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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8節(jié)

    “有點顛,還餓了。”岑越跟家里不客氣。

    岑大嫂要進灶屋忙飯,岑越喊說:“也不急的,今個我和阿扉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大哥大嫂家里有空房給車夫還有梅香收拾出來?!?/br>
    “還留住一晚?齊家不說嗎?”岑小嬸擔(dān)心。

    岑越:“說啥啊,這次回門禮還是母親準(zhǔn)備的,說是我嫁的遠(yuǎn),禮備的厚幾分,留我在家說說話,明個兒再回去?!?/br>
    “那就好那就好?!贝蟛镄踹墩f??礃幼?,小越嫁的好,齊家沒刻薄人,這就好了。

    岑家院子特別熱鬧,外頭扒墻角聽熱鬧的也暗暗咋舌。

    “聽見沒?齊家還留岑越回娘家住一晚?!?/br>
    “齊舉人可真真好看,比那唱大戲的還要俊?!?/br>
    “咋就讓岑越給攤上這么好一樁婚事了?!?/br>
    “是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婆家人還看重,出門坐車,瞧瞧,還有丫頭伺候……”

    岑村沒人知道,岑越昨個才跟他婆母大戰(zhàn)了一天,不過這個不提,回來就是吃吃喝喝看看家里,讓大哥大嫂放心。岑越聽著外頭艷羨聲,想著他這算不算錦衣還鄉(xiāng)?

    哈哈。

    齊少扉聽越越笑,也笑,湊過去問越越笑什么。岑越說:“我聽見外面夸你好看呢?!?/br>
    “越越最好看!”齊少扉真心實意說。

    岑越心想好大崽真孝順,但看著阿扉那樣的相貌,有一度的失神——確實帥啊。他想著自己相貌,公平說:“咱倆那是不相上下,各有各的好看?!?/br>
    他也不差!

    堂姐那時候可是說他是童顏辣、辣——帥哥。

    岑越剛嘚瑟翹起的尾巴,硬生生把辣受給壓回去,改成了帥哥。

    院子里擺著椅子桌子,放著果子、瓜子花生飴糖,大伯家和小叔家的孩子、孫子都過來玩了,熱熱鬧鬧的,剛開始還認(rèn)生,不敢近身,主要是齊少扉坐在那兒乍一看氣勢挺唬人的。

    后來嘛——

    “越越,他玩的什么?”齊少扉小聲問,臉上都是好奇還有羨慕。

    岑越就喊:“老幺,你手里的借我和阿扉玩玩?!边@孩子是大伯家的小孫子,四歲大,叫他阿叔的。

    “越越,我們拿糖換吧?”齊少扉扯著越越衣袖小聲說。

    岑越反思了下,剛才是不是像黑老大,當(dāng)即說:“我沒嚇唬搶他的,給你糖吃不吃?”問的老幺。

    老幺噠噠噠跑過來,手里是滾竹圈,像岑越現(xiàn)代見過的滾鐵環(huán),差不多一個意思,不過鐵放在這時候貴價,村里小孩玩意都是不值錢隨處取材自家能做的。

    像是這個,就是家里編竹席,剩下的竹條圈成圈,做個勾棍讓小孩拿著玩。

    老幺也不稀罕手里玩具,是巴不得換糖吃,給了小阿叔,乖乖站在那兒,岑越看阿扉,“你給他糖。”

    齊少扉從腰間荷包開心掏糖。

    打了這個開頭,沒一會岑小叔家的小兒子鐵蛋,拿了竹棍來換的。齊少扉沒見過,扭頭看越越,意思給不給?

    岑越:……

    “怎么玩的?給我家阿扉比劃比劃。”

    鐵蛋七八歲大,一把自己做的竹子棍,那是用石頭磨的光滑沒刺,挑了個平整地兒,竹棍握著散開,落了滿地。

    岑越一下看明白了,這不就是小時候他們玩的挑棍。兩毛錢的冰棍,冰棍吃了,棍子留下,能攢一把子這么玩。

    鐵蛋開始挑堆在最上的棍子。

    岑越拉著好奇的齊少扉過去蹲在那兒看,沒兩下鐵蛋就碰到底下的棍了,岑越躍躍欲試大展身手,接了手,三下兩除二,挑到了最后一根。

    “好耶好耶,越越好厲害好厲害!”齊少扉拍掌高興喊。

    岑越:“一般一般就是普普通通的第一罷了?!?/br>
    齊少扉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越越。岑越嘚瑟完了,拉著阿扉手教阿扉玩,鐵蛋在旁墨跡了半天,吭哧吭哧憋了句還沒給糖,又巴巴補了句阿哥,哥夫。

