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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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上她多想,她的手就被薄妄握住,被他牽著往里走去。 …… 電梯上行,抵達(dá)大會的樓層。 一出電梯,里邊的陣勢比入口處還嚇人,人山人海的保鏢幾乎占據(jù)著能見到的所有空間,緊緊擋住會議室的門口。 鹿之綾看向薄妄,只見他目光凜冽地看著,薄唇忽地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牽著她就往里走。 第一排保鏢目光僵了下,但還是牢牢站定,攔住他們的去路。 “薄妄,薄棠呢?” 坐在不遠(yuǎn)處的郁蕓飛和薄媛見到他們立刻焦急地迎上來。 她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很久。 “怎么就你們兩個回來了,我哥呢?是不是你們綁架了我哥?”薄媛瞪著他們兩個急切地問道。 薄妄冷眼睨過去。 薄媛嚇得立刻縮到郁蕓飛身后,一如既往的慫。 郁蕓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之前有個保鏢打電話給我,說薄棠和你們一起被困在翡翠灘,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但聽說你們回來了,就想過來看看薄棠有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br> “是么?” 薄妄握著鹿之綾的手,語氣沒什么起伏地道,“我們在翡翠灘沒見過他,可能淹死了?!?/br> “……” 郁蕓飛臉色難看,薄媛氣得不行,卻又不敢對著薄妄大喊,硬是把自己氣到憋紅了臉。 鹿之綾無暇應(yīng)付她們母女,轉(zhuǎn)頭看向為首的保鏢,問道,“請問,這是什么意思?” “先生有交代,既然大少爺視財團(tuán)大會為無物,那就不必參加了,大會自會給大少爺一個處理結(jié)果?!?/br> 保鏢面無表情地道。 鹿之綾明白,薄崢嶸這一次的怒氣不小,不止不允許薄妄參加財團(tuán)大會,還要對他進(jìn)行處罰。 事情鬧大了。 薄妄一步上前,手指卻被人纏住。 他回眸,鹿之綾看著他搖了搖頭,“溫和一點?!?/br> 既然要做薄家繼承人,和薄崢嶸就不能硬著來。 他為找她,把薄家人都堵在家里,薄崢嶸都是踩著點才趕到財團(tuán),肯定是氣到爆炸,要是再強(qiáng)行進(jìn)入肯定是越鬧越糟。 “怎么溫和?” 就薄崢嶸這態(tài)度,還能溫和? 鹿之綾轉(zhuǎn)了轉(zhuǎn)眸,把他拉到一旁,踮起腳附到他耳邊,“我聽說,爺爺沒得老年癡呆的時候是個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財團(tuán)上下無人不服。” “你也知道是他沒病的時候。” 薄妄冷嗤一聲。 但下一秒,他就懂了她的意思。 …… 龐大的會議室里,薄氏財團(tuán)的大佬們齊聚一堂。 光是記錄員墻邊就坐了整整兩排,只是面前的一臺臺電腦屏幕上會議記錄一直停著,沒人敲字。 氛圍過于嚴(yán)肅緊張。 薄崢嶸坐在主位上,半天沒有講一句話,身后的幾塊大屏幕上也停留在上一個提案很久。 按原定計劃,這個時候是薄棠表述,但現(xiàn)在人都不在。 外面那個陣勢大家也都見到了,顯然,薄崢嶸因為兩個兒子的遲到氣得不輕,內(nèi)情究竟如何,大家也不知道,更不好直接開口問。 于是一時間,沒人敢出聲。 薄家五叔公左右看了看,拍拍桌子道,“這倆孩子還太年輕,做事太草率,財團(tuán)大會這種場合也敢遲到,照我說,就得讓他們再吃吃苦頭,不然他們以為我們都是在財團(tuán)過家家呢?!?/br> 五叔公年紀(jì)還不算老,他有自己的算盤,不支持薄妄也不支持薄棠,本來他掌控著地產(chǎn),薄棠過去以后動了他的蛋糕,現(xiàn)在自然是兩個都使勁踩。 薄崢嶸沉著臉不說話。 “也不是啊,薄棠年紀(jì)雖然輕,但做事一向沉穩(wěn)有度,我剛剛在外面碰到郁夫人,她的意思是薄棠遭人算計被綁架了,不是故意遲到。” 支持薄棠一派的人道,“我看得嚴(yán)查這件事?!?/br> 這話一出,被薄妄收服的大佬自然也有話說,“這話好笑了,難道大少爺就是故意遲到?我怎么聽說是大少奶奶遭人綁架,大少爺去救人了?現(xiàn)在有些人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為爭權(quán)奪利連個孕婦都要綁架?!?