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神私信當備忘錄被回復(fù)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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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在追她。 岑遙懊惱極了,把腦袋埋下去,不敢看謝奕修,覺得臉頰開始發(fā)燙。 怎么都秋天了,空氣還是這么容易就升溫。 她想趕緊把話題轉(zhuǎn)移掉,拉開自己放在身前的斜挎包,取出戴易給她的那盒酸奶,伸到兩個人中間,獻寶一樣問:“那個,你要不要喝酸奶?” 謝奕修不想搶她的零食:“你留著?!?/br> 岑遙有些為難地道:“我不喜歡這個口味,我喜歡椰子的?!?/br> 謝奕修揚了下眉:“不喜歡還買?!?/br> “不是我買的,中午別的同事給的,”岑遙把酸奶收回來,“我之前跟他都沒怎么說過話,沒想到他人還挺好的,還安慰我別把分手放在心上?!?/br> 謝奕修隨口說:“安慰你就是人好?” 他覺得岑遙好像很容易被騙。 岑遙認真地和他聊起來:“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之前什么樣子,他可高冷了,我們學(xué)校好多老師給他介紹女朋友他都沒理?!?/br> 謝奕修側(cè)眸一瞥岑遙,她講著那個給她酸奶的男的,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而她同事那句話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 追她的人多。 確實不少。 岑遙意識到自己扯得太遠,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所以你真的不喝嗎?” 謝奕修沒有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并且更加不想喝了:“嗯?!?/br> 岑遙說那好吧,又拉開包包,把酸奶放了回去。 好在終于沒人再關(guān)注那個到底誰追誰、慘還是不慘的問題了。 車廂里就此安靜下來。 路過路旁一排懸鈴木的時候,恰好吹過一陣風(fēng),落葉簌簌如雨,有自行車從車流的縫隙之間穿梭而過,在暮色里撒下一串清脆的鈴音。 岑遙才發(fā)現(xiàn),秋天是這么漂亮和清澈的一個季節(jié)。 再過兩個路口就是她家,當初租房子的時候,為的是離單位更近,可以擁有比較短暫的通勤時間,早上多睡一會兒,但現(xiàn)在岑遙卻覺得,要是這段路能再長一些就好了。 十分鐘之后,車停在了岑遙家樓下。 天已經(jīng)擦黑,陸續(xù)有燈光在窗格里亮起。 “那我走了哦。”岑遙說。 謝奕修說好,看她解開安全帶,下車走進單元門。 用手機app開門時,小姑娘回了一下頭。 似乎是沒想到他還在原地,隔著玻璃同他對視時,她被手機屏幕照亮的側(cè)臉在光線中呈現(xiàn)出淡淡的慌張。 然后飛快地拉開門進去了,一小片衣角在門口閃了一下,就像落荒而逃的兔子尾巴。 其實天色那樣暗,岑遙根本沒看清桑默是不是在看她。 但一想到自己的視線可能被他發(fā)現(xiàn),她就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他會不會覺得,她好在意他。 岑遙直到乘電梯上樓都還在胡思亂想,想桑默說“被我追”時的神態(tài)表情,想他肩膀把衣服撐出的好看輪廓,想這天跟他一起經(jīng)過的路口、看過的落葉和街角的風(fēng)。 為什么跟他在一起,一切都變得無比特別,全世界到處都是禮物盒,等著她去拆。 電梯載她在該停的樓層停下,岑遙走出轎廂,看到家門口放了一個紙箱。 紙箱上有“大閘蟹”的字樣,還有一個用油性筆寫的龍飛鳳舞的“祝”字。 應(yīng)該是祝向怡送來的。 岑遙把螃蟹禮盒拎進家,坐下給閨蜜發(fā)消息:“你給我送大閘蟹了?” 對方很快給她回了:“公司發(fā)的,我不愛吃,下班順便給你捎過去了,正好有人開門,就沒喊你?!?/br> “你真好,等周末我拿回家讓我mama幫我做?!贬b說。 祝向怡:“上次不是沒陪你去看電影嗎,補償補償你?!?/br> 祝向怡:“對了遙遙,你想玩密室逃脫嗎,周末我一朋友攢了個局,去不去?” 岑遙問:“恐怖嗎?” “多少有點吧,這東西不恐怖沒意思?!弊O蜮f。 