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賓第六年 第1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作精白富美在七零被兵哥哥寵麻了、穿進賽博游戲后逆襲成神、與藍有關的一切、糾纏[先婚后愛]
“那你去休息吧,夜里若是嬿央有情況我再讓人去叫你和胥臨。” “是,二爺?!?/br> 所幸這夜最終也用不著叫侯嬤嬤和胥臨,嬿央一夜平安無事。 平安歸平安,這夜祁長晏確一點沒敢真的睡著,每每才睡一會兒便驚醒,隨后就小心的摸摸她的肩膀,又摸摸她額頭。 摸肩膀是為了確定她就在他身邊,摸她額頭是確定她有沒有發(fā)熱。 好在沒有,她這一夜睡得很穩(wěn),完全沒有突然發(fā)熱什么的。 祁長晏一錯不錯看看她,快天亮時,抱了她,等著她睡醒。 她今天醒在和平常差不多的時辰,就是顯然身上很疼很疼,一醒就唔了聲。 祁長晏摟了摟她,“比昨日疼是不是?” 嬿央點頭冒了聲是,“疼許多?!?/br> 祁長晏:“你平常筋骨鍛煉的少,突然受傷是會覺得很疼,慢慢養(yǎng)著就好了,過幾天會好上許多?!?/br> 嬿央明白。 不想馬上聽他又說話了,是說讓她這幾天主要還是躺著養(yǎng)身體,不要亂動。 可嬿央想躺也一直躺不下去啊。 上午太陽出來一陣后便穿著厚實的裘衣想往外去曬曬太陽。 好在祁長晏說歸說,卻也不是強制她一定要躺著才行的,養(yǎng)傷的事終究還得看她的意愿,她覺得怎么舒服怎么來。 只不過萬萬是不可能讓嬿央就由嬤嬤幾個陪著就去外面走的,他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不放心。 去外面時,還看看嬿央,保證她此時穿的暖和。她已經(jīng)傷了,要是再感染風寒,那就是雪上加霜。 嬿央:“我已經(jīng)穿的很暖和了?!?/br> 祁長晏掃一眼她身上,也確實,兩人并行走出屋外。 一段路走的很慢。 她走得多慢祁長晏就跟著走得多慢,之后她先拐了個道去看環(huán)枝,他也去看了看。 嬿央昨夜已經(jīng)問過環(huán)枝了,知道她情形尚好心里就安心了些。 這會兒進屋看了她,見她打算起來,她擺擺手:“你就坐著歇罷,不用起了?!?/br> “身上是不是也疼?” 環(huán)枝:“奴還好,沒怎么傷重?!?/br> “您是不是疼得厲害?奴看您還流血了。” 當時她也急啊,可惜二爺抱緊著夫人,她想上前看看也不敢湊得太前,怕耽擱侯嬤嬤和胥大夫看傷。 胥大夫那時也給她吃了一粒藥丸,說是助她恢復的,她今天確實好了許多,精神頭很不錯。 其實她也挺想一早就去看看夫人的,可李嬤嬤說二爺和夫人既然讓她這陣子一直養(yǎng)著,那她就先專心養(yǎng)著。還有就是,李嬤嬤說夫人跟前現(xiàn)在一直有二爺,她還是先別過去。 進去也插不上話啊。 嬿央:“我也沒有太疼。” 這一句話環(huán)枝聽了有沒有放心不知道,祁長晏是偏頭看了她一眼。 她在孩子和環(huán)枝這些人跟前都沒說實話,但還好,在大夫跟前總算沒逞強,在他跟前也沒逞強。 過了會兒從環(huán)枝屋里出來,要下臺階時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身上疼不僅走得比平時慢,下臺階什么的也通常會更疼。 嬿央笑笑,彎彎眼睛看他。下了臺階,兩人的手默契的都沒有松,仍然很慢很慢的走著。 最近天氣不錯,沒下雪也沒下雨,最差的天也是個陰天加大風。 今日晴了,連著昨天前天是接連三個大晴天。 嬿央曬著了太陽,頓覺身上暖和起來。四處看看,籠罩了一層金黃的烏瓦和枯枝顯得都不是太蕭敗了。 嬿央看祁長晏:“去園子里走一圈罷?” “不覺得累?” “不累?!?/br> 那行。 …… 還沒走到園子那,已經(jīng)看到韶書和霽徇在道邊玩了,霽安在屋里看書。 三人一早用過早膳就陪嬿央一起說了好些話,后來還是祁長晏叫他們先回去讓嬿央休息休息,孩子們才依次離開。 