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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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連忙攔了攔:“外頭危險,陛下留下的有暗衛(wèi)保護王爺安全,王爺還是在殿內(nèi)等候消息?!?/br> 秦筠挑了挑眉:“趙鄴吩咐你不讓我走動?” 這倒沒有,常德表情為難,覺得陛下是走得急才忘了這件事,但按理說,陛下應(yīng)該是不愿意晉王發(fā)生危險的。 見他的模樣,秦筠就知道趙鄴沒有吩咐過:“既然他沒有吩咐過,那你就攔不住本王。你放心,本王只是去看看情況,再者誰都知道趙鄴與本王住在慶壽宮,兵馬自然也是朝著這邊來。” 說完,秦筠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破罐子破摔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趙鄴住在一起的話也說的出來。 常德沒有察覺,想想也是,就道:“那殿下要去哪?” “自然要去找趙鄴,總的表明本王的立場,讓那些人逼宮的借口不攻自破?!?/br> 既然選擇跟趙鄴合作,雖然有些惡心合作之外還要替他解決生理問題這件事,但秦筠不是墻頭草不會因為這些事又換一個選擇。 這宮里的暗線有多少,她大概心中有數(shù),如果長公主能調(diào)配他們的話,她在慶壽宮反而不安全,還不如跟在趙鄴的身邊。 “奴才這就去吩咐侍衛(wèi)護送殿下過去?!奔热皇且フ冶菹拢5伦匀痪鸵稽c意見都沒有了,心中不禁為主子感嘆,主子這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晉王在關(guān)鍵的時候惦記的還是他,而不是像往常一樣拒人于千里。 走在路上,秦筠把現(xiàn)在的情況都弄得清楚明白了。 王家和閩家突然發(fā)動攻勢,說趙鄴這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是勾結(jié)了遼人害死了先帝竊國,他們手上有先帝遺旨,現(xiàn)在要把被趙鄴囚禁的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從宮中救出去。 除了攻打?qū)m門,兩家人還捉了忠于趙鄴的大臣,在宮門口斬首示眾,若是趙鄴遲遲不放出秦筠,他們就把那些人全殺光。 不過趙鄴也不是傻子,早有準備,重臣的家眷早就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方面不會有太大的折損。 身為兩家口中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秦筠皺眉,兩家人這是要放手一搏了,若是真讓他們得意,估計她這個幌子連孩子都不用生,不需要她的配合,他們找個傀儡就能讓這個天下易主。 “一派胡言,若是真有什么遺旨,本王怎么會不知道?!?/br> 常德再旁點頭:“殿下說的對,先皇駕崩奴才也在場,這皇位的的確確是先皇傳給陛下的,那些賊人大逆不道想造反竟然還想挑撥陛下跟王爺?shù)年P(guān)系?!?/br> 常德話說完,突然一聲悶響,秦筠腳步頓了頓,就見離她最近的侍衛(wèi)敲暈了常德,轉(zhuǎn)身跟其他的侍衛(wèi)打了起來。 這可是趙鄴的暗衛(wèi),秦筠根本沒想到趙鄴心腹也會叛變,反應(yīng)過來立刻往侍衛(wèi)堆里退。 只見從暗處又涌出一群人,局面竟然呈現(xiàn)一邊倒的情況。 “王爺,是屬下!”見局面不好,秦筠想跑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嗓音。 “方鐵?” 秦筠腳步頓了頓,借著宮燈的光望過去,離她幾步遠的人的確就是消瘦了許多的方鐵,她的侍衛(wèi)長。 “你怎么會在宮中,你們無事吧?”秦筠巡視了他一遍,她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今晚睡前還央求了趙鄴幫忙,沒想到他們竟然就冒出來了。 聽到主子關(guān)心,方鐵應(yīng)了一聲:“屬下們沒事,謝公子救了我們?!?/br> 閩家在趙鄴之前把秦筠的屬下找到,抓了起來等著他們派上用場,而謝灃大張旗鼓的逃離長公主府不過是個幌子,為了掩護方鐵他們逃跑而已。 