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飛升 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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蚖七恍然,連聲稱是。 他們走出瘋師叔墳,許應四下望了望,左右無人,便收起破木門。 蚖七在山中潛行,游過幾座山頭,這才駕起劍氣,破空而去,前往扶桑樹去尋竹嬋嬋。 許應與大鐘返回山中金殿,繼續(xù)參研各位祖師的典籍。 “對了,忘記詢問七爺,清爽祖師喬子仲是什么時候的人了?!?/br> 許應翻找一番,沒有尋到蚖七所說的那本典籍,也沒有放在心上,心道,“多半是與李逍客同時期的煉氣士,因為成仙無望,所以假死,暗中傳授假儺法栽培韭菜。他這樣的存在,也不過是別人眼中的魚兒。” 他潛心鉆研道法神通,過了幾日,終于觸類旁通,將太上仙書的真、靈、虛、靜、空、明六字的運用之妙領(lǐng)悟。 許應祭起金丹,閉上眼睛,經(jīng)過交煉期的水火淬煉,他的金丹先得水火三昧,后來煉到無昧的境地。 而今突破到第二叩關(guān)期,添油加命對他來說無關(guān)緊要,但金丹想要再進一步,便需要更高的領(lǐng)悟。 大鐘正在盜取許應六秘的仙藥修煉,突然被心生莫名悸動,不由自主醒來,便見許應將金丹祭起。 大鐘偷摸觀察,只見這粒金丹虛空無界,完全沒有邊緣,與從前完全不同! 從前許應的金丹有著清晰的邊界,因為金丹是由無比精純的氣血組成,高度凝聚,輔以神識。 更有甚者,把自己參悟的道象烙印在金丹里,提升威力。 那時,金丹甚至可以當成法寶祭起,被當做一種攻擊手段! 當然金丹的威力雖強,但是被人擊碎金丹,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許應雖然沒有這樣做,但也曾祭起金丹,鎮(zhèn)壓敵人,后來見到他人的金丹被打碎后的慘狀這才有所收斂。 后來他修煉武道,金丹中充斥著旺盛至極的武道氣血,金丹與外界的界限,便更加清晰分明! 而現(xiàn)在,大鐘發(fā)現(xiàn)許應居然做到了金丹無界,只剩下一團圓坨坨純粹的光! 透明的光! 非但無界,大鐘甚至覺得這金丹是空的,沒有重量感,像是空無一物懸在那里,它感受不到許應金丹中恐怖的氣血,磅礴的元氣,也察覺不到金丹蘊藏的道象。 它懸在那里,卻又是真實的。 真,靈,虛,靜,空,明。 大鐘原本對金匱太上仙書沒有任何興趣,覺得自己是個通靈的法寶,無須去學,也學不會,但是現(xiàn)在看到許應的金丹圓融一體,頓時有所感悟。 “我將真、靈、虛、靜、空、明參悟,或許我便可如金丹一樣,自身無邊無界,身藏虛空,通明透徹,無傷無損。” 它觀摩許應金丹,只覺這顆金丹便像是一個小小的世界,與許應體內(nèi)的希夷之域相連,與外界相連,道法相通。 大鐘徹悟,鐘壁徐徐轉(zhuǎn)動,不知不覺間鐘壁上漸漸多出真、靈、虛、靜、空、明六字的仙道符文。 它雖然無法像許應、蚖七那樣修煉,但畢竟誕生靈智,但凡有所感悟,皆會化作烙印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從前,大鐘因為知道李逍客愛干凈,因此不敢在自己身上添加任何其他烙印,自從意識到李逍客的真面目后,便破罐子破摔,肆無忌憚起來。 許應金丹洞照,以金丹為媒介,只覺自己與四周的天地相連相容,仿佛自己的觸覺變得豐富起來,視覺也便的清晰透徹,看外界,便如希夷之域中用神識觀察一般,清晰無比,色彩豐富得令人感動! 他甚至覺察到,天地間游離著大道的力量,神秘,無法觸摸,可以感悟,可以為他所調(diào)動! 他便是金丹所照之處的道,便是金丹照耀之地的理! 這便是金丹大道! “不知道我的金丹大道,能照耀多遠?” 許應正欲走出這座山中金殿,突然外面?zhèn)鱽硌憧粘堑穆曇簦骸鞍パ?,許兄我忘記了,竟然把這座藏經(jīng)殿的封禁關(guān)閉了,讓你們無法出來。