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欲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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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大哥絲毫也不覺得他的行跡無恥之尤, 正在淺嘗輒止她嫂子的唇。 一點點的, 放肆地勾著無意識的嫂子給他回應(yīng)。 明明他們只是在接吻,可是唇齒相交發(fā)出?的聲音,引得周遭的氛圍陷入一片旖旎。 溫鏡姝閉了閉眼,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床上, 應(yīng)該在床底。 不過?, 她大哥顯然也不是一個因?為meimei在側(cè)就會克制自己獸谷欠的人, 片刻后, 他的吻順著嫂子的脖頸的曲線,一點一點地親下去。 燭火的光, 照在他們接觸的地方,映出?一抹水光。 溫鏡姝咽了咽口水,紅著臉,默默把被子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臉。 睡吧,一切就當做夢了…… - 次日一早。 季筠柔對著自己身上被蚊子種下的草莓印,又陷入了苦惱。 鏡中美人深深蹙眉,不解地自言著:“好奇怪啊,前兩天已經(jīng)沒有蚊子了,昨晚怎么又來了?!?/br> 正穿衣服下床的溫鏡姝聽此,心虛不已,一個字也不敢應(yīng)她。 季筠柔默默取出?清涼膏給自己的脖頸處涂抹,忽的,她的眼睛被鏡子里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閃了一下。 她撈起自己的手端詳了一會兒,瞬間明白了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都是從哪來的。 溫硯白。 可是…… 他來了自己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而且先前自己睡得淺,他來留下那么多?蚊子印,應(yīng)該是會醒的。 難道…… 季筠柔眉頭蹙起,看向一旁最有嫌疑的香爐,片刻后,思?緒清明。 一陣憤怒在心頭蕩開,她在心里痛罵了溫硯白一句“卑鄙”、“無恥”。 隨后默不作聲地從無名指上取下那枚戒指,打?開窗戶丟了出?去。 戒指在石階上滾動了幾圈,一頭墜在青草地?,徹底消失于視野里。 沒再停留,季筠柔沉著面色套上禪意外套,一言不發(fā)地?起身往外走。 而被留在屋內(nèi)的溫鏡姝小嘴一癟,有一種出賣嫂子、無臉再面對她的憤懣。 啊啊?。∵@一切!都怪溫硯白! 是他間接害她成了他侵犯嫂子的幫兇! 嗚嗚,她嫂子都不理她了,以前每天早上都會給她抹香香,現(xiàn)?在都沒看她。 溫鏡姝真的是哭死。 因?為生氣?,她頭腦一熱,直接編輯微信發(fā)送給了自家大哥:【大蚊子!嫂子!知?道你!每天晚上!偷偷來親她的事了!她很生氣!你完啦![略]】 發(fā)完、關(guān)機。 隨后,她披上外套追了出去。 — 依照寺廟的慣例,這天,他們是要?去山腳下的福利院里探望小孩的。 但奶奶腿腳不便,便由兩個小輩代勞了。 只是溫鏡姝不僅感冒,到中午的時候更是發(fā)了燒,季筠柔不放心讓她跟著去,就讓溫鏡姝在寺廟的廂房里好好休息。 而她則和寺廟里的小僧人一起緣溪而行,帶著齋飯,下了山。 許是昨夜剛下過?雨,山溪湍急的聲音頗有活力,卻也掩蓋不住福利院里孩子們的歡樂聲。 季筠柔和小僧人剛踏進院門,就有幾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快樂地?圍過?來,繞著季筠柔和小僧人轉(zhuǎn)圈圈。 他們還不諳世事地喊著仙女jiejie。 對于這個稱呼,季筠柔的笑靨上滿是無奈。 她拿出奶奶親手制作的福袋,一一分發(fā)給了他們。 后來,她見小孩們實?在乖巧可愛,便又給幾個孩子做了兔子、老虎形狀的包子,教他們最新的童謠,還與他們一起玩了小游戲。 雖然她和溫硯白結(jié)婚已有兩年,但始終沒要?孩子,現(xiàn)?在看著小朋友很乖巧的模樣,她竟然打?心底歡喜和他們親近。 繁花似錦的大院里,時不時傳來鳥語花香與泠泠笑聲。 溫硯白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在柵欄里被小孩們各種圍抱的季筠柔。 他也發(fā)現(xiàn)?…… 她可以笑靨相迎任何人,唯獨將他拒于千里之外,讓他觸之不得、輾轉(zhuǎn)難安?! 爻幇状乖谏韨?cè)的手不由得捏緊成拳頭,眼底有一抹不明的妒火在蔓延。 