/br> “你這話是在陰陽誰?” “是誰先陰陽的說說清楚?” 兩派直接吵起來。 第195章 薄老爺子大殺四方 “董事長,船運太過重要,大少爺資歷尚輕,我建議將他的職位往下調(diào)一調(diào)?!?/br> “二少爺?shù)膶W(xué)業(yè)都沒完成,不必急著歷練,不如調(diào)一下他的職位吧?!?/br> “呵,大少爺連文憑都沒有,的確是不需要學(xué)業(yè)?!?/br> “沒文憑怎么了,把你放到船運,你敢保證你能什么錯都不出?大少爺?shù)哪苣陀心抗捕?,況且你別忘了,大少爺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薄家長子!” “二少爺是董事長一手培養(yǎng)!” “那他也是次子!” “都什么年代了,還長子次子的?人品能力才最重要!” “什么年代這都是薄家的老規(guī)矩,從未改過,嘿,你氣不氣,你氣不氣?” “姓黃的,你除了老規(guī)矩還會說什么?” “怎么了?我就說老規(guī)矩,我就說我就說。” 記錄員們默默坐著,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把這種就差捋袖子干架的場面記錄下來。 外面的大眾一定以為薄氏財團(tuán)大會是很嚴(yán)肅很高檔很有格調(diào)的吧…… 薄崢嶸坐在那里聽著,臉色越聽越難看。 二叔公在薄家不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向來喜歡倚老賣老,到哪都想裝出點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來,也就是俗稱的找存在感。 他看一眼這個形勢,清了清嗓子道,“薄妄這一段時間表現(xiàn)不錯,進(jìn)步很大,薄棠更是自小優(yōu)秀,沒想到兩個孩子會視大會為兒戲,還敢遲到,估計是平時我們都太捧著了,必須讓他們吃點苦,不如就讓他們?nèi)サ讓釉僮鲎鍪?,流水線上走一走?!?/br> 這話一落,全場都寂靜了。 要狠還是二叔公您狠啊,大家都只敢讓降一降職,結(jié)果您就給倆少爺安排去流水線了? “砰!” 會議室的大門猛地被重重推開。 “我倒要看看,誰敢讓我薄清林的孫子去流水線上干活!” 一個氣勢十足的聲音忽然傳來。 眾人震驚地轉(zhuǎn)頭,薄崢嶸也愣住,二叔公直接嚇一哆嗦。 只見薄清林從外面大步走進(jìn)來,西裝革履,大約是怕秋涼外面還披了件大衣,一頭銀發(fā)梳得齊整,寫滿歲月滄桑的臉沉著冷冽,一點笑容都沒有,一雙眼冷冷地掃向場內(nèi),帶著絕對的上位者氣度,令人不寒而栗。 “老爺子。” “老爺子。” 眾人紛紛站起來。 “父親,您怎么來了?” 薄崢嶸坐在主位上打量著自己的父親,他這樣子……哪里還像個老年癡呆。 突然清醒了? “啪?!?/br> 薄清林走到他面前,壓制著怒意瞪過去,重重地拍了下會議桌,低頭看著他,“怎么,你這位置是坐牢了?要老子站在旁邊看你耍威風(fēng)?” “……” 薄崢嶸是在薄清林的棍棒教育下成長的,對父親自然有些骨子里的懼意。 薄清林患病以后就像個老頑童一樣,他也就漸漸淡了這種感覺,沒想到人到中年,那種怕老子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他僵硬地站起來,黑著臉扶薄清林坐下來,“父親,您坐?!?/br> 薄清林坐下來,一雙眼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換了不少面孔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怪不得都敢對我的孫子指指點點了。” “……” 眾人集體站立,跟罰站一般縮著腦袋。 “老二,你說的流水線?” 薄清林轉(zhuǎn)頭看向二叔公薄清闊,幽幽地開口。 二叔公慌了下神,連忙站起來,“大、大哥……我,我就是隨便提一下?!?/br> “隨便?那讓你幾個兒孫也去流水線上隨便一下?!北∏辶终f著看向薄崢嶸,“立刻下調(diào)令!” “……是?!北槑V應(yīng)道。 “……” 二叔公捂臉。 兒啊,孫啊,我對不起你們。 收拾完老二,薄清林一巴掌又拍向會議桌,厲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打的什么主意,薄家繼承人一日沒定,你們就可以左右望風(fēng),多動心思,從中獲利!薄家不是你們拉幫結(jié)派的地方!” 老爺子這么清醒地出來,一如當(dāng)年雷厲風(fēng)行的時候,大家聽著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