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公園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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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渭塵的手蓋在唐既明的臉上,摸到他的睫毛,還有鼻梁的骨骼。唐既明沒有閉眼,手指的縫隙間,還是可以看見他的眼睛,直直看著許渭塵。 不知怎么了,許渭塵遮了幾秒鐘,便臉紅起來,縮回了手,唐既明又吻他,這次變得溫柔很多。 許渭塵抱緊他的脖子,也去吻他。 許渭塵很少碰唐既明,鬼使神差的,這天伸手幫唐既明解了皮帶。 房間里燈開得很亮,許渭塵看了一眼,就有些害怕,移開眼睛,輕輕碰著,覺得又燙又硬,手握不住,沒有章法地動。 唐既明表情不明顯,注視著許渭塵的臉,看他有點笨拙,突然用手按住他的手背,包住他的手,握緊上下晃動了幾下。 許渭塵被他的力道嚇到,手往回縮,唐既明便笑了,許渭塵沒氣勢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唐既明親了親他的嘴唇,說:“許渭塵,你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的時候很可愛?!?/br> 不是纏綿的吻,只是很實實在在的雙唇貼在一起,發(fā)出濕噠噠又輕輕的吻聲,卻讓許渭塵臉變得很熱。 按許渭塵的脾氣,他應該立刻反駁,怎么能在對話中落了下風。然而沉浸在唐既明的溫柔中,許渭塵失去了以往非得逞口舌之快的決心。 甚至覺得高興得有點飄飄然,因為唐既明夸他可愛。可愛和漂亮是不同的形容詞,后者是許渭塵聽過太多次的贊美,但可愛和性同時出現時,可愛就像是可以被愛的。 許渭塵又和他接吻,抱著唐既明,沒有要求回房間,在沙發(fā)上就做了。 做的時候很溫順,唐既明想怎么樣許渭塵都照做了,還跪著面對面,趴在唐既明肩膀上自己動了一會兒,沒有講一句不好聽的話。 可能是因為許渭塵出奇得配合,唐既明也沒像一開始那樣,一副不太高興又不說的樣子,他很好地對待許渭塵,除了做得太久,讓許渭塵幾近喪失意識之外,其余都達到最溫柔的標準,照顧許渭塵的每一樣需求。 高潮時許渭塵有些失控,咬了唐既明的肩膀,咬出了血印。他很想唐既明再說一次他可愛,然而臉皮薄,討不出口,便去輕輕地親唐既明的肩膀,不自然地努力討好他:“你痛嗎?” 唐既明沒有說話,重重將許渭塵壓了回去。 做完天都快亮了,浴室白色百葉窗隱隱透出一種清晨的藍色。 在浴缸泡了一會兒,許渭塵才回過一點神,覺得自己恐怕去不了事務所了,不知該怎么辦。 正發(fā)愁時,唐既明沖了澡出來,系著浴巾,半跪在浴缸邊,問許渭塵:“好點了嗎?”他摸摸許渭塵的眼角,說:“哭得有點紅?!?/br> 許渭塵沒有罵他,捏住了唐既明的手指。唐既明稍稍一愣,便又吻了他。 唐既明的吻是自發(fā)的,不是被迫。 他們這么熟悉彼此,又這么親密。許渭塵閉上眼睛,心里忍不住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唐既明其實現在也有些舍不得他,也對他有除了身體之外的占有欲。 可能唐既明喜歡過別人,但因為一直被許渭塵綁住,所以也有一點喜歡上許渭塵了,只是唐既明自己還不知道。 不然怎么愿意一直和許渭塵保持關系,為什么總是對許渭塵找男朋友避而不談,為什么提出那個毫無可行性的“假裝在一起”的建議,為什么放棄出差來晚宴找許渭塵,催許渭塵快點下車,為什么明明永遠都很沉穩(wěn),也會好像突然生莫名其妙的氣,莫名其妙地沉默,情緒化,雖然不像許渭塵一樣明顯。 如果唐既明不喜歡許渭塵,許渭塵當然也就放棄了。但如果有希望在一起,除了身為同性,不太符合唐既明的標準之外,許渭塵自覺沒有什么缺陷了,他是不是應該努力去爭取一下,追追看。 許渭塵抓著唐既明濕濕yingying的頭發(fā),正經事盤算到一半,被吻得喘不過氣,發(fā)現唐既明怎么好像又要亂來,有點慌張地推拒:“不要了吧,天要亮了?!?