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公園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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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渭塵似懂非懂地讀完這份意見備忘錄,截圖郵件發(fā)了過去,問唐既明:【可以發(fā)給你嗎?】 唐既明可能在忙,過了半小時才回復(fù):【發(fā)過來吧。】 許渭塵轉(zhuǎn)發(fā)了備忘錄附件后,在網(wǎng)頁上搜索游戲的介紹,瀏覽許久,心中生出猶猶豫豫的好奇。 實習(xí)生提及的第一個游戲,許渭塵聽過唐既明本人的詳細地解說。上法學(xué)院時,許渭塵還偷偷玩了一段時間,雖然玩得不好。 工作后,許渭塵變得異常忙碌,或許潛意識認為更深入了解唐既明,他就會更難以自拔,便刻意逃避了與唐既明有關(guān)的一切,對新游戲的內(nèi)容也是一無所知。 由于公司如今十分成功,這個新游戲還沒發(fā)行,宣傳早已鋪天蓋地,廣告密密麻麻地擠在現(xiàn)實與網(wǎng)絡(luò)世界的縫隙間,許渭塵很努力才能視而不見。 堅持這么久,許渭塵還是在這個下午,走入了他未曾涉足的唐既明的世界,遲疑地安裝了游戲。 新游戲大約是冒險和解謎的類型,初始畫面的色調(diào)有些陰沉,與唐既明做的第一個游戲并不相似。 許渭塵有將所有文本記清楚的習(xí)慣,每讀一句游戲?qū)υ?,都會想些有的沒的,試圖做個玩游戲的聰明人,從短短的信息里中找出線索,因此看得很慢。 由游戲玩家控制的主角是宗教戰(zhàn)爭的幸存者,將在世界的指引下尋找失落的神明。 如同意見備忘錄所說,游戲的主線十分引人入勝,許渭塵本來只是想隨便看看,玩著玩著,卻忘了時間。直到五點多鐘手機震動,才將他從沉迷中喚醒。 來電的是前陣子大型商事案的客戶杜嘉恒先生。他出身于一個富庶而有名望的家族,畢業(yè)后接管了家中一間跨國運輸公司。 “渭塵,”杜先生親熱地說,“前兩天短信里說過,下周我朋友主辦的那場歡迎晚宴,你有空陪我出席么?” 許渭塵微微一愣,才想起杜先生的邀請,似乎是為某地一名政要來訪l城而舉辦的晚宴。當(dāng)時他還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經(jīng)回l城,便沒有定下來。 “參加的都是行業(yè)里頂尖的人物,我引薦幾位給你,”杜先生介紹了幾人的名字,又說,“連sphinx的唐既明也會來。” 杜先生很熱情,而社交也是一種工作。許渭塵本就沒想拒絕,聽說唐既明也去,更是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許渭塵掛下電話,眼睛有些疲憊,便關(guān)了游戲。他沒有打算通知唐既明,一是不想再主動說話,另外似乎也有種惡作劇的心理,想知道唐既明倒是突然看見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接下來幾天,許渭塵和唐既明的聯(lián)系不多,他穿梭在案卷和法庭之間,游戲也沒再繼續(xù)玩下去。 晚宴當(dāng)天下午剛過三點,杜嘉恒來事務(wù)所接許渭塵。許渭塵擺出十足耐心,陪杜嘉恒取了西裝,又做完造型,傍晚來到舉辦晚宴的地點。 圓桌晚宴時,許渭塵沒找到唐既明,也沒開口問,等到餐后的酒會,更糟糕的事發(fā)生了。 酒會在半室外,燈光很暗,許渭塵視物不清,總得時不時搭一下杜嘉恒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走,裝作能自己看清,其實路都走不直。 杜嘉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渭塵,你腳不舒服嗎?” “不是,”許渭塵不大好意思,告訴他,“我夜盲?!?/br> 杜嘉恒便紳士地在暗處扶著他,盡量陪他待在稍明亮些的地方。 不知為什么,聽完主辦人致辭,交換了無數(shù)名片,唐既明還沒出現(xiàn)。 近十點鐘,許渭塵實在忍不住,趁杜嘉恒去洗手間,站在走廊里,給唐既明發(fā)了一條短信:【你今天不來嗎?】 【來哪里?】唐既明這一次回復(fù)得很快。 【斯圖爾特先生的歡迎晚宴。】 唐既明給許渭塵回了電話,問他:“你在嗎?” 許渭塵“嗯”了一聲,唐既明說:“我讓下屬代我去了?!?/br> 許渭塵發(fā)現(xiàn)自己白想那么多,有點難受,但也怪不了唐既明,是他自己一廂情愿要來的。 