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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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心里明了,她不想嫁蕭景行,也不想嫁他。 他也轉(zhuǎn)過身,同她并肩望著窗外,直到和暖的春風將縈繞在他心頭的郁悶全都吹散,才道,“你明天只管待在曲府,蕭景行那邊我來處理?!?/br> 曲箏屈膝福身,聲音帶著感激,“謝公爺,你的大恩,我改日定當...”話未說完,就被謝衍打斷,“曲箏箏,我做這件事是為我自己,不需要你的禮尚往來?!?/br> 他恨極了她涇渭分明的有恩必報。 曲箏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又咽回腹中,那就先不要吧,她暫時倒不用絞盡腦汁想著怎么還他了。 * 曲箏回到曲府立刻就給蕭景行又寫了一封回帖,歉意滿滿的說自己不能出席他的弱冠禮了,并隨附了一件古玉做賠禮。 東西交給吳常后,想了想她又將他叫回來,吩咐,“明日一早再送?!?/br> 她怕以蕭景行的性子,接到回帖后今日會沖進曲府,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去。 第二日曲箏無事,就去了海鮮樓。 還不到正午,她正和沈澤在賬房對賬目,清樂公主突然來了。 清樂公主現(xiàn)在不應該在蕭景行的弱冠禮宴么,怎么來這了?曲箏趕緊讓人把她請進來。 清樂公主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喝了杯俞秀才端進來的茶水,才同曲箏敘述了同福樓發(fā)生的事:“原本一切都還算正常,哪知中途謝衍突然沒了耐心,就在最后父皇要給蕭景行恩賞的時候,起身告辭,蕭家人也怪,一向不怎么待見謝衍的,竟意外的出言勸說讓他再留一留,謝衍卻一意孤行的非要離開,他這一走,父皇也沒心思賞賜蕭景行了,蕭國舅帶他去雅間,隨后不知怎的,父皇的雅間進了刺客,恰巧被剛下到一樓的謝衍看見了,他直接沿著窗戶飛上二樓,制服了刺客,救了父皇?!?/br> 曲箏心里止不住一跳,她只知道謝衍會阻止蕭景行向陛下求婚,卻不知后面還有刺殺一事,忙問,“有人受傷了么?” 清樂公主回道,“倒沒有人受傷,就是那刺客挺慘的,牙都被震碎了,聽說是防止他自裁,蕭國舅原本想親自審判刺客,謝衍卻將刺客直接交給了霍將軍,說軍中自有逼人招供的法子,我看蕭國舅挺不高興的?!?/br> 曲箏若有所思道,“皇帝在他的地盤遇刺,蕭國舅臉色難看理所當然,只是我聽說蕭國舅把同福樓整個包下,圍的鐵桶一般,刺客怎么能輕易進去?” 清樂公主道,“那同福樓后花園背靠大山,想要堵死著實不易,我不明白的是父皇明明是喬裝出行,還一直待在私廳,刺客怎么就知道他的準確位置?” 沈澤輕聲,“還有謝衍的出現(xiàn)也太及時了吧?!?/br> 從發(fā)現(xiàn)動靜,到從一樓攀上二樓的窗戶,再到制服有備而來的刺客,這難度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沈澤原本是質(zhì)疑其可行性,沒想到清樂公主以為他在夸謝衍,跟著贊道,“這下父皇應該能看到他的忠心了,你們不知道,前段時間因為他查戶部的帳,父皇拿不到銀子,煉丹都停了,為這事父皇可沒少恨他?!?/br> 曲箏和京中這些權(quán)貴交談的時候,沈澤一向不插言,更遑論對方是公主,今日他卻一反常態(tài),話很多,接著問道,“謝衍竟然敢查戶部?” 清樂公主民間長大,不會覺得和沈澤一介布衣說話跌份,點頭,“戶部這一被查,父皇再想從里面拿銀子煉丹可沒那么容易了?!?/br> 她嘆了一口氣又道,“其實謝衍這么做也有苦衷,他是想逼父皇重查姑母當年在邊關叛變一案?!?/br> 沈澤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眸子突然變得漆亮,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曲箏。 曲箏垂頭,不知在想什么。 等清樂走后,沈澤目光閃著激動的光,一把握住曲箏的胳膊,刻意壓低的嗓音掩不住興奮的心情,“阿箏,咱們的機會終于來了?!?/br> 曲箏怔怔看著他,“表哥是說陛下的事?” 沈澤嘴角眉梢忍不住開始上揚,“真是此事,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機會了,我們現(xiàn)在把曲家的鋪子獻給陛下,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到時候別說回江南,你無論提什么條件陛下都不可能不答應的?!?