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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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老師?” 化妝師的聲音突然地出現(xiàn)在耳畔,賞南身體抖了一下,他回過神,眼前沒有傅蕪生,他也沒有正在和傅蕪生接吻,化妝師拿著李巖的校服正站在他的跟前,臉上全是擔(dān)憂。 “您最近沒休息好嗎?居然站著都犯困,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呀,身體才是本錢?!彼齽倓傄贿M(jìn)來,就看見賞南低著頭在打瞌睡,睡得還挺沉,喊了半天才醒。 賞南穿上校服,晃了晃腦袋,抓起不知道何時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可能是沒休息好吧,謝謝關(guān)心。” 走出化妝間的時候,14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恭喜宿主,又被魘了。 賞南想是傅蕪生回來了,畢竟傅蕪生不可能遠(yuǎn)程cao控,他用眼神在片場找了一圈,果然在張星火他們坐的位置看見了對方。 許是察覺到了被探究的眼神,傅蕪生止住話音,回頭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賞南的視線。 和在魘中的霸道輕佻完全不同,此時的傅蕪生,是克制又端莊的。 賞南捏了捏拳頭,臉上猶如火苗掠過般發(fā)燙,他腦海中出現(xiàn)了14之前說過的話:傅蕪生是個正人君子。 嘖,明明是衣冠禽獸才對。 . 張星火拍著手掌,喊著各就位。 所剩的劇情不多了,分開前的鏡頭幾乎已經(jīng)拍完,其他演員的鏡頭都在之后處理,現(xiàn)在主要拍攝的是分開之后的劇情。 李巖和孟冬說的他學(xué)校晚自習(xí)加了時長,最后幾天時間,等這幾天過去,李巖就要高考了。 鄰居偷偷告訴孟冬,說他沒在家的這段時間,李巖每天放學(xué)回來得都特別晚,還總是帶著傷回來。 孟冬聽了后,拖著傷踩著李巖之前晚自習(xí)結(jié)束的時間過去接他。 他沒在校門口等到李巖,倒是在外面的巷子口看見了一群學(xué)生圍毆著李巖,遠(yuǎn)遠(yuǎn)的,孟冬就看見了李巖臉上的新傷疊舊傷。 孟冬一瘸一拐地跑過去,那群學(xué)生見有人過來,著急忙慌地跑了,留下喘不上來氣一直咳嗽的李巖。 李巖什么都沒說,孟冬也什么都沒問,他們之間早就不像從前了。 互相攙扶著回了修車廠,孟冬瘸著腿在屋子里找齊了藥,給李巖臉上身上擦藥,李巖的眼淚順著眼眶成河似的淌,他哽咽出了聲音,看著孟冬走路一瘸一拐便更加無法止住淚意。 孟冬沒有給李巖擦眼淚,也沒有安慰他,只說:“好好準(zhǔn)備高考,考上大學(xué)之后,我們就離開緋城?!?/br> 這句話又重新燃起了李巖的希望,他狠狠點頭,“好。” 之后的幾天,孟冬花錢雇了幾個人接送李巖上下學(xué),校外一波,校內(nèi)一波,不管李巖是在學(xué)校內(nèi),還是在學(xué)校外,都不會有落單的時候,那群人想打人也找不著機會。 考試第一天,孟冬親自送李巖到了學(xué)校,所有證件他都再三檢查過,不會出任何問題,“考完了早點回來?!?/br> 李巖現(xiàn)在滿心都是以后和孟冬快樂生活的景象,他臉上還有著沒有痊愈的傷,但他朝氣蓬勃,青春洋溢,進(jìn)考場都是跑著去的。 旁邊也站著學(xué)生家長,一臉擔(dān)心和希冀,阿姨看看孟冬,“你家孩子成績怎么樣???” “挺好的?!泵隙f。 “你可真是用心的家長啊,帶著傷還送孩子來考場?!?/br> 孟冬沒什么表情,拄著拐杖攔了輛車離開了。 