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蝶與魔[校園]、野巷、墮落於情慾之中找到你、嬌氣美人誤當(dāng)修羅場萬人迷[無限]、七零邊寨農(nóng)場人家、錦鯉娘子(種田文)、駙馬?揚了吧(重生)、帶父母快穿后躺贏了、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這個北宋有點怪
她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是了。 “那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問題,也千萬不要瞞著我。” 林星津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很不熟練,可落在江斯年耳中卻宛如天籟,“我也許幫不了你什么忙,但我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br> 江斯年控制不住地咬她的唇瓣,骨子里的掠奪性和侵略性讓他的心跳鼓噪得厲害,“嗯,就這么說定了,我們是彼此的支撐,這輩子誰也不許離開誰?!?/br> — 林星津的手機響了。 是余小絨打來的電話。 余小絨知道林星津和江斯年在一起,若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特殊情況,她絕對不會打電話過來打擾他們的。 “喂,小絨?!?/br> “津津,宋以南的經(jīng)紀人稱宋以南身體不舒服,要請幾天假休息?!?/br> “宋以南生病了?” 剛剛見著他還生龍活虎的,林星津可一點都看不出他身體有恙。 “是啊?!庇嘈〗q猜測,“也許是突然不舒服吧,我看就他經(jīng)紀人過來了,宋以南連面都沒露?!?/br> 林星津沒有多想,“那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 余小絨拍了拍額頭,“差點把正事忘了,張導(dǎo)說因為宋以南請假,所以今天剩下的戲份都沒法拍了,他讓咱們先回酒店休息?!?/br> 宋以南若是真的要請好幾天假,那接下來幾天的拍攝行程都需要進行變動。 但不管怎么樣,至少今天林星津能好好休息大半天了。 江斯年在一旁將林星津和余小絨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狹長的黑眸中泛過一陣冷意,宋以南這是怕自己找他算賬,所以提前躲起來了嗎? 不管宋以南對林星津的心思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都到此為止了。 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他是溫祁洲的爹,自己也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的目光移向林星津精致的側(cè)臉,心里不免慶幸,還好津津?qū)@種事情不算敏感。 不過,江斯年本就想讓林星津回酒店休息,張導(dǎo)的提議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等林星津掛了電話以后,他說:“回酒店以后好好休息,除了想我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林星津的臉一紅,并不打算接他的這個話茬。 江斯年知道她臉皮薄,也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他抱著林星津站了起來,又幫著整理了她的衣裙和妝發(fā),直到看不出一點異樣,才做了之前在車上就一直想做的動作——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他一向“賞罰”分明。 說好要罰的,自然不會忘。 林星津捂著自己的小屁股,面紅耳赤地看著江斯年,干凈微冷的眼神里難得透著點孩子氣的窘迫。 江斯年的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我忙完就來酒店找你,今天給津津帶蘭亭的甜點好不好?” “齊叔知道會生氣的。” 齊叔現(xiàn)在是林星津的御用大廚,要是被大廚先生知道她開小灶,怕是會不高興。 “不會的。”江斯年眉峰微挑,語氣肯定,“津津是一家之主,我聽津津的,齊叔也聽津津的?!?/br> 林星津拎著花樣繁復(fù)的宮裝裙擺,輕扯著嘴角,像是被他逗樂了,“貧嘴?!?/br> “就這么說定了?!苯鼓旰逅?/br> 等徹底看不到林星津的身影后,江斯年原本含著笑意的嘴角漸漸下壓。 面對林星津時的溫柔仿佛錯覺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的冷漠。 現(xiàn)在是時候該跟某些人算賬了。 — “江總,熱搜已經(jīng)壓下去了,而且我也查到……” 許秘書跟在江斯年身后,跟他匯報自己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果然跟江斯年想得一樣。 《淪陷》劇組上熱搜后,沈晨的名字不可避免地被網(wǎng)友們所提及。 但那時候的言論并沒有那么過激,只是單純地在討論《淪陷》當(dāng)年解散的原因。 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那些粉絲再濃烈的愛恨也早已被時間所消弭。 可沒過多久輿論的風(fēng)向就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有人開始帶頭造謠沈晨,說她拜金、未婚先孕,為了嫁入豪門而不擇手段。 營銷號們更是一篇又一篇的小作文往外拋,似是而非的語句中充滿了煽動性,教唆不明真相的網(wǎng)友一同質(zhì)疑、攻擊沈晨。 