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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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用力說出來,胸口起伏得厲害,短發(fā)間滿是虛汗,整個人透著一種虛張聲勢的凌厲。 他的手背鼓起一個小包。 “我沒有騙你?!?/br> 鹿之綾不想在這上面和他多做糾纏,只能柔聲安撫他,“既然你不相信,那這個主動權(quán)我交給你,要不要復合,要不要讓我留在你身邊,你說了算,行嗎?” 這一次,她來等。 說完,鹿之綾轉(zhuǎn)身就走,準備去找醫(yī)生。 這一幕落在薄妄的眼里,就成了她又要跑,她永遠都是這樣,一通天花亂墜的欺騙后就把他丟下不管,看似為他好,卻從來不管他有多可憐…… 說了這么多,她又要走…… 他就是想等她一句肯定,想都不想的肯定就這么難? 她這一次走,他又要怎么才能再看到她…… “鹿之綾,你給我回來!” 他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 鹿之綾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暰揄?,她震驚地回頭,就見薄妄掙扎著從病床上下來,大傷初愈的人連站都站不住,剛拔了手上的輸液針薄妄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拼了命地支起身子想爬起來,顆顆虛汗砸落在地上。 回來…… 鹿之綾,回來。 鹿之綾驚得連忙撲過去,伸手去扶他,又心疼又焦急又生氣,“薄妄你能不能別鬧了?!?/br> 他不要命了? 薄妄跪在地上被她撐起上半身,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要吞沒掉他。 他白著臉搭上她纖細的手臂,通紅的眼看向她的眼,薄唇微顫著擠出一抹自嘲的弧度,苦澀而卑微,“鹿之綾,你在我面前一定要這么高高在上?你非要把我的尊嚴折磨得一絲不剩才開心?我在你眼里跟只狗有什么區(qū)別?” 她想玩就玩,想丟就丟…… “你胡說什……” 鹿之綾被他的胡思亂想弄得心亂,可話到一半,她忽然又理解了他。 剛剛他說憑什么受她擺布的時候,她問他不想和她在一起嗎? 她下意識地覺得,他一直在等著,就在等這個答案。 可等待的人也需要尊嚴。 她不該那么問的,更不該把所謂的主動權(quán)交給他。 他的愛洶涌而可憐,他只是在等她一個堅定的奔赴。 她彎腰扶著他的雙臂,一瞬間,她看著眼前面無血色的男人,心被揉成一團,痛覺牽絆至身。 “你一次次給我下餌,看我咬得鮮血淋漓再把我丟了……” 他用盡力氣說著,眼底泛出薄薄的水光,可憐到極致,“可我沒用,只要你下餌,再鋒利的鉤我也想咬。” “……” “鹿之綾,你聽見了嗎,我想咬。” 他笑起來,笑得眼淚淌下來,他低賤到?jīng)]有任何底線,“不管你這一次又想勾我多久,我都想咬?!?/br> “……” “所以,別走,行嗎?” 到最后,他跪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都是乞求。 “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br> 她喉嚨酸澀地凝視著他蒼白的面容道歉,聲音微顫,“但你也說錯了,我不是在向你下餌,這一次,是我咬了你的餌?!?/br> 說完,她騰出一只手去拿床頭的呼叫鈴。 按下去的剎那,鹿之綾低下頭,堅定不移地吻上他干澀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薄妄仍是虛弱地跪在地上,被她擁著才不至于倒下。 第380章 嘖,狗都不看 柔軟的觸感落下來的一瞬,他渾身刺痛,僵硬得一動不動,猩紅的眼盯著眼前的人,恐懼和疼痛同時籠罩他全身。 他害怕,他會突然醒過來。 鹿之綾慢慢吻著他的嘴角,輕輕抿著,像對待一顆寶貴的珍珠,用盡心血。 她在他的唇上留下自己的溫度。 沒有所謂的高高在上,只有被打動想要回饋的一份溫暖,一份因他而生出的溫暖。 鹿之綾不停地吻著他,身體輕顫地淺含他的下唇,向他傾訴自己的堅定。 秦醫(yī)生帶著醫(yī)護人員沖過來時,鹿之綾仍在吻著薄妄。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落在兩人的身上,光圈熱烈跳動。 儀器上的數(shù)字經(jīng)過劇烈的波動后逐漸平復下來。 …… “好端端的,怎么又急救了?” 二叔公和四叔公拎著補品急匆匆地走進醫(yī)院,滿臉的急色。 “誰知道,這幫江南的廢物,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br> “我看醫(yī)院內(nèi)部也要好好查查,江南的人都得防著,他們就想讓我們薄家的繼承人出點事,讓薄家不安穩(wěn)?!?/br> “二哥,你輕點拎,雞湯都要給你灑了?!?/br> 兩人說著話來到病房前,還沒開門就聽到薄妄低啞的聲音傳來,“鹿之綾,我手疼?!?/br> “今天又被扎了一針,幾個針眼了?” “我手都腫了,你給我捏會?!?/br> 病房的門沒被關(guān)緊,開著一點小縫,兩人靠過去看。 就見他們愁死愁活的薄家繼承人正一副大爺樣地靠在床頭,鹿之綾坐在一旁替他按摩手指。 大爺精神非常好。 “鹿之綾,我要喝水?!?/br> 薄妄又在折騰。 鹿之綾寵得沒邊,要什么有什么,聞言任勞任怨地站起來給他拿水杯,剛要插吸管,就聽他道,“不要吸管?!?/br> 鹿之綾拿出吸管。 “我坐不起來,喝不到。” 薄妄直勾勾地盯著她,眸色極深,意思很明顯,“我是個病人。” 鹿之綾含了一口水就低下頭。 “……” 這哪里是在住院,這是在耍流氓吧。 二叔公和四叔公相視一眼,推開一點門,悄悄把補品放進去然后離開。 薄妄仰了仰下巴,忍著疼痛去湊近那雙溫軟的唇。 鹿之綾的唇停在他上方一公分處,將那口水咽了下去,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嘴里有細菌,不好過給你。” “……” 薄妄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二叔公和四叔公給你帶了補品,我喂你。” 鹿之綾一早發(fā)現(xiàn)偷偷摸摸的二叔公和四叔公,走到門邊拿起補品打開,是鮮香的雞湯。 “我說了,我喝不到?!?/br> 薄妄語氣幽幽地道。 “有勺子?!甭怪c拿起勺子。 “醫(yī)生說我現(xiàn)在傷重,勺子過敏?!?/br> “……” 鹿之綾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瞎話,抱著補品在床邊坐下來,伸手去握了握他的手,聲音柔柔軟軟的,“薄妄,你聽話點,好不好?” “眼睛?!?/br> 薄妄退而求其次。 鹿之綾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俯下身來在他閉上的眼睛上親了親,薄妄久久都沒有睜開眼,喉結(jié)滾了兩下,身體繃得厲害。 …… “李明淮,你慢點?!?/br> 姜浮生扶著李明淮在樓道里走。 李明淮的臉色有些蒼白,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卻不敢使勁壓著她,以至于忍得傷口銳痛。 他倒吸一口氣,“我去看看妄哥怎么樣了?!?/br> 不是說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怎么又急救了? “我陪你去看,但你慢點,不然大少爺好了,你又倒下了。” 姜浮生擔憂地道,一直陪著他走到病房外。 顧不上敲門,李明淮推門就進,緊張極了,“妄哥,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