    “……什么哥夫,叫阿扉哥?!?/br>
    鐵蛋先開口叫阿扉哥,其他孩子跟著一片。齊少扉高興壞了,跟散糖童子一樣,把荷包里裝的糖都給散完了。

    “越越,阿扉是哥哥了?!?/br>
    岑越心想這有什么高興的——但他想到齊家的齊少修,指定過去日子這個繼弟沒把阿扉當(dāng)哥哥看。

    “有三個叫錯了,得叫你阿扉叔?!蹦鞘谴蟛覍O子孫女,輩分比他小一輩,剛小孩搶熱鬧,糊里糊涂都叫哥了。

    “不管這個了,反正開心就好,來我教你玩挑棍?!贬秸f。

    倆成年男子蹲在院子玩小孩子的玩意,旁邊圍著岑家小孩看。大伯家的孫女二妞拿了糖找到了灶屋,給阿娘看,說:“是阿扉哥給的,鎮(zhèn)上的糖,阿娘?!?/br>
    “才幾天沒見都叫錯了,二妞要叫叔的?!贝蟛锔鷮O女說。

    大兒媳婦正摘菜,說二妞出去玩,糖你自己吃。

    “老幺有沒有糖???”二兒媳婦cao心自己兒子沒得糖吃。

    二妞聽阿娘的話,把糖塞嘴里,說:“小阿叔和阿扉叔都給了,先給老幺的,鐵蛋叔也有,我哥哥也有?!?/br>
    大伯娘瞪二兒媳,老二家的就愛占嘴上便宜,從這個兒媳婦到底下孩子,養(yǎng)的是一個樣,在自己家怎么都好說,今個齊舉人來,別讓人看了笑話,回頭讓小越?jīng)]臉。

    “齊家又不是村里缺口吃的人家,成了二妞出去玩吧?!贝蟛锖鍖O女出去玩。

    二兒媳聽出婆母意思來,不就是說她心眼小貪嘴上吃食,那二妞都有了,她問問她兒子有沒有這有啥?想著,往灶屋外瞥了眼,她家老幺腮幫子鼓著,正吃著,看到院子一處笑出聲來了。

    “齊舉人和小越正玩竹棍,咋跟個娃娃一樣,我家老幺都不愛玩這個?!?/br>
    大伯娘:……

    “閉嘴干你的活?!?/br>
    二兒媳還委屈,她也沒說啥啊,本來齊舉人就是傻子,這傻的跟娃娃一樣其實挺好的,就當(dāng)小越多了個兒子,沒啥啊。

    咋就不能說了。

    岑小嬸看大嫂發(fā)愁這個二兒媳婦,心里看的樂呵,可一想她家老大也快到了踅摸媳婦年紀(jì),不由cao心,要是老大娶媳婦兒得好好看看,可別踅摸個這樣的,不然得愁死了。

    其實說起來,早兩年岑越嫁人一直出事,沒嫁利索,岑大伯娘和岑小嬸都背地里犯嘀咕害怕,尤其是大伯娘,她家小閨女那時候十四是要相看夫家的年紀(jì)——

    村里都是早早看的。

    結(jié)果因為岑越這事,都耽誤了,媒婆找的歪瓜裂棗不說,家底都沒法子看,一說就是吞吞吐吐,說怕岑家女克夫。

    大伯娘氣壞了,說不找了先等等兩年,反正小閨女年紀(jì)小——可心底害怕啊,沒少抱怨,都分家了,還連累到咱家了?

    “幸好現(xiàn)在小越嫁的好,嫁給了齊舉人?!贬鹫f。

    岑大伯娘也想到了小閨女婚事,可不得說:“小越命好,媒婆啊說的沒錯,就是個福氣富貴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岑越:拿來拿來都拿來給我家阿扉看看!【惡霸阿叔

    齊少扉拉拉越越袖子。

    岑越:我又不是惡霸,給他們糖,換著玩!