/br> “你都這樣了,還去事務所?”唐既明的手指碰碰他的臉頰,語氣倒是很體貼,但說得有種事不關己的輕松,“還是請假吧。” 許渭塵頭暈腦熱,不過還有點原則:“不上班也不能做了?!?/br> 唐既明挑了挑眉,許渭塵又推他的肩膀,他才松開手。他看著許渭塵,忽然問:“你覺得杜嘉恒人怎么樣?” 許渭塵愣了一下,懷疑地問:“你怎么知道我客戶是杜嘉恒?” 唐既明微微笑了笑,不回答許渭塵的問題。 許渭塵又回到了“唐既明可能有點喜歡他但是還沒有意識到”的夢想主題當中,沒追問唐既明,反而故意說:“哦,我不喜歡那種類型的。” 唐既明看著他,好像在等他繼續(xù)說,許渭塵偏偏不說了:“我泡夠了,要出來了?!?/br> 唐既明扶著他起來,替他擦干身體穿上浴袍,回到床上。 許渭塵臉埋在枕頭里,剛想睡一會兒,又聽到唐既明好像很隨便地問他:“杜嘉恒不夠陽光嗎?” “干嘛又說他,”許渭塵覺得唐既明的問題又在佐證他的猜想,泛起竊喜,心情也變得很好,側過臉,露出一點點眼睛,“你很急著把我推銷出去嗎?剛還想和我繼續(xù)做?!?/br> 唐既明否認:“沒有,只是關心你。你以前好像沒陪別人去過晚宴?!?/br> “客戶嘛,”許渭塵解釋,“他又約我了,我還沒答應?!痹S渭塵的手往唐既明身上搭,對上唐既明的眼神。 唐既明既不緊張,也沒有生氣,專注地注視許渭塵,看不出在不在乎,許渭塵以前很討厭唐既明這樣看他,現在倒沒那么討厭,因為這樣的眼神除了不主動之外,也代表不拒絕。 看了幾秒,唐既明扯扯唇角,似笑非笑地說:“當許律師的客戶,福利挺不錯的?!?/br> “還好吧。”許渭塵想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忽然猶豫了。因為想到小時候自己拉著唐既明東跑西跑,讓唐既明在車里等他的事。 許渭塵從小任性慣了,還不喜歡反思,只在又想開始做相似的事時,才會因為害怕重蹈覆轍,怕會錯唐既明的意思,而變得畏手畏腳。 不過許渭塵太想知道唐既明和自己到底有沒有可能,手指在唐既明的手臂上輕輕亂摸著,心虛地垂著眼,還是小聲地說出口:“你要的話,我可以先陪你。” 第25章 許渭塵說完之后,唐既明起初一句話都不說,轉過頭來,盯著許渭塵的臉看。 對視幾秒鐘,許渭塵不滿和尷尬一起涌上來,也不摸他了,還暴躁地推了一下,問他:“你干嘛不說話,沒有聽見我說什么嗎?” 唐既明才說:“我聽見了?!彼曇艉軠厝幔瑩崞搅嗽S渭塵的脾氣:“我是有很多社交場合需要你陪,你這么搶手,我又不是你的客戶,真的可以先陪我嗎?” “也沒那么搶手吧,”許渭塵被他夸得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生氣了,謙虛地說,“你要的話提前幾天告訴我,如果我有空就陪你?!?/br> 唐既明說:“我會的,謝謝你,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br> 許渭塵比較滿意,放心地貼近他,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早晨,許渭塵在半夢半醒間告了假,睡醒都是下午了。 他全身酸痛地坐起來,披上睡袍走出去,聽見唐既明在說話。 唐既明又在開會,許渭塵倒水喝,看了一眼手機,發(fā)現事務所實習生給他發(fā)來了他昨天要的資料,還偷偷備注了一句與工作無關的內容:“許律師,冒昧地請問,唐讀過我的備忘錄了嗎?” 恰好唐既明結束會議,許渭塵便走過去,擠在他身邊坐下,把手機給他看:“唐總,你看備忘錄嗎?” “看了?!碧萍让骰卮鸬煤芎唵?。 “沒什么回應嗎?”許渭塵說,“我也看了一眼,寫了很多頁?!?/br> 唐既明“嗯”了一聲:“回應是謝謝肯定和建議,希望以后更新能讓他更滿意?!?/br> “這么官方,”許渭塵收起手機,撇撇嘴,“沒誠意?!?/br> “好吧,”唐既明笑得比說得還要敷衍,“要怎么算有誠意,游戲交給他來做?” 許渭塵發(fā)現唐既明一涉及工作,就會變得有點專治,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一意孤行,什么意見都不聽。 