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47節(jié)
安嬪聽到宿主一無所知的話,側頭悄悄瞄了一眼天衡帝冷峻的側臉,心里平衡了。 皇上明擺著是因為宿主想看今晚這場戲才弄了這么一出,還特意選了一個離東城近,視野好,既能看熱鬧又安全的地方。 可惜,宿主半點沒領會到皇上的用意。 皇上又怎樣,還不是跟她們一樣,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不過雖然離得遠,但有瓜瓜的現場直播,大家這個瓜仍然吃得很起勁兒。 等朝廷將東越的探子一網打盡后,天已經越發(fā)地深了,一行人沒有逗留,直接回了宮。 因為回得晚,睡得也晚,唐詩第二天早上睡過頭了。 等她醒來時,外面天已經大亮了,春喜和雙丫在小聲說話。 “娘娘昨兒回來得晚,累了。正好今日承乾宮那邊沒來人,就讓她好好休息,咱把飯給娘娘留在灶上,等娘娘醒了就能吃?!?/br> 唐詩迷迷糊糊聽到這句,知道今日不用去承乾宮點卯,毫無負擔地又睡了過去。 直到中午她才慢悠悠地起床,午飯和早飯一塊兒吃,邊吃邊翻八卦。 【昨晚抓了五百多人,有些是探子,有些是探子的家人和密友。】 【哇塞,戶部倉部司郎中竟然也是探子,牛逼了。難怪他們能想辦法與東城內的探子里應外合呢。】 【狗皇帝昨晚回宮后一晚上沒睡,難怪今天不讓我們去伺候了?!?/br> 不去伺候,唐詩也樂得輕松,重新看起了其他八卦。 【心柔公主死了!她昨晚落腳傅家,被伺候的一個仆人給殺了。因為這個仆人的meimei有一頭漂亮柔順的黑發(fā),被心柔公主看上,命人剃了人家的頭,那小姑娘不同意,她就把人腦袋割了。】 【太殘忍了,一刀捅死真是便宜了她。】 【傅家慌了,主事的傅國公和傅二爺都跟隨太后去了行宮,主母梁氏離開,群龍無首。哦,四房借著這個混亂的機會大肆撈錢,真是個奇葩?!?/br> 傅家的混亂真是給唐詩提供了不少笑料。 就著這些笑料她多吃了好幾口飯。 看完這個,她瞄到了安王的八卦。 安王真不愧是個出了名的弟控。昨天找梁氏詢問了季遙的生平后,今天一大早又帶著兒子趕到季遙曾經居住過的院子緬懷。 安王逛完了小院,出了門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傷感地說:“以前我也曾路過這里好多回,興許與你二叔曾在這擦肩而過。我當時怎么就沒認出他來呢?”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于,骨rou血親明明曾近在咫尺,卻相逢不相識,抱憾終身。 “父王,若二叔泉下有知,定然不愿您如此難過的?!笔雷訉捨堪餐?,“況且,二叔雖不在了,但還有良哲堂弟,等得他日良哲堂弟回京,再讓他認祖歸宗,以慰二叔在天之靈?!?/br> 安王哪能等到以后,他對世子說:“為父明日就出京,去江南尋你堂弟,府中就交給你了?!?/br> 此外,他還打算找到季家人。 一則是感謝季家當年救了季遙并將他撫養(yǎng)長大,二則也是想了解一下季遙小時候的事,還有沒有什么遺物。 梁氏知道的到底不如季家人多。 唐詩看到安王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千里迢迢去見侄子,追尋弟弟的曾經的生活就感動得淚眼汪汪。 她果然沒看錯,投胎到安王府真是燒高香了。 羨慕安王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 唐詩有點酸,借著這個酸勁兒,她又吃一碗飯,后果就是她不知不覺吃撐了,下午就繞著院子不停地散步消食。 大冬天的,院子里風比較大,有點冷。 春喜給唐詩披上了厚厚的狐裘,仍舊有點不放心:“娘娘,不若去恒春園轉轉?!?/br> 恒春園是宮里的暖房,聽說里面四季如春,哪怕是寒冬臘月照樣百花齊放,美不勝收,是宮里不少娘娘們的最愛。 不少妃子都以冬日里能得到恒春園的鮮花賞賜為榮。 但唐詩沒興致,上輩子念大學那會兒,她們宿舍有個舍友家在云南,而且是做花圃生意的,特別愛花,三天兩頭都有花寄過來,四年下來,她們宿舍的花就沒斷過。 恒春園的花是好,但還能好過現代品種繁多的鮮花嗎? 而且沒賞賜,她也只能去瞅瞅,又不能抱一盆回來,大老遠的就為了跑過去看幾眼花,何必呢? 唐詩宅慣了,承乾宮那邊沒圣旨,太后不在宮里不用請安,大冬天的她實在不愿意出門,就整日窩在昭華殿里,跟春喜他們打吊牌,講故事,再抽空看看八卦。 到了飯點,再來一鍋熱騰騰的鍋子,真是快活似神仙。 雖然扣了三個月的俸祿,但前段時間唐詩天天在承乾宮蹭飯省了不少伙食,而且狗皇帝還賞賜了好幾波,所以她手里比以前還寬裕。 有錢了就要吃好點嘛,大冬天的沒有比羊rou鍋子更好的了。 唐詩這小日子倒是過得美滋滋的,可就苦了淑妃她們幾個。 淑妃以前也是個文靜能沉得住氣的性子,無奈最近幾個月的生活實在是太精彩了一點,天天吃瓜看熱鬧太有意思了,天衡帝突然不召她們去承乾宮,她都有點不習慣。 同樣不習慣的還有李昭容、安嬪。 真真是應驗了那句話,由奢入儉難。 要是沒前陣子精彩的生活,她們也不會覺得天天窩在宮里繡繡花,打打牌,做些糕點補湯是多么的無聊。 淑妃第一個按捺不住了。 