    第16章 青牛鎮(zhèn)16

    岑大伯家是兩個兒子兩個閨女,三閨女早早嫁人了,小閨女還留在家中,十六七歲正踅摸相看夫家的時候。

    倆兒子早早娶妻,生了孩子。老大家是一兒一女,老二家就一個男娃娃,就是那個玩竹圈的叫老幺。

    岑小叔家是一女兩兒,大女兒嫁人,最小兒子就是鐵蛋,今年八歲,夾在中間的二兒子十三四了。

    岑越的爹排行第二,去的早。

    “人多記不住也沒事。”岑越玩的時候就跟阿扉說,哪個孩子是哪家的,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喉嚨痛,腦袋沉沉的,就是有‘小越’記憶,認(rèn)人也費勁兒。

    小孩子跑來跑去,打扮都差不多,很容易記混的。

    “越越,阿扉記得?!饼R少扉點頭很認(rèn)真說。

    岑越信阿扉,只是詫異,“這么多你都記得?那厲害了?!?/br>
    齊少扉一一給越越認(rèn),岑越聽著都沒錯,不由捏阿扉臉頰夸阿扉厲害,可把齊少扉自豪壞了。

    “我家阿扉就是聰明!”

    灶屋里。

    梅香進去干活,起初岑家女眷還放不開手,大伯娘還說讓梅香姑娘歇一歇,小嬸說鐵牛媳婦兒和梅香姑娘一道歇著,灶屋活能忙的過來。

    “夫人們,我就是小院干活的丫頭,伺候郎君應(yīng)該的?!泵废阏f。

    這聽得伯娘小嬸都愣住了,一個忙說:“喊啥夫人,都是地里刨食的。”、“可不是嘛,她是小越大伯娘,我是他小嬸子。”

    梅香就改了口,叫伯娘嬸子好,問今個席面怎么拾掇做什么菜。

    三朝回門,岑鐵牛夫妻倆是看重弟弟,買了雞鴨rou回來,請了大伯小叔兩家熱鬧,可沒請廚子——畢竟就兩桌菜,再說是家里人熱鬧,沒得鋪太開,讓村里人又說啥閑話。

    岑越嫁人那天的席面,村里人就說了許多,什么鐵牛家有錢了能吃得起rou了,跟過去不是一道了,再說下去就成了住青磚大瓦房,以后要瞧不起地里刨食的了。

    岑鐵牛聽見了,心里又氣又怕。

    他不是那種人,他就是地里種莊稼的莊稼漢,他就是想弟弟嫁人臉上有光,別被齊家瞧不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

    當(dāng)初弟弟前兩次婚事,被村里、十里八鄉(xiāng)都當(dāng)笑話。

    所以回門禮,岑鐵牛就想關(guān)起院門自家人熱鬧熱鬧。

    “rou啊菜的都在這兒,你們是咋炒?我們鄉(xiāng)下的就是炒個雞、燉個鴨,沒旁的手藝了?!贬饐?。想著鎮(zhèn)上吃的比她們村里精細(xì)些?

    梅香笑說:“小嬸,我們也是柴火鍋炒菜燉rou。平日里小院吃食上,劉mama定吃什么,早上買了新鮮的豬rou菜,回來我做,小菊搭把手?!?/br>
    “劉mama小菊這是?”大伯娘掂量問。怕是什么齊家女眷長輩,或是齊舉人的妹子,小越嫁進去了,處處受轄制。

    “劉mama是夫人在時尋的,伺候三少爺?shù)睦蟤ama,小菊是去年冬新買進來的,小院子就我們?nèi)?,不過活都能干的過來?!泵废阋馑际侨松倭?。

    誰料滿灶屋女眷都聽愣住了,就齊舉人、小越,一個院子就有三個人伺候呢?這又不種地——

    “那你們吃啥?糧食,沒地嗎?”岑小嬸好奇,“要是種地那還得要個男人,身強力壯能干活?!?/br>
    梅香說:“齊家有田地,賃給附近租戶,每年收成糧食送進來,小院有現(xiàn)成的米面吃,不用種地,早上去早市買了菜就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