大學時和唐既明一起做過游戲的那個跟蹤狂同學仰儲,就在給許渭塵發(fā)的表白長信息里指責過這一點。 “你別太自大了,”許渭塵點評他,又有點想被夸獎,就說,“唐既明,我也下載了這個新游戲呢?!?/br> 唐既明看看他:“不是不愛玩游戲嗎?” “又不是一點也不玩,不過我是還在開頭。下個禮拜我空一點,我就把它玩通關?!?/br> 唐既明笑了,委婉地說:“可能有點難?!?/br> “少看不起我,”許渭塵想想好像確實通不了,給自己一個臺階,“那我就玩到他說的lakeshore好了,這條支線在很前面吧?!?/br> 不知怎么,唐既明表情似乎不太明顯地僵了僵,但很快又笑了,快得讓許渭塵覺得自己看錯。 “其實這游戲不是很適合新手,”唐既明忽然開口勸說,“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先推薦你幾個別的,殺時間適合放松的那種。” “什么游戲,說說看?!?/br> “你知道有個游戲叫勇闖寶石山嗎?很適合你?!?/br> 這聽起來像小孩子玩的,許渭塵一頭霧水,皺起眉頭瞪他:“你是不是耍我?” “怎么會?”唐既明十分無辜,“試試看就知道了?!?/br> 許渭塵毫無興趣,正好有個客戶打來電話咨詢,便擺擺手,讓唐既明別說了。 唐既明說自己有許多需要人陪的場合,可能不是假的。 隔天下午,許渭塵便收到了他的邀請,唐既明稱他的朋友周六在家里設了私宴,人數不多。他從未帶人去過,每次都受盡盤問,又感謝許渭塵幫忙。 許渭塵檢查了日程表,沒有沖突,便同意了。 接下來幾天,唐既明有事要忙,沒來許渭塵家里。 唐既明人不在,還管很多,給許渭塵發(fā)了“勇闖寶石山”的游戲視頻,推薦給許渭塵玩,許渭塵理都不理他,每天睡前偷偷看攻略,玩唐既明公司的新游戲一小時,等到周六,他的進度已經逼近lakeshore的支線。 唐既明的朋友家在半山腰,可以俯瞰大半座l城。 傍晚時分,唐既明來接許渭塵,他帶了司機,兩人便坐在后座。 少有交車的柏盤山道上,唐既明忙著工作,許渭塵側過頭看窗外,樹木有時完全遮住天空,有時泄露一部分橙紅色的晚光。 快抵達時,唐既明終于空下來,轉頭關心許渭塵:“許渭塵,我發(fā)給你的視頻,你有沒有看?” “忘了,”許渭塵搪塞,“下次吧。” 唐既明好像還想說什么,但是轎車駛入了私人車道,四周變得熱鬧了起來,所以沒繼續(xù)說。 參加家宴的人的確不算多,其中有不少是許渭塵曾聽過的名字。 唐既明領著許渭塵一一認識,他一如既往只介紹許渭塵的名字,有一名譚先生與唐既明很熟悉,與別人不同,他和許渭塵握了手,還硬問唐既明:“知道叫許渭塵,但是你們是什么關系呢?” 許渭塵有點緊張,怕唐既明說是朋友,又怕唐既明突然說是男朋友,前者容易讓許渭塵傷心,后者許渭塵又還沒準備好跟他演這種戲。 好在唐既明快速地回答對方:“公司股東?!?/br> 譚先生便愣住了,唐既明趁機摟著許渭塵走開了。 許渭塵對這類場合談不上喜歡,不過也不排斥,他有自己適應方式,即是沉默傾聽,適時微笑,有必要時才開口說話。 晚宴開始后,許渭塵聽他們聊天,常有人刻意把話題往唐既明身上引,唐既明似乎心情不錯,談笑得很輕松。 餐后,唐既明和幾個朋友去娛樂室打橋牌。 許渭塵站在他身后看了片刻,他的牌技精湛,坐下便沒有輸過,沒多久面前就堆滿了籌碼,對手怨聲載道,唐既明說不打了,他們又不肯。 唐既明實在贏得太多了,許渭塵看得已經有些無聊,聽見屋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有其他人到了。很快,新到的人也走到娛樂室,許渭塵抬起眼,見到了一張他不會忘記的臉。唐既明公司天使投資人的女兒艾莉絲。 艾莉絲看見許渭塵,也微微怔了怔,而后挽著一位男士的手,走過來和唐既明打招呼。許渭塵低下頭,看見了他們無名指上的婚戒。 自大學三年級在唐既明租的房子里見過一次后,許渭塵再沒見過她。 現在忽然遇到,許渭塵先是不知所措,而后又生出濃重的歉疚,雖然唐既明曾經說過,他與艾莉絲并不是愛,但如果不是許渭塵那么不成熟,嫉妒上頭,從中作梗,或許唐既明和艾莉絲不一定會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