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罪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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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和楊樂都陷入沉默。 傅晉寒又問:“jingye數(shù)據(jù)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嗎?!?/br> “沒有,這個還需要時間?!卑诱f。 凌晨兩點,傅晉寒從市局出來,徑直上了那輛大吉普,邊啟動車邊接電話。 電話那邊嬌軟的聲音里全是抱怨:“哥,你什么時候回家?你去南城都多久了,難道你打算一直在那個小城市待下去嗎?!?/br> 傅晉寒薄唇輕勾:“想我了?” 隔著電話傅晉寒都能想象到自家meimei撇嘴撒嬌的模樣。 傅珍珠:“想了,媽也想你了?!?/br> 傅晉寒頓了頓,聲音不似平常那么冷:“今年過年我申請個年假回a市?!?/br> 傅珍珠一下子振奮起來:“真的嗎哥?” 傅晉寒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低聲笑了笑:“哥什么時候騙過你?!?/br> 剛才還難過的傅珍珠一下子就高興了:“那我明天就跟媽說,媽肯定特開心。對了哥,聽說你那兒有個主播被巫術(shù)殺死了?” 傅晉寒眉頭輕皺,踩了剎車:“你怎么知道有個主播死了率走?” 傅珍珠打開臺燈翻了個身:“網(wǎng)上都傳遍了,好像是那個小區(qū)的業(yè)主發(fā)的視頻,說的可玄乎了,什么厲鬼索命,巫術(shù)殺人,網(wǎng)上好多網(wǎng)頁都在討論這事呢,還上了熱榜,你不知道?” 傅晉寒面色沉冷,他忙了一天連水都沒顧上喝,怎么可能知道。 他訓(xùn)道:“只是一起兇殺案,和巫術(shù)厲鬼沒關(guān)系,別跟著瞎湊熱鬧?!?/br> 傅珍珠撇撇嘴:“知道了哥?!?/br> 傅晉寒想到莫晚晚,便問道:“莫晚晚你認(rèn)識嗎。” 傅珍珠聽到莫晚晚的名字,語氣頓時焉了下來:“你好端端的提她干嘛?!?/br> 傅晉寒言簡意賅:“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br> 傅珍珠就是混娛樂圈的,雖然是個十八線小明星,但對一些圈內(nèi)八卦多少了解的比外行人多:“見過幾次不過不熟。不過我聽說她這兩天就在南城拍戲呢,她那部新劇有幾個場景要在南城取景好像。” 紅燈最后幾秒閃爍不停,直至變成綠色,傅晉寒重新發(fā)動車子,傅珍珠又在耳邊念叨起來:“你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該不會跟這案子有關(guān)系吧?” 傅晉寒把手機擱在支架上:“不該問的別問,行了,我還有事掛了?!?/br> 說完他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油門一踩,車身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排車尾氣。 皎月高懸,涼風(fēng)吹過來,‘啪嗒’一聲,傅晉寒點了根煙,煙蒂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抬頭,恍然間像是看到3樓的窗戶有人影閃了下,他瞇起眼,把煙塞進嘴里叼著,迅速跑上樓。 大多數(shù)兇手在殺完人后都會重新返回案發(fā)現(xiàn)場,尤其是像翁靜案這種把案發(fā)現(xiàn)場布置如此精細(xì)的殺人兇手。他們把死者當(dāng)成自己的作品,把殺人當(dāng)成樂趣。像非激情殺人兇手,他們事后返回案發(fā)現(xiàn)場的幾率非常高。 傅晉寒胸腔擂鼓震鳴,小心翼翼的開門,動作輕微,沒發(fā)出一點聲響,屋內(nèi)一點光線都沒有,但傅晉寒曾經(jīng)是軍人,受過特別訓(xùn)練,即便在黑暗里感官也能十分清晰。 他依靠窗外透進來僅有的一點亮光,跨越障礙物,來到臥室門前,門并未關(guān)嚴(yán),和門框余下一點縫隙,臥室里黑漆漆一片,但傅晉寒耳力驚人。 他聽見了人的呼吸聲。 第42章 人祭08 墻上紅色的布條搖搖欲墜,鈴鐺發(fā)出叮里哐啷的聲音,這間屋子幾個小時之前還躺著一具尸體。耳邊呼吸聲很淺,傅晉寒找準(zhǔn)時機猛地推開門,對著一道黑影就壓了上去,將人桎梏在地上:“不許動,警察!” 傅晉寒皺著眉逐漸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對方身形很瘦小,就在他晃神的兩秒間,一道熟悉的軟糯聲音響起,因為被抵著喉嚨,嗓音里帶了些?。骸案店牐俏?,姜安!” 