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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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遠(yuǎn)在啟州經(jīng)營二十年,軍中上下鐵板一塊,都是他的嫡系親信。天衡帝也不敢輕易動他,不然他一舉反旗投效了東越,南邊必然大亂。 尤其是東越對大雍一直賊心不死,屢次進(jìn)犯大雍邊境,現(xiàn)又派探子入境作亂,試圖擴(kuò)散鼠疫,引得大雍內(nèi)亂,好趁虛而入。 這種情況下,天衡帝但凡是有一點(diǎn)針對姚遠(yuǎn)的意思,都是將對方推到東越。 可雙方立場天然對立,注定了要為敵。 青年明白天衡帝的顧慮:“一直派人盯著呢。姚遠(yuǎn)狡猾得很,去年先帝駕崩,他都借口東越陳兵,恐有戰(zhàn)事,不肯回來?!?/br> 這讓朝廷想削他的軍權(quán)都不好動手。 提起這個青年就來氣,翻了個白眼:“你老子可真是給你留了個爛攤子。對了,錢不夠用了,你別指望我干了白工,還自掏腰包給你養(yǎng)這么多人?!?/br> “有沒有興趣盜先帝的陵寢?他陪葬了幾萬兩黃金,還有無數(shù)白銀珠寶金銀器?!碧旌獾圯p描淡寫地問道。 青年眼睛陡然發(fā)亮:“你說真的?” 天衡帝拍了拍他的肩:“回頭讓人將圖紙和幸存的工匠給你?!?/br> 青年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這是什么好大兒,竟主動給人指路挖自己老子的墳。要先帝有靈,今晚該找他好好談?wù)劻恕?/br> 天衡帝沒搭理他詫異的眼神,轉(zhuǎn)身正要出去,卻被青年一把拉住:“對了,游灝明怎么樣?能不能收歸己用?他當(dāng)年可是名滿京城,才名遠(yuǎn)揚(yáng)?!?/br> 天衡帝只給了十二個字:“優(yōu)柔寡斷,瞻前顧后,不堪大用?!?/br> 青年有些失望,松開了手。 天衡帝若無其事地回了雅間。 雅間里幾個女人眼睛都紅紅的,看來說書人說得挺好。 安嬪率先發(fā)現(xiàn)他進(jìn)來,連忙起身行禮,唐詩幾人趕緊跟上。 天衡帝瞥了一眼下方:“完了?” 淑妃點(diǎn)頭:“剛講完,皇上去哪兒了,竟錯過了最精彩的這一幕?!?/br> “去了趟茅房。要下去逛逛嗎?”天衡帝問道。 淑妃受寵若驚,忙不迭地答應(yīng):“要的,可以嗎?”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誰愿意這么早就回去,當(dāng)然是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天衡帝沒說可不可以,只是率先下了樓。 唐詩很高興:【狗皇帝人不錯嘛。瓜瓜,你說待會兒買什么好呢?】 瓜瓜:【看看你帶了多少錢吧?!?/br> 提起這個唐詩就萎了,她只帶了五兩銀子,便宜的rou包子倒是能買一大堆,但值錢的玩意兒肯定買不起。而且跟著這么一堆人,她不想引人注目的話就不能隨便去買小吃。而唐詩恰恰是個很怕出風(fēng)頭的人。 【哎,陪頂頭上司逛街可真是太難了?!?/br> 天衡帝腳步一頓,氣得甩手就走,到底誰想逛街? 一行人出了茶坊,沒走多遠(yuǎn)便遇到了一家酒坊,濃郁的酒香撲鼻,店小二看他們幾人好奇地張望,連忙招呼:“客官,咱們家的酒最好喝了,有黃酒、米酒、果酒、葡萄酒……要不要來一點(diǎn)?” 李昭容有些感興趣,停下了腳步。唐詩也跟著停下,她還沒嘗過古代的這種釀造酒呢,聽說度數(shù)不高,不容易醉,味道也跟后世的白酒、啤酒之類的不同。