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85節(jié)
【瓜瓜, 譚元清這是不想給科舉加增加科目吧。】 就不信他一個禮部尚書, 回答個問題這么沒水準。 瓜瓜:【肯定不想啊。他自己就讀書人出身,哪愿意讓別人來分讀書人的權力。而且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要是讓他以后跟那些下九流同朝為官,他心里肯定不樂意?!?/br> 【再說科舉新增科目,那這些科目的考試誰來當主副考官?天文歷法律法算術,他們未必懂啊,更別說出考題了,這不是分他們的權嗎?】 兩句話把譚元清藏著的那點小心思給暴露得干干凈凈的。 譚元清老臉一紅,后悔不已, 生怕瓜瓜又說出點什么,連忙改口:“皇上, 增設科目一事, 微臣認為應與工部協(xié)商后再請示皇上比較妥當, 請皇上寬限幾日, 微臣這就去找徐大人溝通?!?/br> 這樣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拍手就能決定的,少不得要扯皮。 天衡帝淡淡點頭:“也好,你與徐勘商議,三日后把折子呈上來?!?/br> “是,微臣遵旨?!笨偹闶峭狭巳欤T元清松了口氣,連忙應下。 目的達成, 天衡帝不再久留,直接帶著唐詩回了宮。 送走他, 一眾禮部的官員連忙圍攏在譚元清身邊,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譚大人,真的要增加科舉科目嗎?不會以后還要讓咱們跟那些下九流的木匠、鐵匠一起為官吧?荒謬!” “是啊,他們怕是連大字都不識幾個,折子都不會寫。” “他們懂什么,皇上可真是的,聽風就是雨,聽了那……” “閉嘴!”譚元清眼看他們越說越過分,把瓜瓜都要扯出來了,立即喝止了他們,用眼神警告地瞥了他們一眼,“諸位謹言慎行,當知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也不看福星姑奶奶和瓜瓜是什么人,待會兒把老底都給你們掀了。 幾個官員這才想到瓜瓜的本事,連忙住了嘴。但臉上仍舊一副不忿之色,顯然心里意見不小。 譚元清焉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說到底,這事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也沒苛責,只道:“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不過這次會試出了這種紕漏,我等都難逃其責,諸位還是仔細想想,如何過這一關吧。” 聽到這話,大家都沉默了。 會試舞弊,什么時候都是大事。若是龍顏震怒,把他們都撤職查辦了御史都不會站出來替他們說一句話。 現(xiàn)在皇帝之所以還沒治他們的罪,一則是會試還未完全結束,拿了他們影響三年一度的會試,二則是皇上有意改革科舉科目,需要禮部的支持。若是他們識趣,這時候少跟皇上唱反調,皇上也會投桃報李,將這事輕輕放下。 但若他們不識趣,硬要站出來跟皇上作對,那這就是現(xiàn)成的把柄。 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點,先前天衡帝提出改革科考,連譚元清都沒敢正面反對,只想含混過去。 誰知天衡帝還沒開口,他那點心思就被瓜瓜點得透透的,鬧了個大紅臉,想蒙混過去的想法顯然也泡湯了。 “譚大人,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不可亂破。這事咱們不宜出面,不若跟吏部的同僚們商議商議?!庇泄賳T提議。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是啊,譚大人,這事可不止是咱們禮部、工部的事,禮部、大理寺、鴻臚寺……這些同僚也應該一同商議才是?!?/br> 朝中大臣大半都是科舉出身。別看平時這些文人們誰都不服誰,關鍵時候大家還是擰成一股繩的,到時候不用他們禮部的官員出面,朝中自然有人反對這事。 譚元清捻須頷首:“諸位說得有理,此事就有勞諸位了,我去找徐大人商議商議?!?/br> 唐詩坐在回宮的馬車聽完這個八卦,悄悄跟瓜瓜感嘆。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啊,還不肯死心?!?/br> 【他這集結這么多人,皇帝這想法能實施嗎?】 瓜瓜:【現(xiàn)在就看君臣之間誰更強勢了?!?/br> 唐詩偷偷摸摸瞥向天衡帝,哪知被對方深沉的眸子抓了個正著,她心虛地眨了眨眼,討好地說:“皇上,您累不累,喝茶嗎?要不要我……奴才給您捶捶腿?” 唐詩本就是隨口一說。 到承乾宮一個月了,唐詩發(fā)現(xiàn),天衡帝并不喜人近身伺候,除了廣全和東來,其他宮人跟他說話都保持著兩三尺的距離。 唐詩估摸著他可能是有什么潔癖或是不為人知的癖好隱疾,肯定不會同意。 但誰知道這次她竟失算了。 天衡帝微微一笑:“好啊?!?/br> ??? 【他怎么答應了?他怎么會答應呢?】 瓜瓜:【宿主,自己作的死只有自己上了,我給你看看啊,還有三條街就到皇宮,堅持一下,很快的?!?/br> 天衡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唐詩:“不愿意?” “沒。”唐詩趕緊往前挪了幾步,握起拳頭砸在天衡帝的腿上,她故意加重了點力道,就是希望他會覺得不舒服趕緊喊停。 哪曉得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天,瓜瓜,他的腿是鐵打的嗎?這么硬,好痛?!?/br> 唐詩的眼淚都差點痛出來了。 失誤,大大的失誤,早知道她就該老老實實像以前一樣裝鵪鶉,別去掙表現(xiàn),也就沒這回事了。 第二下她學聰明了,手輕了許多,落在腿上跟撓癢癢似的,一下接一下。 天衡帝感覺腿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一股癢意從小腿往上蔓延,他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正想說算了,忽地馬車一個急停,車廂往后一晃,在慣性的作用下,唐詩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撲,壓在了天衡帝的身上。 