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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原神】聯(lián)誦(旅行者熒中心向all熒中短篇合集)在線閱讀 - 白椿(神里綾人x旅行者熒x托馬)

白椿(神里綾人x旅行者熒x托馬)

    稻妻,神里屋敷。

    冬至一過,庭院中的景色清寂了許多,草木經(jīng)霜后顏色暗淡了不少,就連池面都覆上了層薄冰,若明鏡一般。

    “綾華,我錯了,我那天一開始真的沒看到你?!睙捎H昵地挽著綾華的臂彎,坐得離她更近了一些,“不然我一定第一時間邀請你組隊?!?/br>
    身著雅致絹織著物的綾華端坐著,在聽她這般討好撒嬌后,支起扇子掩唇莞爾一笑,說道:“你怎么還在意這件事呀,我真的沒有生氣。最后你不是還陪我一起吃了拉面嗎?還好有你一起分擔,不然晚上吃這么油膩的食物我一定會長胖的?!?/br>
    “怎么會,綾華的身材很完美啊,再多吃一點也完全沒問題?!彼荒樥J真,“我就非常喜歡?!?/br>
    “…我也喜歡熒?!?/br>
    “我也最最最喜歡綾華了,”她將頭靠到綾華肩上,輕輕蹭了蹭,“綾華這么溫柔可愛,沒人會不喜歡吧?!?/br>
    “…嗯。”綾華笑著,眼神里的光卻逐漸黯淡。她拿起碟邊的菓子切,切了一小塊點心喂到熒嘴邊,“試試這個,是赤豆餡的緋櫻餅,我試著改良過配方,不是特別甜,應(yīng)該能合你口味。”

    “唔…!真好吃,好細膩的豆餡,不愧是綾華!”熒就著綾華的手吃下,一臉幸福無比的滿足。

    “二位,品嘗點心怎么能忘了配茶?”托馬從茶室端來茶具茶席,沏了兩碗茶放在二人身旁,“請用。”

    “不愧是托馬,真細致呢?!本c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贊許道:“點茶的技藝也越來越熟練了?!?/br>
    “確實,托馬的茶,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呢?!睙苫匚吨谥械牟柘?,“溫潤平和,還有回甘。”

    “作為神里家的家政官,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呢。”托馬謙遜地笑著說,“本來想試著做一下坊間流行的團子牛奶,但又擔心搭配上點心會顯得過于甜膩?!?/br>
    “只要不是堇瓜味的,我覺得應(yīng)該都還好。”熒神色有些復雜,心虛地看了眼托馬,真是對不起他了,有一點點后悔上次沒能阻攔綾人可怕的決定。

    托馬也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憶,心中突然一陣惡寒。

    不知情的綾華則起了好奇心,她不解地微微蹙眉,問道:“堇瓜味的…牛奶嗎?突然很好奇是什么味道呢?!?/br>
    真不愧是親兄妹!

    “那是…神里家的孩子嗎?還是第一次看到呢?!睘榱舜蛳c華想嘗試一下的念頭,熒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她看向院中的假山下,一個小女孩安靜地坐在那里,手里不知道把玩著什么物件。

    “是古田婆婆家的小孫女,”綾華說道,“這孩子的父母這幾日有事出遠門,不在鳴神島,我擔心她一個人在家無人照顧,便讓古田婆婆帶她來了?!?/br>
    “這個孩子有些怕生,倒是讓我想起了小姐小時候的樣子?!蓖旭R坐在爐邊燒茶,時不時低頭看看爐里的炭火。他神情專注,俊朗的五官隨著這份認真變得柔和起來,“可惜那時你還沒來稻妻,不然你和小姐一定是最好的玩伴?!?/br>
    “我們現(xiàn)在也是最好的同伴!”熒喝完茶,將茶碗放了下來,“感覺…她有些孤單,不如我們陪她一起玩吧?”

    “好啊,不錯的提議呢?!本c華站起身來,表情有些苦惱,“就是…其實我不太清楚孩子們會玩哪些游戲?!?/br>
    “那溝通就交給我和托馬了,”熒借著綾華伸來的手也站了起來,她其實還不太習慣跪坐,腿有點麻。雖然綾華說過在神里屋敷她可以隨意,但在神里家這般雅正的氛圍下,她也不好意思太過于失禮?!爸x謝綾華?!?/br>
    小女孩起初有些拘謹,后來在托馬的親和力影響下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她們?nèi)齻€人一起玩,托馬則離開去準備今晚的飯食。

    “這個,”小女孩獻寶般舉起手中剛才一直忙碌的活計,“是我自己纏的手鞠哦?!?/br>
    “真厲害!”熒看著那只小小的手鞠球,圖案雖然簡單,但勝在配色清新可愛,“這個要怎么玩?”

    “沒記錯的話…”綾華用扇子抵著下巴,她也不太確定,“應(yīng)該是一邊唱歌,一邊互相拋著玩?”

    “是像這樣,”小女孩托起手鞠,拋向熒,“大jiejie,接??!”

    手鞠在幾人之間流轉(zhuǎn),不斷在空中劃出弧線,小女孩一邊拋,一邊輕輕唱著:

    「來玩手鞠吧」

    「來玩手鞠吧」

    「一個兩個三個」

    「一起為手鞠唱首歌吧」

    「四個五個六個」

    ……

    倏地,熒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球被她拋到了屋頂上。

    “我去撿!”還沒等其他人開口阻攔,她便已經(jīng)躥上了柱子,開始攀爬。

    “還是拿梯子來吧,”底下的綾華緊張道,張開手臂試圖護著她。

    “沒事!我很擅長攀爬!”熒已經(jīng)站到了屋頂,小心翼翼地接近著那只手鞠。

    待將手鞠握在手里,她才松了口氣,不料瓦片上結(jié)了層冰霜,她腳底一空,從屋檐上滑了下去。

    本以為會痛,卻砸入了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中。

    “真是的…!我才走開一會你就弄出這么大動靜!”托馬重重舒了口氣,他橫抱著她,面色有些驚嚇過度的蒼白,熒感覺到他的雙臂還在微微顫抖?!罢媸莵y來!沒受傷吧?有沒有哪里扭到?”

    綾華也放松了神色,她握緊手中的扇柄,沒有說話。

    “沒事,屋頂不高摔下來也不會怎樣的?!睙捎行擂蔚匦χ瑥耐旭R身上跳了下來。

    “但還是不要受傷比較好吧,就算小傷,也是會疼的!”托馬依舊絮絮叨叨,一臉后怕,“還好我恰巧出來,正打算問一下你們今晚要不要吃火鍋。”

    “托馬真是保護過度了,”她雙頰微紅,將手鞠還給小女孩,“不好意思啊,剛才jiejie力氣太大了?!?/br>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們興奮道:“剛才哥哥jiejie好像…好像輕小說里面寫的那樣!英雄救美!”

    八重堂的業(yè)務(wù)范圍竟已經(jīng)拓展到了童書嗎?

    “你們還是玩些安全點的游戲吧,”托馬把做飯的任務(wù)交給其他家仆,決定留下看顧她們,以免又發(fā)生什么意外?!耙灰嫫呤フ賳?”

