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神私信當備忘錄被回復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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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岑遙問到了桑默的職業(yè):“你是做什么的啊?” 桑默或許在忙,好一會兒才告訴她:“開車的?!?/br> 岑遙回復他:“開出租的嘛?!?/br> 說到這里,她靈光一閃,想到了怎樣自然地約他見面。 岑遙在輸入框里飛快地打字:“那我有生意給你做,你明天開始送我回家好不好?” 第4章 看到岑遙發(fā)過來的這句話,謝奕修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了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睫毛撲閃撲閃,滿臉期待的樣子。 讓人不忍心拒絕。 如果說一分鐘前他告訴岑遙自己是開車的,還存了那么一縷想讓她認出的猶疑,那么在她說他開出租之后,他就不想再解釋了。 要怎么解釋,說自己是謝奕修,是她這些年一直崇拜的偶像,然后呢,告訴她什么,是他現(xiàn)在連五公里一圈的賽道都開不完,還是工作室說他去國外是騙人的,他沒辦法上賽場了? 已經(jīng)有很多人對他失望,他不希望岑遙也變成那樣。 良久,謝奕修答應了她:“行?!?/br> 從回她私信,到陪她看電影,留給她聯(lián)系方式,再到現(xiàn)在假扮出租司機,答應送她回家,他不是不明白,自己做得太出格、太荒誕、太不計后果。 可他也是真的不想繼續(xù)當那個大明星賽車手謝奕修了。 屏幕那端的岑遙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很高興地告訴他:“那你明天下午五點鐘來灣寧路小學接我。” 謝奕修說知道了,看到岑遙發(fā)過來一張心滿意足的貓貓表情包。 手機又響了一聲,是隊友趙崢給他發(fā)消息。 趙崢:“奕哥,明天的訓練小姚請假,可能家里有什么事?!?/br> 趙崢當初是被他簽進mask的,兩個人相識于他在牛津念英本并加入當?shù)剀囀謱W院的時期,后來他們并肩從f3征戰(zhàn)到f2錦標賽,直至成為真正的f1賽車手。 他奪冠的那個賽季,就是跟趙崢搭檔上場的,也是在那一年,mask簽下了在f2巴塞羅那站獲得亞軍的新秀姚思遠,就是趙崢口中的小姚。 那是mask歷史上最輝煌的一年,此后再難復刻。 謝奕修回了個“嗯”,想了想,問道:“有什么渠道能馬上提一輛二手車?” 趙崢:“二手車?什么二手車?” 趙崢:“vintage古董車是吧,你開始玩這個了?超跑、gt還是肌rou?” “不是,”謝奕修停下來思索了一下,“要司機接單那種,最普通的就行。” 他的車庫里基本都是千萬級別的車,很多是限量款,整個滬市都沒幾臺,甚至還有獨一無二的改裝車,開出去接岑遙太扎眼,也會被她看出破綻。 趙崢大約是被他這個要求震驚了,聊天框上方顯示了好半天的“對方正在輸入”。 謝奕修耐心地等著,直到趙崢消化了事實以后說行,這個簡單,又問他什么時候要。 “明天,你幫我開到總部,我下午用?!敝x奕修說。 趙崢見狀道:“我直接開你家去吧,你到時候也不用搗騰了。” 第二天一早,謝奕修在家門口看到了趙崢給他弄來的車。 白色的,體積不大,車身干凈,有著明顯的使用痕跡。 “怎么樣,符合你要求吧,這我姑媽以前接我表妹放學用的,現(xiàn)在我表妹上大學去了,她正打算賣來著。”趙崢說。 謝奕修問他多少錢。 趙崢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幾個錢,奕哥你不用跟我客氣,就當開著玩……”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神態(tài)也隨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你是開著玩吧,不是因為覺得我們這兩年成績不怎么樣,所以要拋棄車隊改行當司機去吧?” 謝奕修說“那倒沒有”,又客觀地點評道:“不過你們現(xiàn)在的成績確實不怎么樣?!?/br> 趙崢:“……” 他放棄了跟對方討論下去的想法,將下巴朝小白車的方向抬了抬:“你開?” “我開。”謝奕修道。 趙崢把車鑰匙扔給他,自己上了副駕駛。 謝奕修關上車門系安全帶,發(fā)動以后趙崢注意到他開出去的時候皺了下眉,顯然是開跑車開習慣了,覺得家用車馬力不足、加速太慢。 但即便如此,謝奕修也幾乎是立刻就適應了這種cao控性不強的代步車,趙崢坐著,基本感覺不到油門和剎車的切換。 不需要磨合就能開得很穩(wěn),天生的控車能力。 趙崢的眼里有惋惜一閃而過。 車開到mask總部,這臺車上沒有裝進門的感應磁卡,被保安攔了下來。 趙崢降下車窗,指了指開車的謝奕修:“這是奕哥新車,你認一下?!?