他還沒說話,聽到唐既明緊接著問:“你和誰一起去的?” “客戶。”許渭塵見到杜嘉恒朝自己走來,便說“沒事你忙吧”,把電話掛了。 回到酒會,方才已見過面的杜嘉恒的朋友瞿樂端著酒走過來,和他們聊天。沒說幾句,一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打著電話,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手肘不留神碰到了杜嘉恒的朋友,酒潑出少許。 這男子走得飛快,瞿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走遠了。 瞿樂待在原地,瞪大眼睛低聲罵了一句。杜嘉恒招手叫侍應(yīng)生過來,侍應(yīng)生拿走了酒,遞上毛巾給瞿樂擦手。 瞿樂把手擦干凈,余怒未消:“這是誰???” “好像是sphinx的副總?!倍偶魏銖埻袛唷?/br> “真了不起,副總,”瞿樂出聲諷刺,把毛巾塞給侍應(yīng)生,換了杯酒,喝了一大口,又道,“這級別的晚宴不夠格讓唐既明出現(xiàn)是吧。” 杜嘉恒熱心又脾氣好,和氣地勸解:“沒來也很正常?!?/br> 許渭塵守了個空,心里不平衡,倒是十分認同瞿樂的說法,也跟著陰陽怪氣:“唐既明好大的排場啊?!?/br> 他一說話,杜嘉恒也笑了:“我見過他兩次,挺好親近的,應(yīng)該是真的忙吧?!庇謫枺骸澳阋蚕矚g玩游戲嗎,渭塵?!?/br> “我不玩?!痹S渭塵否認了 許渭塵前一晚上加班到深夜,又喝了不少酒,站著站著倦意上來,抬手按了按眉心,眼種泛起些霧氣,杜嘉恒一看見,立刻體貼地問他,要不要早點回去了。 想見的人沒來,酒會對許渭塵失去了吸引力,他點頭說好,杜嘉恒便帶他與主辦人告了別,走到門口時,恰好有一臺車停下。 許渭塵覺得有些眼熟,剛掃了一眼,杜嘉恒的司機也到了。 杜嘉恒替他打開車門,許渭塵坐了進去。 在車里,杜嘉恒又提起他新買的一個馬場,請許渭塵有空去玩。許渭塵這時忽而發(fā)覺,杜嘉恒太過殷勤,超出了客戶感謝律師的界限,正想婉拒時,手機震了起來。 他拿起來看,是唐既明。 杜嘉恒幾乎深情款款地看著他,讓許渭塵有些頭痛。車里很安靜,不是很方便接電話的時間與場合。許渭塵看著唐既明的名字,猶豫著,電話斷了,但沒過幾秒,又響起來。許渭塵對杜嘉恒說了句“不好意思”,還是接了。 接通電話,放在耳邊,唐既明沒有馬上說話,許渭塵余光瞥著杜嘉恒,輕聲問:“有事嗎?” “我剛趕到,”唐既明對他說,“看見你上車?!?/br> 唐既明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溫度。 許渭塵不懂他,一個不準(zhǔn)備去的晚宴,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為什么要突然跑來,還裝出一副被爽約的被害者模樣。搞得好像許渭塵對他很重要一樣,明明度假回來這幾天也沒好好說過幾句話。 “你現(xiàn)在去哪?”唐既明又問。 “客戶送我回家?!?/br> 許渭塵回答完,唐既明沉默了一小會兒。杜嘉恒還是一直看著許渭塵,讓許渭塵有些尷尬,剛說“沒什么事我先掛了”,唐既明便開口:“你一直在等我去嗎?” “你想多了,”許渭塵馬上否認,不想被聽出自己在和誰打電話,只問他,“你到底有沒有別的事?” “我今晚能不能去你家?本來十一點定了航程出差,不想你白白等我,為了來晚宴就取消了。” 許渭塵惱怒又煩躁,覺得唐既明肯定在騙自己博取同情,簡直把自己家當(dāng)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很想把他好好罵一頓再同意。可是有杜嘉恒在,不能多說,而且唐既明的聲音聽起來的確有點可憐,他只好簡單地說“好吧”。 第24章 車在公寓樓邊停下來,杜嘉恒依依不舍,對許渭塵說:“渭塵,這是官司結(jié)束之后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后能多見面嗎?”又提起他的馬場和船,迫不及待想和許渭塵定下下次見面的時間。 杜嘉恒的的五官線條圓潤,長相沒有攻擊性,比不上唐既明英俊,但眼神透露出一種沒受過挫折打磨,因此很天真的和氣。 先前和杜嘉恒共事時,許渭塵也察覺到他的溫柔細膩,并不想傷他的心,便說:“現(xiàn)在不能確定,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的。” 杜嘉恒連連說好,又努力地找了新的話題,討論最近官司的后續(xù),像仍不想馬上分開。 