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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揚了吧(重生) 第166節(jié)

    皇帝的眼?睛在二人之間滴溜溜地轉(zhuǎn)。

    三娘與羅時伝的婚事告吹,這兩個人……莫不是能舊情復(fù)燃?

    不過這身?份還?不好說適不適合做駙馬。

    第103章

    然而皇帝想“看好戲”的心思沒有被滿足。

    兩個人跟不認識一樣, 三娘沒有多說一個字,季少卿也未刻意攀談,和前面無數(shù)個讓三娘提不起興趣的男子一般, 敬過酒,說了祝詞就退了下去。

    李持月轉(zhuǎn)過臉來, 見他不說話,“皇兄?”而余光中, 那身緋色官袍在慢慢消失。

    “嗯, 你?可還記得方才那人?”皇帝問她?。

    李持月點了點頭:“記得,不過自我與上官嶠成親,便?與此人再無往來了,隨意打發(fā)了他,此人能?考取狀元, 我也沒想到?!?/br>
    她?知道明都對于她?和季青珣的關(guān)系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表現(xiàn)得坦然。

    皇帝恍然,原來是喜新厭舊才打發(fā)走季少卿, 這meimei倒是比他過得還瀟灑。

    “等成了親,行事斷不可再如此荒唐了, 要給駙馬面子?!鄙頌榘⑿? 皇帝要提點她?。

    既然季少卿不必考慮,他拋到了腦后。

    “知道了, 阿兄,我們何時才能看完???”她打了一個哈欠,神?色已經(jīng)倦怠。

    皇帝品出來了:“你這話的意思,是有人選了?”

    李持月點頭, “meimei瞧著驍衛(wèi)府的中郎將閔徊一表人才,最?合心意?!?/br>
    “閔徊啊——”皇帝低頭想了一下, “就是兩年前meimei被豫王父子?強占那個?”

    “正是他?!?/br>
    “他出身不顯,家中又只有一人,三娘為何看上了他?”皇帝覺得不般配,也不大吉利。

    “我兩年前就認識他,敬佩他有情有義,剛正不屈的品格,這樣的人一定會對我好。

    至于出身,普天下誰出身能貴過宗室去,何必要那些世家貼金,家中只剩一人,倒省了蔭蔽他家人,沒有侍奉婆母之憂,沒有大族口舌煩擾?!?/br>
    “你說的倒是不錯?!?/br>
    但meimei真挑定了人,皇帝又不好立刻拍板,顯得草率,只說再看幾日。

    李持月只說:“阿兄前頭恨不得把我白搭出去,現(xiàn)在我樂意了,阿兄又猶猶豫豫的,真不想搭嫁妝,我守寡一輩子也無妨。”

    皇帝閉目沉氣:“擬旨,今夜就讓人擬旨?!?/br>
    雖然這么說,但他還是要再多了解一下準(zhǔn)妹婿,又將他召上殿來。

    閔徊在壽宴上被點名,眾目睽睽之下重新走了上前,給皇帝行禮。

    今日陛下在羊頭底下賣的是什么,眾人都已經(jīng)清楚了,眼下見閔徊走了上去,誰都有點沒想到,閔徊的出身實在毫無可說。

    被叫上前去的閔徊從眼前經(jīng)過,季青珣不但毫不關(guān)心,還有一點走神?。

    兩年了,如今她?想起上官嶠,應(yīng)該不會再哭了吧?

    從見到起,這話一直徘徊在嘴邊,但季青珣沒有問出口,身份不對,場合也不對。

    許懷言坐在一旁,見主子?漠不關(guān)心,甚至還走神?了,安然地喝起了酒。

    公主重新出現(xiàn),還要招駙馬,主子?仍舊無動于衷,看來真的從多年情網(wǎng)里掙脫出來了。

    他們借著這兩年在朝中立住,但時日到底尚短,如今李牧瀾和李持月前后腳回京,注意不可能?不放在他們身上,以后相爭的時候還很多,必不能在無用的感情上浪費時間。

    閔徊走到皇帝面前,皇帝開門見山地問:“公主欲招你?為駙馬,你?是什么意思?”

    他總得問一問,畢竟人品再好,不愿意對她meimei好,也無濟于事。

    “臣愿意?!?/br>
    閔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臣愿意對公主好?!?/br>
    皇帝點了點頭,既然郎有情妹有意,身份低點就低點,他還能?往上提一提,千金難買他李家人高興。

