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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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令芙臉色一白:“我只求殿下身邊側(cè)妃之位,如此也不成?” “我說了,你心術(shù)不正?!?/br> 趙行嗤道:“韓二娘子,這些年我始終冷著你,你真不知是為何嗎? 你的心意,恨不得叫世人皆知。 我自問待人一向?qū)捄停í?dú)見你不行。 從始至終,我給你的都是拒絕,態(tài)度堅定,你心知肚明。 然則你一次次癡纏上來,年幼時更是因為我待珠珠不同,幾次三番針對于她。 你明知我待她之心,但你還是那樣做了,是為了我嗎?” 他搖頭說不是:“也不過是為了你自己。 時至今日,你假借國公夫人之名,讓趙奕把我騙到國公府,說了這樣一車話,是因為愛慕我嗎? 亦不是——” 趙行站起身,負(fù)手而立,眸中全是冷肅:“是為了救你兄長,也是因為你明白,他的事情一旦定罪,你連做我側(cè)妃的資格都不再有。 所以你也不過是急了,才只能初次下策。 說難聽點(diǎn),你今日行為舉止,無異于自薦枕席。 高門貴女,罔顧禮法與體統(tǒng)。 我還以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眼風(fēng)淡淡掃過那一桌子酒菜:“你是不是想著,如果我看在你可憐的份兒上心軟,答應(yīng)了你,那是最好不過,一切迎刃而解。 若我拒絕,你裝得楚楚可憐,凄慘模樣,敬我一杯酒,斬斷過往十年情絲,從今后與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于情于理我也不該拒絕。 所以無論是博山爐里那道香,還是這桌上酒壺里的酒——韓令芙,你好大的膽子!” 話到后來,趙行咬重話音,無不凌厲。 韓令芙瞳孔一震:“你怎么會……” “你們還真是拿我當(dāng)傻子糊弄?!?/br> 趙行懶得理她,揚(yáng)聲叫元福。 “不——” 元福本來就膽戰(zhàn)心驚的守在門口不敢走遠(yuǎn),聽得趙行聲音,推門而入,正見韓令芙要去拿桌上酒壺。 趙行眸色一沉,目光丟去,元福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前,一把按住了她。 “看來你也不是全然豁出去,這不是還想著銷毀證據(jù),以免叫我拿個正著,牽連國公府?!?/br> 他聲色低沉,壓下眼中嫌惡,冷冷問韓令芙:“是趙奕給你出的主意嗎?” 韓令芙心中早做過最壞的打算,卻未曾想過會是眼下這樣的情形。 她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不是!” 可她回神也很快。 完了二字在她心尖上劃過,她知道此事無法善了。 但只要趙奕還在——她可以拿整個國公府來賭,但絕不能牽連上趙奕! 第129章 行跡瘋魔(一更) 那壺酒里放了催情藥。 就連水榭焚香中也添了些不易察覺的催情之物。 二者相合,藥效更猛。 若單是焚香,本無大礙。 這也就是為什么韓令芙先前一個人在水榭待了那么久都沒事兒的原因。 事情當(dāng)然驚動了成國公夫人。 她臉色煞白,匆匆趕到水榭之時,韓令芙已經(jīng)被景雙和景陸綁了起來。 高門嬌養(yǎng)長大的女孩兒從沒受過皮rou哭。 大男人手上沒個輕重,韓令芙雙手被綁縛在一起,手腕上還能瞧見明顯的紅痕。 可是成國公夫人又哪里顧得上心疼呢? 一進(jìn)門,掃量過屋中情形,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趙行身前:“二殿下恕罪,她年幼無知,冒犯沖撞……” “國公夫人這話,還是等著來日到父皇母后跟前去回吧?!?/br> 趙行打斷了她,一點(diǎn)兒情面也沒打算給她留,隨后冷嗤道:“我請夫人來,是有幾句話想先問問夫人?!?/br> 成國公夫人嚇出一身的冷汗來,又為趙行氣勢壓著,更大氣不敢喘一下。 她敢在昌平郡王府哭天搶地,卻無論如何不敢在趙行面前強(qiáng)詞奪理。 這位有多金貴,天下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得清。 