不知道這種純糧食發(fā)酵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能不能也喝十八碗不過崗。 瓜瓜:【別看了,他家的酒加過草木灰。】 唐詩不懂了:【為什么,好好的酒加草木灰干什么?】 瓜瓜:【釀造酒不像蒸餾酒,保質(zhì)期比較短,時間長了就變質(zhì)了,味道也會變酸。他家舍不得倒了,就加草木灰中和一下酸味,再過濾掉,又拿出來當(dāng)好酒賣?!?/br> 唐詩氣憤:【這不是騙人嗎?喝出問題來,他們負(fù)責(zé)啊?】 瓜瓜:【好像還沒直接喝死過人,頂多就拉拉肚子,上吐下瀉。】 這還叫頂多,瓜瓜是不知道上吐下瀉有多難受。 淑妃回頭捂嘴偷笑,笑得李昭容臉上無光。 她惡狠狠地瞪了店小二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本以為這一茬只是意外,誰知走了幾百米,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個賣獐鹿rou的攤子。 干凈整潔的案板上放著一塊塊熏制過后的獐鹿rou,顏色紅亮,香味撲鼻,引得探前駐足了不少客人。 唐詩自下午出了宮都只顧著喝水看戲去了,還沒吃過什么東西,如今看這rou鋪顏色甚是鮮亮有光澤,跟上輩子吃過的豬rou脯很像。 她舔了舔唇,摸了摸口袋里的銀子。她還沒吃過鹿rou呢,也不知道這所謂的獐鹿rou跟牛羊rou有什么區(qū)別。 瓜瓜看她這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實(shí)在不忍打擊她。 但要不說清楚,宿主萬一吃出什么問題來了,怎么辦? 【宿主,別看了,我要說了,你今晚恐怕要吃不下飯了?!?/br> 唐詩不滿:【壞瓜瓜,你故意勾我是吧?這rou看著挺好的啊,有什么問題嗎?】 瓜瓜:【這是用馬rou濫竽充數(shù)的。】 唐詩秒懂:【這不就跟鴨rou版牛rou干是一個道理嗎?原來古人就開始造假,以次充好牟取暴利了?!?/br> 瓜瓜:【光以次充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他們用的都是死馬,rou都開始發(fā)臭了,在地面埋上一晚,第二天挖出來,馬rou顏色就變得鮮亮好看了。不過味道還是臭烘烘的,所以只能腌制,做成臘rou、rou干之類的?!?/br> 唐詩有點(diǎn)想吐。 虧得她以前還天真地以為古代都是純天然食品,干凈又衛(wèi)生,沒有農(nóng)藥、防腐劑、各種亂七八糟的添加劑,敢情是她想得太美了。 媽蛋,哪個時代都不缺jian商啊。 【我們這是什么運(yùn)氣,怎么一路上碰到這么多假貨!】 唐詩無語了,感覺今天有點(diǎn)流年不利,出來看戲碰上大瓜,逛街又遇到遍地假貨,也就聽書的時候消停了一會兒。 瓜瓜:【這就是京城最著名的假貨一條街啊。當(dāng)?shù)厝?,有?jīng)驗(yàn)的人,大部分都不會來這里買的,來的都是生瓜蛋子和各種商人,買了轉(zhuǎn)手賣去外地又能賺一筆高價?!?/br> 唐詩…… 好家伙,竟然形成了產(chǎn)業(yè)。 別說唐詩了,就是淑妃幾個也真是大大開了眼界。在今日之前,別說她們,就是天衡帝都沒聽說過。 廣全完全不知幾人心頭所想,見大家停在了這賣獐鹿rou干的攤子前,還殷勤地問:“老爺可是想嘗嘗?奴才去買一些?!?/br> 淑妃幾個連忙捂嘴偷笑。 天衡帝瞥了他一眼:“不用,你若想吃就自己買些回去?!?/br> 廣全還真屁顛顛地跑去買了一斤,回來還高高興興地說這rou看著很不錯。 淑妃幾個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唐詩都有點(diǎn)忍不住想告訴他了,但又說不清楚,只能作罷。 只有天衡帝心情甚好,還提醒廣全:“回去吃了要是肚子不舒服,記得帶人過來好好找找場子?!?