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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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轉(zhuǎn)過視線,就見薄崢嶸滿臉急色地帶著人沖進來。 薄崢嶸一沖進來,就見薄棠被薄妄生剖了半邊身子,血流如注,頓時神情大震,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抓起薄妄的右邊胳膊就往后一甩。 薄妄臉上掠過一抹痛色,那么高的個子被甩得往后踉蹌好幾步,有些狼狽。 薄棠整個人從墻邊栽下來,薄崢嶸連忙抱住他,臉色發(fā)青地大喊道,“快送搶救室!快!” 薄妄還想上前,被旁邊的保鏢一推,又往后退了幾步,氣喘得厲害。 他沒再追,只冷著臉看過去,咬著牙道,“薄崢嶸,你看你能護得住他幾天?!?/br> “……” 薄崢嶸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沒有什么責(zé)怪,只有復(fù)雜。 “他活不了,我說的?!?/br> 薄妄一字一字道,猩紅的眼中殺氣未散,邪氣張狂。 “……” 薄崢嶸沉沉地看他一眼,而后一言不發(fā)地離開。 薄妄喘著粗氣站在原地,手在自己的右臂按了按,忽然鼻尖氤氳過一抹淡淡的香氣。 他回頭,鹿之綾就站在他面前,一雙浸了水霧的眼定定地看著他,打量、探究,好像在看他是不是個活人一般。 薄妄盯著她,吸了一口氣。 鹿之綾抬起手摸上他的臉,指尖劃過他的下頜線,摸到溫度,終于放下心來,眼卻更紅了。 見她一副隨時會哭出來的樣子,薄妄勾了勾薄唇,戲謔道,“活的,不是詐尸?!?/br> “……” 鹿之綾鼻尖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以為,他真的死了。 薄妄抬起左手,抹上她的臉,一低眸,就看到她裙下白皙纖細(xì)的小腿上流著幾道血跡,臉色一變。 他彎下腰單手摟住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這個姿勢讓鹿之綾完全是坐在他肌rou賁張的手臂上,身形一晃,她忙抱住他的脖子。 薄妄抱著她就往外走,姜浮生愣了下就跟上去。 “鞋子!” 薄妄低吼出來。 第224章 他替她系扣子 “???哦!” 姜浮生滿地找鞋子,從床底下扒到鞋子跑出去。 鹿之綾被薄妄單手抱進了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辦公室,把值班醫(yī)生嚇一大跳,連忙站起來。 薄妄把鹿之綾抱到檢查床上,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只是惡露,我還以為大出血?!?/br> 女醫(yī)生被嚇了個半死,檢查以后才松口氣,給鹿之綾處理完后道,“你這剛生產(chǎn)完要注意休息,怎么能就這么到處跑……換身干凈衣服趕緊去病房睡個覺吧?!?/br> 鹿之綾拉著薄妄的手從檢查床上坐起來,看向他的右手,“你手怎么了?” 她發(fā)現(xiàn)他從出現(xiàn)以后,不管是毆打薄棠也好,還是抱她也好,都只用左手。 右臂被薄崢嶸一推,他的臉就白了。 薄妄站在一旁,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右臂,輕描淡寫地道,“折了?!?/br> “……” 鹿之綾驚愕地看向他,“折了?” “嗯,折好幾天了?!?/br> 薄妄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唇。 “……” 鹿之綾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受過好大的苦才能回來,她伸手拉了拉他的大衣,有些焦急地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怪不得他進病房就靠在門口上,還抽煙,恐怕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沒什么氣力,后來打薄棠都是拼了。 