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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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公連忙走出來,給他倒茶,“大哥,先喝杯茶,您今天精神很好啊?!?/br> 薄清林冷著臉看過去,五叔公縮回了腦袋。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薄家的規(guī)矩不會改,長子有長子的責(zé)任,弟弟meimei也各有肩負(fù),沒什么可爭的地方!” 薄清林冷冷地掃遍全場,“那些嫌棄我家薄妄學(xué)歷低的,你們可以質(zhì)疑他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領(lǐng)導(dǎo)人,助他進(jìn)步,但不用拉著薄棠上來,讓他們兄弟生出嫌隙?!?/br> “……” 會議室的門大開著,薄清林的聲音清楚地傳了出去。 郁蕓飛的臉一白,癱坐在長椅上。 老爺子一清醒就來替薄妄背書,這是要把她的薄棠釘死在次子的位置上嗎? 會議室一片寂靜。 薄崢嶸站在一旁,聽到這話擰眉,“父親……” 老爺子都退下了還要來講這些話,打亂他一貫釋放的強(qiáng)者為王的信號。 “父什么親!” 薄清林回頭就賞了他一個冷眼,“你這父親是怎么做的?長子的教導(dǎo)責(zé)任是你的,你沒本事教就想換次子?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影響有多惡劣,你在助長大家拉幫結(jié)派的歪風(fēng),讓底下人無法團(tuán)結(jié)為財團(tuán)做事?!?/br> “……” “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狗踩了?” “……” “還是當(dāng)年在你母親肚子里臍帶繞腦了?” “……” “你看你這么差勁,我還不是讓你做了薄家的領(lǐng)頭人?你這樣的都行,薄妄有什么不行?他能比你還差?” “……” 向來在財團(tuán)、家族說一不二的薄崢嶸站在那里,被罵得臉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又不能當(dāng)眾罵回去,只能憋著。 “看看你這沒用的樣子,換個二十年前,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薄清林嫌的不得了,連連擺手,“站遠(yuǎn)點,別礙我的眼?!?/br> “……” 薄崢嶸憋著氣往后退。 全場的人看董事長這個樣子,都默默低下頭,努力讓自己隱形。 老爺子怎么就突然清醒了,兇殘一如當(dāng)年。 “薄妄,進(jìn)來!” 薄清林又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揚聲喊道。 眾人轉(zhuǎn)頭,神情各異地望過去,薄妄就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身形頎長出色,氣場和老爺子莫名的相似,人海一般的保鏢站在他的身后都是陪襯。 他單手插在褲袋,聞言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眼,漆黑的眼透著凌駕一切的狠。 第196章 薄妄正式成為內(nèi)定繼承人 “……” 全場屏息。 門外,鹿之綾和丁玉君站在一起,她靜靜地看著薄妄一步一步走了進(jìn)去,正式走向?qū)儆诒〖依^承人的通道。 丁玉君有些緊張地抓著鹿之綾的手,直到薄妄進(jìn)去,她才緩緩松了口氣。 “奶奶,讓人叫爺爺出來吧,不然要穿幫了。” 鹿之綾在她耳邊小聲地道。 爺爺?shù)恼饝匾呀?jīng)達(dá)到效果,那些大佬們該怎么選心里都有章程,不用再多說什么。 而且以爺爺目前這個所見之處,全是敵人的狀態(tài),他怕他連燈都罵。 “哦,對對。” 丁玉君連忙叫人進(jìn)去,“就說老爺子該吃藥了,把老爺子請出來?!?/br> 鹿之綾聽著會議室里傳來薄妄做船運陳述的聲音,不急不緩,刻意壓制著平日里的戾氣,輕重放得很好,有條有理…… 他是沒學(xué)歷,但他的努力和天份并不比別人差。 他走出了一條和過去截然不同的道,那過去種種,他應(yīng)該能徹底放下和斬斷吧? 薄清林沉著臉被扶出來,會議室的大門在他身后關(guān)上。 