但她不愿意一個人出頭,索性去找了李昭容,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怨念:“皇上都好久沒召咱們去承乾宮了?!?/br> 李昭容瞥了她一眼:“是啊,皇上都整整五天沒喚咱們姐妹過去陪他了。” 她們完全忘了,以前她們一個月都未必能去承乾宮一次。 “皇上該不會以后都不喚咱們過去了吧?”淑妃有些擔憂,“聽聞這幾日安嬪也在自己宮里?!?/br> 咋回事?皇上連安嬪都不寵了嗎? 李昭容也坐不住了:“不如咱們去找安嬪meimei,讓她去陪陪皇上,興許皇上就想起咱們了。” 安嬪面對二人的來意,真是有苦難言。 她也想聽八卦啊,但皇帝不叫她們過去有什么辦法?最近幾日,她派人打聽了,周才人也在自己宮里,皇上誰都沒召。 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莫非是在生宿主的氣?不應該啊,上次回宮的時候皇上也沒表現出多生氣。 面對二人期盼的目光,安嬪終是下了決心:“既然兩位jiejie如此看好妾身,那妾身就試試?” 她絕不會承認她也是在自己宮里閑得發(fā)霉了。 天衡帝正在披折子,聽說安嬪求見,輕輕挑眉:“她來做什么?” “只說是有要事想見皇上。”廣全輕聲說道。 天衡帝快速批閱了手里的折子,重新拿起一本:“讓她進來吧?!?/br> 安嬪進了御書房,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主動說明來意:“臣妾好些日子沒看到皇上了,甚是想念,皇上近日可……” 天衡帝停下批奏折的動作,抬起頭,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安嬪:“有話直說?!?/br> 安嬪知道皇上沒耐心聽她廢話了,她閉上眼睛鼓足了勇氣道:“皇上,姐妹們都好些日子沒看到了皇上了,明日就讓臣妾來陪皇上吧?!?/br> 天衡帝從鼻孔里冷笑了一聲:“誰的意思?淑妃,李昭容?” 安嬪知道瞞不過,如實交代:“淑妃jiejie和李昭容都想皇上了?!?/br> 天衡帝已經明白了她們的目的。 這幾日之所以沒召她們來承乾宮,一是因為太忙,東越國探子意圖在京城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鼠疫涉及太廣,事情繁多,他每天都只睡兩個時辰,二來也是因為這事牽連甚廣,這幾個妃子雖說都很識趣,但天衡帝還是不愿她們知道太多。 不過此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他也有些想念宿主的聒噪。 這幾日每天上朝、接見大臣、批閱奏折,少了那道聲音,還真有點不習慣。 “知道了,無事就退下吧?!碧旌獾壑匦履闷鹆俗嗾?。 安嬪忐忑地退出了承乾宮,摸不清楚皇帝的態(tài)度,“知道了”是幾個意思?行不行,給個準話啊。 第二天她就知道了,因為一大早就有人來請她去承乾宮。 安嬪樂壞了,連忙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奔承乾宮。 好巧不巧跟唐詩前后到。 跟她的精神奕奕不同,唐詩一直在打哈欠。沒辦法,昨晚跟春喜她們打牌打得太晚了,本以為今早可以繼續(xù)補眠睡到中午的,哪曉得狗皇帝突然又把她們叫了過來。 打工人真是苦逼,老板一叫哪怕是半夜都得起來去公司加班。 好在精致的點心化解了唐詩心里的怨念。 要說這幾天有什么不大習慣,那肯定是點心和飯菜沒那么豐富多樣了。 唐詩懷念地捻了一塊藕粉桂花糖糕,好吃,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她躲在后面,悄悄摸摸吃了半碟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殊不知淑妃幾個心里早等得急死了。 咋回事?今天宿主怎么不吭聲了? 她們還想知道這幾天都發(fā)生了什么呢? 安嬪知道,她們又要看她了,趕緊低下頭。 吃飽喝足,困勁兒過去,唐詩終于有心情吃瓜看熱鬧了。 【瓜瓜,最近這兩天有什么新鮮事?。俊?/br> 剛問完便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顺臭[聲,大家連忙往外望去。 只見兩名穿著紅色官袍的官員氣呼呼地進來。 年紀大一些的那個揪著矮胖一些的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走,見皇上去,讓皇上評評理?!?/br> 廣全聞聲,連忙出來勸道:“曹大人,消消氣,消消氣……” 曹大人甩開了手,直接往御書房走去,后面的那個官員臉色很是難看,上前拽住了他:“這等小事何必鬧到皇上面前?皇上日理萬機,咱們就不必拿這點小事去煩皇上了,是我當時太著急,說話不好聽,曹大人就別跟我計較了,有事咱們好好商量。” 但曹大人顯然是個較真的性子,撇開他的手:“晚了,我孫子這委屈不能白受?!?/br> 說罷直接踏進了御書房,矮個的沒辦法,只得跟了進去,就是臉色極為難看。 唐詩敏銳地嗅到了瓜的味道,連忙問:【瓜瓜,這兩個人是誰?】 瓜瓜:【年紀大的是秘書監(jiān)曹勝,后面那個是吏部司郎中郭羽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