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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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量過去,看了一會兒:“怎么又不說呀?” “我知道你因為鄭家的事情很不高興,長了十幾歲都沒受過的委屈,全在鄭家姊妹身上受了?!?/br> 周宛寧一撇嘴:“你知道,剛才還罵我?!?/br> 姜元瞻覺得有些頭疼:“寧寧,我何曾罵過你了?” 要說嘛,也真沒有。 周宛寧卻還是哼了一聲別開眼不肯看他。 姜元瞻又嘆了一聲:“官家會處置發(fā)落,圣人為這個抱病不出,六宮事宜都交給了貞妃去料理。 我私下里跟你透個底兒,這事到此不算完的。 姑母咽不下這口氣,昨兒一說圣人病倒了,姑母在家里氣得不行,已經飛鴿傳書往幽州與河東去,最多今晚,我阿耶和小姑父就都會接到傳信,回頭六百里加急送折子回京,還要在此事上頭大做文章。 現在盛京就已經是人心惶惶,很不安定,你且想想,等我阿耶與小姑父兩道奏本急遞回京,又會是個什么光景?” 周宛寧啊的一聲:“莞莞和清沅jiejie沒跟我說……” “公主不是還在嗎?怎么跟你說?”姜元瞻先回了她一句,才耐心繼續(xù)與她解釋,“這些也沒什么好說的,姑父昨兒勸了,沒勸住,姑母就是那個性子。如今舅舅家里是知曉的。 我早上去兵馬司當值,舅舅還特意去見了我一回。 他說估摸著我阿耶會提前回京也未可知。 所以我跟你說,這些時日且安分些,就算是在我們家里,也不要去議論鄭家如何,更別牽扯上圣人。 人家外頭的人都知道不說不議論,你這樣聰明的女孩兒,怎么反倒掛在嘴上說? 你大兄就是怕你闖禍,才不叫你到處跑了。 你也用不著生氣,真等到阿耶回了京,還怕珠珠吃虧受委屈嗎?” 第224章 聽人勸吃飽飯(二更) 鄭皇后的病三五日也沒什么起色。 貞妃料理后宮事倒不出差錯,連晉和帝都夸贊她好多次。 這些天晉和帝也去含章殿,但絕不像從前那樣去的勤。 反正這些都是外頭人不知道的。 姜莞她們知曉,還是趙行透漏的頭風。 會在昌平郡王府見著趙禹,倒是出乎姜莞意料之外。 何況趙禹還是指名道姓要見她。 姜氏這幾天仍舊在氣頭上。 只是此事看似有了定論,在她這兒卻遠遠不夠,也沒過去,才不跟姜莞計較。 聽底下奴婢回話說趙禹來了,說有事情要找姜莞,她眼皮一沉,就大概猜到了趙禹因何而來。 她本想攔著,轉念想想趙禹又會把小丫頭怎么樣? 還有個趙行擺在那兒呢。 索性就隨他去。 連叫他到跟前來問個安都免了,只說氣大傷身,沒什么精神,不想見人,讓人引著趙禹去見姜莞就是了。 小偏廳那邊姜莞掖著手坐在官帽椅上,是見趙禹大步流星進門,她才起身迎上去兩步。 趙禹一擺手,打斷她的動作,連同她將要問出口的話也攔下了。 他沉聲,吩咐跟著伺候的人:“你們且退出去?!?/br> 王府的奴婢也要聽他的,左右是王妃叫見面的,同她們又沒什么關系。 跟著趙禹的人更沒半分遲疑,匆匆退到門外,守在廊下。 姜莞面色一凝,直到趙禹落座下去,她才抿著唇角問他:“殿下這樣鄭重其事,我瞧著有些心慌,是出了什么事嗎?” 趙禹抬頭去看她。 面若芙蕖,眸燦如星,確實是最純凈的模樣。 他想起蓮。 高雅無暇的白蓮。 出淤泥而不染,圣潔純凈。 要到五月初才十五歲的女孩兒,也算他看著長大的小娘子,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也會體貼人,照顧人了。 還當她如幼時一樣,又或者一輩子被二郎嬌縱著,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你怕什么?” 姜莞秀眉一攏:“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做好事不留名?” 趙禹朗聲笑起來:“你為我報了仇,怎么害怕我問你???” 