/br> 曲箏沒有表態(tài),眼里一閃而過的猶疑被沈澤捕捉到。 他笑意頓時僵在臉上,聲音微微發(fā)抖道,“阿箏,你是不是怕我們這樣做會壞了他籌謀的事?” 曲箏幾乎立刻就知道沈澤嘴里的“他”是誰,臉色一白。 沈澤眉頭蹙緊,眼里浮現(xiàn)一絲痛苦,“阿箏,姨丈和姨母雖然身在江南,心卻一直留在這里,他們唯一的女兒和離了,還作為人質(zhì)被扣押在遙遠的京城,你知道他們過的是什么日子么?相信每天都在心驚膽戰(zhàn)和恐慌中度過!” 曲箏想到碼頭送父母回江南時,母親滿臉的淚痕和父親愁思不展的眉頭,心里悶悶的疼。 重生歸來,她一直想回江南,滯留京城后所有的努力也是為了回去和父母團圓,正如沈澤所說,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她還猶豫什么? 她竟然會猶豫? 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澆醒,她看著沈澤,點頭,“就按表哥說的做?!?/br> 作者有話說:距離正文完結(jié)不遠了,預計15天內(nèi)完結(jié)。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墨羽10瓶;妙黎6瓶;leah_伊莎貝拉啦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qū)檶檶櫋虺俏魍鯉熫姞I,充滿血腥氣的房間內(nèi),一個人被綁在木樁上,黑色的夜行衣被血水泡透,他頭耷拉著,不知是真暈還是裝死。 嘩啦——,一盆刺骨的涼水潑在他的臉上,他掙扎著張開眼,本以為迎接自己的又是燒紅的烙鐵,意外的竟看到一張發(fā)黃的紙卷。 他瞳孔倏然長大,面色扭曲,比看到烙鐵還恐懼百倍,唇齒抑制不住抖了半天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冤枉啊,我并非要刺殺陛下!” 營房黑暗的角落里,順安帝終于忍受不住這里壓抑的氣息,拂袖出了門,一直站在他旁邊的謝衍冷冷勾了勾嘴角,跟著走了出來。 順安帝大口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氣,面無血色的臉才好看一些。 謝衍站在他身后,平靜道,“像這種死士,都是拿命給家人換銀錢,只要查出他的身籍,沒人敢在誅九族的罪名面前裝聾充啞?!?/br> 順安帝肩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總覺得謝衍非要他來看這場逼供,似乎是意有所指。 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勁。 按那日的計劃,他賜婚蕭景行和曲箏后,謝衍定然會失魂落魄,喪失警惕,待他出了同福樓,早已埋伏在巷子里的刺客再尋機刺殺。 哪知謝衍當日卻執(zhí)意先走,計劃被打亂,可凌霄道人不想錯失良機,下令仍按原計劃行事。 哪知,他剛進雅間休息,一個黑衣刺客就破窗而來,確切說是被人奄奄一息的扔了進來,幾乎就在一息之間,謝衍跟著跳窗進來,說在樓下看到有刺激,前來救駕。 順安帝懵怔,同福樓樓層很高,一樓到二樓窗戶至少一丈高,這救駕的速度也太快了。 再者,明明是刺殺謝衍的刺客,怎會反過來刺殺他? 想想他還不寒而栗。 再加上心里又愧,此刻更是不敢看這個世上唯二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人。 謝衍淡淡瞥了順安帝一眼,不帶一絲情緒道,“陛下不用擔心,那刺客方才看到自己的身籍后,說并非要刺殺陛下,此話應該不假,只要確認沒人想害陛下,微臣就安心了,至于他的真實目的,相信憑王師的手段,不愁審不出來。” 順安帝后脊冷汗涔涔,訕笑道,“愛卿一片忠心,又護駕有功,朕會...朕會重重賞賜你的。” 謝衍慢條斯理一笑,“賞賜倒不必?!?/br> 順安帝身子微不可察的顫了顫,無奈的閉了閉眼,沉聲道,“重審長公主和謝將軍當年在邊關一案,朕會考慮?!?/br> 謝衍提眉,“謝陛下圣恩?!?/br> 順安帝卻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上了輿車,回宮。 謝衍看著匆匆而去的儀仗,狹長的鳳眸壓成薄薄的一線。 他這個舅舅,比想象中的還膽小懦弱。 那日在同福樓,蕭景行收到曲箏的第二封回帖,明眼可見的氣餒,一直掛著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謝衍見他已然是打退堂鼓的模樣,蕭國舅和順安帝卻再三暗示他賜婚之事,謝衍心里立刻警惕起來,讓胡叔通知霍將軍后,借口提前離開。 