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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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叫得更加慘絕人寰。 鹿之綾扔掉刀,抄起一個酒瓶朝他砸過去,男人已經(jīng)痛到軟腳,被這么一砸直接摔在一地的冰塊上,頭摔出血來,當場昏死過去。 這女的……是個狠人啊。 眾人不敢吭聲,轉(zhuǎn)頭看向薄妄,就見他連坐姿都沒變一下,看向地上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卑賤的螻蟻般。 不是玩這女人嗎?怎么突然換人了? 鹿之綾轉(zhuǎn)身走進旁邊的洗手間,關(guān)上門洗掉臉上的血,再將冰塊取出來,冰塊冷得讓她打寒顫。 布料又濕又透。 她拿下毛巾擦,怎么擦都干不了。 翻了翻柜子,鹿之綾找出吹風機插上電,吹著胸前的布料。 她看向鏡中的自己,眼睛有些泛紅,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強忍下那抹被羞辱的酸澀。 吹干裙子,鹿之綾深吸一口氣,拉開門走出去。 外面被清場了。 只剩下一地的冰和斑斑血跡。 燈已經(jīng)關(guān)掉,光線昏暗。 薄妄坐在那里抽煙,煙霧從他薄唇間緩緩?fù)鲁觯潄y在空氣里。 鹿之綾快步走過去,站到他面前揚起了手。 如果不是他挑起來,她不會受這種侮辱。 薄妄抬眼睨向她白皙的手,眼神涼涼的,動作變都沒變,眉梢也沒抬一下。 “……” 是她自己要找上來的,是她太自以為是,是她自取其辱。 他救過她,她還要在薄家的屋檐下生活,她不能和他這樣動輒玩命的人為敵,這比應(yīng)付郁蕓飛和夏美晴還可怕。 她想好好活著。 不能打。 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收回。 她垂下手來,握緊,微顫。 薄妄從嘴里取下煙,“怎么,不打了?” “舍不得。” 她隨口敷衍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再留在這艘游艇上。 薄妄坐在沙發(fā)上,棱角分明的臉上神情有些僵硬。 他身陷在幽暗里,如鬼如魅。 良久,他狠狠吸了口煙,又覺得沒味,將煙扔在地上,鞋尖碾上去,碾出一地的猩紅。 鹿之綾從里邊走出去,就聽到一陣吱哇亂叫的慘叫聲。 她轉(zhuǎn)眸看過去,就見一群人站在欄桿邊,抓著一根繩子,繩子下方吊著剛剛那個黃發(fā)男人。 被捅出窟窿的手將海水染成深紅色。 人在海里浮浮沉沉,窒息讓他整張臉扭曲起來,滿是驚恐、懼怕,連叫都是沉悶的。 “真是不識相啊?!奔靖傄Я艘豢跓熜Φ溃巴绲男乃家彩悄隳茈S便猜的?在那賣什么聰明呢?!?/br> 都不想想,這幾年憑什么只有他能安然無恙地跟在妄哥身后。 鹿之綾聽著,也是被點醒了。 老太太想讓她做薄妄的救世主,她以為可以一試,但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 深夜,寬敞的場館里一圈旗幟飄揚,人聲鼎沸,幾束強烈刺眼的燈光直射中央的拳擊臺。 兩個拳擊選手早就互毆得滿臉血,仍是拼了命地攻擊對方。 看臺上的人不算多,基本上都是衣著光鮮、全身名牌的公子哥。 正在進行的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拳擊賽事,眾人將不同顏色的籌碼扔向中央,亢奮地大聲喊道,“揍他!揍他!慫什么!” “還擊??!你個孬種!” “你媽死了打這么軟?” 無數(shù)的籌碼像是雨點般砸下來,侮辱的聲音一句不落地傳到拳擊臺上。 兩個拳擊手漸漸體力不支,打得越來越軟綿無力。 見狀,突然有人站起來,暴躁地大聲道,“這跟女人打架有什么區(qū)別?給他們再打兩針!” “……” 兩個拳擊手聞言有些惶恐地看向周圍,絕望地搖頭。 但沒人管他們,戴著白手套的駐場醫(yī)生拎著箱子彎腰鉆進拳擊臺,拿出針筒。 梯形看臺的最高處完全隱沒在黑暗中,一點光亮都沒有。 薄妄靠著椅子而坐,身上蓋著風衣,一雙眼看著中央,眼中毫無波瀾,思緒有些飄。 “你并不喜歡這個舒適區(qū),不然,你不會分不清這里是人間還是地獄。” “讓我陪你試試好不好?” 柔軟的聲音出現(xiàn)得突兀,無征兆地闖進他的腦袋,在他耳邊壓住了全場的沸騰。 第77章 半夜偷襲病房 “太狠了點吧?!?/br> 季競坐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看這架勢,今天13號要贏不了得死這兒?!?/br> 中央的拳擊臺上,兩個拳擊手趴在地上恐懼地往后縮,有人上去強行將他們按住。 醫(yī)生照著他們的手臂就用力扎下去一針。 拳擊手的手臂上已經(jīng)多個針眼。 “不會活不了了吧?” 季競在一旁感慨地搖了搖頭,卻也沒善良到下去阻止,進了這個場子,就得懂這里的規(guī)則。 “死不了?!北⊥龥]什么表情地看著,“人活得跟狗一樣的時候,命就變硬了?!?/br> 就跟當初的他一樣。 指望命硬都好過指望有誰來撈自己一把。 果然,臺上的兩個選手打過針后再一次搖搖晃晃地站起來,13號眼睛充血,一身肌rou賁張得像是要爆開來一樣,舉起拳頭沖過去。 “打!13號!” 季競頓時激動地站起來大喊。 他也指著13號贏,薄妄把籌碼交給他,他隨手揚了三千萬。 這現(xiàn)場的叫喊聲幾乎要頂破穹頂。 拳擊臺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真像兩條狗一樣摔在一起,互相撕咬,瘋狂到了極致。 13號用頭砸過去,對方當場噴出一口鮮血,吐落牙齒,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yes!”季競興奮地沖薄妄比了個五,“今晚這錢能翻這個數(shù)!” 賺了! 一晚上賺幾倍,薄妄連坐姿都沒變一下,根本無所謂。 贏的人高興狂叫,輸?shù)娜舜舐暼枇R,叫囂著要查拳擊手的家底。 而拳擊手此時此刻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薄妄對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拎著衣服站起來往外走。 季競一愣,大聲喊道,“妄哥,今天高興,我去我家老子酒莊里開兩瓶92年的,怎么樣?” “沒意思,回去了?!?/br> 薄妄沒什么情緒地說了句,直接離開。 “……” 季競愣在原地,沒意思?回哪?回家嗎?這么早?三點還不到呢。 …… 凌晨三點,帝江庭,跑車停在頂樓花園。 比起場館里的吵,這里寂靜得像是墳?zāi)埂?/br> 薄妄從車里走出來,穿過花園,玻璃門自動打開,他正在走過去,忽然低眸,就見腳邊放著一個奶白色的禮物盒。 “……” 薄妄冷眼看著,抬起腳踢掉蓋子。 里邊放著一張銀行卡,還有一罐茶葉,茶葉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他俯下身,伸手將便利貼撕下來,上面是幾行清麗淡雅的字跡—— 【薄妄: 對不起,這兩天是我太僭越了,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指摘你的任何行為,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不會再去打擾你。 卡里有一筆錢,是賠你那輛沉江的車,我知道不夠,但我會慢慢還。 還有,我配了一款安神助眠茶,希望會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