    “…算不算帶壞小孩?”熒與綾華竊竊私語道。

    “確實…很容易沉迷呢?!本c華小聲地回她。

    小女孩很懂事,看出了他們的掙扎與猶豫,主動提出:“要不要玩辦家家酒?哥哥jiejie扮我的爸爸mama可以嗎?我…我有點點想他們了?!?/br>
    “什么是…辦家家酒?”綾華疑惑道。

    “辦家家酒,綾華小時候沒玩過嗎?”熒解釋說道,“各自扮演不同的家庭角色,模仿一家人日常生活的游戲?!?/br>
    “我…幼時沒有什么玩伴?!?/br>
    見綾華有些失落,熒一眼看出她是擔心自己不會玩不懂規(guī)則影響到他們,趕緊進入游戲狀態(tài),說:“綾華想當什么呢?”

    “唔…那我當jiejie吧,”綾華道,“我還沒當過別人的jiejie呢。”

    “那托馬當mama,我當爸爸!”

    “啊?為什么是我當mama啊?”

    “因為,托馬很像mama嘛!”熒理直氣壯道。

    “在做什么?這么開心。”

    一道頎長的身影走入庭院中,在他們身前站定。

    淺藍發(fā)色的俊美青年身著一襲白色正裝,腰配長刀,氣質(zhì)高雅清正,正微笑地看著他們。唇邊的一顆小痣并沒有損壞這張臉的完美,反而更添了一絲勾人魂魄的性感。

    正是神里家家主,現(xiàn)任社奉行,神里綾人。

    “啊,家主大人回來了,我們在…辦家家酒?!蓖旭R笑著答道  。

    “辦家家酒?”綾人對托馬點頭致意,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很有意思的樣子,我也可以參與嗎?”

    綾人居然也對辦家家酒這種幼兒游戲感興趣嗎?

    熒有些犯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爸爸mama和jiejiemeimei了,綾人要當什么?”

    “呵呵,怎么露出這么為難的表情呢?”綾人笑著托了托下巴,“唔…那我當爺爺吧。”

    “那…不就是我的…爸爸?”熒不知道為什么,對著綾人喊出「爸爸」這兩個字會讓她感到局促,臉也有點發(fā)燙。

    “爸爸?嗯,很親近的叫法呢。”綾人略帶期待地看著她,“我很喜歡?!?/br>
    “那…歡迎回家?!彼D了頓,還是說了出口,“「爸爸」?!?/br>
    綾人的加入并沒有使得游戲變得冷場,他很認真地扮演著「爺爺」的角色,直到古田婆婆放工將孫女帶走,游戲結(jié)束。

    “好有趣,感覺就像成為了真正的家人一樣?!本c華第一次玩這種游戲,此時臉頰出于興奮還有些紅潤?!耙且恢笔且患胰司秃昧??!?/br>
    “是啊,”綾人微笑著說,視線卻不經(jīng)意般從熒臉上掃過,“要是一直是一家人就好了。”

    “尚,”他走入社奉行,斂起笑意,“今天他們做了些什么?”

    “在,大人。”終末番忍者尚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屋內(nèi),“熒小姐與神里小姐一同吃點心喝茶,和管家的孫女玩手鞠的時候,熒小姐從房檐上摔了下來。”

    綾人的手指驟然收緊握住衣袖,問道:“她摔到了?”

    “熒小姐沒有受傷,托馬及時接住了她?!?/br>
    “沒事了,你下去吧?!?/br>
    綾人在書桌后坐下,昨晚還凌亂不堪的桌面已經(jīng)被家仆們收拾得整整齊齊。

    他拿起一份公文,卻怎么也無法靜下心來看完。

    熒最近到訪神里家的頻率高得有點異常,托馬說可能是上次試膽大會之后和小姐的感情加深了,綾人則推測,她或許對托馬有了別樣的感情。

    綾人的面色沉了下去。

    他忘不了去年無意覷見的那幕場景。

    那天距離祭典剛過去沒多久,熒來找綾華玩,夏天的夜晚有些熱,她們二人便坐在庭院中納涼賞月。

    夜深,他處理完繁冗的公務(wù),從社奉行出來打算喘口氣。

    回廊旁,萬籟俱寂,熒枕著綾華的膝蓋,似是睡著了。

    凄寂的月光下,綾華展開折扇,覆在熒的臉上,隔著扇面,吻了下去。

    悲悒的淚水,如珠玉般從meimei臉上滑落,洇濕了扇面。

    meimei單薄的背影在庭院中坐了一宿,他也無聲無息地回到社奉行,在紙窗后看了她們一宿。

    不僅綾華,就連他旁敲側(cè)擊地向托馬問起熒的情況時,托馬眼底的溫柔與愛戀是藏不住的。

    他雖然精通諸多事務(wù),但唯獨未開情愛這一竅。

    托馬大概會以為,自己對她的過度關(guān)注和過度保護只是因為把她當做朋友,或是以兄長的身份自居照顧她。

    因為綾華和托馬的心思,他也變得總是太過于關(guān)注、在意她的一舉一動,等到他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里心里已經(jīng)全是她了。

    他越是討厭她不重視綾華的心意,就越是想知道她心里到底喜歡什么樣的人;越是覺得她博愛輕浮,就越是容易被她的熱忱勇敢所俘獲。

    一直以來,所有雜亂事項,無論公務(wù)還是家業(yè),綾人都能在腦中逐漸理順。

    唯獨這件事,非常棘手。

    “溫泉?”熒掰開熱乎乎的鯛魚燒,分了一半給綾華,“是…天領(lǐng)奉行府的御溫泉嗎?我也能進去泡?”

    之前她有次偶然溜進天領(lǐng)奉行府,可是被門口的御湯奉行拒之門外的。

    “是郊外的一處溫泉旅館,”綾華接過鯛魚燒,耐心解釋道,“旅館當家與哥哥是舊識,年關(guān)將近,當家決定與妻子一同回璃月老家過年,他覺得旅館過年不營業(yè)空著可惜,便問哥哥要不要空出時間休假,剛好替他看幾天旅館?!?/br>
    “雖然和「御溫泉」一樣,也是靠燒鍋爐供應(yīng)熱水,但那里處于山里,景致很好,還可以泡露天溫泉?!?/br>
    “聽起來真不錯,不過…你們家庭旅行,帶我真的合適嗎?”熒呼呼地吹著鯛魚燒,還不敢下嘴怕被滿滿的餡料燙到。

    綾華也學著她的樣子,輕輕吹著手里guntang的鯛魚燒,道:“我們…早已經(jīng)把你當做家人了,很重要的家人?!?/br>
    “不僅我,哥哥和托馬也是這么認為的哦。這次旅行,是哥哥主動提出要邀請你的,”她扭頭看向熒,有些期待地笑著,“那么…熒是怎么想的呢?”

    “那就…叨擾了!”

