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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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布魯斯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讓他覺得很煩。 布魯斯的語氣充滿不可置信,“你的房子里沒有浴室?你怎么洗澡?你不洗澡嗎?” “房子里面沒有浴室,房子外面有?!眮喍饶崴拐f。 “你是想說房子上面有吧?你樓頂?shù)哪莻€泳池?那是個泳池,不是浴室——所以你真的不洗澡?”布魯斯說,倒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嫌棄的樣子。 人會出汗,汗水會發(fā)酵,會和空氣中的灰塵融合。人的皮膚表面會落下皮脂碎屑,人生產(chǎn)各種各樣的廢料。 所以人不洗澡就會變得又臟又臭——但如果以上的情況都不存在,那么不洗澡也完全正常。 布魯斯這么問多是出于驚訝和好奇,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亞度尼斯還挺喜歡洗澡的。 不,應(yīng)該說是喜歡泡澡。亞度尼斯并不清理自己,他只是花費大量的時間把自己泡在溫暖的水池中。 布魯斯小的時候亞度尼斯偶爾也會帶他一起泡,雖然亞度尼斯從未要求過,但布魯斯還是會先在淋浴下面把自己搓一遍,然后才拎著一瓶沐浴露去浴池里找亞度尼斯。 水池中會灑一點氣味香甜的精油,房間里白霧彌漫,水波隨著亞度尼斯的呼吸輕輕晃蕩。布魯斯屏住呼吸,悄悄地貼著水池邊走到亞度尼斯的身后,然后朝亞度尼斯撲過去想要將亞度尼斯摁到水中。 十次里頭有五六次,亞度尼斯會讓他得逞。 然后就是愉快的玩耍時間,亞度尼斯會幫他把沐浴露涂滿后背,雪白的泡沫很快就會填滿水池,亞度尼斯的黑發(fā)也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鎖骨里堆積著綿密的白泡。 布魯斯才八歲,但已經(jīng)模模糊糊地感覺出那一幕中亞度尼斯所展示出的魅力。他感到隱晦的興奮和得意,這是我哥哥,他想,飄飄然又充滿喜悅,或許還帶著點說不太清楚的占有^欲。 他從未和人提起過這種感情,這隱隱約約的怪異的愛在他長大之后反而平穩(wěn)了起來,當然更有可能是因為他已經(jīng)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小孩兒,也早度過了對性充滿陌生和好奇的青少年時期,他經(jīng)歷太多了,多到他完全能看懂自己。 那不是愛。太讓人挫敗了,那完全不是愛。 這種感覺人人司空見慣,但又絕不會受人稱頌,雖然少數(shù)時間里也會被冠以美好的意味,但多半還是屬于被人們有意無意地忽視和唾棄的一方。 那只是單純的欲^望。 因為亞度尼斯英俊,因為他性感,他美麗,他優(yōu)雅……因為他就是那么適合讓人產(chǎn)生欲^望。 這當然不是亞度尼斯的問題,但事情就是這樣。你看著他會覺得他就是為此而造就的,或者反過來。 反過來說應(yīng)該更恰當點,是欲^望造就了他。 花費如此漫長的時間去追隨和研究亞度尼斯的足跡大概也是出于這種隱秘的念想,布魯斯想。 他歪著頭凝視著亞度尼斯的側(cè)臉,他親愛的哥哥看起來還是那么蒼白,不說話又擰著眉的時候還帶著一股憂郁,異常的瘦削讓他從某種角度看起來就像是被尖刺堆成。他的美麗也正像是尖刺一樣傷人——真正的、會刺進人體的那種傷人。 “我不需要?!眮喍饶崴蛊椒€(wěn)地說,他略微沉思了幾秒,示意布魯斯跟上。 這個活著的房子讓布魯斯覺得自己有點消化不良,然而在亞度尼斯面前它實在是溫順地厲害,亞度尼斯筆直地向前,位于他正前方的墻面立刻向內(nèi)凹陷出一個房間,門虛掩著,亞度尼斯幾步就走了過去,推開門,熱騰騰的水蒸氣便從房間中泄露出來。 水汽中帶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浴室。”亞度尼斯說,應(yīng)該是注意到了布魯斯的表情,他又補充道,“是溫泉水?!?/br> “這樣是魔法嗎?”布魯斯嘖嘖稱奇。 “是廷達羅斯之獵犬和修格斯?!眮喍饶崴拐f,“獵犬能無視空間和時間抵達任何地方,修格斯是優(yōu)秀的苦力工具?!?/br> “……奇怪,你剛剛才告訴過我,但我好像沒一會兒就忘記了?!辈剪斔拐f。 這很正常。亞度尼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他拉開門,布魯斯走進去,又忽然后仰著探出了半個身體。 “你有給我準備衣服,對吧?”他認真地問。 “你可以不穿,我不介意?!?/br> “你當然不會介意?!辈剪斔孤冻霰揪腿绱说谋砬椋澳惆延境匦拊跇琼?,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裸泳,讓周圍這一圈的人都欣賞你的身體——你還會介意什么?介意的人是我,我才不要不穿衣服在你的房子里走來走去。” “……衣架上會有睡袍?!