離開時連最小的霽徇都知道嬿央要好好的養(yǎng),所以這會兒忽然看嬿央出來曬太陽,圓圓的眼睛笑了,也顛顛的跑了過來,卻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朝嬿央這虎虎的沖過來。 他在嬿央幾步外很好的止住了步子,只仰仰頭喚阿娘。 韶書比他快,早就到嬿央身邊了。 嬿央看看兩人的小手,都有一層臟。 “又撿樹枝玩了?” 冬天枯枝多,孩子們總喜歡撿各種形狀的枯枝。 韶書:“阿娘我沒弄衣服上。” 霽徇乖乖的說:“我也沒?!?/br> 還瞧瞧小手,只有一點點灰,又說:“阿娘,不臟?!?/br> 的確不是太臟,最近又沒下雨,也沒雪能化,干燥的枯枝頂多手上有點灰,是不會糊一手濕泥的。 嬿央也只有這兩樣天氣里會再三讓孩子們別去撿了,尤其是霽徇。 韶書雨天可不會去弄。 嬿央:“那記著別拿它瞎戳就行。” 戳到哪卡住了摔一跤倒不是大事,就怕稀里糊涂戳傷了自己,這也是她再三叮囑要孩子們身邊的丫鬟和小廝看著的。 看他們玩樹枝一定要多留神。 “好!”姐弟倆都點了頭。 稍后也不用擔心兩人大意出事了,姐弟倆拋了樹枝,都跟在嬿央腳后面玩,她走哪韶書和霽徇跟哪。 嬿央沒有時刻都回頭看兩人,但偶爾聽到后面沒了聲音時還是會回頭看一看的,不怕孩子吵,就怕忽然悄無聲息,那肯定是干什么事了。 回了三回頭,陽光照在身上越照越暖和,嬿央抬頭望望天,看看時辰,都快中午了。 看過時辰,頭還是仰著,瞇了瞇眼。還偏了偏腦袋,讓傷口的位置對著陽光。 覺得陽光照著好像舒服些? 她剛才出門穿得很暖,但唯獨是沒帶帽子的,怕捂著包了傷口的東西。 祁長晏見她稍稍偏了側臉,目光也落到她貼近額角那塊的傷口上。 那處正用白布包著敷了藥,幫助愈合。 看著看著,又想到了她昨天流血的模樣。眼睛瞇了瞇,抬手摸摸她臉,“一直仰著,不覺得刺眼睛?” “還好,曬著挺舒服?!?/br> “嗯?!逼铋L晏又摸一摸,“那先找個地方坐下?!?/br> 她走得也夠久了,正好歇歇。牽了牽她,往前走。嬿央順著他的力道往前,但她沒有坐下,覺得這樣慢慢走著漸漸習慣了反而不是太痛了,還是再走一會兒好。 “再走走吧。” “還不想歇?” “是啊?!?/br> “行?!?/br> 又往前走,走了有一刻鐘才回。 下午,嬿央解開頭上的白布,重新上藥。一圈圈解下時,看到包著傷口的那處已經(jīng)沒有再壓出血痕了,早上起來時白布上還有點血漬,這會兒是徹底沒有了。 祁長晏又仔細看看嬿央的傷口。 目不轉睛,再次幫她上藥。 上好,用白布再次包上。直至她的傷口哪天結了痂,這條白布才能徹底拿下來。 “是不是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拿?” 這是嬿央問的,在祁長晏弄好后她伸手摸了摸,問的。 祁長晏:“差不多也是那個時間?!?/br> 嬿央嘆一聲,“……可真久?!?/br> 是啊,真久,祁長晏摩挲一下這白布,神情不明。他比她還想她這道傷口能今天就結痂,明天就愈合,但怎么可能愈合的這么快呢。 “不久,很快的?!?/br> 只要她沒事,這段時間終究一晃就過去了。 嬿央彎唇笑了。 彎唇是看他神情里剛剛不明的神色,倒不像是這么想的。且這時視線一抬,正對著屋里通風的那個窗口。 屋里擺了炭盆保暖,是一直都得留著這個窗口通風的??戳藘裳?,她主動拉了拉祁長晏的手。 想到了他問他若是外任她可要去的那天,那時視線一抬也是窗口,不過那時窗戶是閉合著的。 但拉了他的手不是因為觸景生情什么的,僅僅是忽然想抓一下他的手而已。 她才抓了,視線仍是望著那個窗戶。無意里和平常拿著什么東西打發(fā)時間一樣,下意識用拇指撫了撫他的手背,這樣的結果是他看她一眼,坐了下來,又環(huán)著她的腰抱了她。 而這回,她不僅是抓了他的手,他還環(huán)了她,把手掌和她的是交相握著,擱于她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