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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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他不聲不響離開謝玉住處的真實原因吧。 想明白這些,曲箏只允許自己難受了一下下,她是兩世生人,比誰都明白,情愛這東西,像彩云易散琉璃脆,最是縹緲不定。 她絕不容許自己再度迷失在里面。 故而,謝衍的行為她可以理解。 繡杏可沒有曲箏這么大方,還是不甘心的嘟囔,“提前通個氣又怎么了,誰還真的纏著他不成?” 曲箏無奈一笑,將一個茶壺塞到她手里,嗔道,“快幫我把這幾樣吃的移到陽臺去,戲曲馬上就要開始了?!?/br> 繡杏其實是為了自家姑娘打不平,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里的那點憤怨登時消失不少,忙不迭的道,“好嘞,姑娘你等著,我這就全搬過去。” 在茶樓消磨了會,三人又到大街上湊熱鬧。 民間的智慧真的是層出不窮,這一日揚州城的街道上熱鬧紛呈,仿佛是所有人都拿出了十八般武藝,曲箏和曲蓉曲芙三人看什么都有趣,簡直走不動道,一路白吃白喝白看,不覺日頭就要偏西了。 琢磨著石大夫快來了,曲箏正打算看完眼前這場胸口碎大石就回府,身后突然想起一道拖著長腔的女音,“哎吆吆,我還以為新帝登基,有些人好歹能去宮里轉(zhuǎn)一圈,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湊我們老百姓的熱鬧?!?/br> 曲箏直覺說的是自己,慢慢的轉(zhuǎn)身,見一個半老徐娘靠在鋪子的門框邊,挑釁似的看著她。 她抬頭看到蘭若坊三個字,才想起自己和這位掌柜娘子之間,因為一盒口脂而產(chǎn)生的恩怨。 她只顧著看熱鬧,倒是沒注意走到了這里。 曲箏無意引起太多紛爭,只是淡淡看了掌柜娘子一眼,就轉(zhuǎn)過了頭,幾許欣賞緊張的胸口碎大石表演。 掌柜娘子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沒出到氣。 那日曲箏來店里,掌柜娘子不知道輔國公對這位前妻是什么態(tài)度,生生忍了她們曲家姐妹三人的羞辱,如今看來,新帝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那還怕什么? 聽聞當時在京城,可是這位曲大小姐敲登聞鼓和離的,這對那個男人來說不是心里的一根刺,更別說那個男人還是一國之君。 有了這層關系,曲家的氣數(shù)算是盡了。 看看蕭家的下場就知道這位新君手段是多么殘酷。 掌柜娘子越想越解氣,再看看曲箏無所謂的背影,忍不住高聲嘖嘖道,“有些人的心啊,就是大,要是我丟了一國之母的位置,現(xiàn)在肯定躲在家里哭死了,哪還有心情出來被人指指點點。” 街上聲音嘈雜,掌柜娘子的話原本聽到的人不多,但“一國之母”四個字在這個時候?qū)嵲谔舾?,周圍的人紛紛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掌柜娘子,再沿著她的視線看到曲箏。 曲蓉曲芙也應聲轉(zhuǎn)頭,反應過來掌柜娘子這一大段話是在奚落曲箏后,火騰的就起來了,曲蓉先破口大罵,“你是哪根插豬鼻子的蔥,跟我在這里裝相,一國之母的位置輪得著你!” 曲芙也漲紅了臉,“您這么大一個店的東家,心眼竟然比針還小,不就是那天我阿姐沒看上你家口脂么,至于現(xiàn)在戳人痛處么?” 掌柜娘子得意洋洋道,“我還要謝謝她沒看上呢,否則她沒看上陛下,卻看上我的口脂,我們蘭若坊多掉價?” 曲蓉瞪眼剛要理論,卻被曲箏輕輕攔下,她淡淡瞥了一眼掌柜娘子,平靜道,“你們蘭若坊掙女子的錢,卻不尊重女子,竟用如此侮辱人的方式給她們分三六九等。難道說一個女子沒有看上權貴,看上一個普通的男子,就是掉價的,就不配買你家的口脂。” 在場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聞言看向掌柜娘子的目光多少都帶了點怒意。 