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結(jié)巴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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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愿心里七上八下。 本來都已經(jīng)覺得自己必須要在愛情和親情之間做出選擇,可現(xiàn)在,一聽到張昱樹的聲音,想起他的臉,就好像在夜半時(shí)分看見了初升的太陽。 她尋尋覓覓,似乎是看見前方有條曲折蜿蜒,通往光明?的路。 “相信……”她說。 “那好,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再?哭了?!睆堦艠涓嬖V她:“你躺下睡覺,等你?睡醒了,我?就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可我睡不著……” “那讓我看看你?” “不要?!倍沃敢戳讼露叺乃榘l(fā),手指碰到耳蝸時(shí),帶出冰涼的眼淚。 “我現(xiàn)在一定很丑。” “不給我看看我怎么能知道?!?/br> 段之愿還是和他開視頻了。 因?yàn)楹芟胍娝?,思緒萬千無限延伸,似乎只有見到他才會安心。 張昱樹躺在床上?,看樣子是在睡夢中被她的電話吵醒。 他開了床頭的一盞燈,暗黃色光線能看清他下巴上青灰色胡茬。 嘴里咬著?顆煙,煙頭一點(diǎn)猩紅忽明忽暗。 他笑了一聲,靠在床頭上枕著手臂。 “怎么?就露個腦門?。拷o我看你的美人尖呢?” 段之愿抽了下鼻子,沒動?。 “不給看臉也行。”他的丹鳳眼微瞇,鏡頭向下晃了晃,露出明?顯精壯的腹肌,再?到胸肌。 手上?下劃了兩下,又開口:“也給我看看你的。” 聲音輕佻,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話說的又痞又野,好像完全不跟她在一個情緒里。 段之愿才啞著嗓子說他:“你?別鬧了?!?/br> 接視頻里重新出現(xiàn)他的臉,笑得浪蕩沖她抬了抬下巴:“睡不著給你唱首歌啊?” “什么?歌?” 張昱樹開始唱起段之愿從小就聽過的一首—— “abcdefg,hij……” 五音不全,段之愿“噗嗤”一聲笑了,說:“太難聽了?!?/br> “難聽?”張昱樹換了個姿勢,說:“我?就靠這首歌才把這二十來個字母背下來的,專業(yè)老師評價(jià)一下我英語水平怎么樣唄?” “挺好的。”段之愿點(diǎn)頭,抿著?唇配合著說:“你能背下來這些,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 他倆說了很長時(shí)間的話,直到段之愿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換了個地方。 張昱樹問她是不是要去洗澡,不許掛視頻,他要看。 段之愿抿著唇給他看四周:“我還在房間,這是窗臺邊上??!?/br> 她說從前她心情不好的時(shí)候就愛坐在窗臺上?。 開著?窗,等微風(fēng)拂過面頰。 這樣就好像在和風(fēng)相擁,自己也?就不會那么?難過。 小時(shí)候每次想爸爸了,她也?會坐在這里數(shù)天上的星星。 最亮的那一刻永遠(yuǎn)都是爸爸的眼睛。 話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 張昱樹沉聲對她說:“愿愿,以后再也不讓你坐在窗臺上?!?/br> 心似乎就在這一刻靜止。 剛好有微風(fēng)從?窗外襲來,離開時(shí)卷走了她內(nèi)心所有的陰霾。 可下一秒,張昱樹又開口。 “弄你的時(shí)候除外?!?/br> --- 早上?,段之愿被mama做飯的聲音吵醒。 