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帝君火葬場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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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梨霜戲謔道:“你這個(gè)忙前忙后的,哪里像是王上,倒像是在侍候我似的。” 滄凌一凝,眸底掠過陣陣暗涌。他咬了咬唇,忽而握住她的手,神情鄭重:“對,我就是在侍候你?!?/br> “丫頭,做我的妖后吧,從此以后,你就是西荒的女主人?!?/br> “我滄凌愿傾盡一生,照顧你,憐惜你,永生永世,將你捧在心尖,不讓你受一丁點(diǎn)傷害!” 他深深地凝著她,漆黑的眼瞳似湖底的碧璽,清幽碧亮,蘊(yùn)著無比堅(jiān)定的光芒。 梨霜喉嚨一緊,忙把手縮回去:“你,你說笑了…” “我沒有!”滄凌眉頭一皺,想了想,索性單膝跪地。 “在西荒,若男子想娶心愛的女子為妻,需以最珍貴之物聘之。我原身是龍,現(xiàn)在我以逆鱗作為聘禮,求你嫁給我!” 他眸光陡銳,把手往胸口一按,將逆鱗猛地拔了出來。 銀色龍鱗泛著凜凜灼光,尾端沾著淋漓的鮮血,紅的刺目 梨霜心頭一跳,慌忙下地,想將他扶起來:“你快起來,你是西荒妖王,怎么能跪我呢!” 滄凌卻不起身,反而將龍鱗塞到她手里。 “丫頭,答應(yīng)我!”他凝著她,深邃的眼眸蘊(yùn)滿了深深的懇求與希冀。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女鵝就和銀川重逢了。 第23章 重遇銀川 (七十年了,他一句話也沒有嗎?) “我…”梨霜滿臉慌亂,手一松,龍鱗頹然跌落,在燭光中閃著幽冷的光澤。 “對、對不起…” 她瞳孔一緊,連忙去撿,卻被滄凌攔住了。他拾起鱗片,撫了撫上面的塵土:“你走吧?!?/br> “嗯?” “離開西荒,我…不留你了?!彼琅f垂著眼皮,看不見眼底的神色。 梨霜有些意外,抿了抿唇:“對不起…” 滄凌拳頭一緊,忽然站起身子往床上一坐,笑了笑,神態(tài)慵懶:“我滄凌拿得起放得下,用不著你道歉,只是山高水闊,你別在我面前了出現(xiàn)了,否則…我怕你又得為奴為婢伺候我七十年了…” 他吹了吹額上的須發(fā),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蕩樣。 梨霜怔了怔,莞爾一笑:“好,我一定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會冒犯龍顏?!?/br> 二人相識一笑,眸光在空氣中交匯流動,如涓涓細(xì)流,澄澈寧靜。 片刻后,梨霜朝他行了個(gè)禮,便翩然遠(yuǎn)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滄凌的拳頭越攥越緊,眼底暗流陣陣,越漸洶涌,手心里溢出一縷殷紅的血流,在融黃的光華下,灼然刺目。 . 出了西荒,梨霜望著蒼茫山河,心卻似懸在半空,空落落的,蕭索寂寥。她深吸了口氣,最終飛上九重天,直奔司命府,然而白露卻告訴她昊京被貶落凡塵了。 梨霜一驚,驀地抓住她的胳膊:“什么!” 白露嘆了嘆,眸中泛起深深的憂傷:“當(dāng)年大人為了救你,曾數(shù)度去西荒,卻每次都被打傷,他自知不是西荒妖王的對手,便想用乾坤鏡救你。” “乾坤鏡!”梨霜眸光大震。 “對!