/br> 廣全現(xiàn)在完全沒領(lǐng)會到天衡帝的暗示,還感激地說:“謝謝老爺?!?/br> 沒眼看。 唐詩怕笑出來,趕緊扭頭,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巷子里圍了一群人,熱鬧非凡。 人群中間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身上的粗布衣裳,洗得泛白不說,還打了好幾個補(bǔ)丁。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臉上布滿了皺紋,手上也全是老繭,一看就是個憨厚老實(shí)的老百姓。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手里提的那塊人形何首烏。 這棵何首烏根本帶著濕潤的泥土,應(yīng)該是剛挖出來不久。 何首烏有半尺多長,其形狀酷似一個裸體男子,頭、軀干、手和腿輪廓分明,而且兩腿之間還有一節(jié)又粗又胖的短丁丁,特別逼真。 不少女子看到這個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趕緊錯開了眼睛。 老實(shí)憨厚的男子撓了撓頭:“俺,俺不知道啊,這是俺在山上打獵無意中挖到的。就是看它長得像個娃娃就帶進(jìn)城了,你們幫俺看看吧,能讓俺吃上一頓rou,俺就賣了?!?/br> “要一頓rou那老伯你可就虧大了。這是何首烏,如此大,長得跟個人一樣,沒千年估計(jì)也有幾百年。這樣的何首烏千金難尋,吃了滋陰壯陽,娘子天天晚上喊受不了?!?/br> 人群中一個穿著青衣書生打扮的男子饒有興味地道出了這株神奇植物的來歷。 引得四周的人嘖嘖稱奇,不少人開始問中年男子多少錢。 男子一臉為難的樣子:“俺,俺也不知道。你,你們開吧,別讓老農(nóng)我白跑一趟就成,我就想賺幾塊辛苦錢。” 人群中馬上開始競價。 “那我出五兩銀子?!?/br> “五兩想買這種快成精的何首烏,你做夢呢?我出五十兩?!?/br> “我出一百兩?!?/br> …… 很快這顆何首烏就被哄抬到了一千兩銀子。 唐詩他們離得比較遠(yuǎn),即便沒聽清楚報(bào)價,也大致能猜出原委。 李昭容略過何首烏的下半身,好奇地問:“這何首烏真的快要成精了嗎?” 又來一個傻子,唐詩怎么都沒想到李昭容竟也會相信這種鬼話,但想想現(xiàn)代社會信息那么發(fā)達(dá),何首烏這個騙局都上過多少次新聞了,照樣還是有人上當(dāng),又覺得不稀奇了。 人嘛,有時候在這種氣氛的烘托下,腦子一時發(fā)昏,稀里糊涂被騙也是很尋常的事。 她在心里無奈地嘆息。 【什么何首烏,山藥弄的?!?/br> 【簡單得很,種山藥的時候在下面裝個模具,山藥就有一定幾率長成這樣。想要成功率高,還可以把山藥切成小塊分別放在模具里,然后固定住,最后嫁接一根何首烏的藤,長出來頭頂就帶著何首烏的葉子,可以以假亂真了。】 淑妃嘲弄地瞥了李昭容一眼,看書看傻了吧,不動腦子,這種荒謬的事也相信,還問了出來。 李昭容今天連番丟人,面子上過不去,冷著臉沒說話。 唐詩看那邊還火熱的競拍,甚是無語。 【不會吧,還在繼續(xù)出加價?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冤大頭會花重金買這種所謂的壯陽神藥?!?/br> 她剛吐槽完,巷子的另一頭就沖過來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 “我,我買了,三千兩,我出三千兩!” 他的嗓門太大,大老遠(yuǎn)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