但他強忍著克制住了。 他不喜歡失去這兩個字。 一旦感受到即將失去,他就想把東西死死禁錮在手里。 可她不是物件,是他想要?守護的人,所以他只能對他們的關(guān)系,暫時采取綏靖之策維持安穩(wěn)。 這時,柵欄門打開了?! 〖倔奕岷托∩艘黄饚е嘶@子出門,打?算趁著天還沒黑,趕回寺廟里。 她的臉上還盈著被小孩們哄起的笑,在夕陽下,姣好的臉上是柔和與美好。 溫硯白原先還坐在車里,見到她出?來,便連忙下車朝她走去。 如意料之中的那樣,見到他的那瞬間,季筠柔臉上的笑猛然僵住,她周身的氣焰又恢復(fù)到清冷與疏離。 察覺到她對自己依舊抗拒的情緒,溫硯白眼中的浮冰凝聚。 一番無聲的對峙后,季筠柔朝小僧人表示:“小方丈,您先上山去吧,我隨后就到。” “誒?!毙∩私舆^菜籃子,告別了季筠柔和溫硯白。 等到周圍沒有外人后,季筠柔默默走到溪水邊。 有風吹拂過?來,揚起她脖頸上的杏色絲巾,露出?那殘留的道道吻痕,是某人的罪行,也是極致的愛昧。 “我該怎么做,你才肯重新接納我?”溫硯白出?聲,凝望著她在黃昏下消瘦的倩影。 季筠柔回眸望他,并沒有回答,而是提了個要求:“我想回家?!彼F(xiàn)?下也就只有這一個小愿望了。 溫硯白沉思?了一瞬,還是將實情確切地告知她:“有些事?我并沒有騙你,你的雙親確實?沒了。你七歲那年你的母親病逝,而兩年前,在我找到你之前,你的父親也因?病去世了,在景城……你還有一個姑姑,再沒有其他親人。” 季筠柔待在原地,眼尾隨著他的話,慢慢有濕潤滲出?。 溫硯白不忍看她這樣,上前就要?給她安慰。 “你別過來!”季筠柔后退一步,再次劃開與他的距離。 她咬住下唇,神情?蒼白且又脆弱地看著他,“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愛我如生命的人了,對嗎?” “你還有我?!睖爻幇壮呓?,擲地?有聲,“季筠柔,溫硯白永遠是你的后盾?!?/br> “你不是?!?/br> 季筠柔吸了吸鼻子,露出?一抹苦笑,“溫硯白,我做過?一個夢,那個夢里我被人挾持著,以我作威脅,要?你放走他,你說了句,季筠柔不是你的軟肋。你告訴我這個夢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嗎?” “……是?!?/br> 溫硯白垂眸坦白。 現(xiàn)?在,她想知?道的,他都選擇如實告知。 “那就是真的了。”季筠柔垂眸,低聲呢喃了一句,“他們說的也都是真的……” 原來失憶前…… 她和溫硯白的關(guān)系并不好。 他恨不得她死?,所以在那次,還有前幾日她被溫擇陌挾持的時候,他都能毫不猶豫地允許她處于危險里。 所以現(xiàn)在被他這樣報復(fù)、踐踏一片真心,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季筠柔自嘲出?聲,那笑比哭都還難看。 她轉(zhuǎn)身準備獨自回寺廟,不想與他有任何糾葛。 這時,突然一陣頭暈?zāi)垦鱽怼?/br> 陣陣陽光一晃一晃地刺入她的眼睛里,變得異常扎眼。 待季筠柔雙目清明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仰面看著天空,而身體則傳來一股失重感。 不待她回神,冷冽的溪水便瞬間將她吞沒,無數(shù)泡沫在她身下朝兩側(cè)蕩開,朝上方的水面?浮去。 渾厚的水聲外,隨之穿透來一聲朦朧破碎的“筠柔”,那是岸上溫硯白的呼喊。 下一秒,又有重物墜水的聲音。 季筠柔看到斑駁的水波下,一只遒勁有力的大手穿過無數(shù)氣泡朝她抓來…… 她浮沉在水中的手被溫硯白抓住,他將她拉過?去,護在懷里,隨即利用強勁的托力,將她托抱出?水面?。 再次接觸到空氣?,季筠柔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整個人都濕透了,發(fā)簪也不知?掉落在何處,此時及腰的長發(fā)濕噠噠地黏在身后、蕩開在水中。 九月的山溪已經(jīng)冷得刺骨,她此刻唯一的熱源就是身前溫硯白的胸膛。 因?為害怕會丟了小命,也害怕再次遭受窒息的感覺,季筠柔緊緊抱著溫硯白的脖子,為生命而妥協(xié)。 好在溫硯白的水性很好,遇事?也理智不亂。 他的額頭頂著季筠柔的,臉上有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慶幸。 就好像她此刻在他懷里,他將不會再讓她有性命之憂。 溫硯白對她輕柔叮囑:“抱緊我?!彪S即帶著她奮力地?往一旁的石頭灘游去。 可是溪流的湍急,不容人抗拒地帶著他們便沖向下游,前呼后擁、激流勇進,時不時將兩人卷入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