傅晉寒表情一時間難以言喻,他緩緩松開手,站起身打開燈,居高臨下的俯視躺在地上不斷咳嗽的姜安。 姜安咳了好一會才從地上坐起來,她實在想不通一個人怎么能有這么大的力氣,剛才那力道,她合理懷疑自己要是再晚一點自報家門就要被他勒死了。 傅晉寒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伸手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你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覺跑來兇案現(xiàn)場做什么?” 姜安沒好氣的說:“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嗎,你進門之前懂不懂敲門,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br> 傅晉寒有些頭疼:“你不怕?” 姜安拍拍屁股上的灰:“我只相信真理,不相信鬼神?!?/br> 傅晉寒眉頭自始至終都沒松開過:“你來這兒做什么?!?/br> 姜安黑黝黝的眼珠子直視著他:“你來干什么我就是來干什么的?!?/br> 傅晉寒睨了她一眼沒說話,開始在臥室里到處查看,姜安剛才已經(jīng)把這里全部看了一遍,和白天找到的物證一樣,并沒有什么遺漏的細(xì)節(jié)。 等傅晉寒認(rèn)真找完一圈后她才開口:“你是不是在想,明明不屬于密室殺人的范疇,為什么監(jiān)控卻沒有在這道門上拍到任何人進出這間房子。兇手到底是怎么進來的,又是怎么出去的?!?/br> 傅晉寒站在窗口探出半個身體朝上面看,嗓音在夜幕下顯得更加低沉:“世上沒有完美的兇殺案,只要他殺了人,就一定會留下證據(jù)?!?/br> 姜安走過來,靠在墻上:“唯一可以進來然后逃走的地方就只有這扇窗戶,那盤磁帶有問題,所以樓下兩夫妻沒有聽到鈴鐺聲。那么問題來了,這里是三樓,底下是一片濕地,上面的草沒有任何碾壓痕跡,任何人從這么高的角度跳下去先不說會不會缺胳膊斷腿之類的,這些草也該有被壓的痕跡吧,可是沒有?!?/br> 傅晉寒轉(zhuǎn)過頭,視線和姜安的在空中撞上,窗簾被拉開,兩個人站在月光下,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身后的紅布被風(fēng)吹的亂晃,震的鈴鐺聲響不斷。他們站在死亡現(xiàn)場,氣氛詭譎,身處不同的方向,但眼中追求真相的固執(zhí)卻是一樣的。 兩人在沉默過后,傅晉寒給包子打去電話:“查202和402的住戶?!?/br> 既然沒有進出,那就是還在這棟樓里。老城區(qū)的管道都在樓外,如果兇手從樓上或者樓下順著管道攀爬進來,那就能完美的解釋為什么監(jiān)控沒有拍到有人進出,地下的草沒有被壓過的痕跡。 傅晉寒掛完電話看向姜安:“你每一次在找兇手的時候都會來一次沉浸式體驗嗎。” “???”姜安楞了楞,很快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眼皮子跳了跳有點無語地說:“我只是想知道兇手在殺害死者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知道殺人動機才能更快鎖定嫌疑人?!?/br> 傅晉寒眼皮半掀:“死者財務(wù)沒有丟失,身體沒有性侵痕跡,既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br> 姜安說:“但是垃圾桶里有用過的避孕套,說明死者至少在一周前有和人親密接觸過,這個人或許是破案的關(guān)鍵。” “dna比對結(jié)果還沒出來。”傅晉寒伸手把窗戶關(guān)上:“太晚了,先回去,明天再查。” 姜安吸了吸鼻子:“嗯,你開車了嗎?!?/br> 傅晉寒斜眼睨她:“怎么?” 姜安撣了撣身上的灰,說的很是理直氣壯:“搭個便車唄。” 傅晉寒似笑非笑地說:“你怎么來的怎么回去?!?/br> 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跑來案發(fā)現(xiàn)場,膽子真夠大的,也不怕碰到兇手,不給她點苦頭嘗嘗,她下次還敢這么干。 傅晉寒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徑直往外面走。 姜安跟在他后面一路出了小區(qū),等到了車邊,傅晉寒毫不留情的撣開她準(zhǔn)備開門的手,她才知道這人是真沒打算捎著她回去。 姜安來的時候是坐公交車來的,這個點這個位置別說是公交車了,就連計程車都很難打到。她難以置信地說:“你該不會讓我步行回去吧?” 涼風(fēng)蕭瑟,傅晉寒淡定的點了根煙,煙霧在指尖繚繞,眼底沁出幾分不明顯的笑意:“再見?!?/br> 姜安深怕他真走了,著急忙慌的拉住他的胳膊:“別走啊傅大隊長!咱倆家雖然不住在一起,但是離得也不遠啊,你也就多繞一段路嘛……” 傅晉寒直接打斷她:“自己回?!?