這里面的個人報復(fù)色彩過于強烈,背后的那個人像是真的知道很多內(nèi)情,所以幕后黑手是誰其實并不難猜。 江斯年冷冷道:“給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營銷號發(fā)律師函,以沈晨家人的名義。另外,去給林縝打電話,讓他來一趟江氏?!?/br> “好的,江總?!?/br> — 林縝接到許秘書電話的時候,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從上回請江斯年來林家吃過飯之后,林縝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或者說是江斯年單方面不愿意見他。 林縝每回路過花園,看到那開得正繁盛的藤冰山,總會有一種后背發(fā)麻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江斯年這招是真的狠。 這些天,林家上上下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總覺得那些米白色的花朵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林老太太這幾天更是噩夢連連,哭鬧著讓林縝趕緊把這些晦氣的花都給鏟了。 可是林縝哪里敢。 畢竟這花是江斯年留給他“睹物思人”的,他要是鏟了,不就證明林星津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了嗎。 更何況江斯年還雇傭了一整個種植團隊來照料這些藤冰山,想讓這些花“自然死亡”的可能性也趨于零。 最終林縝能做的,也只是哄著老太太帶上林星嘉再去寺里清修幾天。 而這些藤冰山宛若成了林家真正的主人。 恣意而熱烈地生長著,肆無忌憚地彰顯著自己的美麗。 當(dāng)初,得知林星津嫁給了江斯年,林縝心中可謂是得意萬分,不可一世。 張家再有錢,那也只是個新起來的暴發(fā)戶,怎么能跟南城真正的貴族江家相提并論。 他原以為攀上江家后,林家從此就能夠高枕無憂,卻沒想到林星津根本就是個小白眼狼,嫁給江斯年后壓根就沒想過要為林家謀福利,甚至還直接在家宴上胡言亂語,抹黑他和林家的形象。 許蔓婷見林縝又站在那該死的藤冰山面前發(fā)愣,心里的怒火便不可遏制。 她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林縝這樣的窩囊廢。 江斯年下令鏟平她的花園時,林縝甚至還沒有她的嘉嘉勇敢,嘉嘉至少還知道要保護mama心愛的小花園。 要不是現(xiàn)在林星嘉還小,需要父親這個角色,許蔓婷真恨不得一腳把林縝踹開。 她冷笑道:“天天盯著這些花看,你倒是不害怕。” 林縝沒設(shè)防,被突然出聲的許蔓婷嚇得一激靈。 “我怕什么!”他下意識拔高了嗓音,色厲內(nèi)荏道,“當(dāng)初是你挺著肚子非要去刺激沈晨的,若真的有報應(yīng),她也應(yīng)該來找你?!?/br> 許蔓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林縝你有本事就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林縝也知道自己失言,可這話他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說:“本、本來就是,我那時候就跟你說我會跟她離婚的,讓你再耐心等我?guī)滋臁?赡愕购茫梦也蛔⒁庵苯尤フ伊松虺?,還把她刺激得跳樓自殺了?!?/br> 那時候,他雖然已經(jīng)對沈晨厭惡至極,可真的從來都沒想過要讓她死。 要不是許蔓婷擅作主張,他們是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死都死了。 許蔓婷的笑聲尖銳而刺耳,“你別想把害死沈晨的罪名往我頭上扔。我當(dāng)時可一句話都沒說,那些難聽的話都是你媽說的。真要這么說起來,我們之中最先遭報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老太太才對,難怪老太太這些天總做噩……” “許蔓婷!”林縝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是我胡說八道嗎?老太太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她吃再多的齋,念再多的佛也是無用!” “你如今怎么變得這么刻薄了?” 在林縝的印象中,許蔓婷是最溫婉可人的。 公司陷入困境之時,是她一直在身邊鼓勵他,陪著他去拜訪客戶,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兩人再婚后,不管林星津怎么排斥她,許蔓婷都始終對她笑臉相迎,一度讓林縝覺得是自己虧欠了許蔓婷。 為此,他多次呵斥林星津不懂事,說她被沈晨帶得毫無教養(yǎng),全然忘卻了自己和眼前的女人都是害林星津失去母親的罪魁禍首。 “我刻???”許蔓婷滿臉失望地看著林縝,“你還有沒有良心?” 爭吵似乎一觸即發(fā)。 可林縝并沒有跟許蔓婷吵架的興致。 過去愛得死去活來,為了她甚至不惜違背跟沈晨海誓山盟,可如今看到許蔓婷,林縝的心里卻只有無盡的厭煩。 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格外地懷念沈晨。 如果沈晨還活著,那他跟林星津的關(guān)系絕對不會鬧得這么僵,有江氏做他的靠山,他根本就不需要這么辛苦。 “剛江斯年的秘書給我打電話,說江斯年要見我,我現(xiàn)在去一趟江氏。媽跟嘉嘉今天從寺里回來,你記得去接他們?!?/br> 說完,林縝便頭都不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