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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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九流雜七雜八的媒體都能進入內(nèi)場的話,那么對于這次邀請的商界名流就是變相侮辱。 她最知道這些名流看重的是什么, 講究臉面固化階級。不允許別人僭越,更不允許別人踐踏。他們想要什么就給什么,彼此尊重成全,以后也有來有往。 江笙處理完這頭又回到媒體區(qū)盯場,看著一個個美麗凍人的敬業(yè)美人及盡所能的展示婀娜的體態(tài)和精致的妝容, 比不了比不了。 江笙裹了裹身上的披肩, 雖說海市刮了半個月的風終于停了, 天也暖和了不少, 可這種低溫天氣還是對于露背光腿不怎么友好。 反觀光鮮亮麗風度翩翩的男明星和各界商務人士,各個西裝革履, 時尚潮服,無一例外都捂得嚴嚴實實。 一個商務晚宴斗成這樣。 等了好久, 千呼萬喚,終于輪到壓軸出場的孫憑惜了,只見紅毯盡頭一身層層疊疊花瓣拖地長裙,襯得她仙氣飄飄,全身佩戴的珠寶首飾在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下晶瑩剔透閃閃發(fā)光,錦衣華服,美輪美奐。 也算出盡了風頭。明日各大娛樂版面的標題她都給她想好了。 不食煙火,艷冠群芳,智慧與美貌并存,這么多年孫春燕給自己加持的這些標簽,心不心虛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年頭的仙女啊,是不食煙火但食珍饈。 上一個讓她有這種感觸的是誰來著? 哦,蔣藍煙。 不愧是能混到一起的美人蛇。 要說美吧,孫春燕確實比之前耐看了許多,但也只能說耐看,以她的經(jīng)驗一眼就看出她動了哪里,鼻子不是原裝鼻,顴骨削了,下巴墊了,眼角也開了。 受這么大罪改裝之后也就這樣了,平時別的女明星還能發(fā)個通告吹吹盛世美顏,孫春燕也只能靠著拼湊的組裝貨吹吹氣質了。 她主演的電視劇她也看過,演技沒有多出挑,參加綜藝時也只會裝傻,裝的太過被罵也不冤。 一個普通工薪階層出身的普通人居然分不清土豆和紅薯,不過她的團隊倒是聰明,可以在罵聲中另辟蹊徑,鋪天蓋地買了當年文化課第一考進北影的通稿,立書呆子美人人設,粉絲倒是很買賬,如今混的也算不錯,號稱零緋聞零黑料最具潛力新人演員,居然讓她混成了半個頂流。 真是世風日下啊,沒緋聞?沒黑料? 哪天真要掉了馬,孫家大門是不是都要堵上了? 這種要顏沒顏要演技去地下夜場都能一抓一大把的貨色憑什么能初入娛樂圈就混得這樣開,誰給了她入場券,又是誰給她開了綠燈。 還能是誰?除了那幾個人她又能認識誰呢? 這樣一襯托對比,倒不如蔣藍煙親自上,畢竟論姿色論背景蔣藍煙實在是甩孫春燕幾座城,演技更不用說,到現(xiàn)在都沒穿幫掉馬的名門淑女形象,就足以讓她拿個大滿貫。 畢竟演員只是演一時,而蔣藍煙的人生大戲可是從出生演到現(xiàn)在呢。 采訪結束,江笙一路目送著“智慧美人”進入內(nèi)場,今日一時無兩的風頭是她給的,將來自然也是要還的,可惜今天她不是她的主要目標,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她會越來越難受就對了。 文體名人進入內(nèi)場后,采訪區(qū)漸漸散了,隱隱約約有人開始議論。 “孫憑惜怎么壓軸?” “誰知道了?!?/br> “我倒是聽說岑瀟瀟和丁繪本來也是應邀出席的,結果卻換上了孫憑惜?!?/br> “為什么?這樣接觸資本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信有人不愿意來?!?/br> “我聽說……” 江笙微笑著跟媒體致意,客氣的表示他們辛苦了,外間為大家準備了工作餐,以后還希望多多合作。 送走外圍媒體,江笙就跟著幾個同事回到了內(nèi)場。 波克公司總裁已經(jīng)講話完畢,感謝諸位的蒞臨,宴會正式開始。 江笙從路過的侍從托盤上拿起一杯酒,向自己的上司團那邊走去,波克公司總裁是一位年逾四十的英國人,說話風趣又沒什么架子,對于今天宴會的承辦效果他很滿意,并表示辛苦了。 趙啟元立馬巧妙地接過話,cao著正宗的中式英語說著不太流利的恭維話:“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總部派來的李副總、江總助也很出色,這次宴會能夠如此成功,他們也算幫了不少,總部在您的英明領導下,大中華區(qū)新開展的業(yè)務想必一定能大獲成功。” 李弘文和江笙默契地相視一笑,隔著兩頭遙遙舉杯,低頭啄飲一口,誰都沒有發(fā)聲。 聰明人辦聰明事,愚蠢之人也不知道收拾爛攤子的時候能不能有這份搶功的魄力和頭腦。 李弘文和江笙跟著波克總公司過來的幾位以前的同事打完招呼就各自去招呼客人了。 這不僅是別人結實拉關系促進感情的好時機,也是江笙的機會。 江笙走到章之韻那桌,拍了拍正跟別人聊天的章之韻,章之韻回頭見是她,笑著將她拉坐下來,熱情地向她介紹這些她比較熟的太太老總,最后還不忘告訴她肖明珠去國外出差了,下月回來,說天變好了再一起打球。 江笙笑著應是,然后起身又走到另一桌繼續(xù)寒暄。 