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59節(jié)
說話間,馬蹄聲到了。 村里瞧熱鬧的婦人夫郎也到了跟前,全圍著岑鐵牛家門口了,牛二下了馬車,取過車里東西,眾人就伸著脖子望著看岑越又給娘家捎帶了什么。 一籃子干紅棗? 這個沒啥不貴重,山上野棗樹多著,不稀罕不貴重。 另一手三個油紙包包著東西壘在一起拴著,最前頭那一包是個巴掌大薄薄一點,瞧不出是啥。 在之后是包著的點心,有人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鎮(zhèn)上點心鋪子的點心,這個貴了些,好東西,也不見得村里誰家過年都能買上一包,都是娶媳婦第一年送岳家的。 另一包四四方方的,瞧著像是糖。 牛二兩手都占著東西,還能取出最后一塊粗布包的布,拿了東西就進了岑家的大門,岑大嫂要接,牛二老實笑說:“我來就成了,這粗活,您別沾手了。” “我給您放堂屋去?” 岑大嫂哎應了,給牛師傅倒了茶水,讓牛師傅歇一歇。牛二想著得見見郎君大哥,要是有啥話了,他能給郎君帶回去。 沒一會岑鐵?;貋砹?,不光是岑鐵牛,連著岑大伯岑小叔也到場了,本是分家了,各過各的,可誰讓岑越嫁給個地主家的少爺,有錢人家的車夫,岑家都是熱心接待,怕哪里沒做好,給岑越丟了面子。 岑鐵牛是問牛師傅來意,是不是小越出啥事了。 牛師傅站起來趕緊說:“三郎君可好著,三少爺也好著,家里都好。三郎君記掛大哥大嫂,惦記著小侄兒,說是想回來小住,不過不巧,家里現(xiàn)在三郎君管家,一時忙抽不開身,就派小的過來送三郎君的心意?!?/br> “這是紅棗阿膠,家里是開藥鋪的,問過林大夫了,說是女人家懷孕身子重,阿膠紅棗煮成水喝,補血補氣補身體的?!?/br> “臨行前三郎君特意說了,阿膠小半勺子粉,加上紅棗,要是燉個雞什么的也能吃,平日里煮水也好,都成的?!?/br> 外頭瞧熱鬧的沒聽見,屋里因為牛二站著回話,最后岑家人都站著,岑鐵牛是頭一次聽‘阿膠’這東西,忙是記著,給懷孕的女人家補身體的。 “還有就是點心和糖,天氣熱,郎君說就不帶rou了。” 岑鐵牛忙說對的對的,家里都有的吃,不用惦記。 “最后是一塊軟布,郎君說給小娃娃做貼身的衣裳最好了?!?/br> 岑大嫂把那粗布打開,里頭的軟布細的喲,她糙手都不敢摸了。 牛二把話都傳到,就說要走,問岑家有沒有旁的話帶給郎君,岑鐵牛憋了半天,只說:“你跟小越說,家里一切都好,我和他嫂子吃喝不愁,別cao心我們了,給我們帶這些跪禮,別齊家要生氣了……” 說著說著給忘了牛二是齊家的人,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壞話。 時下人那是嫁出去的孩子潑出去的水,誰家新夫郎、新媳婦兒要是往自家娘家拿東西,還都是貴價的,幾個月送一趟,那人家婆家是不愛的,要橫著鼻子豎著臉罵的。 岑鐵牛就怕小越給他們拿東西,齊家不愛。 “您放心好了,郎君在齊家得尊重,這次送禮,還是老爺說的,說備些重禮,郎君還拒了,只要了這么個些……” 后來牛二沒留用飯,說回去還有事,趕了牛車就回了。 岑家小院熱鬧了,村里人好奇打聽都是啥,其實這個也不用藏著掖著,你越是藏著掖著,村里人背地里好奇越往大的想,不如光明正大讓大家看看瞧瞧。 自打上次隔壁鐵匠娘的事后,岑鐵牛夫妻倆在村里日子起先有一些時間,大家都客氣著,也有背地里陰陽怪氣擠兌的,說岑鐵牛攀上高枝了,跟咱們地里刨食的不一樣了。 后來……后來就各過各的日子,由著人說。 再后來,大家又跟以前一樣了。 經(jīng)過那些月,夫妻倆心里都有些數(shù)了,岑大嫂也謝天謝地,小越?jīng)]送什么銀子和rou,如今這會大家看著,閑聊,都夸說小越心細,惦記著未出世的侄兒云云。 糖貴、點心、軟布都貴價,可也不是村里人吃不起用不起的東西,只是家家戶戶不舍得,到了過年能賣一賣。 倒是那塊薄薄的小包一打開,乍一看黑漆麻烏實際上是紅的這東西是阿膠,村里人都沒聽過。 岑大嫂就說:“應當是補藥,和棗子一塊煮水的?!?/br> 大家一聽咋是藥,再想和棗子一塊煮水的,又一小塊估摸也不是啥貴價好東西。 村里人說了說,最多的還是岑越怎么就管家了,可岑鐵牛夫妻也不知道,最后只得了個齊家看重岑越,三少爺是齊家的嫡子。 從岑村回來,牛二一口水沒喝,先去小院跟郎君回了話。 岑越聽沒家里都好就好。 之后日子沒什么好說的,天氣一日日熱了起來,轉眼就到了六月,天太熱了,岑越和齊少扉都換上了夏衣——劉mama說春捂秋凍,齊少扉的春衣退的晚。 到了六月終于能穿夏衣了。 夏衣料子更薄些,制式上沒什么太大變化,里面的長袖褻衣褻褲換成了短袖,岑越穿著還成,可一想到了七八月盛暑那不得更熱,便提前麻煩梅香,能不能幫他做成背心式褻衣。 就是那種領口低,小坎肩一樣。 “阿扉也要!”齊少扉聽越越和梅香比劃,他也要。 梅香沒答應,而是看郎君。