    二人相視一笑,低頭吃起了鯛魚燒。

    溫泉旅館位于深山中,一行人抵達山腳下時,剛好下起了雪。

    他們沿著山路漫步,觀賞著冬日雪景。

    細雪紛飛,染白了山間溫泉旅館的屋頂庭院,乍看之下,與白色的落英無異。

    熒撣了撣身上的雪珠,鼻尖和臉頰凍得微微發(fā)紅,她脖子上圍了條厚厚的圍巾,是托馬親手織的,他們?nèi)耸忠粭l。

    她朝著手心呵了口熱氣,冷得跺了跺腳,感嘆道:“還好有托馬織的圍巾,不然路上就得凍僵了。綾華的話,會不會比其他人更能忍受得住寒冷?”

    “也還是會感覺到冷的,不過我的體溫好像相較常人要低一些?!?/br>
    “等到了屋里,生起地熱就暖和了?!本c人走在她身側(cè),他的臉被地上積雪的白光反照著,白得幾乎透明?!奥灭^的員工們都休假了,接下來就得靠托馬的了?!?/br>
    “沒問題,就算沒有員工在,我也一定會讓大家體驗到溫泉旅館該有的一切服務(wù),賭上我神里家家政官的尊嚴!。”托馬順手將熒的圍巾掖了掖,裹得更緊了些,“走慢點,也不怕雪地打滑摔到!”

    “我體溫高,我?guī)湍阄嬉幌掳??!币娝€在簌簌發(fā)抖,他自然地用寬大的手掌裹住了她的手,“你的手好冰?!?/br>
    十指相扣,托馬有些灼人的體溫通過兩人相貼合的肌膚傳遞了過來。熒心跳頓時漏了幾拍,她輕輕掙了下,沒能掙開,托馬以為是她冷得發(fā)抖,握得更緊了。

    山間,溫泉旅館。

    一樓是溫泉,二樓則是客房,偌大的溫泉旅館只有他們幾人的聲音。

    “你都凍壞了,還是先去泡澡吧,可不能感冒了?!本c華整理著行李,“我鋪好被子就下去?!?/br>
    熒簡地單沖了個澡,當她下樓時,托馬已經(jīng)熟悉了整個旅館的基本運作,如老員工般招待著她入浴。

    “這里分男浴和女浴,”他遞過來一套新的浴衣,又將木屐整齊放在她腳邊,“先換鞋,浴場里面有更衣間,記得不要泡太久了,會頭暈的?!?/br>
    “知道啦,mama~”熒笑著接過,托馬還是這么愛cao心?!耙粋€人做飯忙不過來吧?等會我來幫你!”

    “好啊,我迫不及待要和你分享我新收獲到的廚藝心得了,”托馬笑著大力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的劉海揉得亂糟糟的,“真是的,再叫我mama,我可要用嚴母的態(tài)度教育你了!哈哈,就像我老媽教訓我那樣!”

    他叉腰作勢要開始管教人,熒趕緊穿上木屐,笑著跑開了。

    裹好浴巾,準備繞過木質(zhì)屏風進入外間的露天浴池時,熒聽到了水聲。

    是綾華嗎?她速度真快,她才跟托馬聊幾句話的時間,綾華就已經(jīng)泡上澡了。

    透過彌漫著的霧氣,她隱約看到了一個靠在石頭堆砌的池邊的背影。

    熒躡手躡腳地靠近浴池,她忽然玩心大起,打算嚇一嚇綾華。

    誰知她剛走到池邊,霧氣繚繞中的身影動了動,開口卻是溫潤的男聲:“托馬?麻煩幫我遞一下浴巾?!?/br>
    朦朦朧朧的霧氣氤氳間,那人寬肩窄腰,淺藍的中長發(fā)被水浸濕,濕漉漉地隨意束了起來。

    怎、怎么是綾人?

    難道她進來之前看反了浴池的標示牌?

    如果被這位笑里藏刀的家主大人發(fā)現(xiàn)她闖入了男浴池,以后她還怎么敢去神里家蹭飯。

    那可是在「烏友亭」用錢都品嘗不到的世家私房料理!

    黃油蟹蟹,刺身拼盤,壽司……

    …絕不能在這里斷送!

    熒從里間的木架上找到了浴巾,她深吸一口氣,強裝鎮(zhèn)定地放到了池岸邊,一放下就打算開溜。

    “唔…溫泉里加的香料有些刺激,眼睛沾到水睜不開了,”綾人忽然轉(zhuǎn)身,他閉著眼,眉心微蹙著。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朝她伸出手,“可以把浴巾放到我手上嗎,我看不到?!?/br>
    她顫抖著將毛巾遞了過去,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浴池的石板太光滑,她往前一個趔趄,整個人栽入了浴池里。

    更確切地說,是栽進了綾人的懷里。

    綾人被她撞得險些被壓進水里,他用手背抹了把臉上的水,勉強地睜開微微泛紅的眼睛,有些詫異:“…怎么是你?”

    熒顧不得擦臉上的水,此時她跨坐在綾人大腿上,萬念俱灰。

    “對不起!你聽我狡辯…不對,解釋!”她急忙連滾帶爬地想上岸,不料又滑了好幾下跌入水中。

    綾人都看不下去了,正準備伸手扶她。

    不料這時更加荒誕的事情發(fā)生了。

    “家主大人,”托馬的聲音從里間傳來,“水溫還好嗎?我剛剛?cè)ュ仩t房看了下,會不會調(diào)得有些高了?”

    熒感覺自己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回光返照般的笑容。

    啊,彼岸那端有好多丘丘人在朝她招手。

    玷污家主大人的清譽判幾年?

    就算此刻綾人從胸口拔出刀將她劈了她都不會驚訝了。

    只聽到綾人在她背后輕嘆了一聲,道了聲“冒犯了”,便被他拉入懷中,用身體擋住了。

    “水溫剛好,”托馬已經(jīng)走到了外間,綾人泰然自若地回道,“我突然覺得,在這樣的下雪天,一邊泡溫泉欣賞雪景,一邊喝團子牛奶也很有意境,勞煩你為我做一杯送來。”

    “好,那我多做幾杯,一會小姐她們泡完溫泉也可以喝,補充一下體力!”

    聽著托馬的聲音漸漸遠去,熒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貼得離綾人有多近。

    她鼻尖差一點就能戳到他光裸的胸膛上,只見晶瑩的水珠順著綾人的纖長頸間一路滑落,淌過了他漂亮的鎖骨,飽滿緊實的胸肌…

    啪嗒。

    一朵紅色的小花在水面上綻開,又暈開。

    “…你,”綾人低下頭來看她,神情難得地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流鼻血了?!?/br>
    “是不是溫度太高了呢?從進來開始,你的臉就一直好紅?!本c華的頭發(fā)在腦后高高盤起,她摸了摸熒的臉頰,“果然好燙呢。”

    “可能是吧,”她不自然地避開綾華關(guān)切的視線,有些心虛。

    直到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還是綾人白花花的身子,以及,最后他在她耳邊留下的那句話。

    那就當做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吧。

    說罷,他瞇起他那眼角微微下垂的漂亮雙眸,沖她眨了眨眼睛,就連唇邊的那顆小痣,仿佛也在狡黠地微笑。

    這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了?還是打算日后再一起清算?