撞擊的力氣太大,撞得她鼻尖泛酸,眼淚不自覺地涌了出來,手也下意識地死死抓在了天衡帝的胸口,好硬,她不自覺地又摸了一把。 “你的手在摸哪里?起來!”一道沙啞慍怒的聲音喚回了唐詩的理智。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連忙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可因為太慌張,手又不自覺地在天衡帝胸口抓了一把。 天衡帝臉都黑了。 唐詩連忙爬到了馬車的角落:“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天衡帝沒理她。 車簾外已經(jīng)傳來了侍衛(wèi)的聲音:“主子,剛才一頭牛突然從巷子中竄出來,驚擾了主子,屬下失職。” 天衡帝蹙了蹙眉:“回去領罰?!?/br> 唐詩瑟縮了一下。 【瓜瓜,完了,他會不會罰我???】 【我不是故意的啊。不過狗皇帝的胸肌真不錯,一塊一塊的,飽滿有力,手感還真不錯?!?/br> 【估計腹肌應該也很不錯?!?/br> 天衡帝只覺胸口guntangguntang的,燥意從胸口竄到脖子蔓延至耳根,偏偏唐詩還不消停。 【哇塞,瓜瓜,你看到?jīng)],狗皇帝的鎖骨上有一顆紅痣,正好卡在白皙如玉的鎖骨中間,鮮紅鮮紅的,像一顆水珠,好性感,我好喜歡?!?/br> 天衡帝只覺渾身都燥熱無比,他挪了一下腿,將左腿交疊在右腿上,抓了一本數(shù)丟給唐詩:“念一念!” 說著將剛才被唐詩無意中拽得有些低的領口拉了上去。 唐詩有點可惜:【哎,看不見那顆漂亮的痣了?!?/br> 瓜瓜提醒:【宿主,讓你念書呢,你再不念小心被踹下去?!?/br> 唐詩這才翻開書中規(guī)中矩地念了起來。 她如有實質的目光總算是挪開了。天衡帝微微松了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又連續(xù)給自己倒了三杯茶,喝完后,那種燥熱的感覺才消下去了一些。 等馬車一進宮,他便先下去了,都沒叫唐詩今天去御書房陪侍。 唐詩開始還有些忐忑,怕得罪了大老板日子不好過。 但等她回到承乾宮,東來說不用她伺候,讓她一邊自己玩去,她樂了,徹底放飛了一個下午,窩在偏殿吃吃點心,看看話本子,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一個月前。 這才是摸魚的正確姿勢嘛。 【瓜瓜,是不是我今天在馬車上不小心摸到了皇帝,讓他不爽了,所以下午把我冷在一邊?!?/br> 瓜瓜:【你說呢?你玩了半天,我還以為不在意呢?!?/br> 唐詩:【在意,怎么會不在意。他肯定有潔癖,不喜歡人碰他,今天只是摸了他一下,他就放了我半天假,你說我以后要是天天對他動手動腳,是不是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把我趕回昭華殿?】 瓜瓜都無語了,好半天才說:【宿主,秀還是你最秀!】 唐詩樂了,看來這法子還真行得通,她今晚要不要假裝爬床,說不定狗皇帝今晚就把她趕回昭華殿了。她都一個月沒睡自己的床了,好懷念在床上隨便打滾的日子。 可惜唐詩的計劃沒能實施,因為天衡帝這個工作狂又在御書房批奏折到半夜,什么時候回寢宮睡覺的都不知道。 接下來幾天,他也都忙得很,只偶爾叫唐詩去伺候,旁邊還有不少宮人,讓唐詩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早朝上,日常事務討論完后,天衡帝點了譚元清:“譚愛卿,增加科舉科目一事,你與徐愛卿商議得怎么樣了?” 譚元清跟徐勘碰了一次頭。 徐勘身為工部尚書,跟他們這些文人又有些不一樣。 工部主營造,最多的便是工匠和各種治水、修筑城墻、制造武器等的能工巧匠。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才,工部有時候會被冠以“賤”。他們往往干著最臟最累的活,拿最低的俸祿,身份地位也被人瞧不起,連帶整個工部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也是六部中最低的。 身為工部尚書,徐勘在幾個尚書中也是最受氣的。 如今皇帝有意改革,對他們工部來說可是一個機會,他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可譚元清哪是真心實意找他,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吵了起來,最后弄了個不歡而散。 聽到天衡帝發(fā)話,徐勘主動從袖袋中掏出一份奏折雙手舉起:“皇上,微臣與譚大人意見相左,因此微臣花了三日,單獨寫了一份微臣的看法,請皇上過目?!?/br> 天衡帝點頭示意廣全去拿奏折。 譚元清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好你個老徐,平日里看著老實巴交話不多的樣子,背地里跟他玩陰的。不用看都知道,皇上肯定更欣賞徐勘的這份奏折。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徐勘冒頭了,皇上就不會問他意見了,其他大臣一會兒保準將火力集中徐勘,他就可以神隱了?,F(xiàn)在會試舞弊的事還沒過去,他們禮部實在不宜在這時候跟皇帝唱反調。 果然,天衡帝看完徐勘的奏折后,再也沒提他。 “徐大人這份折子,朕認為不錯,諸位愛卿看看?!?/br> 廣全將奏折拿了下去,一圈大臣圍上去看徐勘到底都寫了些什么。 等看完后,好些個大臣的臉色都不好看,其中尤以吏部的官員反應最激烈。 “皇上,能工巧匠不過是下九流,如何能納入科考?況且,這種考試又無統(tǒng)一的標準,更容易舞弊造假,與皇上的初衷背道而馳。微臣認為不可。”吏部反應最激烈,蘇和宜這老小子第一個跳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