我一定是沉睡了三千年,腦子有些糊涂!” 雁空城笑容滿面,出現(xiàn)在許應面前,笑道:“你不會怪我吧?” 大鐘飛臨許應身后,悄聲道:“阿應,此子如此虛偽,將來必成大器!” 許應輕輕點頭,皮笑rou不笑道:“你也是無心之失,我怎么會怪罪呢?阿城,你我是故識,相識三千年,自古以來兄弟親情能支撐百年,但能支撐三千年嗎?但咱們的感情卻可以?!?/br> 雁空城惺惺相惜,道:“許兄說的極是。我來通知許兄,我已經(jīng)打開了人體六秘,將六秘洞天逐一打開,兄弟我修為大增,想必你也是極歡喜的?!?/br> 許應喜不自勝,笑道:“阿城大才,你有所突破,我豈能不為你開心?我的金丹大道,也略有小成了呢!” 雁空城動容,驚嘆道:“這么短的時間,許兄竟然學會了金丹大道,我不如你遠矣!許兄閉關(guān)之前,神通、功法、身法以及對道的理解,都不如我。這幾天想來一定追上我了。” 大鐘有些恍惚,心道:“前幾天被打敗的是阿應嗎?難道我被金爺傳染,記憶出現(xiàn)錯誤了?” 許應哈哈大笑,道:“阿城,峨眉道法果真不凡,將來你死之后,嘴巴一定萬年不腐。有人刨你的墳時,你還能一張嘴跳出來罵人?!?/br> 雁空城哈哈大笑,看著自己的雙手,似笑非笑道:“口說無憑,其實我很想再見識一下許兄的手上功夫。” 許應伸出雙手,打量自己的指甲,淡淡道:“希望阿城你的嘴,還和以前一樣硬?!?/br> “我的拳頭,比以前更硬了。”雁空城淡淡道。 兩人向外走去,大鐘晃晃悠悠跟在后面,心道:“阿應這次占不到修為渾厚的便宜了。雁空城開啟了人體六秘,一定會一鼓作氣,六秘洞天連開數(shù)層。以他而今的修為,可以將六秘洞天開辟到第四層?!?/br> 許應也是將六秘開辟到第四層洞天,共有二十八座洞天。 倘若雁空城也將六秘開辟到第四層,那么rou身活性、元氣、心力、神識、魂魄和陰陽二氣的水準,只怕都直追許應! 而許應參悟金丹大道才幾日,道法的運用純熟,定然不如雁空城。 此消彼長,大鐘對許應頗不看好。 不知不覺間,許應與雁空城已經(jīng)來到山外,許應只見峨眉群山錯落有致,云海飄蕩,云中群山露出金玉般的山峰,煞是好看,不禁心曠神怡。 他金丹祭起,頓時金丹空明照耀,光芒璀璨,與一座座峨眉金頂?shù)娘w升霞光相連,隱隱有天地大道與金丹共鳴。 雁空城見他果真修成金丹大道,心頭微震,也將金丹祭起。 兩枚金丹浮空,交相輝映,爭日月之輝,哪怕懸在天空中的太陽,也不如這兩枚金丹明亮! 峨眉群山,風云習習,似乎被無形的手所撥動,虛空生電,漸有雷霆醞釀。 兩人暗自感天應地,將各自金丹催發(fā)到極致,力圖調(diào)動更多天地元氣和天地大道。 許應早就想知道自己的金丹感天應地的極限所在,當即讓金丹光芒照耀到更遠處,笑道:“阿城,你若是撐不住的話,不如打開人體六秘,讓我指點指點你的洞天修行?!?/br> 雁空城見他沒有調(diào)動洞天,哪里肯先他一步調(diào)動洞天?當即笑道:“許兄,你年紀畢竟比我大,年老不以筋骨為能,小弟讓你先開洞天!” 兩人氣血漸漸鼎盛,許應雙目瞪圓,頭頂氣血形成云氣,飄搖不定,發(fā)出刀兵相接的脆響,笑道:“阿城,我曾經(jīng)苦修武道,錘煉磨礪精神意志,將武道煉入金丹,不開洞天也可以堅持很久!” 雁空城臉皮抖動,頭頂一縷青氣沖天而起,如同旗幟飄搖,笑道:“我太上證道功乃是太上祖師驗證過的,可以成仙證道的功法,你以為區(qū)區(qū)武道,便可以追平我這門功法?” 兩人面容漸漸扭曲,卻還是沒有開啟六秘,打開洞天。 他們各自催發(fā)金丹,力圖讓自己的金丹在籠罩范圍上壓過對手,占據(jù)先機。 “這就是修煉金丹大道的弊端吧。” 大鐘老神在在,心道,“兩個修煉金丹大道的煉氣士,修為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同時利用金丹調(diào)動天地大道和元氣,那么天地大道和元氣,該聽誰的?” 許應與雁空城的面孔愈發(fā)扭曲,逐漸猙獰。 許應哈哈笑道:“阿、阿城,你支持不住了吧?