眮喍饶崴拐f,“你的衣服會清洗和烘干之后再送來。你的房間在我的臥室隔壁。還有什么問題?” “沒了?!辈剪斔馆p快地說。 他揚起手,給了亞度尼斯一個飛吻。 “莉娜,”隔壁家的主婦親昵地靠了過來,“我希望這么說不會讓你覺得困擾,但你今晚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莉娜頓時條件反射一般露出一個笑臉。 “沒有的事,”她溫和地說,“可能是因為玩得太開心了,喝得稍微有點多。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聚會過了,我和艾倫的工作都很忙,能湊到一起像今天這樣和一群鄰居開派對的機會,一年也就只有一那么一兩次……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的生活,親愛的,你總是有足夠的時間去陪伴你的孩子們,還能抽空關(guān)心一下你的鄰居?!?/br> 她的語氣溫柔極了,說話的內(nèi)容卻帶了點不動聲色的嘲諷——隔壁的主婦聽不懂她的話的,莉娜明白,但她還是忍不住拿話口刺一下對方。 瞧瞧,這就是她沒辦法做一個全職主婦的最大原因。 只要一想到她未來的生活可能就這么被束縛在一個小小的社區(qū)里,周圍除了家長里短就是流言蜚語,社區(qū)中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成為這些無所事事的女人口中津津樂道的談資,最重要的是,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莉娜就覺得一陣窒息。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在鄰居中維護幸福家庭的形象每年只有一次的燒烤派對,都讓莉娜感到難以忍受。 她強撐著微笑和逐漸圍攏過來的女人們聊了幾句,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她們的探聽,竭力在那些打量中保持幸福的微笑。 要做到這一點不是特別困難,莉娜一向都光彩照人。 就是一股又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疲倦從她的心底涌了上來,近段時間以來艾倫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好,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出神和發(fā)呆,問他是怎么回事,他也只會沉默和搖頭。 女人們的交談聲又飄了過來。 “……你們有聽說最近特別出名的那個殺連環(huán)殺人狂嗎?聽說nypd已經(jīng)確定了那些案件都是超能力犯罪……” “最近這些年超能力犯罪越來越多了?!?/br> “……對啊,政府也不管管?!?/br> “……復(fù)聯(lián)倒是負責控制和打壓超能力犯罪事件,但復(fù)聯(lián)的成員也太少了,還經(jīng)常需要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x戰(zhàn)警出警的范圍又太大,紐約就沒有什么常駐的軍隊可以保護我們嗎?” “……說到這個,你們聽說了嗎,”有一個女人鬼祟地壓低了聲音,“據(jù)說有人看到了那個連環(huán)殺人狂的長相……” 這話立刻激起了一陣興奮的催促:“什么?真的嗎?他長什么樣子的?快說呀,別吊人胃口了!” “……據(jù)說他是個年輕人……” 又來了,莉娜不耐地想,再怎么慘烈的悲劇到了這群女人的口中都只是隨口說出來的玩笑話,對生命毫無尊敬,對死亡和悲慘的事跡毫無同情心。 也許是時候從這里搬走了。 以她和艾倫的資產(chǎn)本來就該住到豪華公寓里,是艾倫從小生長在這種環(huán)境中,又不怎么通人情,才對這種看似人人友好善良的社區(qū)充滿好感,連自己被人當面嘲笑了都還以為對方?jīng)]有惡意。 她在那群女人又一次試圖將她拉入談話中時用身體不適做借口拒絕了,她們的熱情分毫不減,不過可能是因為她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看,她們也沒多做糾纏。 莉娜長舒了口氣,將空酒杯放到一邊,疾步走向不遠處的燒烤架。 在那邊活動的大多是男人,職業(yè)要么是貨車司機,要么就是夜班保安、水管工人或者年輕的勤雜工。 艾倫在人群中顯得很不搭調(diào),可能也只有他意識不到這點,總是努力跟上其他男人的話題,就算不感興趣,也做出認真聆聽的模樣。 莉娜的心中涌現(xiàn)出溫柔的情緒來……艾倫有點笨拙卻專注的臉在她看來無比帥氣,艾倫本來也就是這些人中最帥的那個,有些無聊的女人偶爾也會試著和他眉來眼去,只是艾倫自己不知情。 草地間似乎有什么東西閃爍了一下,吸引了莉娜的注意力。 她頓住了腳步。 第53章 第二種羞恥(20) 按常理說,莉娜根本不會被那點閃光吸引住的。 