/br> 保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謝奕修怎么開始開這種車,但看到貨真價實的謝奕修本人坐在里面,連忙放他們進去了。 車隊休息室的墻上貼了每個選手的冬訓計劃表,電視機的大屏幕上在回放mask這個賽季的錄像,謝奕修前幾天剛帶他們分析過。 這次mask仍是鎩羽而歸,陳列柜里的獎杯并沒有更多一座。 見謝奕修進來,幾個隊友和工作人員紛紛同他打招呼。 謝奕修點點頭,問:“今天練什么,模擬艙還是實訓?!?/br> 趙崢說:“本來想讓你盯一下小姚,結果他請假了,要不你看看寒竹開模擬艙吧?!?/br> 謝奕修說行,便有一個短發(fā)女生站起來,跟他和趙崢一起去駕駛室。 看許寒竹坐進駕駛艙的時候,趙崢輕聲說:“寒竹這兩天跟小姚較勁,她的圈速快追上小姚了,想著下個賽季能上場?!?/br> 駕駛艙前的環(huán)形大屏幕出現(xiàn)了模擬賽道的景象,謝奕修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上車輪的轉向,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入彎點不對?!?/br> 許寒竹聽到了,一分神,速度頓時慢了。 謝奕修掀了下眼皮,說:“停吧?!?/br> 許寒竹摘掉頭盔從駕駛艙下來的時候,趙崢看出她冷厲的眉眼之間流露出幾分沮喪。 謝奕修從不安慰人,他走到駕駛艙旁邊,指關節(jié)反扣過來點了點方向盤:“你入彎的時候方向盤打得不夠快,過彎距離太長,浪費時間,也耗胎?!?/br> “謝謝奕哥?!痹S寒竹低聲說。 謝奕修又道:“模擬艙練出肌rou記憶再去賽道上跑,看能不能適應?!?/br> 許寒竹答應下來。 趙崢跟謝奕修走出駕駛室的時候忽然說:“這次去比賽,邁凱倫車隊的那個milo提起你了,問你怎么又沒來,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br> “那讓他關注工作室微博,就不用你解釋了?!敝x奕修道。 趙崢假裝沒明白謝奕修的意思,固執(zhí)地繼續(xù)說:“這次的最快圈是他,和你第一次拿分站冠軍的圈速很接近,就快追上你了?!?/br> 字字句句的潛臺詞,都是在勸謝奕修回賽場。 說起來要不是mask的成績一再下滑,開始虧損,連帶著影響到背靠的鴻鈞車企,也就是謝奕修父親的產(chǎn)業(yè),他甚至都請不動謝奕修回來幫車隊訓練。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能力技術或是商業(yè)價值,謝奕修都是整個mask的靈魂,沒了他,這支車隊就是空殼,就是行尸走rou,就是燦爛過后又重歸死寂的流星一閃、長夜暗淡。 但謝奕修卻不接茬,只是淡聲道:“最快圈存在的意義就是被超越?!?/br> 在車隊待了一整天,下午四點多,謝奕修開車前往市區(qū)的灣寧路小學。 mask總部灰色的流線型建筑在后視鏡里逐漸縮小遠去,像把他一切需要擔負的沉重責任都拋在身后,謝奕修發(fā)覺去找岑遙,竟然會是他這一天最輕松的事情。 岑遙跟他約在五點,他提前十分鐘到,找到一個空出來的車位,把車牌號發(fā)給了她,坐在車里等。 五點二十分的時候,副駕駛那側的窗玻璃被輕輕地拍了拍。 謝奕修轉過臉,看到岑遙張開兩只不大的手貼在他的窗玻璃上,好奇地向里張望。 她的手指細細白白的,指尖是像櫻花的那種粉色。 跟他對上目光之后,她先是有些沒準備好似的慌亂,眸色閃了閃,而后才想起來跟他打招呼,朝他笑了一下,無端讓謝奕修想起了她昨晚發(fā)給他的表情包小貓。 他不動聲色地往下按住升降車窗的開關,玻璃毫無預兆地降落下去。 岑遙措手不及,嚇了一跳,往后退開的同時,微微睜大了眼睛。 謝奕修唇角多了不易察覺的弧度,他松開手,從窗戶透出的縫隙里對她說:“上車。” 嗓音偏涼,一如此刻深秋的空氣。 又很動聽,像?璍落在遙遠天外的雨。 岑遙開始猶豫坐前排還是后排,想坐前面,又覺得應該矜持。 舉棋不定之際,身后有人叫她,是組長張老師和另外一個教高年級的同事。 岑遙回過頭,朝她們揮揮手。 “小岑你叫了車???能不能順路捎一下我們?nèi)ジ浇莻€美術用品店,給學生買畫材?!睆埨蠋熣f。 她見過岑遙男朋友來接她,知道這臺不是他的車。 岑遙說好呀,然后俯身問謝奕修:“帶一下我同事可以嗎?!?/br> 謝奕修點點頭。 于是岑遙順理成章地坐了前排。 坐下的時候,她再一次聞見了他身上的洗衣液香味,清淺的氣息有如初見那個雨天的記憶,若隱若現(xiàn)地浮動著。 想到了什么,岑遙說道:“原來你開的不是出租車呀,所以是平臺快車對不對。” 謝奕修不太自然地說是。 那間美術用品店離灣寧路小學只有五分鐘車程,張老師和同事很快下了車。 隔著玻璃跟她們告別,岑遙轉回來對謝奕修說:“對不起哦,今天我出來晚了,因為我們班上有個小朋友的家長一直沒來接她,我?guī)退omama打了電話,看她一個人害怕,陪她等了蠻久的?!?/br> 接著又道:“我賠你誤工費吧。” “不用。”謝奕修邊說邊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盤,拉開了跟對面來車的錯車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