支、支持不住你就說一聲,不、不丟人!” 雁空城眼珠子瞪圓,眼睛像似要跳出眼眶,漲紅著臉,吭吭哧哧道:“許、許兄,我、我聽你結(jié)結(jié)結(jié)結(jié)巴巴,口齒都不利索了。你、你不行了吧?別、別勉強……” 兩人大眼瞪小眼,額頭汗水如瀑般流下。 大鐘確信,心道:“兩個都修煉金丹大道的煉氣士,最好一上來就動手,絕對不要動用金丹,否則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一、一起開?”許應顫聲道,有些堅持不住。 雁空城也達到了自身承受的極限,點頭道:“我數(shù)、數(shù)、數(shù)一二三……三!” “轟!” 兩人幾乎同時打開各自的六秘洞天,頓時明亮無比的光芒沖天而起,雙方身后各有二十八座洞天奪目爭輝! 許應調(diào)動洞天之后,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元氣修為還是遠在雁空城之上,不再遲疑,一掌打出,便如仙器從天而降,將天打翻,正是戰(zhàn)神八法第一法,翻天! “轟??!” 這一掌劈落,不管雁空城動用任何金丹大道,催發(fā)任何神通,統(tǒng)統(tǒng)碾碎。 雁空城聽到自己骨骼啪啪斷裂的聲響,倒飛而去,嵌入遠在數(shù)十里外的金頂之中! 許應放聲大笑,笑聲在群山之間來回激蕩,回音不絕! “我服下這么多原道菁萃,煉化仙藥,法力豈能不碾壓你?” 峨眉清霜祖師喬子仲陵墓。 平靜的黑水潭突然有波紋動蕩,一圈圈漣漪從水面生出,向四周蕩去。水紋動靜越來越大,漸漸只聽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水聲中傳來一個鼻翼哼出的聲音,哼著輕快歡脫的曲調(diào)。 “收割完成,這次收成不錯……嗯,我走錯地方了?” 第204章 本事不高,但很囂張 黑水中緩緩浮現(xiàn)的身影四下張望一番,然后慢慢沉入水中,聲音中充滿困惑:“可能我誤入他人的墓xue。我重新進來一次……” 過了片刻,他慢慢從水中浮現(xiàn),依舊左右張望一番,沉默了片刻。 他長相普通,普通的眼睛,略塌的鼻子,單眼皮,眼睛不大,嘴唇有點厚,下巴上還有未刮干凈的胡須,鬢角也有些雜亂。 這樣的五官湊到一起,讓他的臉顯得有些死板,像是死人臉,沒有多少表情。 他身上的衣裳也是普通的粗布衣裳,看起來就是一個神態(tài)木訥的普通人、老實人。 他便是喬子仲,道號清霜,在峨眉山中不引人注意的人物,雖然是祖師,但他就像他的容貌一樣為人低調(diào)內(nèi)斂,放在眾多祖師之中也絲毫不會引起注意。 “我家呢?” 他死人般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手掌發(fā)抖,讓人看出他動了真怒,“我才出去一會功夫,不過去收割點成熟的莊稼,家就沒了,只剩下一張床?” 他震怒之下,黑水震蕩,山體沉悶作響,但并未傳遞到外界。 “誰這么大膽,連我峨眉的墳也敢盜?我還是不是峨眉祖師!雁空城做什么吃的,讓我峨眉軟弱到任人欺凌的地步!” 黑水之上,錦繡棺槨前方,喬子仲面無表情,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蹦出,“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飄出黑水,圍繞墓室飛行一周,目光巡視,試圖搜尋出盜墓之人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 但這個盜墓賊人顯然是行家里手,連半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甚至地上都不曾留有腳?。?/br> “難道是我的仇家尋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