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神私信當備忘錄被回復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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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方向盤的樣子非常好看,手背寬大,手指很長,冷白的皮膚下透出淡青的血管脈絡,漆黑念珠懸在腕上,被稍稍凸出的腕骨抵住,隨著車子的行駛輕輕搖晃。 岑遙想了想:“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慶祝一下?!?/br> 謝奕修聞言抬了下眉:“慶祝什么?” 岑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不小心把心里話講出來了。 是想慶祝她順利約到他出來,也有了天天見面的理由。 她趕緊改口:“你不是不要誤工費嗎,所以我請你吃飯,慶祝是順便的,慶祝以后有人送我回家?!?/br> 不知為什么,看岑遙說話的樣子,謝奕修覺得這不是她原本心里的那個想法。 他高中畢業(yè)后就一直生活在媒體的聚光燈下,從來沒有跟同齡的女生單獨吃過飯,再說就算真的是司機,好像也不該答應乘客除了接送之外的要求。 但岑遙的臉上,仿佛明晃晃地寫著“不要拒絕”四個大字。 他說不出不行。 “好?!敝x奕修說。 岑遙的情緒rou眼可見地昂揚起來,她開心地拿出手機:“那我要看看最近我都刷到了什么餐廳?!?/br> 瀏覽收藏夾的時候,她似乎想到了某件事,忽然抬眸打量了一番中控臺,緊跟著又指了指那上面空蕩蕩的手機支架:“對了,你不是開平臺快車的嗎,怎么不把手機放這里,不用看軟件的接單界面嗎?” 第5章 路段稍微有些擁擠,謝奕修裝作不能分心,有了用來思考借口的半分鐘。 “我晚上不接單,你是最后一單?!彼?。 好在岑遙看起來只是單純好奇,得到解釋之后,也沒再追問下去。 謝奕修側眸一瞥她:“想好吃什么了?” 經(jīng)他提醒,岑遙的注意力馬上又回到了對餐廳的選擇上:“……沒有,這幾家我都好想吃。” 她糾結幾秒,最后用點一點二的方式?jīng)Q出了勝負,然后打開導航,調大音量,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了支架上。 天色一點點變得昏暗,云和夜空都變成了飽和度很低的深藍色,道路兩側的路燈按時亮起,安靜地照耀著整座城市。 謝奕修將車開到目的地那家餐廳,門店的生意火熱,門前露天等位的圓凳幾乎都坐滿了,岑遙看到后小小地“啊”了聲,嘀咕了一句:“這么多人?!?/br> 她鼓了鼓臉頰,轉頭征詢謝奕修的意見:“好像要等一會兒,要不我們換一家?你著急嗎?” 謝奕修說不用換,他不急。 兩個人去到餐廳門口取號,拿了一張菜單,然后坐到最末尾的地方等位。 岑遙興高采烈地說:“這家餐廳是新開的,我搜了一圈大家的評價,感覺會很好吃,你看,整條街就他們家排這么長隊?!?/br> 傍晚起了風,把她及肩的頭發(fā)吹到臉上,有點癢癢的,岑遙隨手撥到耳后,用手機掃了預點單的二維碼,正在研究,就感覺到身旁的男生站了起來,單手拎著凳子,換到了她另外一側的位置。 岑遙忽然覺出街上的風變小了。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她坐在風口,現(xiàn)在他幫她擋住了。 像有滴溫水猝不及防地淋落在心上,引發(fā)了清淺的漣漪。 回過神來,岑遙抿了抿唇,一頁頁滑著菜單問:“你有什么忌口嗎?!?/br> “沒有,你看著點就行?!敝x奕修道。 岑遙說好,又說:“那我要吃這個錫紙鱸魚,是他們家招牌菜?!?/br> 選好之后她把手機拿到兩個人中間給對方看,他個子高,將就她的時候,需要稍微俯下肩膀。 岑遙察覺到男生身體的陰影覆蓋過來,她握著手機的那條胳膊突然有一點拿不穩(wěn),呼吸也變得微熱,起伏著融進漫無邊際的夜色里。 她偷偷瞟了眼他的側臉。 哪怕只是讀一份電子菜單,他的眼神也極其專注,看得出一定是個做什么都認真的人。 岑遙定了定神,問道:“點這些可以嗎?” 謝奕修說夠了,岑遙把手機收回去,正好叫到他們的號碼,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示意他跟上自己。 菜上得還算快,岑遙動筷之前,先舉起手機拍了張照。 拍完之后她告訴他:“我拍照是為了發(fā)微博,這樣以后翻到,想起這一天吃了好吃的,就會覺得很開心。” 謝奕修看著她:“那要是不好吃呢?!?/br> “不好吃就提醒自己避雷嘛?!贬b笑盈盈地說。 說完問他:“你要不要跟我微博互關?” 謝奕修怔了怔,片刻后他道:“我不怎么用這個。” 不是撒謊,他的賬號一般只用作宣傳,有時他忙于訓練,微博甚至是工作人員幫忙運營的。 也許唯一在上面花比較多時間做的事情,就是閱讀岑遙的私信。 “那好吧,本來想把我覺得好吃的地方都分享給你的,”岑遙點開自己的微博,往下翻了翻,“這幾家都蠻好吃……哦,中間這些是我學生的畫,我覺得很可愛就發(fā)出來了,下面是謝奕修物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賽車手,我是他粉絲?!?