    她猜不透綾人的心思,也不敢去猜,但既然眼下他也愿意保密,還是先享受難得的溫泉吧。

    出了浴池,迎面碰上了綾人和托馬,二人皆已換上了浴衣羽織,身周熱氣蒸騰,顯然是剛泡完溫泉出來。

    綾人白皙的肌膚顯得紅潤了許多,熠熠生輝中透著一層透明的薄粉色,蘊含著水汽。

    “哥哥,這個溫泉的水質(zhì)真的很不錯呢?!本c華笑著打了聲招呼。

    “呵呵,聽當家說,水都是從山上引來的山泉燒的,雖然不及天然溫泉,但也有著對人體有益的礦物質(zhì)?!本c人看了看綾華身旁恨不得躲她背后的熒,“怎么了,臉這么紅?”

    “…剛泡完溫泉有點熱?!?/br>
    從他溫和的語氣中敏感地捕捉到一絲促狹,熒的臉感覺更燙了。

    “嘶…!”臉頰突然被什么冰涼的東西飛快貼了一下。

    見是托馬拿著瓶團子牛奶冰她,她立刻轉(zhuǎn)身追了過去,兩人嬉笑打鬧著跑進了后廚。

    “這兩個人啊…”綾人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綾華,“走吧,我們?nèi)}庫看看準備的煙花?!?/br>
    直到把托馬堵進廚房,熒才好不容易報了那一冰之仇,托馬被她逼到角落,撓癢撓得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實在癢得收不了了,才抓住她胡作非為的小手,牢牢扣在掌心,氣喘吁吁道:“哈哈…我錯了我錯了,求你了,不要再撓了,我認輸!”

    猛地被托馬捉住了手十指相扣,與他對視,熒玩鬧的心情逐漸轉(zhuǎn)化為另一種莫名的心緒。

    托馬穿著的黑色浴衣被她弄得有些凌亂,酒紅的羽織也滑了下去,露出來半邊肩頭。

    他笑得甚是璀璨耀眼,碧色的眸子注視著她,在這昏暗的角落中,若翡翠般透亮。

    被她盯得有些久了,托馬的呼吸也亂了幾拍,他難為情地移開視線,心間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我把食材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準備今晚的料理了?!彼曇粲行┥硢?,松開了緊握著她的手。

    “…嗯?!睙赏撕髱撞剑灿行┬膩y。

    “怎么沒穿羽織就出來了?”托馬脫下身上的羽織,披在她身上,“剛泡完溫泉最忌諱的就是一冷一熱溫差大,很容易著涼的!”

    “綾華都沒穿!”她不服氣地回嘴道,羽織上還帶著托馬溫熱的體溫,就像是…被他抱著一樣。

    “小姐剛才在山里可沒凍得渾身發(fā)抖?!?/br>
    待熒穿好羽織,托馬取出一根襻膊,又為她束起了衣袖。

    “謝謝…媽~媽!”她故意拖長了尾音。

    “mama就mama吧,”托馬已經(jīng)不掙扎了,“以后再不聽話的話,mama我就要用mama的方式收拾你了?!?/br>
    “…那要是一直不聽話,托馬是不是就會一直擔心我了?”她小聲地,用不知道托馬聽不聽得到的音量問道。

    “你啊,”托馬彎下腰,額頭貼著她的,眼睛里飽含著笑意與溫柔,“不管聽不聽話,我都會一直守護著你的,要是怕我反悔,那我們拉鉤吧?”

    他伸出尾指彎曲著,挑了挑眉,示意她快點勾上來。

    熒剛伸出小指,托馬便迫不及待地主動勾住了她。

    “那就約定好了,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居然有這么多食材!”望著滿料理臺的山珍海味,熒小聲地驚呼道。

    “臨行前,當家給我們留了些當?shù)氐奶禺a(chǎn),我們自己也帶了些過來?!蓖旭R熟練地給自己系好襻膊,“有什么想吃的嗎?”

    “都可以~!按著你們的口味來就好,我不挑食。”

    “不能這么說,”托馬熟練地剖殺著一尾魷魚,洗凈后切成瑩白透亮的薄片,又在上面用刀刃劃出道道細紋,“你的口味也很重要?!?/br>
    熒從灶臺上取出已經(jīng)蒸好放涼的米飯,往里面加了些醋,輕輕攪拌著,為難道:“但我覺得,托馬做什么都很好吃。”

    托馬自她手中裝飯的木盆里揪了一小塊米飯,隨手捏了幾下,覆上一片剛片好的魷魚,堵住了她的嘴,笑著威脅道:“嘴這么甜,獎勵你先偷吃一塊。那等會的料理你可要都吃完!”

    鮮甜的滋味立刻從舌尖上傳了過來,軟軟糯糯,又不失韌勁。

    “真好吃!”熒幸福地捂住了臉頰,“不愧是托馬?!?/br>
    “我前陣子研究了下雜煮,這就給你露一手?!彼短覉罄睿襾砹烁鞣N食材,竹輪卷,油豆腐,白蘿卜,魔芋……

    好景不長,切白蘿卜的時候,熒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輕輕地“嘶”了一聲。

    聽到動靜,托馬立刻轉(zhuǎn)身過來,拿起她流血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放入了嘴中吮吸。

    柔軟濕熱的舌尖舔舐著割開的傷處,刺痛中又帶著微微的酥麻癢意。

    “托、托馬…不用了,我用水洗洗就好了……”手指被他的口腔溫柔地包裹著,她耳朵發(fā)燙,羞得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

    “唔…嗯啾…真是不小心……消毒完畢?!蓖旭R松開她的手指,取了截紗布裹著止血后,果斷將她推出了后廚,“這里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吧!你去外面盯著家主,千萬不要讓他遛到這里來!”

    “托馬…真是會照顧人呢?!?/br>
    “哈哈,小姐和家主大人也不會有這樣魯莽到讓我照顧的機會?!?/br>
    熒在門背后深呼吸了許久,才平復了下來。

    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庭院,還沒繞過回廊,便聽到了木屐聲交錯在一起的聲音。

    熒循聲望去,神里兄妹二人各執(zhí)一柄木刀,身影交錯著,木刀在空中揮舞,不時地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

    綾人從容應(yīng)對,綾華步步緊逼,她的招式比起平日多了幾分凌厲,一凝聚心神捕捉到破綻,便毫不猶豫地挑飛了綾人手中的木刀。

    “承讓了?!?/br>
    “這次對決,比起你上一次擊敗我還要快上不少?!本c人拾起木刀,“只是,有些莽撞了?!?/br>
    “…哥哥教訓的是,是我急躁了。”綾華注意到觀戰(zhàn)許久的熒,不禁粲然一笑,“熒,你什么時候來的?”