果不其然,他剛踏出同福樓就感受到了殺氣,幸好霍將軍的支援及時趕到,他才得以脫身,并抓住其中一個刺客扔進順安帝休息的房中,惡心一下蕭國舅的同時,再敲打一下順安帝。 沒想到順安帝竟對父母那件事松了口。 這時霍將軍走過來,不解,“你既知陛下已經(jīng)和蕭國舅聯(lián)合起來要你的命,為何不將計就計,以護駕的名義將他軟禁起來。” 霍將軍知道這半年來謝衍沒少往宮里安插人手,再加上自己手下的王師和宮北先生的追隨者,軟禁順安帝,易如反掌,屆時無論讓他做什么,他只能服從。 謝衍搖頭,深邃幽怨的目光投向北方,聲音凜如霜雪,“我要光明正大的替父母洗刷冤屈,而他,必須坐在皇位上,清清醒醒的向母親懺悔!” 霍將軍懂了,如果軟禁了順安帝再給長公主伸冤,難免不被人詬病謝衍這是營私舞弊,而長公主的清白又會被有心之人潑臟水。 霍將軍看著眼前眉眼鋒利的小公爺,暗嘆不愧是長公主的兒子,身上那種不凡的氣概,才是天家血脈最正宗的傳承。 * 順安帝自那日遇刺之后,仿佛嚇破了膽,整日龜縮在丹房不出門,連每年一度皇家最重視的上巳節(jié)都撒手不管了。 三月三日這天,麗貴妃只好一個人cao持,她在南郊行宮臨水設宴,廣邀京中達官貴人一起祭祀宴飲、郊游賞青。 曲箏如今是五品宜人,也在邀請之列。 臨行前,沈澤細細幫她準備好春游用的菓食茶點,末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中宮無后,現(xiàn)今麗貴妃在陛下身邊舉足輕重,你今日務必要請她把話帶給陛下?!?/br> 曲箏頷首,目光堅定,“表哥放心。” 自那日下決心把曲家在京的置業(yè)上繳順安帝,曲箏就一直在找機會遞話,無奈順安帝閉門不出,她無從下手。 上巳節(jié)倒是個好機會。 如今麗妃晉升為麗貴妃,和曲箏也有交情,通過她遞話,再合適不過,就算沈澤不提醒,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澤見曲箏回答的干脆利落,就知那日的約定她沒有反悔,緊繃面色稍緩,只是目送載著她的馬車徐徐離開視線,他眸光又暗淡下來。 在京城雖然他和曲箏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距離卻如天塹,這場鮮花著錦的春日宴,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席,而他卻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沈澤緊握的雙拳,骨指微微泛了白。 回到江南,一切都會好起來。 曲箏這是第一次參加宮里的上巳節(jié)宴樂,雖然身上帶著一份不小的任務,一進入鶯歌燕舞,綠絳垂地的南郊行宮,心情不免松快起來。 她走進騰枝纏繞的大門,穿過薔薇花墻,視線頓時開闊,目及之處綠樹抽芽,芳草織毯,一條清澈的河流蜿蜒而過,河流的兩邊,華蓋如云,屏障遍地,好一派繁華。 曲箏剛踏進來就被一個小宮女引著來到一個半圍起來的錦幛內(nèi),原來一群貴女正陪著麗貴妃鑒賞書畫。 每年上巳節(jié)行宮春宴都雅趣頗多,祓除畔浴、吟詩作畫、曲水流觴、射柳、放紙鳶,大家各得其樂,能玩整整一日。 曲箏進去后先和麗貴妃請了個安,隨后獻上自己帶來的菓餅魚鮮等吃食。 沒有了皇后的打壓,麗貴妃精神氣質(zhì)俱佳,命人接過食匣,笑盈盈的拉著曲箏的手,言語一如往常的親昵,“本宮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待會畫舫布置好了,咱們泛舟河上,好好說一陣子話?!?/br> 曲箏屈膝應是,“我也正好有事同貴妃說?!?/br> 寒暄完,曲箏抬頭看到貴妃和眾人正在圍觀的那幅畫,臉上微微出神。 麗貴妃仿佛捕捉到她的心思,睇一眼周圍的人,笑道,“這副畫是謝大人帶來的,他們啊,都圍在這里看半天了。” 一句話,旁邊的貴女俱都紅了臉,悄悄低下了頭。 半晌才有人接話道,“當年長公主雅善丹青,墨寶千金難求,后來聽說小公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只可惜畫作從不外流,我們啊今日借著貴妃的光才得見真顏,可不得圍在這里使勁看?!?/br> 說起這個,貴妃還挺驕傲的,她也沒想到謝衍不僅出席了今日的春日宴,還帶了自己的畫作來,要知道往年蕭皇后和蕭太后主持上巳節(jié)的時候,都沒這個面子。 曲箏又抬眼看了下那副《春山圖》,這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熟,原來是謝衍的畫。 謝衍自小跟著長公主習畫,天賦頗高,只是后來他志不在此,雅興來了偶做一副,掛于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