/br> 她滔滔不絕地講著,一抬頭,發(fā)現(xiàn)對面男生的視線并沒有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 而是在看著她。 岑遙在他瀏覽菜單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眼神很專注。 那時候光從側面看,她都覺得心動。 何況現(xiàn)在,她是被他直直地望著。 燈色為那雙眼眸蒙上一層淡光,平添幾分溫柔。 一縷熱氣順著衣領攀升上來,岑遙匆忙低下視線,拿回手機,假裝認真地翻找:“……我再看看我還吃沒吃過別的?!?/br> 但其實她點開的是謝奕修的私信。 然后飛快地給對方打字:“現(xiàn)在在跟新認識的小哥哥吃飯,他在看我,我好緊張!怎么辦,不知道要聊什么。” 謝奕修不是故意要去看岑遙屏幕的,但她小小一團趴在桌上捧著手機按來按去,他憑借身高優(yōu)勢,想不看到內(nèi)容都難。 是他的私信頁面。 謝奕修心里一動,也拿出手機,登錄上了自己的賬號。 因為正在給他發(fā)消息,岑遙的對話框浮到了消息欄偏上的位置,他很容易就看到了。 她說緊張,說找不到話題。 謝奕修以往在人際關系里從不是需要遷就人的那一方,他不缺迎合,不缺贊美,總有媒體、合作伙伴或是其他人講很多漂亮話給他,講到他不想聽,聽煩了。 是第一次,他看到有人這么真誠這么努力,又這么笨拙地,想要好好跟他聊天,還會為不知道說什么而苦惱。 謝奕修放下手機,主動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你平時都喜歡做什么。” 岑遙抬起臉,想也沒想就道:“吃東西,尤其是甜的?!?/br> 又開始往下補充:“還有拍照,剛才跟你說過。再就是畫畫、看書看電影什么的,對了,我也經(jīng)??磃1比賽,因為我喜歡謝奕修,所以去了解了好多賽車知識?!?/br> 謝奕修聽她這樣說,眸光晃了晃。 須臾,他問:“你喜歡他什么?!?/br> 又一字一頓地念出自己的名字:“謝奕修?!?/br> 岑遙想了想說:“很多,比如他好厲害,十九歲就是f1賽車手了,二十一歲就拿了賽季總冠軍,而且是第一個華人總冠軍,他的最快圈速是1分19秒,現(xiàn)在國內(nèi)只有他能跑出這么快的速度?!?/br> “拿那個冠軍很難么?!敝x奕修問。 岑遙重重地點頭:“很難的,不僅比賽難,他剛成為f1車手的時候,還有特別多人質疑他的實力,他壓力應該很大,也超級辛苦。你知道嗎,他從小到大除了上學就是比賽和訓練,都沒有什么私人時間,而且頸椎、膝蓋和腳踝都受過傷,” 謝奕修聽著,像聽上輩子的事情。 “他奪冠的時候我特別激動,看直播聽賽場為他放國歌的時候都哭了,”說著說著,岑遙嘆了口氣,“但是前年開始他就去國外休整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他的比賽,好希望下個賽季可以有他,他應該也在為回賽場作準備吧?!?/br> 謝奕修沒接話,良久,他說:“可能他不想再比賽了?!?/br> “不可能?!贬b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她望著謝奕修,堅定地說:“他不會放棄他的夢想的?!?/br> 謝奕修垂下眼睛,指腹摩挲了一下木質的筷子,意味不明道:“你怎么知道他還是那樣,如果他變了呢。” 岑遙愣了愣。 半晌,她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br> 謝奕修看了她一眼。 岑遙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從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他了,一直看著他走到今天,他從來沒變過。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他第一次參賽,在終點站接受的那次外媒采訪,那段視頻鼓舞了我很長時間,能說出那些話的人,不會變的。” 謝奕修記得岑遙說的采訪。 她看起來很想告訴他具體的內(nèi)容,但他卻沒有流露出要聽的意思。 沒什么可聽的,因為那次采訪的稿子,幾乎都是工作室提前準備好的。 那些別人寫出來的字句八面玲瓏、滴水不漏,但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鼓舞她的,不是他。 “吃飯吧?!敝x奕修說。 岑遙便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她覺得或許自己說得太多,讓對面的人不耐煩了。 餐廳確實值得排隊,這次的嘗試沒有踩雷,離開飯店的時候岑遙邊走,邊舉起手機面朝自己錄了一小段視頻:“……今天好開心,有人接我下班,還陪我打卡了想吃的餐廳?!?/br> 謝奕修看向她的屏幕,小姑娘長得不高,舉起手機來也拍不到他的臉,他只有一條黑色的袖子入鏡了。 錄完之后,岑遙收起手機,高高興興地指了指某個方向:“你的車停在那里,我們過去吧。” 回家的路上,岑遙舒服地倚在車門和座位之間的角落,把錄下來的視頻發(fā)到了謝奕修的私信里。 山今遙:“[視頻]” 山今遙:“等你回滬市也可以嘗嘗這家店的錫紙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