乾坤鏡是天機(jī)閣的至寶,可以扭轉(zhuǎn)時(shí)空,只是天地乾坤自有秩序,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天帝命令禁止,任何人不得妄動乾坤鏡。大人不顧天帝禁令,妄圖顛倒乾坤,回到你被抓的那日,不料卻被天機(jī)閣的人發(fā)現(xiàn)?!?/br> “得知此事,天帝震怒,差點(diǎn)命人將他推下誅仙臺。幸而天后出面求情,才免他一死,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人被天帝打下凡塵,需歷經(jīng)十生十世的磨難,才能回歸仙位?!?/br> “按照天帝的旨意,大人每世都飽受折磨,活不過二十歲,到如今已是第五世了?!?/br> 白露娓娓道來,雙手越攥越緊,眼底泛起氤氳的水霧。 梨霜身子一晃,臉色煞白:“十生...十世…” 若命不好,一世已是難熬,更何況十世… 白露點(diǎn)點(diǎn)頭,滿臉憂傷:“其實(shí)一開始,天帝只罰了大人五世,奈何大人不知為何非要與百花仙子過不去,用計(jì)害得她毀了容貌?!?/br> “百花仙子和她的相好天將莫珩當(dāng)時(shí)便落井下石,挑撥得天帝將五世改成了十世。” “百花仙子…”梨霜喉嚨一緊,整顆心都被揪住了。 那年她為了復(fù)活沉香樹,拿翎羽與百花仙子交換,為此受了很大的磋磨。想來昊京是心有不忿,才伺機(jī)報(bào)復(fù),毀了百花仙子最珍視的容貌。 念及此處,梨霜心口像是壓了塊巨石,堵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了。 是她,都是為了她! 豆大的淚破眶而出,梨霜再也按捺不住,朝天帝御宮飛奔而去。不料剛到宮外,就在拐角處和一人撞了個(gè)滿懷。 她本能地看過去,眸光一顫,頓時(shí)怔住。對面立著的不是別人,而是銀川帝君。 他一襲白衣,身姿挺傲,雖已過了七十年,依舊眉若清雪,不染纖塵。 看到梨霜,他呼吸驟緊,下意識抬起手:“你…” 剛起了個(gè)頭,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gè)喜悅的聲音:“梨霜!你、你回來了!” 梨霜轉(zhuǎn)頭望去,見落梵急飛奔而來,滿臉喜色。她攥著她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微濕:“梨霜,你總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心里有多愧疚,當(dāng)初帝君若不是為了我,你也許...也許就不會被滄凌抓去了...” 她咬著粉嫩的唇瓣,白嫩的臉頰含著深深的愧疚。 梨霜凝了凝,不自然地把手抽回去,淺然一笑:“公主嚴(yán)重了,你是金枝玉葉,更是平亂的功臣,帝君救你是應(yīng)該的。” “可你為了帝君差點(diǎn)丟了性命,我…”落梵眼眶漸紅,哽咽道:“所以,你若是怨我,也是應(yīng)該的...” “公主說笑了,小仙怎會怨你呢?一切…都是天命…”梨霜扯了扯唇,眼底似蒙了曾淺淡的霧。 “梨霜…”落梵下意識伸出手,梨霜卻退了一步,朝二人福了福,躬身離去。 落梵面上一僵,不自然地垂下手,她望向銀川,臉上滿是自責(zé):“她…她果然怪我了…” 銀川劍眉微蹙,只默然望著梨霜遠(yuǎn)去的身影,緘默不語。 片刻后,梨霜走到御宮前,朝天將稟明來意,對方卻不肯放她進(jìn)去。她皺了皺眉頭,正想強(qiáng)闖時(shí),身后傳來銀川清冷的聲音。 “讓她進(jìn)去?!?/br> “帝君...”天兵們很是為難。 銀川雙眸一寒,冷聲道:“一切有本尊擔(dān)著。” 天兵們面面相覷,只好退下。 