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了吧(重生)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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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月扶著?秋祝的手?下了輿車 不過兩年,這座公主府竟然也感覺陌生了,李持月看著?朱門繡戶,雕欄畫棟,竟有寂寥之感。 季青珣私挖的暗道已經(jīng)填平,重修的公主府與從前大不相同?,但又有些許舊時的影子。 明堂不在,云閣已去,只剩芙蓉廳還?是舊時擺設(shè),讓她能依稀想起一些和上官嶠待在一起的感覺。 那日夢里,上官嶠說得好像沒錯,只要找很多的事做,就不會那么想他了。 可是一歇下來,還?是會因為被回憶里的遺憾磨得心尖鈍痛。 在山渚行宮里,李持月拼命地給?自己找事做,對朝事的監(jiān)視甚至比從前更加嚴密,無事可做時,她就看書,看上官嶠看過的所有書。 她將上官嶠舊宅的所有東西都搬了過來,閑暇時就擦拭整理,又在行宮里開辟了一畝地,種上了瓜果,嗅著?泥土的微腥味在一旁翻著?《汜勝之書》,沉迷在田地里。 慢慢地將從前和他說過的話一一踐行。 可收獲的瓜果無處相送,又成倍地讓人心碎。 明都一如既往地?zé)狒[,李持月在公主府剛剛落腳,各方的帖子紛至沓來,好像要帶她回到?飲宴出?游、呼朋引伴的日子。 可惜這些熱鬧她已提不起興趣。 解意這兩年穩(wěn)重了許多,只是一回到?公主府,就不免想起從前種種。 春信好像還?在這府里,指不定從什么地方就跳出?來,揪他的耳朵,和他爭寵。 見解意眼?睛紅紅的,李持月輕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好了,連日奔波,去休息一會兒吧?!?/br> “是……” 宮中派來的內(nèi)侍等候已久,說道:“公主,圣人請您休息之后,盡早入宮面見?!?/br> 李持月點頭:“本宮知道了。” 紫宸殿中,皇帝見到?暌違兩年的meimei,招手?讓她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沒什么變化。 “兩年不見,阿兄安否?!?/br> “阿兄很好,你?瞧著?也很好,”打量完,他劈頭就問?:“你?究竟打算什么時候選駙馬?” 李持月將頭一甩:“我已經(jīng)嫁人了,如今孀居不過兩年,不想選駙馬!” “胡鬧!朕都知道了,你?和那什么上官嶠在丹溪根本沒有成親,無媒無聘,連天地高堂都沒有拜過,他根本不是什么駙馬!” 皇帝豎起了眉毛,他絕對不能放縱meimei胡鬧下去了,哪有人不成親的。 李持月不說話了,犟著?脖子不肯點頭。 皇帝不吃這一套,替她做了主,“過幾日是朕的生辰,未有婚配的官員子弟都來了,你?隨便選一個喜歡,不選,朕就給?你?亂指一個?!?/br> “怎么能這樣!” “怎么不能!從前給?你?機會你?不中用,不看看自己什么歲數(shù)了,知道這兩年多少大好男兒婚配了嗎?朕這一次說什么都要把?你?嫁出?去。” 見他如此堅決,李持月也識趣地不跟他頂撞,“好!那陪嫁你?先得給?我歸置出?來吧?” “陪嫁……阿兄當(dāng)?然得給?你?陪嫁,”皇帝看向?別的地方,“這事有得辦,你?先選人,就這么定了。” “要是陪嫁我不滿意,照樣悔婚,還?到?處說是阿兄吝嗇meimei的陪嫁,我才賭氣?不嫁的?!彼懘蟀斓卣f。 皇帝氣?得一下一下戳她腦袋:“你?敢!朕把?你?發(fā)配到?瓊州去?!?/br> “玩笑,玩笑罷了,”李持月抱著?皇帝的手?臂,“咱們這么久沒見,我逗你?說說話呢?!?/br> “你?仔細到?外頭也這樣亂說胡話,我是一定要罰你?的!” 皇帝覺得應(yīng)該讓自己的meimei警醒一點。 “知道啦——” 用過了晚膳,她才出?了紫宸殿。 李持月面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兩年了,還?是躲不開賜婚這件事。 未走幾步,就撞上了李牧瀾。 他早了李持月一個月回京,這兩年在南郡可謂政績斐然,回京之后還?得了皇帝夸贊,看起來從前的事算是一筆勾銷了。 見到?她,李牧瀾執(zhí)晚輩禮,“聽聞姑姑今日歸京,侄兒特來拜見。” 李持月不理他,甚至夸張地避開他的禮,繞了一大圈躲開他走,好像避什么瘟神一樣。 “姑姑這是何意?” “本宮都遇刺兩回了,不繞著?侄兒走,擔(dān)心又出?什么事,侄兒,從前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多擔(dān)待,本宮想多活幾年呢?!?/br> 李牧瀾“姑姑,這玩笑可開不得?!?/br> “為何開不得,你?