岑遙立刻拒絕了:“那我不去,我害怕。” 祝向怡攛掇她:“去唄,我保護你,而且還有帥哥,玩完一塊去吃飯蹦迪?!?/br> “不去不去不去?!贬b堅決道。 又說:“有帥哥我就更不去了,做人要專一?!?/br> 祝向怡不以為意:“你跟你那低配謝奕修不還八字沒一撇嗎,哪來的專一?!?/br> 岑遙馬上說:“他不是低配謝奕修,他是他自己?!?/br> 祝向怡:“嘖。” 祝向怡:“小姑娘,你慘了,你陷進去了?!?/br> 岑遙跟祝向怡東拉西扯地聊了一段時間,又點了個外賣,等外賣來了,她便坐到餐桌旁邊,吃之前想起什么,先拍了張照發(fā)給桑默。 岑遙:“[圖片]” 岑遙:“這家豚骨拉面超級香的?!?/br> 桑默說自己下次試試。 之后又問她:“你每天都吃外賣?” 岑遙:“晚上吃,中午有食堂。” 岑遙:“我不會做飯?!?/br> 桑默說:“不難?!?/br> “你會做呀?”岑遙問。 桑默:“會一些?!?/br> 岑遙不禁想象了一下桑默給她做飯的畫面,覺得如果真的能實現(xiàn),自己一定會有一種人生圓滿的感覺。 快點讓她把他追到手呀。 跟桑默說完話,岑遙打開了微博,邊刷邊開始吃晚飯。 漫無目的地瀏覽著首頁上的內(nèi)容,突然間,一則投稿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知道bot里的大家看不看f1,我爆個料,mask那個很牛的謝奕修要退役了,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認識他們車隊的內(nèi)部人士?!?/br> 簡短的幾句話,卻引發(fā)了很多的評論。 “我靠,真的假的,工作室不是說等他回歸嗎?!?/br> “說不定,畢竟謝奕修兩年沒消息了?!?/br> “嗚嗚嗚不要啊,謝神不要退役啊,除了他誰還能讓賽場飄國旗啊?!?/br> 岑遙也不相信這則投稿,但bot下面卻有很多人覺得,這是概率非常高的事情。 他們這樣推測的原因也很明顯,謝奕修停擺兩年,無論是個人微博還是工作室都沒有再更新內(nèi)容,他也許真的經(jīng)不起失敗,打算要放棄了。 岑遙氣呼呼把每一個反駁稿主的回復(fù)都點贊了一遍,因為看到這則投稿,她連喜歡的外賣也吃得沒那么香了。 他們怎么就不了解他呢,為什么不能給他一些時間,為什么要自以為是地揣測。 關(guān)掉投稿,連看了幾個謝奕修從前的物料視頻,岑遙的心情才有所好轉(zhuǎn)。 臨睡之前,她習(xí)慣性地點開謝奕修的私信,寫下新一天的備忘錄。 山今遙:“11月25日,明天去樓下便利店找找有沒有食堂發(fā)的那種酸奶,椰子味好喝。”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一霎,她躊躇著,又打下了第二行字—— “你快點回來,好不好?!?/br> 謝奕修,你快點回來,回到賽場上,讓所有人知道你不會放棄。 好不好。 第8章 隔一天就是周末,岑遙暫且把大閘蟹擱在了冰箱里,等到周五晚上,她正準備打電話告訴mama自己明天要帶螃蟹回家,突然想到,要是被問起裴嘉木的事怎么辦。 在同事面前可以大方承認,是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人會當著面罵她一頓。 但她的親媽丁月女士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對于她跟裴嘉木談戀愛這件事,丁月一直也不太贊成,覺得從她的描述里看,裴嘉木太會談戀愛,太懂怎么追人,不像能靠得住的樣子。 ……要不然不回去了。 可是好想吃mama做的年糕蟹。 算了,挨罵就挨罵好了,年糕蟹才是最重要的。 周六岑遙睡到半個上午,然后找了個塑料袋,裝走了冰箱里的大閘蟹。 跨越半座城市,她站在家門口按響門鈴,等mama來給她開門。 丁月女士打開門的同時望了眼墻上的掛鐘:“你是不是又起晚了,就不能早點起床,在你家樓下鍛煉鍛煉身體什么的?!?/br> 她接過岑遙手里的螃蟹,拿到廚房放進水槽,解開袋子用手掂了掂:“有點瘦了,你應(yīng)該那天晚上就送過來。” “上班好累,我懶得跑了?!贬b邊脫外套邊說。 岑爸爸在一旁幫腔:“對嘛,他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很辛苦的?!?/br> 丁月拿女兒沒辦法地搖了搖頭,她拿了剪子,剪斷蟹身的麻繩,打開水龍頭沖干凈,又取了切生食的案板,用菜刀把每只蟹都均勻地斬成四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