閩諧修發(fā)現(xiàn)了謝灃真實的目的,差點沒氣死,只恨沒在他一出生就掐死他。 謝公子? 秦筠腦海里剛出現(xiàn)某人的模樣,手腕就被人捉起,謝灃出現(xiàn)在她的左側(cè),臉上雖然有幾道傷痕,卻掩不住他臉上溫柔迷人的笑意:“這回能救你了?!?/br> 秦筠愣了愣,盯著謝灃沒有痊愈的臉看了片刻,心中思緒萬千,見有人攻過來,趁機掙脫了謝灃的手,躲在了方鐵的身邊。 “我跟趙鄴已經(jīng)談好,我沒有被他囚禁,而是自愿在宮中。” 方鐵他們愣了愣:“殿下?”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被囚禁宮中?” 秦筠發(fā)聲兩邊人的動作都停下了,謝灃劍沒有回鞘,依然握在手中。 “你若是擔(dān)心我跟閩諧修勾結(jié),想騙你……” 秦筠搖了搖頭:“我信你?!?/br> 意想不到的答案讓謝灃心中涌過暖流,這大概是第一次秦筠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排斥。 “那為什么不出宮,趁著他們狗咬……打起來,殿下我們走才是最好?!睆难┧傻淖炖铮借F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清楚了主子個女人,她留在宮中跟留在龍?zhí)痘ue有什么區(qū)別。 “我自有安排,等到賊人退去,我就會回晉王府?!?/br> “趙鄴不可能放了你。”謝灃往前近了一步,見方鐵倒戈攔著他不準他前進,他就停到了原地。 “一切都安排好了,這回逃出去便天高海闊任鳥飛,你一直想要的自由就能到手,你相信誰都不該相信趙鄴?!?/br> 聞言,方鐵也忍不住勸道:“這宮里的暗線都是先皇留給殿下的,上次是沒有準備完全,這一次我們一定能護送殿下遠走?!?/br> 秦筠垂眸不語,唇瓣緊抿,似乎已經(jīng)被打動,但又不知道再猶豫什么。 “不要委屈自己跟趙鄴虛與委蛇……” “晉王與朕情同手足,何談委屈?!?/br> 站在暗處的趙鄴見秦筠盯著謝灃看,像是被他打動,終于面色冷凝發(fā)黑地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本來已經(jīng)去了崇德殿,但停留了沒多久,他不想被秦筠影響心緒,還是被她影響了,擔(dān)心她在慶壽宮有礙,又趕了過來,沒想到會碰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刀放下?!鼻伢蘅粗借F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本王不是出爾反爾的人,答應(yīng)的合作自然不會反悔?!?/br> 趙鄴挑了挑唇,不管秦筠這是發(fā)現(xiàn)他來了在裝模作樣還是如何,暫時沒跟她計較。 “送長公主的公子去宮門。” “放了謝灃?!鼻伢迶r道,“他救了我的屬下,按著我們兩人的約定,如今人不需要你費力去救,作為交換就換做放了他。” 秦筠依然對謝灃沒有什么好感,剛剛那句信他,也不過是怕局面糟糕,麻痹他的話。但他既然救了她的人,那她自然欠了他人情,一碼歸一碼,她自然不會讓趙鄴抓了他,讓他血濺宮門。 趙鄴暗色的眼睛寒的懾人:“晉王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自然明白,若是這次不放了他,本王怕要心中梗一輩子,以后不論,現(xiàn)在你不能從我的手上把他抓走?!?/br> 聞言,方鐵他們沖上前紛紛把謝灃護了起來。 見這個架勢,趙鄴不怒反笑,但眼里卻與剛剛一樣,沒有半點笑意。 “晉王就那么確認這些人,還一心把你當(dāng)做主子?”知道這話動搖不了秦筠,趙鄴只是隨口一說,輕哼了一聲,“朕怎么舍得晉王心中梗著一根刺,放了吧?!?/br> 雖然在龍榻上面趙鄴就是個禽獸,說的話沒一句可信,但是平日還算是一諾千金。聽到他愿意放人,秦筠松了一口氣。 吩咐了幾聲,讓方鐵他們均出幾個人把謝灃送出去。 見狀,不說秦筠心中的刺,倒是趙鄴心頭的怒火被扎的千瘡百孔,火焰沿著身體的脈絡(luò),把他整個人燒的煞氣盡顯。 “既然如此不信任朕,晉王何不親自護送。” 趙鄴這個人高高在上,就是陰陽怪氣起來也有特屬于上位者的氣勢,只讓人聽得出冷意,察覺不到他在小肚雞腸。 “我是擔(dān)心沒人看著,他暴起返回。”目送謝灃走遠,秦筠才淡淡解釋,“如今情況如何,你特意來找我是不是,我能排上用場了?” “嗯?!?