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娘子(種田文)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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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有了那日的矛盾,和唐菊萍管三房借錢給沈澤石蓋房的事兒。 周冬蘭一想,她給沈澤鋼做件衣裳都要咬牙割rou,憑啥老三蓋房子就輕輕松松,家里的錢是三兄弟一塊掙,花錢了不能光顧著老幺啊,頓時心里窩了火。 想找大嫂梅小鮮一塊商量,說要么誰都別建,要么就三兄弟一人蓋一間,可梅小鮮是個老好人,啥都說好,反而勸周冬蘭別多計較,周冬蘭沒拉上伴,倒把唐菊萍給惹毛了。 “咋了?不應(yīng)該???你爹的衣裳都補丁疊著補丁,沒一件像樣的,這衣裳不該孝敬孝敬老的?” “再說了,家里的每一分錢都要交到我這,你拿啥錢買的布?我還沒和你算這筆賬哩!” 唐菊萍拿捏著做婆婆的威風(fēng),她要是再不敲打敲打周冬蘭,恐怕她就要上房揭瓦嘍,她做長輩的面子和威嚴(yán)往哪里放?以后還怎么管家,所以從那件衣裳開刀,非要周冬蘭把做了一半的衣裳拆了,重新改改給沈有福做褂子。 “娘,我算知道了,你根本瞧不上我們二房對不?” 唐菊萍一門心思維護長輩的臉面,周冬蘭越跳她越要打壓,不料這蹄子越管越犟嘴。 “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哪個不瞧不上?都是我的心頭rou!“ 她簡直氣炸了,這老二媳婦果真是挑事第一名! 何慧芳聽她們七嘴八舌的吵,腦仁子突突的直跳 ,勉強理順了個大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她頭疼。 “慧芳你說,我做錯了啥,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養(yǎng)大,結(jié)果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看看她,狂成啥樣了?得虧我還能動能做,要是哪日我病了動不了了,她還不煽動著澤鋼把我背到山上活埋了?。?!” 唐菊萍一拍大腿,氣的是渾身發(fā)抖,連牙齒都在打顫,何慧芳看她臉色白的駭人,急忙把人先攙扶著去外面透氣,邊走邊喊,“大哥,小鮮,哎呀,快出來個人吧!” 今天家里的男人都去砍樹了,梅小鮮去叫他們回家吃飯,現(xiàn)在家里只剩下大肚子的王桂香還有幾個蘿卜丁小孩,都是不頂事的。 “看好你娘,我去沖點糖水給她喝,緩緩勁兒?!焙位鄯及烟凭掌紨v扶到走廊下的凳子上,讓她倚靠著梁柱坐好,一邊對扶著腰走過來的王桂香囑咐,一邊邁腿奔灶房里去,半路上回過頭問,“桂香,你知道糖罐子在哪兒嗎?” “在碗柜的第二層里面。”王桂香扶著唐菊萍答道,接著側(cè)彎著腰把唐菊萍衣裳上第一粒扣子給解開了,好讓她透透氣?!?/br> 周冬蘭沒覺得自己說得過火,被唐菊萍的反應(yīng)給嚇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忙下床穿上鞋,還沒跨出門來,王桂香回頭了,蹙著眉對她擠眼睛,“二嫂,你先別出來了,娘看見你會生氣的?!?/br> “不孝子,盡會忤逆長輩……”正靠著梁柱閉目休息的唐菊萍一聽,睜開眼睛又罵。 周冬蘭的臉都憋紅了,既受窩囊氣,又覺得自己闖了禍,可她哪句話不是事實?說也說不得了,橫豎家里沒她說話的份! “大嫂,喝點糖水緩緩勁兒。” 何慧芳端著水出來了,遞給唐菊萍小口喝著,再回頭去看周冬蘭,被包好的手掌上白紗布點點殷紅,又開始淌血了。 “冬蘭,你手上的傷咋回事,又流血了?!焙位鄯加旨泵ο蛑芏m走去。 “澤鋼拿鐮刀劃傷的。”周冬蘭舉起手,痛的吸了口涼氣。 