梨霜凝了眼冷若冰霜的面容,心底似被針扎似的,她攥緊拳頭,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jìn)大殿。 彼時(shí)天帝正在批閱奏章,他瞥了眼梨霜,眉頭緊蹙:“出去!御殿豈是你能來的?” 自上次昊京為了梨霜擅闖天后御宮,他對這梨霜的印象就不好,再加之昊京又為了她鬧出乾坤鏡的事,他對她的觀感更降到了極點(diǎn),對她自然就沒有好臉色。 梨霜脊背一緊,噗通跪在地上:“天帝恕罪,小仙此來是為了司命大人,他都是為了我才鑄成大錯(cuò),天帝怎么懲罰我都可以,求您饒恕司命大人吧!” 天帝臉一垮,將奏章猛地扔出去,正好砸在梨霜額上。她眉頭一顫,涓細(xì)的血流順著眉心流下,殷紅刺目。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將天界搞的烏煙瘴氣!司命為了你目無法紀(jì),就連銀川也為了你枉顧君命,跑到西荒,甚至因此耽誤了大事,你當(dāng)真是個(gè)禍害!” 梨霜眸底顫了顫,胸口似被撞了一下,百味陳雜。 銀川果真為了她枉顧君命嗎?可他終究還是為了別的女子,棄她而去了... 至于那往后的七十年,他又可曾去找過她?抑或是去了,因?yàn)榻Y(jié)界就放棄了? 想著想著,她的心似被潮水淹沒,酸楚憋悶,有些喘不過氣。 天帝鼻中發(fā)出一聲冷哼,揮手怒喝:“來人!把她給朕拖到天刑臺,受三天雷刑,再貶去天墟界守陵!” 梨霜身上一緊,死死攥著拳頭。 就在此際,銀川和落梵先后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天帝,梨霜是從我重華宮出去的,她若有錯(cuò),也錯(cuò)在微臣,求天帝寬恕她?!便y川瞥了眼梨霜,語聲微冷。 天帝雙眸一狹,冷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君?” “微臣不敢?!?/br> 淡漠的神情刺的天帝眸中一寒,他攥緊拳頭,冷笑:“你不敢?當(dāng)初東海妖魔作亂,朕命你前去平亂,你卻私自去了西荒,致使妖魔毀壞東海泉眼,死傷無數(shù)水族。就連落梵,也為了填你捅下的窟窿,差點(diǎn)死在東海!” “你可是天界的戰(zhàn)神,是紫萸女神女唯一的弟子,你如此枉顧職責(zé),你對得起朕,對得起你師傅嗎!” 銀川雙臂頓緊,眸光卻依舊清冷:“我本神魔孽種,為三界所棄,若非因?yàn)閹煾?,天帝以為我還會留在天界嗎?” “孽子!”天帝唰地站起來,臉色鐵青,一拳打下去,將御案砸成兩半。 梨霜打了個(gè)哆嗦,怔怔地望著銀川。 眾人周知,銀川是僅存的上古神邸,他怎會是神魔孽種,還被三界所棄? 聽他方才的口氣,他以前受了很多罪嗎... 想到這些,她心頭不由自主地揪起來,頓了頓,又露出自嘲的神色。 銀川身份尊貴,哪里輪得到她來憐惜了? 旁邊,落梵也是一驚,臉上的神情瞬息萬變。 “父帝息怒!”她連忙跪在地上,滿臉懇求:“帝君為了三界流血流汗,勞苦功高,此言只一時(shí)氣話,求父帝寬恕他?!?/br> “呵!他可是天界的戰(zhàn)神,連朕都不放在眼里,哪里需要朕來寬?。 ?/br> “父帝...” 一時(shí)間,御殿里的氣氛凝固到極點(diǎn),大有一觸即發(fā)的架勢。 殿外的仙侍們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梨霜看了看天帝,又看了眼銀川,嘆了嘆,伏身懇求:“求天帝息怒,一切罪責(zé)都在小仙,小仙甘愿去天刑臺受罰,求天帝勿要遷怒帝君。” “哼!”天帝大袖一揮,怒喝:“來人,把她給朕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