    熒走上前去,接過綾華手里的手帕,仔細地為她擦起汗來,抿嘴笑笑,道:“來了有一小會了,真是幸運,能看到一場這么精彩的對決?!?/br>
    “那不如,你我之間也來比試一場?”綾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身上的酒紅羽織,將自己的刀柄遞向她,拿過了綾華手中的木刀。

    “求之不得?!睙晌站o刀柄,氣場陡然轉(zhuǎn)變。

    最后的結(jié)果,是綾人略勝一籌。

    “以前…我與哥哥也經(jīng)常這樣對練,”熒有些惆悵,但又怕影響到氛圍,立刻轉(zhuǎn)了話頭,笑著說:“這樣運動下來,感覺等會可以多吃一碗飯了。”

    “我已經(jīng)交代過部下留意了,”綾人安慰道,“相信你的哥哥也一定期盼著與你重逢?!?/br>
    哥哥在哪…其實她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見她罷了。但還是不忍拂了綾人的好意,感激道:“那就勞煩家主大人了!”

    話一出口,她還未覺得有何不妥,但綾人綾華皆露出了笑意,她才覺得哪里不對勁。

    “啊…抱歉,我一時口快…”她尷尬到恨不得當場變作只晶蝶飛走,都是被托馬影響了。

    “無妨,”綾人抵著唇,輕笑出聲,“我很高興家里能多上一個你。”

    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的心房又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

    “謝謝你平時對綾華的照顧,”綾人揣摩著她的神色變化,“你不僅是神里家重要的客人,也是綾華最重要的友人?!?/br>
    “以后可以不用那么拘謹,是我給人的感覺太嚴肅了嗎?請不要那么客氣,隨意就好?!?/br>
    時近黃昏,雪越下越大,不時還能聽到雪塊自樹梢落下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有一絲失落。

    對于綾人來說,她只是meimei的朋友嗎?

    “走吧,托馬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備好了豐盛的料理等著我們了,”綾華上前來,打破了沉默,牽著熒的手往屋內(nèi)走去,“說好的,你一定要多吃一點哦?!?/br>
    用過晚飯,托馬神神秘秘地過來跟綾人耳語了幾句,綾人點了點頭,提議道:“不如,我們沿著旅館外圍山道散步消消食?”

    熒也正有此意。

    今晚的名產(chǎn)鰤魚實在太美味了,冬天的鰤魚rou質(zhì)肥美異常,托馬便用來做了一魚三吃。一部分在碳爐上抹了點鹽烤得滋滋冒油,一部分照燒煎焗,剩下的則同蘿卜等食材一并燉作雜煮。

    不知不覺中,就吃了不少,有些積食。

    出了溫泉旅館,四周寂靜得能聽到雪落下的聲音。

    月色當空,夜風習習,托馬提著一盞燈籠,走在最前面。

    “冷嗎?”綾人走在熒身旁,倏地,她頭頂被什么蓋住了,掀開一看,是綾人的羽織。

    “把它當做被衣使用吧,可以阻擋一些風雪?!本c人說道。

    被衣?lián)踝×舜蟛糠值娘w雪,但也難免有幾片趁亂飄了進來,落在了她凍紅的鼻尖上。

    綾人彎腰,笑著揩去那一朵調(diào)皮的雪花。

    她呆呆地望著他,忘了言語。

    直到,在他頭上方,如墨的天空中,綻放開了一朵煙花。

    “真美啊?!睙奢p輕說道,不知是在夸人,還是在夸煙花。

    “新年快樂。”綾人轉(zhuǎn)身,看向了夜空中不斷炸開的煙花。

    “新年快樂,”綾華走過來,微涼的手握上了她的,煙花的轟鳴聲下,她看見綾華的嘴一張一合,似乎對著她輕聲說了句什么。

    “綾華剛才說了什么?”

    “我剛才說,煙花真漂亮啊?!?/br>
    “…是嗎?”為什么綾華明明是在笑著,卻有些落寞,她沒有追問下去。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話,只是想說出來,只要說出來過,就心滿意足了?!?/br>
    “喜歡嗎,這是哥哥和我,還有托馬一起為你準備的新年禮物。”

    “喜歡,很喜歡?!彼赝斓臒熁?,突然有了時間在這一刻永遠停止也不錯的想法。

    “新年快樂!”托馬單手提著燈,空出一手摸了摸她的頭,“新的一年里,也要開開心心啊。”

    “果然…還是被爐里最舒服啊!好想在里面打滾?!睙蓾M足地喟嘆道,她趴在桌上,下半身深埋被爐之中,“會不會是什么吃人的妖怪變的,怎么一進去就不想出來了,現(xiàn)在就算將軍朝著這里劈一刀我都不想離開?!?/br>
    “被爐變化的妖怪?好像沒聽說過。”托馬剝著桔子,一瓣一瓣地將上面白色的筋絡(luò)撕掉,塞入她的口中,“倒是聽說,這間溫泉旅館里有座敷童子的傳說?!?/br>
    座敷童子?稻妻傳說中愛搗亂的小妖怪嗎,那男浴女浴的標示牌說不定是他換的?

    “啊…到了講怪談的時間了嗎?”綾華有些困了,她作息一向很規(guī)律,剛才好幾次都強撐著差點睡過去,“抱歉,有點太晚了,那我先去睡了?!?/br>
    “晚安~”

    “托馬,你也太慣著她了,”綾人斟了杯酒,笑著看向不斷用桔子投喂熒的托馬,“過于溺愛可不是「mama」的明智之舉。”

    “怎么連家主大人都開始mamamama地叫了…”托馬長嘆一聲,“明明家主大人作為「爸爸」,不也很是溺愛?剛才還說要在神里屋敷擺上十只被爐…唔!”

    綾人微笑著用筷子夾了一只甜蝦,堵住了他的嘴。

    “咳咳…”托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這是…什么時候…是我…輕敵了……要回老家了啊。”

    說罷,他一頭載倒在桌上,再也沒有動彈過。

    “這是…!”熒晃了晃托馬,他毫無反應(yīng),“綾人…托馬他……”

    罪不至死啊!

    “我像是那種背后下毒的人么?”綾人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他飲了口酒,“只不過是我親手烹調(diào)的醉蝦罷了?!?/br>
    “…醉蝦?”一直知道托馬不怎么喝酒,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一滴倒的程度。

    “要嘗嘗嗎?”