齊少扉那么大一只撲過去纏著越越胳膊,成了撒嬌精,說:“越越,阿扉也要~” “……好好好。”岑越被搖的頭暈,跟梅香說:“給他也做兩套換著穿。” 梅香應了好。 齊少扉貼著越越說越越最好了。岑越好笑摸摸大崽的胳膊。 夏日時按道理該吃西瓜了。 岑越提了一句,梅香臉上神色茫然,小菊說:“郎君是不是想吃梨瓜?” “不是,西瓜。”岑越后知后覺,難不成這里有草莓卻沒西瓜嗎?! “就圓圓的,綠皮的,黑色條紋,切開了里頭瓤是紅色的有黑籽——” 岑越描述,只見梅香和小菊還是兩臉懵,頓時絕望。 他想吃西瓜! 進來送果子的劉mama聽了句,說:“郎君說的這個是不是寒瓜?我聽著像。” 岑越:?。?! “對對對,應當是寒瓜吧,劉mama見過嗎?” 劉mama說:“那是老早了,夫人剛嫁到齊家時,第二年許家差人路途遙遠給送了過來,我見過還切了,就是郎君說的那般,不過要小,切開是紅的,有的是白的,紅的好吃,甜,水也大。” “我以為白的也能吃,夫人說許大人來信說白的那就是沒熟?!?/br> “可惜了一筐寒瓜,一半都是白的,夫人還心疼了許久。” 岑越:“外公在哪出任職?” “沙南府縣,聽說是南邊的那個郡。”劉mama只記得府縣名字了,要不是她兒子在許大人手下辦差,她府縣名字都記不得。 岑越后來想,此時的西瓜還有草莓,有是有,不過種子是沒經(jīng)過優(yōu)化的,很可能對栽種土地、季節(jié)、氣候要求比較高,產(chǎn)量也稀少,不好大面積種植。 現(xiàn)代時,西瓜南北都能種,這是種子一代代優(yōu)化過。 但—— 他空間里,光西瓜籽就好些有三四包,岑越愛吃西瓜,夏日消暑必備,空間種的西瓜尤其好吃,那些西瓜種子還是在空間種出的西瓜,儲存下的籽,那絕對是優(yōu)化中的優(yōu)化了。 拿出來,栽種,青牛鎮(zhèn)處于略北方一點,應該是可以種出來的。 那么問題來了,他怎么解釋他有西瓜種子呢? 草莓苗苗是經(jīng)二苗手里買的,要不下次去府縣,回來跟劉mama梅香他們說,種子是府縣買的? 可再去府縣那就九月份了。 岑越:難不成讓他一人偷偷在空間里炫西瓜嗎。 那他家大崽怎么辦! 背著孩子吃獨食好像不太好,他家阿扉有什么好吃的絕對是第一個讓他吃的,什么甜的都給他。 ……再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 岑越碎碎念: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 齊少扉迷糊醒來,越越我夢到好甜甜的草莓,都給越越吃。 岑越:……屬于醒來都要罵自己吃獨食的程度了。 第40章 青牛鎮(zhèn)40 西瓜擱北方是四月種,不然種太早了,天氣還冷著些怕種子凍著,略緩一緩到了四月天暖了種下,成熟期三個多月,到了六七月就是西瓜的季節(jié)。 現(xiàn)在都六月了,種西瓜來不及晚了。不過岑越有‘作弊’辦法,他的空間地里農作物生長速度比外頭快,可以先種,等種子結成苗。 不然就是看晚一些的西瓜成不成,北方天氣炎熱的話,現(xiàn)在六月初種下,九十月能不能吃到了。 岑越有一瞬間喪心病狂想,院子前頭的草莓田,他往里頭丟一顆西瓜種子,最后說二苗賣的種子里長出西瓜,這個說法幾分可信。 最后當然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了。 因為草莓田二十三株苗苗,大崽可是從種下就照看,每天起碼看三遍,哪個苗苗葉子綠,哪個高,大崽都記著,要是無端多出一根小苗苗,大崽肯定當野草給拔了。 岑越?jīng)Q定還是先種空間了,在想辦法。 “對了劉mama沙南府縣離咱們鎮(zhèn)遠嗎?我和阿扉成親,不知道外公知不知道?” 劉mama先是搖頭,“沙南府縣我也沒去過,聽我兒子寫信說要走半個多月,至于郎君和三少爺成親這事,想必老爺是寫了信告訴許大人的?!?/br> 這劉mama猜錯了,齊老爺沒寫信忘了,杜氏自然也不會提。其實自打許氏去世后,許家那邊的親戚就有些遠了,齊老爺起先頭一年還照舊送年貨,后來有一年忘了,再后來就遠了。 夜色降臨,傍晚時天氣涼爽。 岑越說:“桌子搬到院子來吧,以后夏日在院子吃飯。” “那郎君蚊子多得咬死人了。”梅香說。 岑越:“熏點什么艾草,我記得有一種草,蚊子都得躲人?!逼鋵嵥€在想給院子里種一株葡萄架,夏日納涼吃飯,院子也算有綠意景色。 不然現(xiàn)在光禿禿的。 不過今年種是晚了些,明年開春想辦法。 “那我去搬桌子——”梅香放下手里活要去。岑越擺擺手說不用,“你忙你的,我和阿扉來就成了。” 梅香想說這怎么成,讓郎君親自動手,但她硬生生忍住了,伺候郎君這幾個月來,也算是知道郎君脾氣,她看是干活,郎君卻覺得玩。 其實也是照顧她和小菊,那桌子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