本就覺淺,在床上?回憶了下昨天電話里張昱樹說的話后,就徹底睡不著?了。 洗漱完畢后,段之愿趿著拖鞋來到客廳。 秦靜雅看了她一眼,說:“飯馬上?就好,你?上?班不著?急吧?” 情緒與平日一樣,好像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被遺忘,睡一覺就湮沒了全部陰霾。 段之愿心頭一酸。 這些年,mama竟都是這么過來的。 而她卻毫無察覺。 粥和菜端到桌上?,秦靜雅說:“感覺好久都沒和你一起吃過早飯了?!?/br> 她將排骨推向段之愿:“你說你怎么就做了這么?多的菜,冰箱里還有那么?多,都不知道要吃多少?頓呢?!?/br> “是和張昱樹一起吃的?!倍沃刚f。 秦靜雅面無表情咀嚼著?,好像自動將這個名字過濾。 “媽?!倍沃傅氖诌?桌布,試探著?問:“張昱樹……想見見你?,可以嗎?” 夾菜的手滯了片刻,秦靜雅垂著眼:“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br>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兩人皆是一怔,隨后,段之愿站起身走向門口。 凌晨掛了電話,天一亮張昱樹就出現(xiàn)在她家樓下。 跟段之愿問好了秦靜雅喜歡什么?,能買到的他自己開車去買,買不到的,他的兄弟們幫忙。 沒浪費(fèi)一分一秒,很快就出現(xiàn)在他的后備箱里。 掛念了一個晚上?,張昱樹終于見到他的小結(jié)巴。 今天更像是小可憐。 眼眶紅紅的,鼻間也?泛紅。 穿著?淡粉色的兔子睡衣,頭發(fā)簡單彎成個球盤在腦后,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無助又無措。 秦靜雅并沒有回頭,淡然地吃著?自己的飯,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段之愿想接過來他提著的東西,被張昱樹拒絕。 他將這些盡數(shù)放到秦靜雅面前,點(diǎn)了下頭:“阿姨您好,我?是張昱樹。” 秦靜雅淡薄地抬起眼,微微點(diǎn)頭。 沒表示出歡迎,倒也沒激動到趕客。 她依然保持優(yōu)雅。 張昱樹自己拖了個椅子坐下,段之愿則跑去廚房盛了一碗粥給他。 “還沒吃飯吧?” “嗯?!睆堦艠湟?沒客氣,拿起筷子扒了兩口粥,又夾了一大口土豆絲送進(jìn)嘴里。 而后豎起大拇指:“阿姨,您這手藝不錯啊,愿愿怎么沒遺傳您這好手藝?!?/br> 秦靜雅就像沒聽見一樣。 “不過幸好我?廚藝不錯。”張昱樹用筷子敲了敲桌上?的排骨:“這個就是我?做的,您吃著?怎么?樣?” 秦靜雅抬眼:“這是你?做的?” “是??!我哪里舍得讓愿愿給我?做飯。”張昱樹瞄了眼她手邊的骨頭,笑道:“好吃吧阿姨,這可是我?們家祖?zhèn)鞯莫?dú)門秘籍?!?/br> 溫度驟然降低。 段之愿小心翼翼看著mama。 察覺出她眼神中?的厭惡之色,就知道這道排骨她不會再吃了。 冰箱里剩下的每一道菜,她都不會再?吃了。 張昱樹也?看出來了,但他依然努力尋找話題。 他的花言巧語段之愿是領(lǐng)教過的。 這人要么?不說話,一雙眼睛看的你發(fā)慌。 要么?東扯西?扯,你?長了多少?張嘴也?說不過他,最終只有繳械投降被他說服的份。 可這一切,終究被秦靜雅的冷漠所打破。 任你?有三頭六臂,她就是不接招,讓你?像個跳梁小丑一般上躥下跳,永遠(yuǎn)無可奈何。 張昱樹說的口干舌燥,一碗粥全都喝了,最后又把話題歸結(jié)到禮物上。 他拿出一盒上好的人參。 “阿姨,我?知道姥姥身體不好,前幾年我在火車站遇見過她,那時(shí)候她不小心摔倒,后來愿愿和我說恢復(fù)得很好。” “但老人家的身體是需要一直滋補(bǔ)的,這些東西?算是我?的心意?!?/br> “不用了?!鼻仂o雅吃完了飯,撂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