    “不、不必了,心領(lǐng)了?!睙筛杏X綾人的背后仿佛長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不斷左右搖晃著,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好奇道:“溫泉旅館的當家,真是個神奇的人呢。整座山就只有他一家溫泉旅館,是對自家的旅館很有自信才敢選址在這里經(jīng)營吧。”

    “幾年前,我那友人從他父親那繼承了這家旅館,”綾人回憶著,“他本是個生性喜靜話少之人,但立志要行遍天下山川河流,無意繼承這間小小的溫泉旅館,不愿被這座山困住?!?/br>
    綾人另外斟了杯酒,推到了熒的面前,她正全神貫注地聽著故事,順手端起一飲而盡。

    “他不能理解,為什么祖祖輩輩都不愿離開這座山,不能理解為什么爺爺奶奶要在這里開一家溫泉旅館,哪怕不一定會有客人來?!?/br>
    “直到上一代當家病重,他匆匆趕回,才得知了他們一族曾得到過此處的山神庇佑,于亂世間存續(xù)了下來?!?/br>
    “因此,對于他們家族來說,守住家業(yè)比生命還要重要,哪怕只是一間溫泉旅館?!?/br>
    “他們與這座大山共生,大山不曾拋棄過他們,他們也不愿離開大山,依舊選擇守護著這里,這里就是他們的「家」?!?/br>
    “或許也是因為山神大人庇佑,才讓這個旅館順順利利地開了下來。”聽完后,熒深有感觸地說道。

    “嗯。”

    綾人凝望著格子窗外一望無際的凄寂黑夜,熒看著他,覺得他那明澈的側(cè)臉也有些落落寡歡了起來。

    “所以…正是因為能理解對方的境遇,你們才能成為摯友嗎?”熒有些冒失地問道,她頭有些暈。

    “我們都意識到了,正是因為有大「家」的維系,才能有小「家」的存在?!本c人拿起桌上的柿子,放在掌心把玩著,“守護家族,就是我們的信念與使命。”

    “要不要,成為我的家人呢?”

    熒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手心的柿子,恍惚道:“…要的。”

    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將柿子掰開兩半,柿子的橘色汁水順著他的指尖,淌向指腹,掌心,流得一雙白皙的手上都是汁水。

    “啊,抱歉,不小心弄得到處都是了,你只能自己過來吃了?!本c人無辜地笑著,朝她晃了晃手心的柿子。

    酩酊大醉的她跌跌撞撞地膝行過去,握住了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虔誠地捧起來,低頭舔食著上面的汁水。

    再不舔干凈,滴到鋪席上就麻煩了。

    從指尖到指縫,再到手心手背,都要好好吃完,不然就浪費了。

    “你做的很好,是個乖孩子?!本c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吃自己掌心的那半柿子,“不可以咬人,松嘴?!?/br>
    熒委屈地松開嘴,在他無瑕的虎口處留下了一圈淺淺的牙印。

    好不容易等她舔食、清理干凈了綾人手上的柿子和汁水,他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把手給我,”綾人沖她伸出手,她條件反射地就將手搭了上去,“很好?!?/br>
    “乖狗狗,摸摸。”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金發(fā),以作獎勵,發(fā)絲軟軟的,摸著手感甚好。

    醉醺醺的熒原本被摸得很舒服,享受到瞇起了眼睛  ,但一聽到這個稱呼,她立刻生氣地糾正:“我不是乖狗狗?!?/br>
    “哦?”綾人似笑非笑地摸著她的頭,“那就是壞狗狗了?”

    “都說了…不是狗狗,我是人!”

    “是人啊,那就難辦了,我只養(yǎng)過狗。”綾人托了托下巴,問道:“那人如何表達親昵喜歡呢?”

    熒抬頭仰視他,醉眼朦朧地看著他那清正柔美的面容,很是喜歡,大力地在他頰上親了一口。

    “呵呵,小狗才會這樣舔人?!彼檬种更c了點她滋潤光澤的雙唇,“人類都是親這里的。”

    她渾身沒骨頭般地依偎著他,不是很理解他的話,只看見到他張張合合的嘴邊,那顆小痣也跟著一動一動的,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它,一下一下地啄吻著。

    綾人摟著她,笑著避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人了?!?/br>
    “沒錯,我是人?!彼娝姓J了自己是人,驕傲了起來。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吧,白天不是還鬧著要和綾華一起睡嗎?”綾人壓下心底的躁動,輕聲勸道,他逗弄得好像有些過了火,沒想到她醉起來這般纏人。

    “我沒醉,沒醉,你才醉了!”熒揪住綾人的浴衣領(lǐng)子,“我很清醒。”

    “那我且考考你,我是誰?”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你是…「爸爸」!”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對,”他搖了搖頭,“再想想?!?/br>
    “你是家主大人!”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肯定地說道。

    綾人故作嗔怪,道:“稻妻城的「家主大人」可不止我一個?!?/br>
    她急得要哭了,連道:“你是綾人,綾人,神里綾人,這次對了吧?”

    “嗯,是我。”他臉上露出微笑。

    “你是我見過第二漂亮的人?!彼砷_拽著他衣領(lǐng)的手,扳著他的臉,貼近了盯著看。

    “那最漂亮的人是誰?”他假裝不悅,問道。

    “當然是綾華,”熒立刻回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托馬呢,托馬不漂亮嗎?”他循循善誘著。

    “托馬是帥氣,”她糾正道,“托馬笑起來的時候,最帥了?!?/br>
    綾人別過臉不看她,冷聲道:“那你找托馬去?!?/br>
    “不找,我現(xiàn)在只想和你玩,”她看了眼趴伏在桌上依舊生死不明的托馬,“托馬睡著了,不好玩了。”

    “那你要和我玩什么?”綾人眸色漸沉,問道。

    “親親。  ”她摟著他的脖子,胡亂地親著他的臉,好幾次擦過他的唇邊,“你不和我親親,那我找托馬親親?!?/br>
    他忍無可忍,一把捏過她的下巴,固定住不讓她亂親人。

    “不是想這么做嗎?”綾人掐著她的臉頰,“真是的…我一直總想著,要是能對你再溫柔些,耐心些,你就能察覺到我的心意,但果然還是不行呢?!?/br>
    “舌頭伸出來,嗯,對,就是這樣?!?/br>
    熒張開唇,小狗般伸出舌尖,綾人托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不再是兒戲般的親親,而是貨真價實的吻。

    她的唇舌被他吮吸著,有些喘不過氣。

    過了許久,綾人才松開她的唇,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似是染上了她頰邊的緋色。

    他撩起幾綹礙事的頭發(fā),掖到耳后,露出了被情欲染紅的眼角。

    “可以主動親我嗎?嗯…啾…哈啊…”

    不等綾人說完,她就貼了上去,吻住了他,她覺得此刻的綾人性感極了,比剛才的柿子還要甘美上許多。

    “下午的時候…”她在二人唇齒間低喃,“…我就想這么親你了…但是我不敢……”

    綾人好笑地看著她袒露心聲,柔聲問道:“為什么不敢?”

