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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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衡帝接過,一張一張翻開,一時間靜得只有他翻閱紙張的聲音。 威遠(yuǎn)侯心里七上八下的,努力在腦海中回想自己都做過什么,但不知是太著急還是太心虛,他都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還是想不起來。 威遠(yuǎn)侯氣得又狠狠剜了威遠(yuǎn)侯夫人一眼。 但威遠(yuǎn)侯夫人背脊挺直,跪在戲臺上,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少許,天衡帝翻完了,將紙往下一揚。 紙張飄飄灑灑,有兩張落到了威遠(yuǎn)侯面前。 威遠(yuǎn)侯定睛一瞧,這記錄著十三年前的一樁舊事。公主府家奴李昌與人爭利,失手打死了對方,是當(dāng)時還未承爵在五城兵馬司任職的威遠(yuǎn)侯幫忙擺平的。 這樣的小事威遠(yuǎn)侯自己都不記得了,但紙上卻將時間地點人物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想而知,其他的紙上多半也是這樣的“小事”。 “皇上恕罪,微臣年輕時糊涂,聽信讒言,犯了不少錯,懇請皇上寬恕,微臣一定痛改前非。”威遠(yuǎn)侯也不管其他紙上寫的都是什么了,磕頭認(rèn)罪求饒先上一通再說。 他跪得太快,讓人不恥。 天衡帝沒理他這個軟骨頭,接過侍衛(wèi)遞上來的另一份資料,快速掃了幾眼,說:“拿下去,給心柔公主瞧瞧?!?/br> 心柔公主心底頓時涌上一股很不好的預(yù)感。 她顫抖著手接過資料一看,頓覺頭暈?zāi)垦#厦娌恢褂浿承〈潆p手,宰了小姑子小拇指的事,還有公主府侵占百姓田地,不斷擴(kuò)大食邑范圍以斂財供其揮霍,下面的人為了討好她四處尋找柔順黑亮的頭發(fā),甚至為此逼死人…… 一樁樁一件件記錄得異常清楚,甚至連許多她本人都不知道的小事也全都記錄在冊。短時間內(nèi),皇帝根本不可能查到這么多事。 所以只有一個答案,皇帝早看她不順眼了。 現(xiàn)在母后、舅舅他們都去了福寧行宮,即便現(xiàn)在就派人前去行宮找人,最快恐也得后天才能回來,來不及了。 她也是能屈能伸,連忙磕頭道:“皇上,臣馭下無能,讓他們背著本宮做出如此多傷天害理之事,臣實在是有愧,懇請皇上幫臣清理門戶?!?/br> 這也能推脫? 唐詩真是對太佩服心柔公主這張嘴了,真會說話。 可見人家受寵也不光是出身和長相漂亮,恐怕這張小嘴也占了不少因素。 就是不知道皇帝吃不吃這一套。 唐詩覺得應(yīng)該不會。 天衡帝雖然看著年輕好說話,但他若真不想管這件事就不會派人去請威遠(yuǎn)侯夫人過來,更不會露面。 既露了面,他就不能將這事輕輕放下,不然柴亮和這些侍衛(wèi)百姓怎么看他?他要是不管有損他的威信,還不如從頭到尾隱身比較好。 但天衡帝比唐詩想象的還要簡單粗暴。 撒了證據(jù),他沒有再跟心柔掰扯,直接下令:“柴亮,將心柔公主府、威遠(yuǎn)侯府的罪行張貼在鬧市、城門口等地,讓宗室子弟、勛貴官宦子弟引以為戒,若再有發(fā)現(xiàn),嚴(yán)懲不貸。” 柴亮心里舒坦了,連忙讓人將地上的罪證撿了起來:“是,微臣遵旨。” 心柔公主和威遠(yuǎn)侯慌了,趕緊磕頭求饒。 心柔公主還不肯承認(rèn):“皇上,這些都是污蔑,胡說八道的,臣沒做過……” 天衡帝再度開口,讓心柔公主更加的絕望。 “心柔公主與駙馬,威遠(yuǎn)侯及夫人齊氏,夫妻不睦,同床異夢,今日朕便做主讓而等和離,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駙馬和威遠(yuǎn)侯夫人激動不已,連忙下跪謝恩。 