掌柜娘子被盯得六神無主,心里卻還強撐著,反正這些人大多是窮鬼,一年買不了她幾個東西,她只要維護住權貴階層就好了,于是伸著脖頸道,“曲大小姐,我說的是你,請不要牽涉別人?!?/br> 話音剛落,曲家的一個小廝打馬而來,看見曲箏忙大聲疾呼,“大小姐,您快回府吧?!?/br> 曲蓉皺著眉頭問,“什么重要的事,慌慌張張的?” 那小廝一溜煙下了馬,雙膝竟直通通的跪在曲箏面前,激動道,“大小姐,謝大人他,哦,不對,陛下他...他到府里了,當著族人的面說要重新求娶你?!?/br> 一席話仿佛油鍋里滾水,嘭的一聲炸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般看著曲箏,方才還氣焰囂張的掌柜娘子,膝蓋顫巍巍的打著彎兒,希望這消息是假的。 曲箏自己也怔愣一瞬,覺得像聽了一段天方夜譚。 就在所有人都懵怔的時候,吳常突然帶了一隊人馬過來,將曲箏護送到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上。 眾人看著那些威風凜凜的御前侍衛(wèi),對曲家小廝的話深信不疑。 皇帝親自到曲府求娶,乖乖,看來曲家這位千金,真是要當皇后了。 曲蓉覷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掌柜娘子,勾唇冷笑,“好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未來的皇后娘娘看不上你家口脂。” * 曲府正門,皇家儀仗就位,彩旌獵獵。 景佑帝謝衍帶著正副婚使和一眾朝臣站在大門外,說要求娶曲家嫡女曲箏。 曲家族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腳沒邁出門檻就跪了下來,后面的人也跟著黑壓壓的跪了一院子。 曲老爺在京城雖然認識謝衍,但如今看他身著絳紫色龍紋黃袍站在對面,那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他不敢抬頭,誠惶誠恐道,“陛下親臨寒舍,折煞草民,怠慢之罪萬死莫辭?!?/br> 謝衍則謙聲道,“曲老爺嚴重了,朕今日想要娶你的女兒,理該親自登門征得她的同意?!?/br> 說著他命身邊的侍衛(wèi),“快去,將曲家人都扶起來?!?/br> 曲家長輩站起來后,除了曲老爺還算淡定,其他人哪敢和陛下相對而站,紛紛佝僂著身子,膝蓋打彎。 讓皇帝站在大門外實在是大不敬,曲家眾人又紛紛跪成兩排,中間讓出道來,請陛下進屋坐著等。 謝衍無奈,只能進了曲府,但他沒有去正堂,而是走到曲箏住的院門口,仔仔細細的內(nèi)外打量。 原來,進京前,她就是在這個院子里長大的,他看著里面的一草一木,微微出神。 曲箏還沒回府,遠遠的就看到曲府門口的儀仗,被唬了一跳。 這么正式么? 進到院內(nèi),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才發(fā)現(xiàn)闔府幾百人,除了幾個長輩,其他人都跪在地上。 二叔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人群的最邊上,時不時往后看,當他看到曲箏的身影后,整個人如蒙大赦,招手讓她快點過來。 他這個動作正好被謝衍看見,男人輕輕轉(zhuǎn)頭,就看到曲箏朝這邊走來。 他神情突然一緊,轉(zhuǎn)過身子,目光湛湛的看著她。 曲箏越過眾人,走到謝衍面前,定定看著北鄢這位新國君。 龍紋的常服絲質(zhì)上乘,將他本就板正的身子包裹的英挺悍利,由內(nèi)到外散發(fā)著令人不敢比肩的威勢,她現(xiàn)在理解為何院子里的人全都跪下了。 她雖然沒有下跪的沖動,目光和他對視幾許也錯開了,冷冷的問,“你來做什么?” 一句話嚇的曲老爺偷偷捏了一把汗。 謝衍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他又得罪這姑娘了,忙好聲好氣道,“曲箏箏,我來娶你,你愿意么?” 這句話簡單、自白,卻也充滿誠意,說完他還不忘從正婚使手中接過皇后冊寶,遞了過去。 