李巖發(fā)揮得很好,下午是興高采烈地回來的,說感覺自己會超常發(fā)揮,還說自己說不定還能和孟冬一塊兒去首都呢。 翌日的考試也是孟冬去送的,李巖期待著早定考完,著急沖進(jìn)考場,孟冬攥著他的手腕,“準(zhǔn)考證帶了?” “帶了帶了,”李巖說道,“不是你給我裝的嗎?都帶了。” “鉛筆也帶了?” “帶了啊,不也是你給我裝的?” 孟冬眼睛血紅,太陽底下,他的臉色并不算好看,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松開了李巖的手,“去吧,好好考試?!?/br> “那我進(jìn)去了,我晚上想吃油燜大蝦,你做好了等我回來。”李巖興奮異常,以至于完全沒注意到孟冬神色的不對勁。 回去后的孟冬,整理了衣服和生活用品,李巖和他唯一的合照放在床頭柜上,他沒放進(jìn)行李袋,看不見的話,估計也不會想念得太厲害。 孟冬在沙發(fā)上,從清晨坐到了下午,他的背像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佝僂著,凄清落寞,但他實際上是痛不欲生,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年紀(jì)大便算了,如今竟成了殘疾。 在李巖開始考最后一科時,孟冬走進(jìn)廚房,給李巖做飯,他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銀行卡和密碼都放在了飯桌上,他也沒給李巖留下只言片語。 孟冬拎著行李袋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了路口轉(zhuǎn)角處。 張星火喊了停,“大家休息會兒,十分鐘后繼續(xù)下一場。” 賞南坐在不遠(yuǎn)處的凳子上,入戲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作為李巖,他看不見孟冬在房子內(nèi)的躊躇和痛苦萬分,但作為賞南,他是能看見的,如果不出戲的話,他依舊可以是李巖,他看見了孟冬在房子里是如何的猶豫和不舍。 但李巖還年輕,太年輕,十八歲,還有大好的未來,沒必要和沒學(xué)歷也不再年輕的瘸子熬一輩子,這是孟冬的想法,這其實是許多人會產(chǎn)生的想法,但真的能有幾個人能做到呢?兩個人的苦日子總是比一個人的苦日子要好一點。 十分鐘很快就到了,賞南從地上拎起書包,甩到肩上,鏡頭一搖到他臉上,他幾乎不需要調(diào)整的時間。 金燦燦的落日灑在院子里,李巖興沖沖地跑回家,推開鐵門后,他用鑰匙打開門,他口中有許多話想說給孟冬聽,他覺得自己考得很好,一定能考上比預(yù)料中還要好的大學(xué)。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沒看見孟冬,從廚房里出來,他才看見桌子上的銀行卡和紙條,李巖臉上的歡愉頃刻消失,他在原地站了良久,目光一直停留在桌子上,他幾乎無法往前邁動一步。 他其實有感覺到,感覺到孟冬的變化,他消沉,不再和自己說說笑笑,總是發(fā)呆。李巖以為孟冬是因為腿腳的問題所以情緒低落,但是沒關(guān)系,他會一直陪著孟冬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巖從沒想過孟冬會離開。 桌子上的飯菜被更大的碗蓋住,方便保溫。 李巖掀開看了一眼,是他早上說過要吃的油燜大蝦。 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如同置身于冰窖,他從桌子上一把抓起紙條,紙條上邊寫了寥寥幾行字——李巖,我準(zhǔn)備北上開始新的生活,你也要開始新的生活,大學(xué)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我都給你存在了卡里,密碼是你的生日,勿念。 