/br> 趙鄴應(yīng)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腕,炎熱的手掌緊緊的箍著她的手腕,秦筠被握的不舒服,但曉得反抗無用,就隨他了。 “他們殺了幾個人了?” “嚴家旁支一百多口的血已經(jīng)撒在了宮門口?!?/br> 秦筠心顫了顫,戰(zhàn)爭就少不了流血,但聽到那么多人因為這事死于非命,她禁不住牙緊。 感覺到她身體微顫,趙鄴側(cè)臉看她,以為她是怕血腥:“等會你不用上宮門。” 秦筠搖了搖頭,既然這事打的是她的幌子,她怎么可能不在場,就算表明她的立場沒有什么作用,她也得把她能做的事情做了。 “隨你?!?/br> 察覺趙鄴不想說話,秦筠有滿肚子的疑問就憋在了肚子里,想去問別人,趙鄴不跟她說話,卻一直緊握著她的手,讓她一直在他半步的范圍以內(nèi)。 秦筠咬牙,只能到了宮門,聽到統(tǒng)領(lǐng)跟趙鄴回報情況,順道聽兩句。 “他們安排的有弓箭手,有一直用裹著油布的火團攻門,陛下和晉王殿下最好在宮門附近。等到援兵來了,再行其他的安排?!?/br> 話落音,又一將領(lǐng)匆匆而來,半跪稟告:“陛下,遼人趁機攻城,陸將軍的援軍被他們截住了?!?/br> 聞言,在場的人臉色均是一變。秦筠看向趙鄴,皇宮雖然是兵將保衛(wèi)的重地,但外面兩家是有備而來,人手不少,若是沒有援軍,皇宮極有可能會被攻破。 “要不要把魯將軍他們調(diào)回來?” 雖然早有準備,但趙鄴不可能安置了全城京官的家眷,知道王家和閩家抓人,就派了人把能接到宮里的接到宮里,不能的分了人手保護,兩家的重點是皇宮,見官員難抓,就沒有分散太多兵力。 宮門不能去,一些大臣已經(jīng)從密道被帶進了宮中,趙鄴依然拉著秦筠去見人。 秦筠甩了甩手:“還是避避嫌吧。” 趙鄴回首看她,眸光幽幽,不置可否,讓人把她帶到周圍安全的屋子,徑自去見人了。 秦筠愣了愣,這是什么毛病,她說避嫌不過是讓他不再拉她的手,沒叫他把她扔下跑了,這件事她也是主角,怎么能被扔在一邊不知道事情的進展。 要說趙鄴是覺得她不可信,不愿意讓她知道確切的情況,是完全不可能的,若是趙鄴那么防著她,這段時間就不會批改奏折與大臣商談都不避著她。 她可是連他爹沒死,如今成了契丹人某位統(tǒng)領(lǐng)都知道。 想著,秦筠判斷出趙鄴這是故意的,知道她著急,偏偏讓她抓心撓肺。 她又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他了,難不成他就那么討厭謝灃,要是那么討厭,當(dāng)初第一次抓住他干嘛不把人殺了,既然能放第一次再放一次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殿下,要不要闖出去?”方鐵在旁道。 “先等等?!鼻伢蕹烈鞯?。惹怒趙鄴沒好處,再者現(xiàn)在這個狀況她出去也沒有什么大的作用,還是等到事態(tài)稍微平息。 大殿之中,嚴則面色灰白,雖然死的不是他家直系,但旁支也是嚴家重要的一部分,那么一遭嚴家等于元氣大傷。 曲彥明在在一旁安慰他:“就是把晉王交給他們也于事無補,這事晉王不過是個幌子,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棄謀利的心思?!?/br> 嚴則抿唇不言,但心中覺得若不是晉王這個幌子,也不會讓王家他們那么明目張膽。 可惜陛下已經(jīng)被晉王所迷惑,他們說什么他都不會聽。 與他同樣想法的還有他的meimei嚴姝,她對峙秦筠讓趙鄴判決慘敗后,本來是打算回家,但是想到秦筠得意,便忍住了回家的心,她極力將事情做到最好,等到秦筠走后,為了補償嚴家,趙鄴派人給她送過幾次獎賞。這讓她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以為這般滴水穿石,就能讓陛下知道誰才是忠心,忘了那個裝模作樣、滿肚子蛇蝎心腸的晉王,哪里想到晉王又回了京,而這一切又恢復(fù)了原樣。 甚至比原樣更甚,聽到晉王長宿慶壽宮,甚至可能跟趙鄴睡在一張榻上,她差點沒把牙齒咬崩了。 她心中一直有怨火,但一直都尋不到機會,今日旁支的死算是徹底沒了理智。 聽到秦筠離了趙鄴,單獨在延和殿旁邊的小殿,攙著毒的茶水就送了過去,只要這個禍害死了,這一切就能迅速結(jié)束了。 這種時刻也不會有試毒的太監(jiān),茶水十分順利的送到秦筠的面前,只是秦筠看著茶盅,想著趙鄴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沒有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