姜莞懸著的那口氣長長舒出來,神色卻并未見平緩。 她落座回去,兩只手撐在扶手上,腳尖兒踩在凳下的橫條上,時不時拿鞋頭明珠在雞翅木上磕一下:“我沒想過那些,也不是為了叫殿下感念我的好處,或是來謝我的恩情,我單純看不過眼這些事。 何況當年……” 她垂眸,聲兒也發(fā)悶:“二哥哥說給我聽的時候,我年紀還小呢,他是覺得心里苦,殿下也苦。 那些事情他沒地方說,跟誰都說不了。 殿下是最苦的,他心疼殿下,不能在殿下面前抱怨。 所以只能來跟我說。 我年幼時不怎么放在心上,因為弄不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如今年歲漸長,明白事兒了,才恍然大悟。” 姜莞深吸一口氣的同時,緩緩抬頭,掀了眼皮望向趙禹:“也算不上做了什么好事,更談不上給殿下報仇。 殿下是什么人呢? 真要報仇,就算如今沒機會,難道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嗎? 再說了,這樣說,倒顯得殿下小肚雞腸。” “我就是小肚雞腸不容人,心胸也不夠寬廣的?!?/br> 趙禹猛地開口,這番話把姜莞震了一下。 他…… 趙禹愣愣看過去。 趙禹苦笑道:“你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覺得我大肚能容,可以包容鄭家長達十年之久?” “我只是……”姜莞抿唇,說了好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后來一嘆氣:“殿下今天來找我,是跟我道謝的?。俊?/br> “那也不至于?!?/br> 趙禹又笑了:“五月里你行及笄禮,七月里二郎十八歲生辰,父皇年前就想好了,他生辰一過,就叫禮部著手冊封事宜,也不叫他到外頭封地去,如今就住在京中,連他的王府,我都給他選好了地方。 你們兩個的婚事也一并下了旨意,算是雙喜臨門吧。 若是趕得及,十月之前能挑出上上大吉的日子,年前你們兩個就能完婚了。 算來算去,就算到明年,至多也就到三月里。 滿打滿算,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要改口稱皇兄了。 我跟你道什么謝?” 他難得有這樣調侃揶揄人的時候。 姜莞雖然不是個臉皮薄的,但確實要分人。 像趙禹這樣的,十幾年都難得跟她們開一次玩笑的,突然來打趣她,她當下就紅了臉。 趙禹本意也不是要逗她,見她哄了臉,反而尷尬起來,掩唇咳了兩聲:“阿莞,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不管你是不是為了我,還是因為別的什么,這件事情,你做了,我總是要來謝你一場的。 至于你為什么這么做,還有你手臂上的傷——我問過二郎,他說你跟他商量過。 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他心疼你,都舍得叫你做這樣的事,便是不想拘著你。 你愿意做點什么,他支持你,隨你去做,你要是做不好,他甚至能替你善后料理。 但是阿莞,以后還是多考慮考慮。 或者有些事情,你拿不準的時候,來跟我商量商量?!?/br> 姜莞眉頭一皺:“我不明白?!?/br> “沒什么不明白的?!壁w禹溫聲勸她,“你是聰明的孩子,怎么會不明白呢?” 姜莞抿唇不語。 他說得對,這有什么不明白的。 趙禹的確是感謝她做的這件事,也心疼趙行替她擔心一場,再加上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那點情分,或許也會心疼她一些。 但是歸根結底,還是想勸勸她。 跟趙行商量是沒用的。 因為大多時候趙行都會順著她的心意。 趙禹不是說的再清楚不過了嗎? 姜莞重重嘆口氣:“我明白。但我不打算聽殿下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