就是再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實是不敢在趙行跟前撒潑! 她上下牙齒打顫,跪在那兒,肩頭瑟瑟,其實可憐。 趙行只是冷眼掃量:“韓娘子養(yǎng)在深閨,我竟不知國公府是如此教導(dǎo),養(yǎng)得她自輕自賤,如今要使這樣的手段,自薦枕席不算,還用上這種下作的東西,妄圖勾引。” 成國公夫人猛然抬頭,趙行瞇了眼:“夫人一概不知?” “我……我實在……這我實在不知道??!” 方才底下的小丫頭來回話,說只怕二娘壞了事,惹惱了二殿下。 她本想著,趙行是個脾氣好的,就算二娘再怎么沖撞冒犯,她來請個罪,也無非說如今家里為了大郎的事情焦頭爛額,二娘一時糊涂,請趙行千萬不要計較。 如此也就罷了。 所以當(dāng)元福過來請她,說趙行要見她那會兒,她心里面根本就沒覺得能有多大的事。 二娘的心意她早知曉,也無外乎表明心跡,想爭一爭那個位置。 這些她知情,卻沒打算多管。 可誰又能想到……誰又能想到是這樣不堪的事! 成國公夫人本來臉上血色就不多了,此事更是悉數(shù)褪去。 她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韓令芙臉上:“你這個混賬東西!我與你阿耶素日教導(dǎo),就把你養(yǎng)成這副德行嗎?” 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韓令芙身形不穩(wěn),歪在地上,顯然也叫打懵了。 趙行一皺眉,元福就會了意,上前三兩步,扶著韓令芙跪好,沉聲叫國公夫人:“府上小娘子做錯事,國公夫人可別跟著錯了主意,要打罵管教,也別當(dāng)著殿下面才好?!?/br> 成國公夫人喉嚨一緊,心道壞了。 她忙跪好,作勢要給趙行磕頭:“二殿下,二娘她也只是自幼傾慕……” “這話也留著跟母后回吧?!?/br> 趙行大抵看明白了。 韓令芙的所作所為,多半是趙奕攛掇的。 那真是個壞痞。 韓沛昭的事根本沒有回旋余地,他一點(diǎn)兒忙也幫不上,等到薛嬋把事情鬧開,幾家聯(lián)手咬死韓沛昭,成國公府也要落個教子無方的罪名,一家子脫不了干系。 他從來與國公府走得近,接下來幾個月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且他留宿玉華樓那事兒還得被百姓拿出來反復(fù)說,無非說他跟韓沛昭一丘之貉,根本就是一路貨色。 眼看著成國公府是指望不上了,他也根本就沒想救人。 索性攛掇著韓令芙,試著來引誘他。 無論成不成,自然跟趙奕都沒多大干系,韓令芙不完全是個傻子,曉得不在此時拉趙奕下水。 不過真能成事的話,這是他的把柄,當(dāng)然是落在趙奕手里。 即便父皇母后不會因此而責(zé)罰他,少不得他要納了韓令芙。 于趙奕而言,最起碼是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韓令芙那點(diǎn)所謂真心,在家族利益之前,究竟能支撐多久,那可真是不好說。 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這事兒跟國公夫人倒真沒多大干系。 方才那一巴掌,國公夫人是真恨不得打死韓令芙算完。 于是趙行緩緩站起身來,背著手,居高臨下看她們母女:“國公夫人就在府上好好待著,最好盡快派人出城請了國公爺回府坐鎮(zhèn),再想想怎么去跟父皇母后回話比較好。 至于韓二姑娘——你家的名聲體面雖說是全都顧不成了,但是看在國公爺?shù)姆萆?,在父皇母后有定奪之前,我把她留在國公府,交給夫人你看管?!?/br> 他話音落下去,已經(jīng)邁開步子要往外走。 從成國公夫人身邊路過時,腳下稍一頓:“夫人應(yīng)當(dāng)知曉分寸,不會令國公爺為難的,哦?” 成國公夫人心口一墜,抬眼去看。 趙行面色肅冷,眼底攏著冰渣,哪里有什么儒雅清雋。 世人都瞎了眼,她姑娘也瞎了眼。 她至此才突然醒悟。 然則為時已晚。 二娘大錯已經(jīng)鑄成,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成國公夫人連聲應(yīng)了是:“二殿下放心……” 趙行淡淡掃她一眼,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