何慧芳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忙了這茬忙那茬,自己想問的想說的是一件都沒能開口,一聽那傷是澤鋼弄的更是驚訝的下巴都要脫臼。 “啥?”沈澤鋼是個沉默性子,在三兄弟中最不起眼,但記憶里和周冬蘭一向和睦,就算拌句嘴也犯不著舞刀弄棍吧。 說起這個,周冬蘭也是滿肚子的委屈,眼神瞟了瞟那邊還臉色青白的唐菊萍,又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接著院外傳來一串窸窣的腳步聲,扛著鋸子的男人們回來了,梅小鮮走前面推開院門。 哎呦,他們可算回來了,何慧芳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最后一更!晚安 那啥,刪刪減減還是決定說下今天吃到的瓜,原來七年感情以: “我不愛你了” “其實我一直不怎么喜歡你” 作為七年感情的結(jié)局是真實存在的。 女生七年掏心掏肺,換來這么兩句話,真是夠夠的! 第75章 “澤鋼, 你過來?!焙位鄯寂踔芏m的手,“流血了,家里有傷藥嗎?” 沈澤鋼忙放下手里的鋸子疾步走過來, 嘴里答,“有, 我去拿!”說完了往廂房里奔, 拿出包扎傷口的白紗布和一瓶止血的藥粉。 “咋弄的?你傷的呀?”何慧芳見沈澤玉、沈澤石等人都圍著去瞧唐菊萍了, 放下了心,一邊拆周冬蘭手上的舊紗布一邊問。 沈澤鋼嘆了口氣,悶悶的嗯了聲。 “那天我用鐮刀削扁擔(dān), 冬蘭幫我扶著, 不小心就割到她的手了。”、 他話音才落, 周冬蘭便“呸”了口,漲紅著臉哭訴道, “要不是娘突然在背后大吼一嗓子,我能被嚇的手抖嗎?不就是豬拉肚子了嘛, 我又不是獸醫(yī), 吼我有啥用?” “娘又不知道我手里有鐮刀……哎呀, 傷口咋又裂開了?!鄙驖射撘贿呎f邊低下頭看傷口。 何慧芳一直聽著, 但一句茬都沒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講不清! 她和沈澤鋼一塊把周冬蘭手上的傷給包好, 那邊唐菊萍也緩和過勁兒來,被沈澤玉抱著挪到床上躺著去了。 何慧芳跟著進到房里。 “小伯娘, 你幫著勸勸俺娘,我怕她把火氣慪在心里,氣壞了身子?!泵沸□r說道。 唐菊萍怕自己身上有病氣,過給王桂香不好, 早打發(fā)王桂香避開了。 “好,我知道?!?/br> 人都走了,何慧芳把房門掩上坐到床沿上,搓了搓唐菊萍的掌心,“大嫂,關(guān)起門來,咱們說說私房話,幫老三修房子,是不是讓老大老二不痛快了?” “他們有啥好不痛快的?”唐菊萍胸口一起一伏,“哪個兒子沒房???哪個孫兒我沒幫著帶?” 何慧芳把眉頭蹙起,這根本不是一碼子事兒。 “老三先住上好房子,老大老二心里肯定有疙瘩,說句你不愛聽的,老二媳婦是不該亂說話,但你做的也偏了心,是不是?” 唐菊萍抿唇往后靠了幾寸,低頭看著雙手上的繭子,“生澤石的時候我都三十多了,身體不好,生他的時候還不足月,哎呦,等穩(wěn)婆把他抱過來給我看,我一瞧這孩子瘦的和只鵪鶉一樣,多半是養(yǎng)不大了?!?/br> “夜里不會哭,嗆奶了連動都沒力氣動,好不容易嚎兩嗓子,都像蒼蠅在叫,咿咿呀呀,聽得我心里直發(fā)酸?!?/br> “我和你大哥生怕他夜里嗆口奶,或者被子蓋住了臉就沒了小命兒,我們就整宿整宿的看著他,熬過一個月,嗨,白胖了,也會笑了,三五個月后,根本瞧不出是個早產(chǎn)的……” 何慧芳聽得眼眶發(fā)酸,不禁想起當(dāng)年帶沈澤秋的時候。 “我一直覺得對不住澤石啊,讓他生下來就比別人瘦……” 何慧芳擦了擦眼角,得了,聽明白了,還是在偏心小的。 “房子必須修?“何慧芳問道。 唐菊萍掀開被子下了地,“必須修。” 這還有啥好說的,唐菊萍現(xiàn)在就是顆捶不爛蒸不熟的銅豌豆,鐵了心要幫沈澤石蓋房,就算她勸也勸不住的,只好和她說脾氣收著點兒,“冬蘭心眼子不壞,也別太嗆她了?!?/br> 唐菊萍白眼一翻,“慧芳啊你不懂她,她心眼子比蜂窩還多,我不壓著遲早飛上天,再說了,以后我靠兒子養(yǎng)老,又不靠兒媳婦,你放心!” 何慧芳又去周冬蘭的屋,囑咐她按時換藥,”你娘氣性大,以后說話柔些,也哄哄她。