曲家族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那明黃色金線織成的皇后冊寶,血液止不住的沸騰,而后又殷切的看著曲箏,仿佛比謝衍還期待快一點聽到她的答案。 曲箏抬睫脧了謝衍一眼,看都沒看他手里的冊寶,慢慢轉(zhuǎn)開臉,面無表情道,“我不愿意。” 而后在一片不可思議的唏噓聲中,抬腳進了自己的院子。 謝衍跟著上了門檻,剛要說什么,那扇院門卻在他眼前嘭的一聲關上,而后傳來門栓上鎖的聲音。 謝衍臉對著黑油的兩扇鐵門,慢慢變得鐵青。 誰能想到一向溫和的曲箏當著陛下的面能說出這種話,曲家人快嚇死了,兩股戰(zhàn)戰(zhàn),噗通噗通都跪了下去。 都說新君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不會燒曲家吧? 二叔越想越心涼,看大哥低著頭無動于衷,壯了壯膽才顫聲道,“陛下...陛下恕罪,我這個侄女她...”話剛說一半就被對方截了話頭,謝衍沉聲問,“這個院子有小門么?” 二叔身子抖了三抖,讓一國之君走小門,這要是傳出去,曲家還不知變得多么不識抬舉呢。 他此刻頭皮發(fā)麻,恨不能找個鐵鏟把這三尺高的院墻鏟了。 謝衍卻渾然不覺他的身份和小門的不搭,堅持讓人帶他去小門。 因為是曲箏的院子,謝衍進去后,御林軍立刻上前,將兩扇門圍了起來,誰也不許進。 謝衍進院后,順著七彩的鵝卵石小道找到了曲箏住的屋子。 見她神思不屬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謝衍加快了腳步。 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曲箏仿佛突然感受到什么,抬眼看見謝衍,忙站起來關門。 就在兩扇門快要閉合之前,謝衍已經(jīng)飛奔過來,一只手緊緊抓住門框,不讓她關。 曲箏狠狠的推著門扉,眼看著謝衍手已被夾出一道紅印,威脅他,“你放手,否則我不客氣。” 謝衍黑黢黢的目光透過窄窄的門縫,死死的盯著她,面色焦急,“曲箏箏,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曲箏什么都不想說,只想把他關在門外清凈,她手下繼續(xù)使勁,謝衍握在門框的手背已經(jīng)壓出了一道深印痕,她最后一次警告,“謝衍,你到底放不放手?” 謝衍不明白這姑娘在想什么,氣的咬牙切齒,兇道,“不放?!?/br> 曲箏臉色激的漲紅,握住門栓的雙手使勁一拉,兩扇門之間的距離只剩窄窄的一線。 嘶——謝衍幾乎忍受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那只被勒到充血的手緊緊扒著門框,就是不放。 曲箏眸光閃爍幾許,突然松開了手,眉頭一擰,抬腳就想往外沖,“既然你不走,我走。” 一只腳剛跨出門檻,就被男人的長臂攔腰勾住,身子轉(zhuǎn)了半圈,被按進他堅硬的胸懷。 謝衍抱曲箏踏進屋內(nèi),另一只手趁勢關了屋門。 “謝衍,你讓我出去?!鼻~反應過來后,掙扎出他的懷抱,伸手就去開門。 謝衍伸臂一撈,女子軟軟的身體又回到他的懷中,他重新關上了門,健碩的背脊抵在兩扇門上。 曲箏手拉上門栓,卻再也打不開。 “謝衍!”她憤怒的轉(zhuǎn)身,剛要開口,額頭卻被他的鼻尖抵上,男人唇線貼著她鼻尖的一點軟rou,聲音略帶憂傷,“曲箏箏,我真的好想你?!?/br> 男人清冽的氣息沿著皮膚蔓延,灌進身體,她滿腔的憤怒被稀釋了大半。 她保持距離,遠離他嘴唇若有若無的碰觸,半晌才重新凝聚了洶洶的氣勢,推搡他一把,嗔道,“皇帝陛下您大事已成,還來找我做什么?” 謝衍卻根本不管她在說什么,桃花眼幾星笑意,微微上揚,唇沿著她粉紅的鼻尖向下,跌落到人中,若即若離的貼合,緩緩下移。 曲箏皮膚激起一陣陣細密的酥癢,一身的氣勢全無。 她恨自己不爭氣,也惱男人不溝通的糜離模樣,終于抬高聲音道,“謝衍,你到底...”猝不及防,男人猛然壓住了她的唇瓣,擒住了小舌。 她渾身如過電,心尖都麻了。 像久未進食的獅子終于等到了獵物,攪、碾、撞、吮,一波一波,應接不暇。 謝衍進攻性一向強大,曲箏折在他手里,根本沒有防御的機會。 無論□□還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