雖然在和別人講著話,可她的眼睛卻一直瞟著隔壁相鄰那桌,這桌可熱鬧了,陸氏二公子陸孝文,最近話題熱度不減的實力歌手許文茵,人氣頂流孫春燕,還有不請自來,哦,不對應該是趙總親自邀約的千禧集團二世祖王釗。 這幾個人的愛恨情仇那可真是精彩絕倫夠唱一出戲了,惹得旁邊幾桌都頻頻側目。 誰不知道二男爭一女的那點事,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孫春燕跟王釗陸孝文之前也有些瓜葛,關系還不淺,許文茵跟孫春燕之前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還能是表面姐妹,后來許文茵準備涉獵影視,兩人就經(jīng)常背后互相插刀,公司的資源就那么多,兩個人形象資源都有些重疊,所以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江笙笑著聽著身邊的人說著互相恭維的場面話,偶爾也有傳媒公司上前跟她搭話,問她是否有意跳槽。她只是笑著婉拒,確實要跳的,不過下家她早已挑好了。 今天過后,想必不跳都不行了。 等的她耐心都快沒了,隔壁那桌終于不負眾望鬧了起來,見孫春燕起身向宴會廳外頭走去,江笙原本只是得體的禮貌微笑也終于摻了幾許真心實意進去,嘴角都翹起了弧度。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了互不打擾,有我的地方?jīng)]你,有你的地方我也不去的么!”孫春燕聲聲質問。 王釗哪容得這種靠他們上位的人踩在他頭上,“你他媽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蔣藍煙……” “別特么跟我提她,你想當她的狗,你自己咬緊鏈子,六年前要不是你們拿我當槍使,我他媽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還有你這個賤貨!是你他媽出的餿主意,讓我來出頭,到頭來你們都全須全尾,得償所愿,就老子一個人折了進去?你們想高枕無憂?休想!”王釗一臉猙獰的指著孫春燕的鼻子不留一點情面的叫罵。 “那又怎么樣?你敢說出去么?”孫春燕滿不在乎地拍開了他的手,一臉挑釁。 她吃準了王釗不敢說出去,不然也不會在當年事情走向失控的時候仇也不敢報了立馬夾著尾巴跑出了國,留著他堂兄給他收拾爛攤子,因為不管是她還是他或是蔣藍煙,或者是牽扯到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怕一件事,那就是東窗事發(fā)被那個人知道。 她不知道時隔六年,因為那點余情,那個人是否還會大動干戈,但她知道這群人看似人模狗樣在外頭裝的謙遜有禮人五人六,其實內(nèi)里跟市井小民小商小販比起來并沒有心胸觀寬廣到哪里,最是能計較,也最是看重那層臉皮。 更別說陰晴不定卻又能隨心所欲的那個人。 所以這么多年,幾人相互拿著把柄,相互制約,相互“成就”,只要相安無事,什么都好說。 “你以為你自己的那些爛事死無對證?你賬戶上雷打不動定期匯款的兩個人是誰?你敢爆出來么?” 孫春燕臉色微變,她竟不知道王釗居然知道這件事,她藏得這樣深,就連蔣藍煙都不知道,想必也是他那個好堂哥查到的,不然以他這種狗腦子,要不是他跑得快滾的遠,當年差點就可以借別人的手埋了他,呵,這種人只配給她墊腳。 孫春燕無所畏懼,精光的眼眸透著蛇蝎的陰狠?!傲昵?,想拿席英命的不止我一個吧,是誰找人堵了她要滅口,至今生死不明,如果那個人知道……?” “別他媽想往我身上甩!我沒動手,她毛都沒掉!” “呵,那誰知道?你可是見過她最后的人,之后她便銷聲匿跡了,你沒動手,誰信呢?” “她在國外跟那個陶晏雙宿雙飛好好的,這事誰都知道,你別忘了,就連荊郁都他媽知道,你甩我身上?你腦子有?。磕眠@事說?你他媽嚇傻了還是想死了?” 這句話后,兩人都安靜了下來,確實一時上頭都口不擇言了,這事當初講死了,不管什么時候誰都不準再提,因為他們都知道“雙宿雙飛的那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靜一瞬后,王釗繼續(xù)道:“沒籌碼了?可是我有啊,她那張臉是誰燒的,你要我替你再記上一筆么?” 孫春燕到是反常的半晌沒有再說話,等到王釗也沒了耐心興趣在跟她耗費下去,轉身離開時,聽到孫春燕終于開了口,“那事不是我做的?!?/br> “我他媽管你是不是你做的,跟我有毛關系?以后再遇到我,姿態(tài)放低點,別他媽跟我趾高氣昂,以為你是什么干凈東西?” 王釗走了幾步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停住回頭說了句:“那賤女人和看不上你的那個老相好現(xiàn)在不知道死哪去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再拿以前的事說,我讓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蔣藍煙也保不住你!大不了一起死,我也這樣了,你們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還不舍得死吧?” 第57章 孫春燕環(huán)胸的手用力掐著胳膊, 看向流里流氣走回內(nèi)場的人目露兇光,任誰都不想自己有把柄在這種人手里,哪怕自己也握著。 