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7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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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棲的掌心落在她的頭頂上,帶著臣子般的忠誠語氣,“那哥哥在江北等著你?!?/br> 鹿之綾坐在辦公椅上,忽然難受得有點想哭。 …… 鹿之綾經(jīng)過深思后答應(yīng)了爺爺,愿意作為鹿家的接班人接受培養(yǎng)。 她還沒弄清楚自己對薄棲的心思,有些東西就已經(jīng)無疾而終。 鹿之綾很不好受,一連兩天低落,姜浮生在旁邊看著愁都快替她愁死。 樹影在風(fēng)中搖曳,掩映著深處的水上亭子,鹿之綾無精打采地歪在美人靠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發(fā)呆。 “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真的不去找大少爺說說話嗎?” 姜浮生坐在她身邊,心疼地看著她。 自從鹿之綾答應(yīng)擔(dān)起鹿家的責(zé)任后就躲著不見薄棲,薄棲也不是閑散人員,薄家還等著他。 鹿之綾搖頭,“不要,說也沒用,弄清楚心思也沒用,我又得不到?!?/br> 姜浮生往她身邊靠,“怎么就得不到了,異地戀也沒什么啊,現(xiàn)在交通方便,大不了天天坐飛機,反正你們兩家都有錢?!?/br> “如果這樣的話,你知道每天花在交通上的時間是多少嗎?” 鹿之綾看她,“這世界上沒有人會這么干?!?/br> 江南和江北,長林區(qū)與酆川區(qū),就是有著無法逾越的距離。 “也對。” 怎么可能有人天天浪費在交通上只為見一眼戀人,就算有,時間一長,也肯定受不了。 姜浮生嘆一口氣,又道,“那讓大少爺入贅過來怎么樣?” “好啊?!甭怪c木著臉看向她,“那我是去向薄爺爺下聘,還是向薄叔叔下聘?” 誰答應(yīng)? 姜浮生捏捏耳朵,“差點忘了,大少爺是薄家獨子來著。” 那不是下聘,那是下地獄。 “算了。”鹿之綾決定放棄,“以前是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吧,反正我和薄棲哥哥一直都是斷斷續(xù)續(xù)見面的?!?/br> 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 她和薄棲肩上都有各自的責(zé)任,一切就維持原樣吧 姜浮生點點頭,又推推她,“那你更應(yīng)該抓緊時間找他說說話啊,明天就走啦?!?/br> “我知道,我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再去?!?/br> 鹿之綾坐在亭子里做了十幾次的深呼吸后站起來離開。 …… “叩叩?!?/br> 鹿之綾敲響房門,她在家里找了一圈沒找到薄棲,應(yīng)該是在房間休息。 果然,門響兩聲后,薄棲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里邊傳來,“之之進來?!?/br> 鹿之綾又是深吸一口長氣,擠出笑容推門進去。 陽光涌進的房間里,落地紗潔白,薄棲坐在畫架前,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握著畫筆在上色,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沾了些顏料。 “你在畫畫?!?/br> 鹿之綾往里走去,站到他的身后。 他畫的是那天他們?nèi)ヅ郎降那榫埃旗F樹影溪水澗,她蹲在石頭上高高舉著手機給他拍照…… 她用手機鏡頭記錄下他,他用畫記錄下她。 連她裙子的紋理都畫得清清楚楚,發(fā)絲筆筆細(xì)細(xì)勾勒。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身子,雙手支著膝蓋,臉靠近他的耳邊,神往地看著他筆下的畫,“哥哥畫得真好?!?/br> 獨屬于她的淺淡香氣拂過他的呼吸。 薄棲的喉嚨緊了緊,沒去看她,執(zhí)著畫筆繼續(xù)上色,“終于愿意來找我了?” 發(fā)她信息不回,打她電話不接,還老不在自己的小樓里呆著。 “嗯。” 鹿之綾對他也不隱瞞,實話實說,“我接受爺爺?shù)呐囵B(yǎng)后,以后看你的時間就少了,不好受?!?/br> 以前是年紀(jì)小,家人不可能讓她跑江北,而他又忙。 現(xiàn)在她成年了,本以為等她拿到學(xué)位后,工作清閑,就可以找時間經(jīng)常去找他。 “知道少還兩天不見我?” 薄棲停頓下來,側(cè)目看向近在眼前的臉,薄唇險險擦過她的唇。 他的聲線不悅,但卻沒有多少責(zé)怪的成份在。 鹿之綾的呼吸莫名一滯,長睫低垂輕顫,定定地看著他的眼。 她突然想到小時候總覺得他的眼睛長得好看,像漆黑沒有雜質(zhì)的純凈寶石,后來也因為這個她才將貓小野帶回家……如今,寶石還是一樣好看,卻憑添蠱人的危險性。 “哥哥,以后我們都忙了?!?/br> 她盯著他的眼睛說,柔軟的聲音微哽,眼圈漸紅。 “是你變忙而已?!?/br> 他說著收回視線,繼續(xù)上色。 鹿之綾近距離地注視著他的臉,一動不動的,直勾勾的,心口被明日分別的悲傷填滿。 不想分開。 也不想離開家人。 也沒底氣請他別太重視薄家的責(zé)任多來找她。 她黯然地收回視線,在他身邊的地板上坐下來,靜靜地看他給畫上色。 好像小時候他們就是這樣了,他畫畫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從不搗亂。 好像,也只能這樣。 第920章 她對他是心動,沒有錯 “你有什么特別想要的禮物嗎?”鹿之綾問道。 他們之間從小到大都互送禮物,送到她已經(jīng)不知道送什么了,索性直接問。 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還來得及準(zhǔn)備。 “之之有嗎?” 薄棲邊在筆尖添一抹清雅的綠色,一邊問。 “你不是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嗎?” 鹿之綾盯著畫道。 “這幅畫好不是送你的,我準(zhǔn)備帶回江北。”薄棲低沉地開口。 “……” 合理嗎? 她都這么難過了,他給她畫幅畫還要帶到江北去。 鹿之綾別過臉去,眼底氤氳濕意,有些呆不下去,她從地上站起來,“我去看資料了,大哥和四哥給我布置很多任務(wù),我還沒開始看呢。” “還想看么?” 男人低磁的聲線在她身后響起。 “看什么?” 鹿之綾回頭,他說的不是看資料吧。 薄棲坐在那里,用筆虛指了下他的畫,順著他的筆尖看去,鹿之綾看到畫里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手機。 手機里的照片。 他的照片。 鹿之綾頓時呼吸一緊,有些難以置信,“你要給我看嗎?” 真的假的? 他底線都低成這樣了? 薄棲放下調(diào)色盤,漆黑的眸深深地看向她,正經(jīng)得像在說公事,“不是嫌不夠清晰么?” “……” 鹿之綾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他的腰間,來不及激動,目光又黯下去。 看了又怎么樣,什么都不會改變。 可不會改變,也想看。 鹿之綾定了定心神,直視他的眼睛,“看!” 就當(dāng)收分別禮物了。 “……” 還真敢。 薄棲看著她豁出去的樣子,縱容地低笑一聲,站起身來前去洗手。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水流中逐漸褪色。 他站在那里,長睫覆下的眼卻勾染濃墨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