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欲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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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云霓:“哦,那好吧?!?/br> 季筠柔看著小助理變得懨懨的又糾結(jié)后怕的背影,心想,你要是知道你家大老板就是溫硯白,怕是得嚇哭。 她看著一屋子的糟亂,微微蹙眉。 正要把地上那支她做了二十天才精心制作完畢的純金鳳釵撿起來時,小助理又突然風風火火地跑回來了。 小姑娘的聲音慌里慌張,還帶磕磕絆絆的顫音:“柔、柔姐!怎么辦呢!門外來人了?!?/br> “來人就來人,慌什么?!?/br> “可那人說,他是溫硯白的助理,說他家老板想要請您過去車里坐一坐?!?/br> 季筠柔一挑眉:“好啊?!?/br> 小助理:“???”徹底懵了。 為什么她柔姐對那大佬一點也不怕?。?/br> 第4章 玫瑰 低調(diào)的豪車上,貼了防窺車膜。 周圍守著的八位保鏢,嚴肅巡視周圍,確保不會有狗仔來打擾車庫中間的這輛勞斯萊斯。 車內(nèi),季筠柔剛被林助理請上車,就被后座的男人扯進了他的懷里。 “當初囡囡在電話里說,想我想得睡不著。結(jié)果我剛回國,你就丟下我,獨自跑來這云簪。你想我,是假的?” 說話間,溫硯白修長的五指牢牢掌住季筠柔白皙的長頸,作出了一種“敢說假的,就掐死你”的威脅。 季筠柔:“假的。” 溫硯白嘴角勾起。 他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季筠柔脖頸處細嫩的肌膚,涼涼的觸感,熟練地帶出了她身體里的絲絲顫栗。 細微的反應,被溫硯白盡數(shù)捕捉。 他一聲輕笑,伸手與她十指緊扣:“你的身丿體,可比你的嘴誠實?!?/br> 季筠柔卻因為手的再度發(fā)疼,微微蹙眉。 她側(cè)看向男人,不解于為什么他會來,是知道他的心肝寶貝在她這受欺負了,來質(zhì)詢她的? 許是看到了她神情中的疑惑。 溫硯白順了順她的長發(fā),神情一貫的繾綣:“奶奶知道我回來了,明天會在老宅設(shè)宴,屆時,溫家各大長輩皆在。這一次,我想把你帶去給他們介紹認識?!?/br> 季筠柔沒說話。 溫硯白:“我想,奶奶應該會很喜歡你?!?/br> 這不免讓季筠柔想到了件好笑的事:“前些天我追了個講豪門恩怨的電視劇,你說,萬一奶奶給了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 “我就值五百萬?”溫硯白抵著她的額頭,而后鄭重地告訴她,“筠柔,我要的人、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從我手里奪去,奶奶不可以,你也不行?!?/br> 季筠柔心尖一顫,慌亂地對上他的眼睛,害怕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好在,溫硯白并沒有多說什么。 季筠柔表示,自己既然來了一趟云簪,順便就帶一副首飾過去見奶奶。 溫硯白應允了,并讓林助陪她一起。 回程的路上,季筠柔都在想著溫硯白的奶奶。 對那個老太太,她并不陌生。 對方是個精致、精明、精于算計的女掌權(quán)人,估計往她上數(shù)三代,家里都是有錢的財閥世家,所以看人的時候,她的眼底總帶著一股傲氣與疏離。 尤其是三個月前她特意找上自己的時候,開口便是一句—— “雖然不知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但季小姐,希望你心里清楚,你和我家小白門不當戶不對,做溫太太?想都別想。不過現(xiàn)在他對你還有興趣,那么把你留在他身邊玩玩也好?!?/br> 一句話,打破了季筠柔對幸福的沉溺。 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溫硯白口中的那樣,什么富商的女兒、兩家聯(lián)姻、長輩祝福。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起了懷疑,也第一次對溫硯白產(chǎn)生了不信任。 所以這么久她一直在香島打聽季姓已故富商,卻壓根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現(xiàn)在他說要帶自己去見這老太太,估計是場鴻門宴了,保不齊到時候還要鬧一場。 