    熒驟然坐起,指尖順著他的鎖骨,劃向了他的胸肌之間,嘟囔道:“怕你掏出…「無想的一刀」把我給劈了?!?/br>
    他又氣又笑,捉住了她亂戳的小手,咬牙切齒道:“我可沒有,慎言?!?/br>
    “將軍也好漂亮的…唔…”

    綾人捂住了她亂說話的嘴,萬一真的被天雷制裁了,在屋子里躲都躲不掉。

    他板起臉來,輕輕訓斥道:“不許再說胡話了?!?/br>
    熒被捂著嘴,不悅地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回答呢?”他松開她的嘴。

    “…好?!备惺艿骄c人刻意釋放出來的威壓,她只能撇撇嘴勉強同意了,微微撅起嘴唇,“那要親親補償?!?/br>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只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不是這里?!?/br>
    “那是哪里,請好好地告訴我。”綾人無視她的委屈,臉上泛起了一絲勾人的淺笑。

    “…嘴唇,”熒不情不愿地小聲道,“請親吻我的嘴唇。”

    “嗯,好孩子,有好好地說出口呢?!彼嗔巳嗨陌l(fā)頂,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吮吻她微微張著的雙唇,鼻尖不時地輕蹭過她的,一邊摟著她,順勢壓著她倒向了鋪席。

    浴衣早已不知在何時就變得凌亂松散,綾人吻著她的頸項,用下巴蹭開了衣襟,衣襟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潔白可愛的胸部微顫,自大敞的領(lǐng)口躍了出來。

    綾人低頭,含住了那一點淺粉,吮吸啃咬,將它逗弄得挺立了起來。

    他的手常年握著刀柄,指腹略帶著薄繭,順著她的胸脯,肋骨,一路摩挲,又撫過她的腰際,大腿。

    熒本就醉得渾身燥熱,經(jīng)他一番撫弄,更是難耐地在鋪席上扭動著。

    扭動間,一枚有些陳舊的御守從她腰帶間掉了出來。

    綾人拾起這枚御守,在她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道:“托馬把他隨身的御守都送給你了,真是好深的情意?!?/br>
    熒伸手要奪,他又抬高了手,她夠不著,急得嗚咽了起來:“托馬…很重要的……”

    平時都塞在錢包里的御守,不知何時落在了走廊上,當時她撿起就順手塞腰帶里了。

    “是啊,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所以一直貼身帶著?!彪m然她一直有點怵綾人,但此刻的綾人更是陌生得令她害怕,他明明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

    他將御守珍重地放在她的掌心,輕輕地合攏了她的手指。

    “既然是重視的物件,就好好拿著吧,不要弄丟了?!?/br>
    “不要…不要了……”熒低低地哀求著,胸前不斷傳來的一陣陣酥癢讓她不知所措,感官仿佛被一把銼刀細細打磨著,不斷變得敏感起來。

    “不要嗎?如果不想要的話,請你好好地說出口?!本c人沒有輕易放過她,將手探入她衣裾的下擺,長指覆上了那柔軟的私處。

    她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勉強急促地喘息著。

    由起初溫柔的愛撫,逐漸轉(zhuǎn)變成了一種酷刑,拷打著她的每一寸神經(jīng),將她逐漸推向高潮。

    “呵呵,這樣,你就滿足了么?”綾人抽出手指,抿著唇笑了起來,他托起她的膝蓋,在她微顫的小腿上印下一吻。

    “…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彼摿Φ厝螒{他擺布,意識好像清醒了些,又好像還混沌著。

    “因為喜歡,所以才會這么做。”他撩起衣擺,單膝分開她的腿,將粗長的性器抵在了她的腿間,緩緩頂入,“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陌生的鈍痛自下身襲來,身體被什么堅硬guntang的東西一點點地撐開了。

    “托馬…托馬……”她求助地伸出手,眼眶含淚地望向托馬的方向,好不容易夠到了他的一點衣擺,死死攥在了手里,“托馬…救我……”

    但托馬并沒有醒,沒人能救她。

    “看著我,”下巴驟然被綾人捏住,迫使她轉(zhuǎn)回頭看看他,“抱歉,現(xiàn)在想讓你只看得到我一個人?!?/br>
    與不斷頂撞,沖擊著她的感官的下身不同,他的吻依舊那么溫柔,綿長,舌尖勾纏著她的,仿佛要將她融化在他的唇齒之間。

    綾人松開她的嘴唇時,她還迷離著霧氣蒙蒙的雙眸,嘴唇微張,舌尖不舍得他離開般伸了出來。

    “想要?那也請好好地說出口,不然我是不會了解的?!彼咧σ?,故意為難道,惡劣地停在了她的深處,只用頂端不斷地刮蹭著那處最敏感的地方。

    她額上汗珠細密,身體被醉意與情欲染成了淡粉色,雙腿焦躁地夾住他的腰,全身癱軟得一塌糊涂。

    “你可真是個壞孩子呢,貪婪地從不拒絕任何人對你的溫柔和愛意?!本c人捧起她的臉,吻著她汗?jié)竦念~頭。

    “僅僅在稻妻,我調(diào)查到的就有不少人吧?”

    “楓原家的后人,天領(lǐng)奉行的「偵探」…甚至連愚人眾執(zhí)行官,你都能……”他已經(jīng)不想去思考蒙德璃月了,怕細數(shù)起來能把自己氣死。

    “綾華怎么會…喜歡上你這么惡劣的人。”綾人柔和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狠戾。

    “我們?nèi)齻€,果然是一家人啊,連喜歡的人都一樣。”

    綾人忽而似在生氣焦躁,忽而又似在痛苦后悔,將他長久以來的壓抑與隱忍,全都宣泄在了她的身上。

    熒似乎在哭泣,渾身發(fā)著抖,她緊緊將臉埋入了綾人的胸口,仿佛這樣就能逃避掉什么一樣。

    “真狡猾啊,只有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的心里,到底還能裝下多少人?”

    “你們…在做什么?”

    “熒…?”托馬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他還醉著,意識不甚清醒,“還有家主…”

    “呵呵,托馬醒了啊?”綾人慢條斯理地抬起與她相連著的下身,向他展示著二人緊密的結(jié)合處,重重地頂了一下,“抱歉,動靜有些大,把你吵醒了。”

    “托馬…托馬……”熒如同落水之人見了浮木,努力掙脫綾人,向托馬爬去,用盡全力抱住了他的胳膊,委屈地啜泣了起來。

    “一點都學不乖?!?/br>
    身后傳來了綾人不帶感情的聲音。

    “被我抱著,卻還明目張膽地想著別人。”

    綾人覆了上來,緊貼著她的后背,吻了吻她guntang的耳垂,扶著她的腰,又一次捅入了她的xiaoxue中。

    熒緊緊抓著托馬的袖子,顫栗著,身后的快感一波波襲來,她伏在托馬胳膊上,分不清是在抽噎還是嬌喘。

    “熒…”托馬醉得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人,恍惚地捧起她那張哭得滿是淚痕的臉,心疼不已,“為什么在哭呢?”

    她搖著頭,說不出話。

    綾人柔聲道:“你不是最喜歡托馬了嗎?為什么不借此機會問問他的心意呢?”

    被煽動著,她抬頭望著托馬痛心憐愛的臉,壓抑下即將涌出咽喉的呻吟,不安地問道:“托馬…對我…是什么樣的想法呢?嗚…”

    綾人突然加快了在她體內(nèi)的抽插,頂?shù)盟K是忍不住悶哼了出來。

    托馬才注意到她身上伏著的,與她緊密相連的綾人。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托馬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guntang的淚水從他的指縫溢了出來,這是他此生做過最恐怖的噩夢。

    他重視的「家人」,與他最疼愛的「她」,以這種這么不堪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

    明明一直克制住自己的內(nèi)心,為了不辜負她的信任與依賴,一直只作為「同伴」陪在她的身邊,難道他的內(nèi)心其實也想著這些褻瀆她的事嗎?

