶日會稍許交流上些會兒。 更別提這一世只在不久前遇到過一次, 那次甚至未曾介紹過彼此。 印象之中顧沁寧并非不請自來之人, 此時她盈盈而來宋絮清不禁懷疑,微微挺直了身。 顧沁寧回眸瞥了道丫鬟, “瑩兒, 香囊?!?/br> 被喚做瑩兒的丫頭手腳伶俐地從兜中掏出香囊,遞到她的手中。 宋絮清視線落在香囊上,順著香囊飄至瑩兒的臉, 面孔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臉,卻不喚茗音喚瑩兒。 “恰好在此處碰到三位姑娘,今日是端陽節(jié)我特地繡了些許香囊, 還希望姑娘們莫嫌棄我的手藝?!鳖櫱邔庍呎f邊將香囊放在桌上。 她嗓音柔雅不卑不亢, 傅琬和云光面面相覷都有些猶豫, 一時間不知是收還是不收。 香囊的繡工精致靈巧,表面上的花紋栩栩如生, 就好似長在樹枝上那般,且給到三人的花團恰好都是她們喜愛的,足以見得顧沁寧花費了不小的心思。 香囊內的清香順著江風吹起, 香氣縈繞在半空中,散著淡淡的梅花香。 宋絮清思緒回籠,拾過距離最近的香囊握在手中,行了個姑娘間的相謝之禮, “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顧小姐, 只是我們出門著急并未帶些新鮮玩意兒在身上?!?/br> 顧沁寧眸光柔和莞爾一笑, “宋姑娘客氣了。” 見狀, 傅琬和云光兩人也取過香囊,朝她點頭示意。 都說伸手不打笑面人,但面對陌生示好之人云光也端起郡主的姿態(tài),道:“若顧小姐不嫌棄,可和我們一道觀賞龍舟賽?!?/br> “多謝郡主好意?!鳖櫱邔幯垌褶D,落在某處片刻后道:“還有人在遠處等我,就不打擾郡主興致了。” 說著她行了個禮帶著丫鬟離去了。 宋絮清把香囊遞給茗玥,端起茶水呷了口,借著杯盞的遮擋眼眸瞥向適才顧沁寧看去的方向,果不其然,裴翊琛就坐在那兒,在他身側的是柔嘉貴妃所出的六皇子以及四皇子裴子程。 裴牧曜倒是不在那兒,也不知去了哪兒。 眼看著顧沁寧走出酒樓,傅琬捏著香囊狐疑不解地問:“我們和她又不認識,為何突然對我們示好?” 云光把香囊交給丫鬟收好,“應該是想要和大家好好相處吧?!?/br> “但她可是太……” “龍舟賽開始了?!?/br> 宋絮清截斷傅琬的話語,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傅琬也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不太對,頓時捂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環(huán)視了周遭一圈,見無人將注意力放在這兒才松了口氣。 云光見此景,順勢轉移話題道:“你們今晚可都要入宮赴宴?” “當然?!?/br> “什么宮宴?” 宋絮清和傅琬聲音于半空中交織在一起。 聽到她疑惑的問話,二人驚訝地看向她,云光問:“你娘親未提過嗎?” 茗玥附耳低語道:“端陽宮宴,夫人昨晚遣人送來衣裳,讓姑娘晚點換上入宮去。” 宋絮清想起昨夜張嬤嬤送來衣裳時確實曾提過赴宴,不過她那時看書卷看得入迷,并未仔細聽她講話。 前世嫁入東宮前,她就沒入宮過,此時想到有些許驚詫:“為何無緣無故要帶我入宮?” “你傻啊。”云光搖著團扇,揶揄道:“我家清兒可是大姑娘了,夫人應該是想要帶你去宮中一趟,看看有無合適的男子?!?/br> 宋絮清聽著她特意拉長的音,手臂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點,正要開口反駁然而轉念一想,娘親近段時日似乎確實急躁點兒。 不說常常和她提及哪家姑娘和哪家少爺定了親,更是和她提過京中許多年齡相仿的男子,但彼時她心思都在邊疆琴本之上,左耳入右耳出沒將話語放在心中。 仔細想象,這一景象好似是裴翊琛來侯府后產生的,莫非娘親是想要在太子請旨前將事情定下? 思及此,宋絮清嘴角不禁抽了抽。 “哎哎哎!”傅琬忽而興奮地從座椅上蹦起,指尖顫點著不遠處的江面道:“勝者已決出,是國子監(jiān)的長龍!” 如驚雷般洪亮的掌聲四面八方圍來,宋絮清看去,印有國子監(jiān)徽印的長龍已沖過終線,在其身后的江面上還有其他長龍奔馳而來。 她揚唇笑了笑,和大家一道鼓著掌,眸光掃過坐在長龍上慶賀的眾學子,為首的竟然是新入仕的狀元郎,他臉上帶笑坐在那兒和同窗們交談著。 這時狀元郎忽而側眸看來,不知是看到了誰,在眾人的注視下頷首示意。 呼喊聲頓時傳來,紛紛詢問他是在看誰,不過左問右問都問不出所以然來,在場的眾人和他都并未有過交集。 “走走走,我們去看授禮!”傅琬興致勃勃地拉起她們的手,緊趕慢趕地往外走,生怕走慢幾步就會被人趕在前頭奪了位置。 宋絮清被她簡單粗暴的動作拉得稍顯跌撞,好不容易跟上她的腳步走出酒樓,恰好看到季大家站在那兒,而和他在談話的正是晚娘。 不知是不是她眸中的驚訝過甚,晚娘看到她之后低語幾分,側眸的季大家也看了過來,打了個照面。 季大家頷首示意:“宋姑娘?!?/br> 宋絮清收回落在晚娘身上的視線,身側的傅琬焦急得只差跺腳,稍稍寒喧兩句后就跟著她離開了。 在傅琬急不可耐的身形下,她們抵達授禮之處時還未有太多人,只有本就在附近的皇家子弟。 宋絮清眸角余光撇見裴翊琛似笑非笑的面孔,皺了皺眉,行了禮后目不斜視的站在傅琬身側等待著授禮儀式。 授禮之地漸漸來了人,圍觀的百姓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莫說是擠進來,就是里邊的人想要走出去都很困難。 一盞茶的時間后,參加賽龍舟的國子監(jiān)學子們走到場地正中央,歡呼聲伴隨著掌聲陣陣,都快要將此處掀翻了。 “張望什么呢?!?/br> 裴牧曜清冽的嗓音在耳側響起。 宋絮清愣了下,眸光怔怔地側頭,差點兒就撞上了他的臉頰,慌亂中想要往后退卻又無處可退。 裴牧曜隔著長袖拉住她的手,她站穩(wěn)后松開了手,輕笑道:“為何一副見鬼的表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