季筠柔些微頭疼地走回到云簪。 店里,孫叔已經(jīng)回了小屋去制作下一支發(fā)簪,唯獨小助理正一臉愁容地等在前臺。 看到她回來的那刻,小姑娘著急忙慌地沖過來上下打量她,嘴里不住嘟囔:“還好還好,沒缺胳膊,也沒少腿。” “哪那么夸張,那大佬只是家里有權(quán)有錢而已,又不涉黑?!奔倔奕醿?yōu)雅地走向里間,去挑選首飾。 “可人家就是害怕嘛?!?/br> 小助理在后面嚶嚶嚶地跟著。 她隨季筠柔走到臻品柜前,看到季筠柔把壓箱子的點翠拿了出來,一臉懵,“柔姐,那個林舒語對溫大佬來說,就那么重要的嗎,明明是她來鬧事的,卻得用我們家壓箱底的寶貝去賠?” 季筠柔沒想到小助理的腦回路是這樣聯(lián)系兩件事的,面上云淡風輕,心里不免樂了。 她鄭重點頭:“對。” 這一刻,她還蠻佩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的。 小助理:“嗚嗚,他真的好愛她?!?/br> 季筠柔:“……” 或許是心臟不夠強大,又或者……是對溫硯白的占有欲太滿。 旁人的一句話,還是能讓她覺得被刺到。 她極其、非常不喜歡自己的溫硯白,被冠上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的名字。 — 豪車疾馳,去往十公里外的海邊別墅。 副駕駛座上的林助滿臉燥熱地打開車窗,用風吹散身體的熱意,和擋板后時不時傳來的旖丿旎聲響。 二十多的小伙子,此刻耳根子紅透,視線都不知道該放去哪里。 無奈,他又側(cè)頭看向了司機,卻見人見怪不怪地繼續(xù)開車,一副處在“心有馬路,無視外物”的至高境界的模樣。 林助心想,成大事者,不能被小節(jié)打擾。 于是,他繼續(xù)專注在了明天總裁的出行安排表上。 而車后座里,季筠柔精致的美甲幾乎嵌入了男人的衣襟,在腦海里炸開一波白色微茫時,她紅著眼尾,發(fā)狠似地弓肩垂首,咬了口溫硯白的唇。 “禽、獸?!彼R他。 “對于你丟下我的小懲罷了,不過……溫太太這身體是越發(fā)水嫰了,”溫硯白啞著聲音,熱氳噴灑在她的耳垂,故意想看她因為自己的話而羞赧,“才多久?我的手如浸溫泉。” 季筠柔腰肢都下塌了,現(xiàn)下只能美目怒睜。 不過須臾間,她明明該生氣的聲音,還是帶上了撒嬌的味道:“哥哥,夠了?!?/br> 溫硯白也沒真想把季筠柔惹生氣。 他放過她,從一側(cè)取出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幫她整理好衣服。 動作不輕不重,卻無意間再度弄疼了她的手。 這次,女生沒有忍住,倒吸了口冷氣:“嘶……” 溫硯白神情微怔,蹙眉提起她發(fā)腫的手腕:“怎么傷的?” “意外?!比蕴幱趧e扭中的季筠柔,并不樂意把自己的事,事無巨細地告訴他。 溫硯白眸色發(fā)暗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微帶警告:“囡囡……” 好在,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接下去的質(zhì)詢。 接通電話后,溫硯白的眸光從暗色到騰起殺意。 季筠柔一愣怔,想到什么,還是貼到他懷里,把自己的手放進他手心里,小聲要求:“要揉揉?!?/br> 男人一邊聽著電話對面的匯報,一邊給她輕輕地舒緩疼痛。 同時,他同電話那端冷聲說道:“斷了她一切的資源,封殺?!?/br> 封殺誰,不用明說,也都明白。 下一秒,溫硯白的目光對上她的,語氣平淡:“下次不要自己動手,我把你養(yǎng)得這么精細,不是讓你的手去挨傷的?!?/br> 季筠柔:“你……不生氣我把你的人打了?” “我的誰?”溫硯白語氣低沉,飽含危險。 季筠柔對上他的眼睛,那是一雙趨近惡魔般的漆黑眸子,讓注視他的人,會不自覺地揪緊心臟。 她企圖解釋,但溫硯白開了口:“季筠柔,看來昨晚的我,并沒有讓你認清一件事?!?/br> 說著,男人的手指就著剛剛的水液,再度滑行而進。 他的聲音是沉寂的冷,“我的人,只有你。” 怕她抵抗時傷到自己,溫硯白還特意提前掐住她的手腕,將它高舉。 “……唔……溫硯白?!?/br> 季筠柔氣息有些紊亂。 她支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他。 但溫硯白的大掌緊緊控在了她的后腰上,用的是十足的力,叫她半點逃脫的可能都沒有。 季筠柔慌亂地對上他的眼,想要求饒。 可是她看見溫硯白漆黑的眼睛里沒有疼惜,唯有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