    “我說過了,”綾人不緊不慢道,“「mama」你太過于溺愛了,把這孩子慣得只會毫無休止地渴求著所有人的疼愛。”

    “在她還沒有變成更頑劣的壞孩子之前,”綾人懲戒似地在熒圓潤的臀上落下一記巴掌,打得她一下弓起了身子,“我作為「爸爸」,自然會好好管教她?!?/br>
    “托馬…不要哭……”她伸出舌頭,舔去他頰上,下巴上的淚水,“…我喜歡托馬,喜歡托馬的笑容。”

    “…是嗎?”托馬擠出了個勉強的笑容,淚水還是不住地往下掉,“我也一直…愛慕著你?!?/br>
    她吻住托馬的嘴唇,一個咸澀的吻。

    托馬小心翼翼地回吻著她,生怕打碎了這枚水中的月亮。

    “…有情人終成眷屬,那我這反角也該退場了?!?/br>
    綾人利落地從她體內(nèi)抽離,起身便要離開,熒條件反射地轉(zhuǎn)身撲了過去,踉踉蹌蹌地從背后抱住了他。

    “還找我作甚?”他不回頭,背著身冷漠地嘲弄道,“不是最喜歡托馬了嗎?”

    熒直覺如果這次放開了綾人,就會永遠失去他,她怕他難過,更恐懼與他離分。

    “…也喜歡你的?!彼臏I痕印在他背后淡紫色的浴衣上,“不要走,綾人?!?/br>
    “真是…貪心啊?!?/br>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綾人嘆息了一聲,轉(zhuǎn)身回抱住了她。

    “我現(xiàn)在很懷疑,”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你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借著酒意胡鬧?”

    托馬雙頰泛紅,任由熒在他身上小狗般舔吻,嘬吸。

    浴衣被她扒得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她壞心眼地用唇舌攫獲住了他淺色的rutou,舔得濕漉漉的,托馬癢得受不了,但又不舍得推開她的親近,只能悶哼著忍耐。

    熒在這邊專心欺負托馬,綾人則在她身后,猝不及防地將指尖抵入了她的后xue,緩緩地擴張。

    不適應(yīng)地夾起雙腿,她委屈地趴在托馬懷里,無聲控訴著綾人對她的暴行。

    “家主大人…不要欺負她了……”托馬一臉醉態(tài),將她的頭護入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哄著,“乖…乖啊……”

    “既然托馬都為你求情了,那我就溫柔些吧?!本c人俯身貼近她腿間,兩指撐開那道細縫,親吻她剛被他侵犯過的,還有些紅潤的xue口,轉(zhuǎn)而又含住了小小的核心,輕輕用舌尖揉弄。

    最敏感的地方不斷被綾人的唇舌刺激著,熒難耐地擺動著腰肢,抬頭向托馬索吻,托馬翡翠般的雙眸染上了意亂情迷的色彩,托起她的后腦,將她壓向了自己火熱的唇畔。

    她的手剛撫上托馬的浴衣下擺,隔著衣料觸碰到了他炙熱的性器,托馬便輕喘了一聲,她手下的東西也隨著抖動了一下。

    好…好可愛。

    托馬的青澀反應(yīng)大大地取悅了她,她低頭,對著那處的頂端親了一口。

    “不可以…那里臟,不能吃的?!蓖旭R這才有些清醒了些,急忙用手擋住下體,阻止她再親下去。

    他的身體卻不遵循他的意志,反而愈加興奮了起來,托馬難堪地蜷曲起身體,手忙腳亂地后退想避開她。

    “…我想讓托馬開心起來。”熒不由分說地將手探入他浴衣,握住了那根東西。

    托馬的…也好大,她盯著手上緊握著的yinjing,它正一下下地顫動,頂端上的透明液體緩緩淌下,就像是在哭一樣。

    毫不猶豫地,她含住了這敏感害羞的大家伙。

    被柔軟的口腔包裹住,托馬又漲大了了一圈,壓抑不住的呻吟從緊抿的唇齒間溢出。

    熒柔軟的舌尖繞著性器頂端的小口一路打轉(zhuǎn),積極地舔著他的每一寸。

    身后的綾人已開發(fā)好她的后xue,見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三指,才拔出手指,換了自己堅挺的性器擠了進去。

    “唔…!”她正興致勃勃地玩弄著托馬的roubang,毫無防備地就被綾人插入了,被細心愛撫過的后xue就算被他粗長的yinjing抽插,也只有輕微的脹痛。

    綾人將熒抱起,讓她靠在自己懷里雙腿大開地面向托馬,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鼓勵地對她說:“告訴托馬你的想法?!?/br>
    得到了綾人的許可,不安與羞恥被她壓下,她顫抖著用手指撐開了自己的細縫,緋紅著臉頰,道:“想要托馬…插進來?!?/br>
    托馬從來就對她的請求毫無抵抗。

    他與她十指相扣,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挺腰緩緩地進入了她。

    同時被兩根粗長的性器貫穿,她的身體達到了容納的極限,嚴絲合縫地與他們嵌合在了一起  。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她仿佛要在這場身心的獻祭中燃燒殆盡,意識也逐漸抽離…

    再度醒來時,是在房間配套的的獨立浴池里,她枕在綾人的臂彎上靠著,托馬在旁邊輕輕為她擦洗身體。

    酒完全醒過來了。

    發(fā)生的事情卻一點沒忘。

    綾人微笑著看熒的臉色從茫然,到震驚,再到悔恨,最后則是超脫。

    “你似乎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現(xiàn)狀。”綾人指出。

    “不管我接不接受…家主大人都不打算放過我的冒犯了吧?!彼j然道,任由托馬細心地為她包起洗干凈的頭發(fā)?!盀槭裁础瓰槭裁匆婚_始不推開我?”

    “呵呵,你覺得我為什么沒有阻止你?…心甘情愿罷了?!本c人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倒是沒想到,把最重要的家臣都搭上了?!?/br>
    “真是的…太胡來了?!蓖旭R擰干帕子,掛到一旁的架子上,“以后要禁止你喝酒了,還有,家主大人是什么時候混進廚房的?”

    “我只是往你端上來的甜蝦刺身里加了點酒罷了,”綾人感慨道,“沒想到你酒量還是這么差?!?/br>
    “所以…”熒嚴肅道,“這所溫泉旅館里到底有沒有座敷童子?”

    “唔,等回稻妻城再委派手下過來調(diào)查吧。”綾人托著下巴,一臉無辜地微笑著。

    “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本c人和托馬一左一右地舔吻著她的耳廓,“在你說出最喜歡的人是誰之前,不會放你回去的?!?/br>
    半夜,綾華被紙拉門的動靜弄醒,發(fā)現(xiàn)是哥哥抱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熒走了進來,放進了她一旁的被褥里。

    “哥哥…熒……”

    “噓,只是累得睡著了?!本c人對綾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為熒蓋上了被子,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綾華捏緊了被褥的邊角,過了許久,又松開了。

    如果,熒喜歡的人是哥哥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哥哥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如果能看到你和哥哥幸福地在一起,我也就能…變得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