    這件事算是定下來了,沒有半點波折。

    壽宴一直熱鬧到了晚上,李持月視線掃過正整個咸池殿,大理寺少卿的座次并不靠前,看不到也屬尋常。

    她?喝多了酒,心口發(fā)悶,扶著椅臂起身出去吹風(fēng)。

    公主府的格局已經(jīng)變了,但太昊宮沒有變,她?撿僻靜處走,扶著欄桿繞著御湖吹風(fēng),不必知情跟得太緊。

    她?走累了,就倚著欄桿眺望遠方。

    這兒?能?遠遠看到集賢殿的飛檐,望之令人惆悵,但更?顯眼的,還是不遠處的凝暉閣。

    如今再見,李持月已經(jīng)沒有波瀾,前世種種對她?的影響,已經(jīng)慢慢消散。

    內(nèi)侍們劃著小舟,將御湖里的石燈點亮。

    遠看星星點點,石燈照亮了荷葉荷花,在飲宴的熱鬧中能品出一幅靜謐美好的畫卷來。

    突然眼前如飛蛾撲掃,暗了一下,緊接著后背壓上來一個強健的身軀。

    李持月一驚,困住她的手臂一個用力,二人的位置翻轉(zhuǎn),她?被帶離了欄桿邊。

    等和人面對面時,李持月立刻就認出了來人,那雙碧色的眼睛不再像方才殿上那般低垂,此刻直視著她?,瑰麗盡顯。

    “你怎么出來了?”

    她?松開揪住他衣袖的手站穩(wěn)。

    季青珣立刻松開?了手,見是她?,慢慢低頭行禮:“公主恕罪,臣以為有人想投湖,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李持月按住心口,長出了一口氣。

    回想起來,她?剛剛趴在欄桿上的樣子,確實像要尋短見的宮女。

    可李持月卻不覺得季青珣是個古道熱腸。

    “季青珣?”

    “在?!?/br>
    見他如此陌生的反應(yīng),李持月想起來了,季青珣失憶了,這件事是在丹溪的時候他的手下說的。

    真是新奇,這樣的人會主動吃下那種藥?

    季青珣如此多疑,別人跟他說的話,他能?相信?

    這兩年的書信之中,李持月也密切注意著此人的動向,看起來倒是循規(guī)蹈矩,只是官運未免太過亨通。

    兩年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非得破了幾樁大案不可,更?重要的是,還要剛好有人給他讓位。

    還有那些出現(xiàn)在東畿道的宇文軍,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了,查不出去向,讓李持月十?分?擔(dān)憂。

    眼前這位大理寺少卿,真不記得她了嗎?李持月還是不能盡信。

    “你不記得本宮了?”

    季青珣搖頭,“不記得,但知道?!?/br>
    “臣遭逢巨變,有些事記不得了,但聽聞自己曾得公主府庇佑,臣還未多謝公主大恩大德。”

    李持月道:“少卿審理刑獄,督捕jian盜,難道沒有查清楚自己的出身,這京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少卿也沒聽過?”

    “臣查過,只是……罷了,如今既為君臣,只當(dāng)公主是恩人,”他撇過頭,似不愿面對那些流言,“那些只是流言罷了,公主心中不是一直記掛著那位駙馬嗎?臣不須去查與公主的舊事?!?/br>
    “你在公主府幾乎待了十年,這么多的時間在做什么,真的不好奇?不都說,沒有空xue來風(fēng)的事嘛。”

    “臣……”

    季青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艱難道:

    “臣自認不是為了權(quán)勢屈就之人,在府中十?年,怕是只有日夜讀書而已,怎可能?與公主有什么,還請公主顧念彼此聲名,莫再拿流言調(diào)笑臣。”

    李持月也看了看自己,季青珣這話什么意思?

    他不是為權(quán)勢屈就的人,就是覺得以他的眼光,也不會看上她?的色,兩個人絕對是清白的?

    荒謬!他什么東西,對她用上“屈就”二字!

    現(xiàn)在跟她?裝清高!

    李持月深吸了一口氣,她?只是被這裝模作樣的狗東西氣到。

    還不待她?說話,季青珣又說了一句:“臣恭喜公主再覓佳婿,往后還是盡量……莫要碰見了,這對駙馬也好?!?/br>
    她當(dāng)初說的話,又被還回來了。

    李持月氣得笑了一聲,季青珣起身告退。

    “你想不見本宮很容易,自己辭官就是了。”

    季青珣腳步停了一下,繼續(xù)走遠了。

    李持月轉(zhuǎn)身抱臂看湖,可惜心情已經(jīng)敗光了,干脆要出宮去,讓宮人去知會皇帝自己不勝酒力?,先回去了。

    可沒走幾步,又遇上一個人。

    許懷言是跟著季青珣出來的,可是落后了一步,就不見了主子?的身影,然后就撞見了公主。

    “臣見過公主?!?/br>
    “這算什么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李持月把剛剛堵住的火撒到了許懷言頭上。

    許懷言心道升天的雞犬可多著呢,不過這公主發(fā)的什么無名邪火,他問:“不知公主可看見到季少卿?”

    李持月答得鏗鏘有力:“沒見著!”

    這不像沒見,像不歡而散。

    許懷言忍不住說道:“主子?已經(jīng)不記得舊事,還望公主往后也莫要再提起,免得徒增煩擾?!?/br>
    他能?肯定?主子?已經(jīng)不念了,但李持月要是又去搔主子癢處,惹出麻煩可不好。

    “你?說什么,本?宮就要信什么?”李持月又不是被騙大的。

    “公主是不愿意相安無事嗎?”他話中暗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