許渭塵和他聊了幾沒句,手機屏又亮了,有新的消息。許渭塵掃了一眼,看見唐既明的名字,便禮貌地中斷了對話,下了車。 走進公寓的旋轉(zhuǎn)門,許渭塵低頭讀了消息,唐既明給他發(fā)的是:【還不下車嗎?】 他覺得唐既明管得很寬,有點好笑,剛想回復(fù),抬眼見到唐既明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 唐既明的衣著正式,不知是本來就穿在身上,還是臨時換的,頭發(fā)稍稍打理過,看許渭塵的眼神,仍然難以讓人讀出他的真實情緒。 才與杜嘉恒分別,又見到唐既明,許渭塵的感受格外強烈——唐既明與杜嘉恒的溫和與禮貌,本質(zhì)上并不相似。 杜嘉恒是一個真正性格溫和的人,唐既明則是封閉。 不打算讓任何人接近他、了解他,所以簡單地用無害與體貼包裝出了一個完美的個性。唐既明做法聰明便捷,適用于所有人類社交場景,能夠避免諸多麻煩,只是需要穩(wěn)定的執(zhí)行能力。 如果許渭塵不是愛著他,不想理解他,和他是普通的公事往來,可能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好,反而會覺得欽佩。 許渭塵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心想,如果不像現(xiàn)在這樣喜歡他就好了,就不會覺得別人都比不上唐既明,都沒有吸引力。 不用每天猜唐既明在想什么,沒準(zhǔn)還能有個健康的朋友關(guān)系。 走到唐既明身邊,兩人心照不宣地一起往電梯走,許渭塵聽見唐既明低聲問:“剛下車進門,又在聊什么?笑得這么開心?!?/br> 許渭塵看他一眼,覺得他有病,沒好氣地說:“我在看你發(fā)的消息。” 唐既明閉嘴了。 他們在電梯里離得并不近,也不聊天,等回了家關(guān)上門,唐既明才開口:“我不知道你今晚也去?!?/br> “我也不知道唐總這么忙,”許渭塵轉(zhuǎn)頭看他,態(tài)度不是很好,“我是陪客戶去,他說你也在,我才發(fā)消息給你問一聲。你用不著為了這個取消出差?!?/br> 唐既明看著他,很隨意地說“我知道”。 “我本來就不需要出差,”唐既明低頭,耐心地對他解釋,“這幾天不想在l城待著,才定了自己去?!?/br> 唐既明說話永遠似是而非,稱自己不想待在l城,卻不講明白原因。 這周總不找許渭塵,是他做的,為許渭塵來晚宴現(xiàn)場,也是他做的。 許渭塵最討厭唐既明冷淡一陣子,又突然出現(xiàn),搞這些容易讓他誤會自己很重要的假動作,心卻怎么都抵擋不住,毫無原則地決定不再計較。 不過許渭塵仍舊不想這么快服軟,努力無視心動,冷冷地對唐既明說:“你想不想出差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下次不要突然來我家,我沒自己的事要做?” 唐既明聽了,唇角彎了彎,聽上去并不感到抱歉地說抱歉:“我打斷你要做的事了,不好意思?!?/br> 一般來說,唐既明的認錯態(tài)度會更好一些,今天莫名有些噎人,許渭塵覺得他很怪,不知怎么反應(yīng),也不想繼續(xù)吵架,就往房里走。 沒走幾步,手臂被唐既明扯了一下。扯得不算重,只是把許渭塵拉到身邊。許渭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唐既明便吻了他。 唐既明吻得有點重,手摟緊許渭塵的腰。 許渭塵攀著唐既明的肩膀,想拒絕又想同意,什么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已經(jīng)被壓在了沙發(fā)上。無序而濃重的吻中,許渭塵的領(lǐng)帶被扯了開來,襯衫扣子好像也被扯掉了幾顆,微冷的手碰在許渭塵迅速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很慢地摸著。 唐既明一直不說話,力氣還重,許渭塵蜷著腿,被壓得喘不過氣,拍了好幾次唐既明的肩膀,唐既明才移開唇,低頭盯著許渭塵。 “你干嘛,”許渭塵瑟縮著,努力空出一小段距離,看著他說,“一句話也不說?!?/br> “你不想要嗎?”唐既明便問。 唐既明盯著許渭塵的時候,眼睛也不眨。明明和以前是同一張臉,卻讓許渭塵有些畏懼。許渭塵不知該說什么,氣都嚇得忘了生,看了唐既明一小會兒,才說:“你這樣很兇?!?/br> 唐既明頓了頓,碰著許渭塵的手抬起了些:“我兇嗎?” “很兇,”許渭塵覺得他終于正常一點,快速回答,又拿手去遮唐既明的眼睛,“你別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