門一關(guān),薄清林就變了一張臉,扯下身上的大衣就朝丁玉君過去,眼睛汪亮汪亮,“玉君,我演的好不好?。磕愦饝?yīng)我的可不能忘了啊,誒……你答應(yīng)我什么來著?” 老爺子又迷糊了。 郁蕓飛、薄媛站在一旁看著,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薄媛氣得跳起來,“爺爺您是裝的啊……怎么這么偏心,光給大哥說好話,我哥呢?不行,我要去告訴大家,您根本沒清醒,您的話不能算數(shù)!” 說著,薄媛就要往會議室沖。 郁蕓飛沒有攔,心里也氣得不行,不由得朝鹿之綾看過去,表面還算平靜,心里卻恨不得沖上去咬她一口。 真夠厲害的,這樣父子撕裂的局面她也能想到利用老爺子替薄妄打開一條通天大道。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老爺子清醒時只在乎薄妄這個長子,這可是個很大的參考加分項。 薄媛還沒撲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來。 “把郁夫人和三小姐帶休息室去休息吧?!倍∮窬涞氐?。 “奶奶……”薄媛氣急地看向她,委屈地快哭出來,“您偏心,您太偏心了……” “薄家的規(guī)矩不是今天才定的,以前你以為薄棠就是長子的時候,你不是天天把老規(guī)矩放在嘴邊嗎?現(xiàn)在來說我偏心?”丁玉君冷冷地道,“想不通,那就再想想?!?/br> “……” 薄媛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郁悶地被帶走。 鹿之綾也陪老爺子、老太太走向另一個休息室。 薄清林想不起來丁玉君應(yīng)了他什么,抓耳撓腮的,丁玉君笑著拉他的手,“我說,只要你幫忙演個戲,鎮(zhèn)住那幫人,我就陪你去看花展。” “哦,對對對,那你要陪我去啊。”薄清林很興奮,跟個孩子似的討賞,“玉君,我演得好不好?” “教你的十句你八句都忘了,沒說上,但總體效果還不錯。” 丁玉君笑著說道,“不過,你為什么一直罵崢嶸?” 什么驢踢狗踩的,太難聽。 這不是給兒子難堪么? “???我罵了嗎?”薄清林就是個金魚的記憶,想了想道,“可能是我看到他那張臉就想罵吧?!?/br> “……” 丁玉君噎住。 罵兒子還成他肌rou記憶了。 “玉君,我手掌都拍疼了……”薄清林把手伸到丁玉君面前,可憐巴巴地道。 “是,是,大功臣,我給你揉?!倍∮窬裏o奈地替他揉著。 鹿之綾安靜地看著,心想要不是薄清淋把薄崢嶸罵夠了,薄崢嶸也不會那么快讓薄妄進(jìn)去。 三人在休息室里坐下,會議室那邊的消息不時傳來。 薄妄提議了船運的三大改革,收獲許多支持,連正在氣頭上的薄崢嶸都沒有挑剔。 二叔公當(dāng)場表示支持薄妄。 薄棠的支持派挑不出毛病,臉色都很難看。 會議的最后,薄妄兼了一個職位,薄崢嶸的助理。 所謂助理當(dāng)然只是名義上的意思,真正的意義是代表他將會跟在薄崢嶸身邊,廣結(jié)人脈,受到最重要的培養(yǎng)。 當(dāng)年,薄崢嶸也是做出漂亮成績后才能成為薄清林的助理。 這個信號,就等于是祠堂上主香一樣。 郁蕓飛、夏美晴之前斗得熱熱鬧鬧,可鹿之綾肚子里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她們就敗了陣。 …… 薄妄在財團(tuán)的地位一日千里,回到神山,又被罰跪。 沒辦法,薄崢嶸從昨天到現(xiàn)在,受完兒子氣又受老子氣,總得有個渠道渲泄下,因此,鹿之綾和丁玉君都沒求情,連薄妄都特別老實地去跪了。 省得薄崢嶸再逼逼。 臥室的窗戶開著,幾片葉子從外面吹進(jìn)來,浸進(jìn)秋日的涼意。 鹿之綾坐在床邊靜默地看著窗外,眼前全是屏風(fēng)被大火吞噬的畫面,那種空氣中灼燒的燙意仿佛還在她的皮膚游走著。 隨著薄家繼承人的確認(rèn),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鹿之綾隱隱覺得自己離當(dāng)初想要的真相越來越近。 可尋找真相的過程好像是在一寸一寸用刀凌遲著她。 三哥,真的還活著嗎? 還是又一個引她入局的謎? 她沒有什么沉溺自己情緒的時間,想了一會兒她便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給封叔,安慰一番以后掛掉電話。 鹿之綾從抽屜里取出兩張膏藥貼,起身往外走去。 翡翠灘一行后,她不想再那么關(guān)心薄妄,但這是她的人設(shè),毫無辦法。 一出門,鹿之綾就被叫到薄崢嶸的書房。 薄崢嶸顯然又要敲打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