心柔公主不服,正要開口,卻聽天衡帝又下了一道旨意。 “心柔公主府,威遠(yuǎn)侯府,草菅人命,多次觸犯大雍律,怨聲載道,現(xiàn)革除二人的封爵,貶為庶民,抄沒兩府,充入國庫?!?/br> “不,皇上,你不能這么對臣,臣可是您的親jiejie。您這么對臣,想過母后會有多難過嗎?”心柔公主幾欲發(fā)狂,連忙搬出了最大的靠山。 天衡帝面色冷肅地看著她:“此事朕會派人向母后說明情況。母后一向公正嚴(yán)明,慈悲為懷,仁善坦蕩,若知你背著她犯下如此不法之事,不用朕出手,母后就會先廢了你?!?/br> 心柔公主無言以對,她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說太后會袒護(hù)她吧。哪怕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實,但也是不能在人前說出來的。 她換個了策略,淚眼婆娑地哀求道:“皇上,臣知道錯了,您就饒了臣這一次吧,臣以后不敢了……” 天衡帝還是沒搭理她,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游灝明:“駙馬,她當(dāng)初砍了令妹哪只手的小指頭?” 游灝明張了張嘴:“左,左邊……” 侍衛(wèi)奉上一把刀,塞到他手里。 游灝明顫抖著握住刀,驚恐地抬頭望著天衡帝。 別說他了,就是唐詩都被天衡帝這個cao作給搞懵了。 【瓜瓜,狗皇帝想干什么?】 【不會是讓駙馬砍了公主的手指吧?!?/br> 瓜瓜也很激動:【這是不是就叫以牙還牙?】 唐詩:【不錯,也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血腥了點,但我怎么有點期待。】 瓜瓜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比唐詩還來勁兒:【砍啊,磨磨唧唧干什么,一刀下去就完事了,怎么還不動手,是不是男人……】 游灝明顫抖著舉起了刀。 心柔公主又怕又懼,鳳眸怒瞪,臉直接迎了上去:“游灝明,你敢!” 哐當(dāng)一聲,游灝明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 心柔公主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沒用的玩意兒!” 話音剛落,旁邊的黑衣侍衛(wèi)一刀下去,將她的左手?jǐn)財唷?/br> 心柔公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落地,就像當(dāng)初她輕描淡寫一句話要了小翠的手一樣。劇烈的痛楚和恐懼向她襲來,她放聲尖叫痛苦,再無先前的囂張跋扈。 這一出是誰都沒想到的。 唐詩按住砰砰砰跳的心臟,后怕地對瓜瓜說:【好嚇人。】 瓜瓜有些無語:【你剛才不是說有些期待嗎?】 唐詩想,剛開始她是希望惡人有惡報,讓心柔公主嘗嘗曾經(jīng)加諸在別人身上的痛苦,但真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她又有些不適。 說到底,她只是個普通人,一個生活在和平法制年代的普通人,沒有見識過太多血腥殘暴的事,真上刀子,她還是怕的。 想到這里,她幽幽嘆了口氣:【瓜瓜,我還是跟他們格格不入啊,我有點想念現(xiàn)代了,要是能回去就好了?!?/br> 瓜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干癟癟地擠出一句:【宿主,你還有我?!?/br> 氣氛一下子低迷下去。 淑妃和李昭容察覺到天衡帝身上冷冽的氣息又加重了幾分,忍不住偷瞧安嬪。安嬪也很苦惱,看她有什么用,看周才人啊。 “走吧?!碧旌獾坜D(zhuǎn)身,沒再看下面哭嚎的心柔公主。 唐詩幾人連忙跟在他的身后。 等出了戲院,外面天還沒黑,街上人來人往,絲毫沒受戲班子那邊的影響。 唐詩呼了一口新鮮空氣,好奇地四處打量,難得出來一次,可不得好好看看。 廣全跟在天衡帝身后,摸不清他的想法。皇上今日突然要出宮就已經(jīng)是很奇怪了,還帶著娘娘們,他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出什么亂子,現(xiàn)在只希望皇上能夠早點回宮。 但天衡帝顯然沒這個意思。 他帶著幾人進(jìn)了前面的一家茶坊。 茶坊里人聲鼎沸,說書先生拿著一卷書,坐在椅子上,說的那個唾沫飛濺,等說到高潮處,茶友們很是捧場,拍手叫好。 一行人自然去的是二樓的雅間。 落座后,唐詩就被下面說書人的故事吸引走了。今天說書人講的是諸葛亮揮淚斬馬謖,此時正講到馬謖行刑前上書諸葛亮。 “丞相待我親如子,我待丞相敬如父。此次我違背……” 說書先生的節(jié)奏非常好,抑揚頓挫的,惹得不少感性的觀眾都開始抹眼淚了。 唐詩第一次看這種現(xiàn)場版,聽得津津有味。 淑妃幾人要稍微矜持一點,可眼珠子還是眨也不眨地盯著下方。畢竟這樣熱鬧、接地氣又有意思的說書場面,她們一輩子也看不了幾回,錯過一回就少一回。 幾人的心思都被下面的說書人勾走了,連天衡帝什么時候出的包間都不知道。 天衡帝出了雅間徑自去了茶坊的茅房。 二樓雅間的茅房很豪華,還熏了香。 可到底是茅房,不管怎么遮掩,總還是有點味道。尤其是這地方又不是很大,一個二十多歲長相平平的青年擠進(jìn)來后不禁皺了皺鼻子,關(guān)門上道:“皇上,怎么喚我在這見面?我在隔壁包了個雅間。” 面對他,天衡帝臉上竟露出了幾分輕松的笑意,連語氣都和緩了許多:“這里無人窺探?!?/br> 青年無語:“雅間外頭也照樣有人盯著啊,誰能偷窺?” 天衡帝沒解釋。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宿主和瓜瓜還是比較守規(guī)矩的,茅房床榻上這些地方,他們不會窺視。 想要避開他們的眼睛。 這地方天衡帝呆著也不舒服,直接切入正題:“派人盯著福寧行宮,但凡有人去給傅氏報信,一律殺了,處理干凈。心柔公主那邊,給她弄個自然點的死法。” “麻煩!”青年抱怨,“這么早動手還得清理尾巴?!?/br> 死個心柔公主不算什么,但太后那邊對皇帝的忌憚和不滿肯定會加深。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讓心柔公主多作死一段時間,多造點孽,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還能拖傅家下水。 今天分明就是個極好的機(jī)會,只是不知皇帝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提前對心柔公主動了手。 天衡帝沒有解釋的意思:“派人盯緊姚遠(yuǎn)?!?/br> 姚遠(yuǎn)是征南大將軍,駐守在大雍與東越國交界的啟州要地。 他是平民出身,后被傅家五姑娘也就是傅國公最小的嫡妹看上,不顧家里阻攔,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他。 傅家很寵這位五姑娘,最后只得同意。 姚遠(yuǎn)雖出身普通,但卻是天生的將才,又有傅家的扶持,在軍中混得如魚得水,連續(xù)三次帶兵打敗東越國的進(jìn)攻,收回了兩座曾被東越國占領(lǐng)的城池,戰(zhàn)功赫赫,深受先帝寵信,被封為征南大將軍。 他目前掌握著駐扎在啟州的十萬大軍。 這也是傅太后傅氏一黨最大的依仗。 他也是最讓天衡帝忌憚的傅氏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