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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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乖寶貝,咱們繼續(xù)喝粥,把身體養(yǎng)好?!?/br> 丁玉君再次端起粥,一掃前兩日的陰霾,心情好到不行。 …… 鹿之綾又做了一遍檢查,確定自己不會帶病菌給薄妄,才換上一身新的衣服往他的病房走去。 她到的時候,薄妄還在睡覺。 聽說從受傷以后,他就是睡睡醒醒。 病房里光線明亮,雨后的陽光格外清新溫暖。 鹿之綾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走到病床前低眸看過去,這一場變故讓他一下子瘦了許多,眼眶都有點凹陷,蒼白憔悴,唇上冒出一些淡淡的青茬。 輸液滴著進入他分明的青色血管中,修長的手指覆在一串佛珠手串上。 他的手指彎曲,虛虛地攏著手串,像在握著一樣。 鹿之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靠到病床邊靜靜地凝視他的面容,越看目光越柔軟。 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太久,鹿之綾頸椎有些酸,她伸手按了按,人往后坐去,剛一動,床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有些惺忪地朝她看過來。 “醒了?” 鹿之綾伸出手探過去,將他額前的發(fā)往旁邊撥了撥,指尖貼在他微涼的額頭上。 “……” 薄妄躺在那里,一雙漆黑的眼盯著她,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覺怎么樣,傷口疼嗎?” 她柔聲問道。 薄妄看著她底的關(guān)切,良久扯了扯有些干澀的薄唇,一開口就是啞到如沙礫般的聲音,“鹿總大忙人一個,還有空來看我?!?/br> 他在黃泉路上來回走了一遍,她倒好,現(xiàn)在才來看他。 沒良心。 “什么?” 鹿之綾愣了下,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和丁玉君說過,怕薄妄擔心自己影響傷情恢復(fù),就沒讓說自己發(fā)燒不能第一時間來看他的事。 這還記上了。 一個在她身邊默默無聞陪了幾百個日子的大男人一回真身……就小心眼上了。 她無奈地笑笑,見他狀態(tài)還可以便實話實說,“那晚淋雨我有點發(fā)燒,怕有病菌傳給你,才沒過來?!?/br> 聞言,他的眸光震了震,眉頭微蹙,“現(xiàn)在沒事?” “現(xiàn)在沒事了。” 鹿之綾的指尖在他額頭上輕輕刮了下,聲音格外柔軟寵溺,“那你能原諒我了嗎?” “……” 原諒。 他什么時候敢真正怪過她。 薄妄躺在那里定定地看著她,幾乎快溺進她的眼神里,他分辨不清那里是溫柔的云巔,還是萬劫不復(fù)的泥沼。 他連問都不敢問,只是看著她。 “是不是很難受?”鹿之綾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怎么連話都不講。 他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憔悴發(fā)虛,“口渴?!?/br> “好。” 鹿之綾立刻站起來,倒上一杯溫水,把吸管插進去,然后小心地放到他唇邊,“慢慢喝,不要急。” 薄妄看著她,微微張開薄唇,緩慢地吸著溫水飲盡喉嚨里,熨暖胃部。 好一會兒,他停下來。 鹿之綾便將水杯放到一旁,道,“你繼續(xù)睡吧,醫(yī)生說多睡覺有助于恢復(fù)。” “那你呢?” 他問。 “我就在這里,哪都不去,你需要什么就和我說。” 鹿之綾坐下來,沖他盈盈一笑,面容白凈柔軟,垂下的發(fā)勾勒溫暖。 她最近對他太好了。 她怎么回事…… 薄妄躺在那里慢慢閉上眼睛,垂著的手下意識地握了握,握到一顆顆圓潤的木珠子。 他胸口狠狠一顫,有些難以置信地往下看去,隔著隆起的被子,他看不到自己的手,只能艱難地抓著那串佛珠抬起手來…… 是鹿家的佛珠手串。 鹿之綾不解地看向他。 就見薄妄看著手心里的佛珠手串,眼神都凝住了,呼吸變得極重,一旁監(jiān)聽心率的儀器跳動得激烈起來。 “這是什么?” 薄妄猛地看向她,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凝出血絲,幾乎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 “你睡迷糊了?你進醫(yī)院這幾天不都拿著它?” 鹿之綾不明白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 不知道。 不清楚。 他確實感覺自己握了點什么令他安心,可是什么他不知道,每次醒來他都只感覺累,累到連手都不動一下。 第379章 這一次,是我咬了你的餌 薄妄用力握住手里的手串,握得手背上青筋賁張,輸液管里出現(xiàn)回血。 “鹿之綾,你什么意思?” 薄妄呼吸越發(fā)急促,人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可剛仰起一個頭就吃力到臉色慘白發(fā)虛汗。 鹿之綾連忙起身要按住他,薄妄低喘著瞪她,咬著牙低喊她的名字,“鹿、之、綾——” “……” 鹿之綾這才發(fā)覺哪里好像不太對,不禁問道,“廖家出事那天,你是不是沒聽到我在你耳邊說的話?” “你說什么了?” 薄妄那個時候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記得,哪會記得她說過什么。 “……” 鹿之綾終于明白他今天奇奇怪怪的態(tài)度是為什么了,原來是一個字都沒進去。 她搭上他的肩膀想將他按回枕頭上,薄妄死撐著支起身體,不肯躺回去,黑眸始終盯著她。 虛弱和強勢在此刻的他身上完美融合。 見狀,鹿之綾也不再廢話,俯下身在他眼角的位置輕輕地親了一下,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聲音清冽,“薄妄,我們復(fù)合吧?!?/br> 薄妄,是第五個知道他們復(fù)合這件事的人。 薄妄,我們復(fù)合吧。 薄妄,我們復(fù)合吧。 薄妄,我們復(fù)合吧。 旁邊的儀器突然間發(fā)出警報聲,鹿之綾側(cè)目去看,被上面的數(shù)字嚇到,忙道,“你快躺下來,你平靜一點?!?/br> 他才度過危險期瘋了吧。 薄妄狠狠盯著她的眉眼,蒼白的額角暴跳出青色血管,像只受了驚的野獸,“鹿之綾,你在可憐我!” 看他快死了,給他一點關(guān)心是嗎? “……” 鹿之綾聽得一頭霧水,她什么時候是那種可憐男人就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了? 薄妄緊緊握著手串,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樣說更顯可憐。 他咬了咬牙,眼眶瞬間猩紅發(fā)狠,“你想分開就分開,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受你的擺布?”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這是鹿之綾沒想到的反應(yīng),她的心臟顫了顫。 她忽然意識到,他愿意守護和等待,卻不一定愿意再重蹈覆轍,畢竟之前那段過往對他們兩個都不算是美好的記憶。 “我要聯(lián)姻的,鹿小姐!” 他切齒道,幾乎要捏碎手中的佛珠。 “……” 可他聯(lián)姻是假的。 鹿之綾差點脫口而出,轉(zhuǎn)念一想,直接拆穿他想隱藏的洶涌愛意也是一種傷自尊的表現(xiàn),便忍了下來,只道,“那你和我聯(lián)姻不行嗎,江南計劃上我?guī)椭愫芏嗖皇菃幔课視糜嗌煤脨勰??!?/br> “愛?” 薄妄笑得有些猙獰諷刺,“是你死活都不要我的,你吃錯什么藥了現(xiàn)在說愛?” “……” “還是你覺得,我薄妄還不夠被你玩得團團轉(zhuǎn),要多騙幾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