就這還抱她。 薄妄就喜歡看她為自己擔(dān)心的樣子,眉峰上揚,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不知道,沒什么感覺。” 他對痛的忍耐度很高。 鹿之綾皺眉,伸手要去拉面前的簾子問醫(yī)生,眼前陰影忽然籠罩下來,薄妄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 頭頂?shù)臋z查燈開著,光線落在她的眼角。 他吻得熱烈而放肆,就像壓抑了一整晚的風(fēng)雨,來勢格外洶涌。 他并未做多久的糾纏,盯著她道,“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鹿之綾拉開簾子,看向外面的女醫(yī)生,“醫(yī)生,骨科在哪里?” “骨科在二樓?!?/br> 醫(yī)生一邊寫著住院單一邊回頭,忽然笑起來,“你臉色怎么突然就紅潤了,嘴唇也紅起……” 話說到一半,女醫(yī)生突然明白了什么,頓時笑得格外尷尬,默默低頭繼續(xù)填住院單。 “……” 鹿之綾有些無可奈何地靠在薄妄身上。 薄妄站在她面前,大掌落在她的后頸,輕輕地揉了揉。 “鞋來了鞋來了——” 姜浮生從外面跑進來,把鞋放到地上,蹲下來就要給鹿之綾穿。 鹿之綾正要說自己來,薄妄又一把單手將她抱起來,抱得輕輕松松,吩咐道,“把鞋把病房里去?!?/br> “……哦?!?/br> 姜浮生又提起鞋。 鹿之綾有些不情愿地看向薄妄,“你都受傷了,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過門口,她低下頭。 薄妄抱著她往前走,問得漫不經(jīng)心,“可以走,那可以做么?” “……” 鹿之綾就不想說話了。 她坐在他的手臂上,被抱得高,都能看到他頭頂?shù)陌l(fā)旋,看到這頭短發(fā)也明顯像是好久沒洗了。 她伸手撥了撥他的發(fā),輕聲道,“我以為你會誤會我和薄棠?!?/br> 當(dāng)時以他門口的視線,他不會看到她插在薄棠肩上的刀,只會看到他們不雅的姿勢。 即使是看到,以他的稟性,應(yīng)該也會覺得他們是在茍且,可今天,他卻一句都沒問。 聞言,薄妄笑了笑,道,“老子還沒吃夠教訓(xùn)?” 再來一次,她就不止敷衍了,小心眼。 “什么?” 鹿之綾沒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么?!?/br> 薄妄不想多說。 前面有一群人朝這邊急匆匆地走來,是院長帶著人過來,一個個神情都如臨大敵,海州醫(yī)院不大,居然把薄家的大佛們?nèi)莵砹耍疾恢朗歉J堑湣?/br> 鹿之綾被安排在一間vip病房,環(huán)境沒辦法和神山比,但她的身體迫切地需要得到休息。 在薄妄的嫌棄下,院長他們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離開。 鹿之綾拿起一套病號服,準(zhǔn)備進洗手間換,手臂被捉住。 “還嫌自己走得不夠多?就在這換?!北⊥龜Q眉,又不是沒看過。 鹿之綾從神山出來,完全是屏著一口氣,這會精氣神早散差不多了,走兩步都累。 聞言,她歇了去洗手間的心思,伸手去脫裙子。 薄妄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鹿之綾被看得很不自在,垂下手來,“剛生產(chǎn)完的女人身體很不好看,你確定要看?” 她在他面前再沒隱私也不至于這樣。 “好不好看都是我的?!?/br> 薄妄挑眉。 “……” 鹿之綾只好再次動作,手伸到一半就感到疲累酸痛。 薄妄忽地轉(zhuǎn)身,掃了一眼,打開桌上的醫(yī)藥箱,從里面取出一把剪刀,在鹿之綾面前蹲下來。 剪刀劃過裙邊。 裙子輕飄飄地落了地,不費吹灰之力。 緊接著,大大的病號服落在她的肩上。 鹿之綾站在那里,白凈的臉上頓時添上潮紅,在他的幫助下,她伸手穿過衣袖,蔥白的指尖探出來。 薄妄低頭給她系扣子,病號服的設(shè)計有些不太合理,扣子太大眼太小,他一條胳膊骨折了,抬都抬不起來,左手又明顯不如右手利落,一顆扣子扣半天沒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