但很多時候常理其實就是用來打破的,比如現(xiàn)在,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莉娜朝著不遠處閃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場燒烤派對就再他們家的后院里開展的,前院是孩子們的樂園。 在接待客人的安排上,莉娜選擇了由自己來接待女士,讓丈夫接待男士,而所有未成年的則通通由她的雙胞胎兒子陪伴。三個小圈子彼此互有聯(lián)系,但同時也涇渭分明各自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草地由此空出了大片大片的空間無人問津。 那個藏在草地中閃光的東西就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靠近籬笆,因為位置偏僻,那附近的雜草也沒怎么精心修剪過,郁郁蔥蔥的翠綠色糾纏著貼著地皮生長,看起來十分雜亂。 雜亂得令人不安。 莉娜覺得口中泛起了一陣怪味,殘留在口中的酒水似乎正在發(fā)酵,弄得她舌頭上又濕又黏。 她連吞了好幾口唾沫,然而那種黏膩的液體始終堵塞在她的喉腔里,怎么也不肯下去。 莫名的,莉娜竟在原地躊躇起來,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才好。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艾倫,她的丈夫正被一群熱情的鄰居圍繞在正中央,擠擠挨挨的人頭擋住了莉娜的視線;她又下意識地看向了前院雙胞胎兒子們所在的方向,視線卻被房屋給擋住了,凝神之下,莉娜只影影綽綽地聽見前院傳來的孩子們的尖叫和歡呼。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地平線上只殘留著幾縷余輝,瑰麗的金紅色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天空,可這絲絲縷縷的光芒相對于整片天空那么龐大的黑暗實在是太微弱了,反而更襯托出天際邊緣濃厚的烏云如有實質(zhì)。 淡紅色的月亮像一只巨大的瞳孔,用它邪惡到人類無法理解的視線凝視著地面。 莉娜忽然覺得很冷。 她打了個寒噤,雙手環(huán)胸樓主了自己,手掌在自己光^裸的雙臂上搓了幾下,好像這樣做就能給她帶來一點溫暖。 她不知道她的臉頰就像剛剛粉刷過的墻面一樣雪白,也不知道在她雪白的臉頰上,兩團觸目驚心的鮮紅色緩緩地從皮膚底下沁了出來,讓她的神色麻木冰冷得像是恐怖片中的玩偶。 莉娜頂多有點疑惑。 她不明白為什么平時那些死纏著她留下來,想要她加入那些在她看來空虛無聊透頂?shù)脑掝}的女人,為什么這次就毫不懷疑地就聽信了她“不太舒服”的借口,好心地放她一個人走開,也不明白為什么她今晚就這么心浮氣躁,裝都沒辦法裝出溫柔慷慨的樣子。 那個奇怪的閃光像只巨大的手爪,牢牢地將她攥在了手心。 莉娜咳嗽了一聲,慢慢朝著閃光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蹲下身,在結(jié)團的粗糲草桿中摸索了一會兒,手指偶爾會觸到軟綿綿、濕乎乎的長條狀活物,不過總是沒等莉娜將手指從草團中抽^出來,那東西就拼命蠕動著爬走了,只在莉娜的手指尖留下古怪而又惡心的觸感。 有點不對勁,莉娜感覺到了。 但她不知道是哪里不對。 莉娜從來沒有打理過自家的草地,這些雜工他們家一直都是雇人做的,從小到大,莉娜的雙手從沒接觸過泥巴,更沒有親手摸過藏在泥土和草根之間的任何硬殼或者軟體生物——這兩者倒是在她心里有著可怖的印象。 在她的想象中,這些小生物本就該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所以她現(xiàn)在滿背雞皮疙瘩的反應(yīng)完全正常。 因為從未接觸過,莉娜也不知道這些生物的普遍大小。 她還以為自己在密密麻麻的草根和塊狀泥土中摸索到的……那些東西,都是生活在泥土里的正常生物呢。 本來就算是靠著常識,莉娜也能夠意識到她摸到的那些不管到底是什么東西的玩意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范疇,但偏偏在此刻,莉娜完全忽視掉了這些常識。她邊摸索,邊還在認真思考,為自己此刻所感受到的頭皮發(fā)麻分析原因,并很快就說服了自己沒有任何異常。 她的緊張只是神經(jīng)過敏。 男人們就在不遠處,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注意到房屋的女主人正狼狽地跪趴在地面上,一只手臂直直地插^進了土壤中,正努力在土地里翻攪;至于那些女人,她們沉浸在自己的話題里,同樣也沒有半點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注其他地方。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對正發(fā)生在莉娜身上的事情一無所知。 說著說著,其中一個女人忽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