幾乎沒有囑咐,但每個字都寫得極重,落筆更是直接戳破了紙條。 李巖哭著吃完了一頓飯,他滿嘴都是眼淚的咸味,完全吃不出飯菜的味道,他幾次嗆到,委屈又憤怒,難過卻又無可奈何,憑他現(xiàn)在,他根本無法找到孟冬。 孟冬走得干凈利落,什么都沒給李巖留下,可能這就是孟冬離開時的想法,他在李巖人生中越了無痕跡,李巖的未來就會更加好。 他沒什么值得李巖留念的。 李巖抓著那張紙條,沒換衣服也沒洗澡在孟冬的床上蜷縮著躺了一夜,他希望這是一場夢,第二日,孟冬依舊會在清晨叫他起床。 少年閉上濕漉漉的眼睛,從閉上眼睛的這一刻,開始祈禱孟冬的歸來。 “ok,我們準(zhǔn)備拍傅老師的鏡頭!賞南表現(xiàn)得很不錯,哭著吃飯居然也沒崩表情,不錯,是沒整容。”張星火的夸獎,總是奇奇怪怪的。 賞南在躺椅里緩了快半個小時才從李巖的角色中脫離出來,周立捧著一盒切好的蜜瓜,“許老師送來的,我試過,很甜?!?/br> 賞南叉了一塊喂進(jìn)嘴里,嚼了兩下,“嗯,是很甜?!?/br> 由周立保管的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開始震動,周立忙放下蜜瓜,看了眼聯(lián)系人,趕緊給賞南遞過去,“你mama的電話。” 賞南把手機放到耳邊,喬云語氣慌張,“南南,你奶奶想見你?!?/br> 周立被突然站起來的賞南嚇了一跳,他從躺椅上坐起來,拍了下周立,捂著手機,“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去中心醫(yī)院?!?/br> 傅蕪生還在拍戲,余光瞥見周立繞到張星火身旁說了什么,接著就看見賞南帶著周立慌慌張張地往外面跑。 這是傅蕪生入行以來頭一次走神,張星火也發(fā)現(xiàn)了,他喊了停,伸長了脖子,語氣跟他以前罵其他演員的語氣截然不同。 “傅老師,是有什么事嗎?” 傅蕪生沒什么表情,只說:“抱歉,剛剛走神了,我們繼續(xù)吧?!?/br> - 今晚是賞南的mama喬云負(fù)責(zé)照顧著奶奶,老人前日已經(jīng)從icu中轉(zhuǎn)了出來,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甚至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幾個字出來,只是吐詞不清晰,醫(yī)生直感嘆只是奇跡。 稍微好轉(zhuǎn)后,老人就說想見賞南,賞南父親拒絕老人的請求,老人就絕食,一口不吃,水也不喝,故意尿在床上,這算是很傷自尊了,她眼角甚至出現(xiàn)了眼淚,賞南父親這才無可奈何地答應(yīng)讓賞南過來,但他也表示不想看見賞南,早早地就離開了。 賞南來的時候,病房里只有喬云。 他這次給了賞巡足夠的錢,賞巡不管其他人怎么罵自己,固執(zhí)地把老人安排進(jìn)了vip病房。 喬云在給老人喂蘋果,老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主進(jìn)食少量食物了。 vip病房有自帶的客廳,賞南一進(jìn)來就取下了口罩和帽子,遞給周立,“你在外面等我就行?!?/br> 賞南一推開門,老人就看見了賞南,她發(fā)出激動的啊啊啊,嘴里的蘋果漏了出來,喬云回頭也看見了賞南,開心得立刻紅了眼眶,“怎……怎么來這么快?才一個小時,快快快,快坐?!眴淘聘吲d得不知如何是好。 “奶奶?!辟p南坐在了喬云之前坐過的位置。 “大……大明星來…來啦?!蹦棠炭邶X不清,斷斷續(xù)續(xù),拳頭放在被子上,一直顫抖著。 “您別取笑我了,”賞南鼻子有些發(fā)酸,“您都沒看過我拍的戲?!崩先藦臉翘萆蠞L下來以后,就一直躺在病床上,賞南父親不允許家里人給老人看和賞南有關(guān)的東西,她也無法開口說話,知道賞南是大明星還是從別人嘴里聽見的,這個大明星具體有多大,她也不知道。 “過幾…..天我就看?!蹦棠萄劬σ恢倍⒅p南的臉,她緩慢地又去看喬云,“長大……他長大了?!?/br> “你爸爸的話…別放在心上,我會說…說他的?!崩先颂闪颂茫f話非常不利索,還會流口水,賞南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著口水。 “我沒跟他計較?!备赣H不想看見他,無非就是知道自己也是有責(zé)任的,但他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更加無法直面自己的錯誤,所以全部推到了賞南身上,讓賞南代為受過,責(zé)備賞南的時候,正是他父親這個做兒子內(nèi)心的煎熬。 “找找女朋友沒…沒有???”老人滿臉寫著期待,連精神都好了許多。 “還沒,我這兩年想先專注工作,您別cao心這些,好好養(yǎng)著身體,回頭我要是交了,就帶他來見您,放心,肯定是您喜歡的類型?!辟p南回答著,也想著,傅蕪生應(yīng)該算是長輩喜歡的類型吧。 賞南在醫(yī)院呆了快兩個小時,可能是高興,老人說話比之前流暢了些,但一激動,還是會流口水,特別是在看見賞南的電視劇的時候,她把每個和賞南搭配的女演員都夸了一遍,全是好丫頭。 喬云也拉著賞南說了許多話,走的時候更是一路送賞南送到了停車場,看著包裹嚴(yán)實的賞南,她眼淚藏不住,“賺那么多錢做什么,挨那么多罵,罵得那么難聽,我真是,心都要碎了?!?/br> “我吃這碗飯的,他們愛怎么議論怎么議論,我又不會少塊rou,您別哭了,”賞南看著駛過來的保姆車,“我走了,明天還有工作,你早點休息,讓奶奶別看劇看太晚,都早點休息?!?/br> 喬云看著賞南上車,追了幾步車,站在空曠的停車場,心里也空落落的。 到酒店時已經(jīng)快凌晨,周立開口和賞南聊天,“奶奶挺有趣的,比你爸可有趣多了?!彼麅赡昵皫唾p南給家里送水果,差點被他爸用花瓶爆了頭。 “奶奶和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賞南低頭回著賞巡的消息,賞巡之前也催了他去醫(yī)院看看,只不過他忙,沒看見。 [賞南:我已經(jīng)去過醫(yī)院了,給奶奶下載了幾十集電視劇,我主演的。] 沒想到賞巡回復(fù)得還挺快。 [賞巡:你那演技,奶奶也是真的不嫌棄。] 賞南回了對方一個表情包之后,收了手機,電梯正好到樓層,他拍拍周立的肩膀,“走吧,睡覺。” 打開房間門,賞南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他看見坐在椅子上倔強的自己,父親手里拿著皮帶狠狠在那個自己身上抽了兩下,賞南看見自己因為忍痛,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只是眨了下眼,賞南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狠狠一拽,下一刻,他端著飯碗,拿著碗筷,脊背火燒火燎的痛。 賞行正是賞南的父親,他對賞南的考試成績不滿意,加上賞南喜歡頂嘴,他的怒火無法遏制,喬云在一旁阻攔,“這不是考得挺好嗎?你打他做什么啊?” “不打他他還以為自己考了滿分?你跟誰在這兒耍脾氣?嗯?”賞行正的皮帶抽得特別重,喬云聽著就膽戰(zhàn)心驚的,她擋在賞南跟前,“你再打他我就跟你離婚!” 賞南第二下打得趴在了桌子上,他都忘記了叫14出來,直接離開了椅子,把飯碗往桌子上一蓋,轉(zhuǎn)身看著賞行正,“那你知道世界上還有年薪幾個億的父母嗎?都是人,別人父母行,你怎么就不行?” 這個世界的原身嘴皮子沒這么利索,頂嘴也是橫沖直撞,挨打了就悶不作聲,打到受不了就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