/br> 姜安眼看著傅晉寒關(guān)上車門,留一排車尾氣給她吃,她在原地呆了三秒,氣的跺腳:“什么人?。』钤搯紊磉@么多年沒女朋友!” 直到那輛大吉普消失在視線里,姜安才能停止咒罵,她掏出手機想打車,結(jié)果等了七八分鐘都沒有司機接單,無奈之下,她只能跟個xiele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往前邁著小碎步。 隔著兩條馬路,傅晉寒坐在吉普車?yán)?,?cè)身看著對面,搭在車窗外的手臂勁瘦而修長,手背很寬,青筋微凸,指骨分明,格外好看。 他不緊不慢的繞了個圈,返回剛才的路段,隔著一段距離,慢悠悠的沿著路邊開。 就這么慢速行駛了40分鐘,直到小姑娘進了小區(qū),樓上那盞燈亮起,他才一腳油門踩下去,加速離開。 第43章 人祭09 南城的八月初大街小巷都散發(fā)著一股潮濕的悶熱,不似北方的那股燥熱,南邊的熱是讓人說不清的濕熱,這種鬼天氣是動一動都能汗流浹背的地步。市局里空調(diào)嗡嗡作響,楊樂一邊走一邊擦汗,他趕了個大早去了一趟物證科,把dna數(shù)據(jù)比對結(jié)果取過來,這會正往刑偵科趕。 刑偵辦里,包子正在跟傅晉寒匯報202和402的情況:“202的租戶我們昨天見過,就是報案的那兩夫妻,兩人都有工作,根據(jù)死者死亡時間,兩人當(dāng)時正在上班,并不具備作案時間,而且他們家裝了監(jiān)控,我看過錄像,當(dāng)晚兩人確實只出來過一趟,應(yīng)該就是報案時說的覺得樓上太吵,上去找過那次?!?/br> 傅晉寒點點頭:“402呢?” 包子神色頓了頓,說:“402的租戶比較奇怪,他和翁靜一樣都是這棟樓的租戶,而且這棟樓只有他們兩個是租戶,其他都是業(yè)主。和翁靜一樣不喜歡出門,周圍的街坊鄰居都說很少見到他,我問過他們樓上的701業(yè)主,他說都不知道樓下住著這么個人,還以為是空房?!?/br> 傅晉寒皺了皺眉:“關(guān)系網(wǎng)呢?!?/br> 包子說道:“是孤兒,沒有親戚父母,社會關(guān)系也幾乎沒有,具體做什么的暫時還不清楚,回頭我過去一趟?!?/br> 傅晉寒:“嗯,等會我跟你一起,老李跟楊樂呢。” 包子:“楊樂去物證科了,老李去翁靜的經(jīng)紀(jì)公司打算問一下翁靜的情況?!?/br> 話音剛落,楊樂就急匆匆的從外面過來:“老大,dna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叫屠剛,本市人,48歲,是翁靜所在的那家工會的老板?!?/br> 傅晉寒低著眼瞼,看不出眼底的情緒:“讓老李直接把人帶回局里,包子,跟我去一趟鳳陽小區(qū)?!?/br> 包子:“收到?!?/br> 兩人剛走出市局,迎面就碰到了正打著哈欠走進來的姜安,她咬著豆?jié){的吸管,選擇性忽略了傅晉寒,朝包子問道:“你去哪兒?!?/br> 包子嗐了一聲:“去鳳陽小區(qū),見一下402的住戶?!?/br> 姜安連忙把剩下的豆?jié){一口喝完:“我也去!” 傅晉寒劍眉微挑,也沒說什么,帶著他們倆往停車的方向走。 包子在后面跟姜安聊天:“今天怎么這么晚才來局里?!?/br> 姜安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昨天有點事睡得比較晚?!?/br> 昨晚她從鳳陽小區(qū)徒步回家,整整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腿都要斷了?;丶以偈帐笆帐疤稍诖采系臅r候天都蒙蒙亮了,今早鬧鐘都沒鬧醒她,等她迷迷糊糊睡醒起來一看都快9點了,早飯都沒來得及做就匆匆忙忙趕到市局,深怕錯過什么案件細(xì)節(jié)。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停車的地方,包子湊上去,稀奇的說:“老大,你這車怎么貼了罰單啊。” 傅晉寒長臂一伸,把單子拿下來:“昨晚違停了?!?/br> 包子嘿嘿一笑:“沒想到老大也會犯這種錯誤,回頭一定得跟張局說?!?/br> 傅晉寒抽他腦袋:“就會告狀是吧?!?/br> 包子伸手捂著腦袋:“老大,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姜安在后面忍不住嘴角揚了揚,以前她總是一個人,老師說她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現(xiàn)在她聽了老師的話試著走出來,發(fā)現(xiàn)好像人聲鼎沸的世界也不錯。 當(dāng)然,如果面前這個人在頭天晚上沒扔下她一個人跑路就更好了。 鳳陽小區(qū)原本就是老城區(qū),這下出了兇案,還是和靈異鬼神掛邊的,這里居住的人又是老人居多,今天已經(jīng)有不少業(yè)主打算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