“ “小伯娘,我做不到,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我受夠了?!敝芏m還在哭。 這時候早到了飯點了,梅小鮮進灶房把做了大半的飯菜做好了,招呼大家趁熱吃。 見周冬蘭冷著張臉挎著個菜籃子往外走,忙追上去問,“吃飯了,你干啥去?” “不吃了,采菌子去。” 說完推開院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桂香扶著腰慢慢的走出來,看著周冬蘭的背影問,“二嫂又生氣了嗎?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咋成呢。” “不吃就不吃,難道還去求她不成?”唐菊萍沒啥好氣的說,見沈澤鋼追了出去,她看著更加礙眼心堵了,“澤鋼你盡慣著她!都叫你給慣出大少奶奶脾氣了!” 何慧芳站在院子里一點好心情也沒有了。 “我不留下吃飯了?!彼牧伺囊陆笊系幕覊m,“我回家和毛毛一塊兒吃?!?/br> 她總算明白毛毛為啥寧愿一個人煮稀粥喝,也不過來同大伯一家子吃飯,成天這樣翻天覆地的吵架,誰受的住啊,她經(jīng)過剛才的那一鬧騰,現(xiàn)在腦仁還脹疼。 “唷,我說毛毛跑哪去了,正想叫小鮮喊他回來吃飯呢?!碧凭掌际钦婷Φ幕枇祟^,把毛毛給忘記了。 本來何慧芳因為毛毛的事兒是憋著一肚子火氣的,現(xiàn)在也不想撒氣了。 “我領(lǐng)毛毛去鎮(zhèn)上住幾天吧?!彼f道。 “那你家的東西誰照顧?”唐菊萍問。 何慧芳一邊往院門口去一邊說,“家里就幾只雞鴨了,我想拿到鎮(zhèn)上去養(yǎng),哎呀,我再尋思尋思吧?!?/br> …… 其實何慧芳已經(jīng)想好了,今年家里不會養(yǎng)豬,地和田也全部給大房二房幫忙種,院門一關(guān),外頭掛上鎖,已經(jīng)用不著毛毛幫忙了,不過大房那邊房子不夠住,她可以讓毛毛繼續(xù)住著,但今天看著這一地雞毛,心里又改了主意。 既然錢掌柜那邊缺人,不如叫毛毛一塊兒過去做學(xué)徒,萬一人家肯收咧?不是她自夸,毛毛年紀(jì)雖然不大,但做事情可不差,老道的很。 回到自家院里,何慧芳把臘rou摘下來炒竹筍,一塊兒香噴噴的吃上一頓。 吃完飯后已經(jīng)到了半下午,何慧芳繞著屋子轉(zhuǎn)了圈,家里原先六只雞兩只鴨,過年的時候各吃了一只,現(xiàn)在還剩下五只雞一只鴨,用一個大雞籠裝在一塊就能帶到鎮(zhèn)上去了,家里的大黃狗現(xiàn)在有二三十斤重,也乖得很,何慧芳準(zhǔn)備一塊把大黃也帶去。 “毛毛,你把衣裳收拾好,我?guī)闳ユ?zhèn)上耍幾天?!?/br> 何慧芳摸不準(zhǔn)錢掌柜會不會收毛毛,所以話沒說死,說完又去沈家二房那邊找二嫂吳小娟,和她把錢掌柜是誰做什么的一項一項講清楚了。 “錢掌柜是個好人,澤平跟著他干錯不了?!?/br> 吳小娟有些忐忑,扭頭看了看沈二伯,“孩他爹,你覺得呢?” “聽聽娃兒啥意思吧?!鄙蚨人詭茁曊f道。 沈澤平忙不迭的說,“我去!” 他一想到能出村去鎮(zhèn)上呆心里就高興,反正比呆在山窩窩里叫他高興,急忙回屋收拾行李。 吳小娟招呼何慧芳坐下喝水,聽著旁邊廂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膭屿o笑得有幾絲無奈,“都說女大不中留,我看兒子也差不多!” 何慧芳小口的喝著水,“孩子們總要長大的?!?/br> 長大了身上那根線做父母的就攥不住嘍。 …… 沈澤平用扁擔(dān)挑著雞籠,毛毛拿繩子牽著大黃,身上背著個小包袱,而沈澤平的行禮多些,何慧芳幫他拎著,三個人趁著天色還明亮,一塊兒穿過柏樹林,走到了渡口,坐上了馬車。 “小伯娘,濱沅鎮(zhèn)遠(yuǎn)嗎?” 坐到馬車上,沈澤平把大黃摟在懷里,一邊揉著狗頭一邊問何慧芳,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好奇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