真怕呀?” “侄兒不如姑姑有將老師認為駙馬之勇,更顧念名聲?!?/br> 李持月狀似恍然大悟:“哦,沽名釣譽是吧,同?你?老師一樣?!?/br> 明都的事她可知道得清楚,太子太師持身?不正,明面上是一代鴻儒,實則暗地里扒灰,還?上演了一出?父子反目的丑劇,實在一貽笑大方。 “太子從前日日稱他為恩師,得他教導(dǎo),真是分毫不差?!?/br> 李牧瀾要和李持月斗嘴,還?是差了一點。 氣?完了人,她也不給?回嘴的機會,施施然回府去了。 閔徊趁著?夜色出?現(xiàn)在公主府,這兩年他和李持月的書信就沒有斷過,朝中他知道的事,事無巨細都要稟告,讓李持月很是省心。 陳汲則是她讓閔徊順道帶過來的。 “陳汲,你?也知道,本宮死了駙馬吧?” 陳汲點頭:“臣知道?!笨蛇@都是兩年前的事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再補一句“公主節(jié)哀”。 “正好你?也不打算再娶——”她的眼?神在詢問?陳汲的意思。 他說道:“臣心中妻子已經(jīng)過世,此生斷不會再娶了?!?/br> “那很好,到?阿兄生辰那日,本宮指你?,你?點頭就行了?!?/br> “是,公主?!?/br> 不過點頭,點什么頭?陳汲下意識就應(yīng)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 閔徊直接問?了:“圣人是要在生辰之日,為公主再指一位駙馬?” 畢竟,上官嶠和公主在丹溪成親之事,在圣人聽來,確實太過牽強。 “什么?”陳汲大驚失色,那公主指他,不是就要他…… “公主,真是要指駙馬?” 李持月帶著?頗為倚重的眼?神看他:“多給?你?一個官做,別怕。” “公主,這個官,臣實在是……”陳汲很為難,做人手?下為何還?要做這種事。 還?是大舅子開了口:“公主吩咐的事你?就辦,你?就算答應(yīng)了,最多也只是這公主府的一件擺設(shè)而?已,和尋常幕僚沒什么差別?!?/br> 陳汲看到?了禍水東引的機會,說道:“公主,這件事……不如讓閔大哥,他官職更高,年紀也匹配……” 李持月未嘗沒想過閔徊這個人選,但這到?底是耽誤人姻緣的事,陳汲既然不打算再娶親,正好合適,何必再選別人。 “對啊,閔徊,你?為何遲遲沒有成親?”李持月想起來了。 閔徊老實答道:“臣公務(wù)繁忙,從前沒空去相看,后來鄰里介紹,也沒瞧見自己喜歡的?!?/br> 那人家還?是要正經(jīng)娶娘子的,李持月看向?陳汲:“你?當(dāng)?真不愿意?” 陳汲左右看看,搓著?手?:“公主,也不是說不愿意……” 見他實在答得艱難,閔徊也知道陳汲心系自己的meimei,索性道:“公主,此事不如就讓臣來吧?!?/br> 李持月也懶得體貼下屬,“那閔徊,到?時本宮就點你?的名?!?/br> “是?!?/br> 閔徊給?陳汲好好示范了一次什么叫聽命辦事。 兩個人都毫無波瀾地接受了這個湊在一起的安排。 陳汲看他們公事公辦的樣子,暗道是不是自己成長得還?不夠。 — 皇帝生辰這日,擺宴咸池殿,百官匯聚。 連著?咸池殿的御花園,云輝樓都擺了席,把?能請到?的、身?份合適的男子都召來了。 李持月并未和女?眷坐在一處,皇帝在他下首設(shè)了位置,就是要湊頭跟她說話。 他在宮里無聊的時候太多,生辰年年過,哪有跟meimei一起挑妹婿有意思。 不過坐在皇帝身?邊,也證明李持月仍舊還?是那個一人之下的公主。 她剛回明都沒幾日,都道人走茶涼,但她面前敬酒說話的人就沒斷過。 這幾年李持月雖閉門不出?,對朝中局勢可謂了如指掌,比遠在南郡的太子方便多了。 朝臣都以為她自稱上官嶠的孀妻,不過是為了避免外嫁的手?段罷了,愈發(fā)覺得公主不同?尋常。 而?那些未有婚配的官員和世家子弟們,自覺做駙馬只有屈居妻子之下的份,雖公主容色傾城,但他們更懼女?人位高權(quán)重帶來的威嚴,真有意做駙馬者實則不多。 可皇帝鐵了心,只要李持月指的是一個公的,他就要把?人嫁出?去,他不管對面愿不愿意。 李持月百無聊賴地舉著?酒杯,看著?眼?前流水上前的人,走了一個,皇帝就要跟她點評一遍,還?問?她的意思,偏偏敷衍不得。 皇帝非讓她看完一輪再挑,不然自己這么多人就白?請了,李持月的眼?神越來越生無可戀。 直到?一個人出?現(xiàn),將無聊打破。 “臣大理寺少卿季青珣,見過陛下、公主?!奔厩喃懸灰u深緋官袍站在眼?前,語調(diào)如清泉潺潺。 滿朝再無人能有他的好體格,將一件衣裳穿得如此清逸脫俗,斯人風(fēng)華無匹,卻低斂著?眼?眸,如先前的官員一般,給?皇帝和公主敬酒。 皇帝眼?前一亮,才想起這位新晉的寵臣,剛封的大理寺少卿,和三娘曾經(jīng)有些……旖旎的關(guān)系。 他看向?meimei,果然見她神色不似剛才懶散,注意顯然都被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