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所有人都折在她的腳下! 兩人走后, 江笙從隱秘處緩步而出, 眼神冷如十月秋霜,兩人的對話她聽了個全,別人的生死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寥寥幾句互相拿捏對方的籌碼手段,這樣齷齪無恥的人她怎么甘心讓他們死的這樣干脆? 當年她和陶晏明明已經(jīng)答應離開, 可這些人渣卻偏偏不放過他們,不過如今站在他們的角度趕盡殺絕是正確的, 否則他們也不會為昨日留下的禍患自食今日的惡果。 江笙斂下眸中的翻涌的情緒, 叫人將酒水送去了休息室。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樓上的休息室鬧了起來。江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也隨著眾人上了去。 原來是許文茵和王釗在樓上被陸孝文抓了現(xiàn)場, 一怒之下兩人便大打出手,完全不顧場合不顧身份, 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王釗渾身□□的跟陸孝文扭打在一起,許文茵衣衫不整的躲在窗簾后面。 江笙皺眉,事情有些偏差,雖然總體是按照她預想的發(fā)展,但是許文茵不在她的算計內(nèi), 她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孫春燕頂替才對!陸孝文 不過就算計劃出現(xiàn)了偏差, 但能將王釗一棍打入萬劫不復, 這一回合總歸是不虧的。 這次宴會選用的酒水是她專門精挑細選的, 正常人喝了沒事,可有些特殊癖好的人喝了, 就會如王釗現(xiàn)在這般模樣,發(fā)癲發(fā)狂, 因為酒水里面的一種植物成分會加快毒癮發(fā)作。 事發(fā)之前,她算準時間,將就近的安保全部調到酒店大門和地下車庫,防止有人在事態(tài)還不怎么嚴重的時候就插手扼殺這場鬧劇。 其他圍觀的群眾大都是海市名流,打架的兩位也不是無名無姓之輩,誰都不想惹一身sao,所以沒有人上前拉架,只是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勸著沒用的話。 隨著王釗越來越癲狂,二人出手都開始下了死手,兩人的頭上身上沾滿了血跡,也不知道是誰的。 驚的一眾名門太太小姐接連驚叫起來。 可是江笙卻異常鎮(zhèn)定地冷眼直視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真是惡心又讓人喜聞樂見。如果陸孝文能就此將王釗打死,陸家的律師團她必會出一份力。 辯護依據(jù)她都給想好了,那必然是“正當防衛(wèi)”??! 暗地的角落自以為隱藏很好的情緒被無心之人不經(jīng)意地捕捉到。 那雙眼睛,那雙滿是清冷卻又透著決絕的眼睛,直擊某人的心臟,嗡地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嘈雜聲瞬間化作虛無被聽覺系統(tǒng)自動屏蔽在外。 這樣刻入骨髓的雙眼讓他的思緒瞬間閃回到某一個記憶節(jié)點,可還不容他細細揣摩,就眼看著那雙寒涼徹骨的雙眼徒然一變,幾絲驚懼爬上眼眸,他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先于大腦反應,幾步上前以身作墊接住了跌下樓梯的她。 熟悉的痛,熟悉的一幕又一次襲來。 伴隨著陣陣驚呼,跟著倒退的人群一起摔下欄桿的江笙,從人堆里爬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查看自己是否安好,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確認自己沒傷到分毫后又再次仔細確認自己的首飾穿戴是否破損丟失,這是借的,丟了壞了她可賠不起的,全部確認無誤后,這才舍得轉頭看向舍身救她的恩人。 就連愛惜自己的模樣都跟記憶中的某個她重合,荊郁心臟猛地一跳,當她掀起眉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那個眼神那副神態(tài),有什么東西在腦中電光火石間一閃而過,快的他想抓卻沒抓住,那是什么。 “你沒事吧?”也不等他答復,那人就已經(jīng)將目光轉移,看向周圍的人,繼續(xù)問著:“大家沒事吧?” 好像他是否真的有事她根本不關心,只是出于人道主義隨口一問。 當所有人都被拉起,荊郁還躺在地上,就如當年一樣。 江笙語調不變,俯下身子,努力做出一副關切的模樣:“你還好么?摔到哪里了?要不要叫救護車?” 明明他是救她的恩人,明明說著關切的話,可是在她的眼底他感受不到一絲的真情實意的關心。 周圍沒有被波及到的人剛才可是眼看著荊大公子舍身救人的場面,全都被驚住了。誰都沒想到荊大公子還有這樣舍身為人的情懷。 周行知幾人見荊郁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都以為摔到了哪里,嚇壞了,接連蹲下身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