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79節(jié)
好臭好臭。 兩位姨娘雖是沒說,但一個蹙著眉,一個捂著稱心鼻子。滿室的丫頭,連著趙嬸、劉mama那是心疼果子,從北雁郡城帶回來的,肯定不少錢,這要是壞了—— 誒呦可心疼了。 岑越一個開了,齊少扉在旁端著盤子放,兩人配合默契??臻g里榴蓮是個個飽滿,他種的種子就是慢生長的大榴蓮,加上空間泥土泉水加持,自是不一般。 這會全開起來,裝了三個盤子。 “沒壞,就是這個味,聞著臭,吃起來香甜。”岑越說:“誰要試試?” 齊少扉是:“都試試都試試吧,可好吃了。” 梅香小菊站的遠,梅香害怕擺手,“三少爺,我就不吃了?!毙【赵谂渣c頭。劉mama也不要,連連擺手,倒是趙嬸好奇,卻不敢第一個試著吃。 “二苗來!”岑越叫二苗。 二苗推著寇長峰過來的。岑越看二苗模樣,笑說:“你不愛吃就算了,我又不會逼你,不過這東西少見,你就不好奇,它是什么味?想嘗一嘗?” “那、那我吃一個嘗一嘗,小越哥這個真不是壞的?” “不是?!贬椒纸o二苗一小塊,“你膽子大好奇心也有,肯定要吃的?!?/br> 姜二苗點點頭,這倒是,他怕什么就是臭了一點,不由手里果子慢慢的送到嘴邊——寇長峰的嘴邊。 寇長峰先咬了口,姜二苗沒得問什么滋味,也送到嘴里。 管它什么臭的香的,長峰吃了他也吃,要共同進退的。 “咦,好像不臭?!苯绾闷嬲f。 寇長峰點了頭,是不臭,但他吃不慣這味。其他人見了,岑越發(fā),是人人都有,就是連鄒長青也得了一份。 倆姨娘嘗過不愛,倒是稱心吃的香,后來還要。岑越說這個熱氣,天熱了吃得多,小心流鼻血,只給稱心一小塊,稱心拿著慢慢吃。 后來林姨娘哄了過去,不給吃了,怕小孩子家流鼻血。 后來又開了一顆,是榴蓮家里的丫頭都有份,可惜愛吃的不多,是抱著赴死好奇嘗過一小口,之后是再也不吃了,都躲著。 愛吃的吃不了幾口——稱心。 二苗對此一般般,是拉著寇長峰大黑,當(dāng)天夜里可不敢住齊家,立即跑路回家去了。 岑越端著一盤子,是嘀咕:“有這么夸張嗎,帶全家跑路?!?/br> “越越咱們吃!”齊少扉愛吃陪著越越一道。 后來那一盤子榴蓮進了兩人肚子里,夜里就有些遭了,齊少扉是流了鼻血,岑越也沒好到哪里去,二半夜的起床,枕頭草席上都是,兩人也沒叫下人,互幫互助去了院子找水缸打水擦洗擦洗。 “越越好熱哦?!饼R少扉用絹帕捂著鼻子悶聲悶氣說。 岑越撲了一把涼水,顧不上說話,是吃的多了些。洗漱過,倒是精神了,沒了睡意—— 里屋岑越打著燈,齊少扉擰著巾帕打濕,在那兒擦草席上的血跡,沾了血的枕頭岑越放在一旁。 “柜子里還有枕頭?!?/br> “越越我去拿?!饼R少扉擦完了血跡,說:“還有被子也沾了一些?!?/br> “也有薄被子,你拿一床過來?!?/br> “好哦~” 岑越舉著燭臺,讓你拿被子,這么開心,語氣都飄著呢。齊少扉抱著枕頭薄被子過來,放在一旁,先去摸了下草席,已經(jīng)干了,這才把被子放上面。 “越越收拾好了,可以上來了。” “嗯?!贬綄T臺放一旁,吹滅,上了床。 夏日里,月色很亮,透著一層窗戶紙,照的地上銀色的。兩人剛洗完,收拾了一頓,沒有睡意,倒是精神頭來了—— 齊少扉躺在外側(cè),翻身看著越越。岑越便有點點害羞了,嘴上說:“怎么了?” “越越~”黏糊的聲。 岑越耳根子有些熱,可能是那榴蓮鬧的了,他也有些心動,夏日里夜晚空氣都黏糊糊的,帶著幾分曖昧來,還有幾分孩子氣的活潑。 兩人在一起,哪怕是之前齊少扉病著,都是歡歡快快玩在一起,更別提如今齊少扉病好了,兩人不僅是名義上的夫夫,是一同玩樂一同吃飯,相處在一起時,做家務(wù)都是快樂。 對于床笫之事,那更是。 “我有些熱?!?/br> “阿扉也熱,阿扉衣裳脫了,越越脫了涼快~” “你現(xiàn)在好像哄騙我脫衣裳的渣男?!?/br> “越越渣男是什么呀?” “壞男人,騙財騙色?!?/br> “那越越做壞男人吧,騙阿扉,阿扉有色。” 岑越哈哈哈樂,因為家里錢他管著,阿扉身上是沒錢的,所以只有色沒有錢,岑越笑的不成,湊過去摸大崽的胸肌,說:“不錯不錯~” “齊草莓伺候越越老板?!?/br> 岑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崽怎么知道,他偷偷叫這個外號的,笑死他了,這還怎么做啊。 兩人時常湊一塊,是沒幾分腦子和理智的,不知道樂什么,反正歡歡快快,最后還是湊一起親了親,火花四濺,少了稚氣,多了成年人的曖昧和火熱來。 …… 第二日岑越起得晚了些,外頭天亮的不成,估摸有十點多了,岑越才起來,阿扉在外間看書,聽到動靜就跑了進來,問越越腰酸不酸,忙前忙后的給越越拿新衣穿。 “劉mama說,晌午吃雞絲涼面?!饼R少扉說。 岑越:“我多點黃瓜絲,不要辣椒?!?/br> 齊少扉便笑,被岑越捏了下臉頰,齊少扉給越越扣扣子,一邊說:“齊草莓沒笑越越?!?/br> “那是大崽笑了?!?/br> 齊少扉高高興興的,由著越越戳他。拉著越越手,去外頭洗干凈,連著牙粉都上好了,交給越越手里,岑越刷牙,仔仔細細的,刷干凈了,問二苗來了沒? “大早上來了一趟,沒到院子來,跟吳掌柜說什么,后來去了廠里。” “那我吃過飯也去看看。”岑越想到什么,“一會叫曹羅來。” “那我去跟趙嬸說?!?/br> 說了幾句正事。 岑越洗漱完,就差不多能吃午飯了,飯菜還沒擺在堂屋。曹羅先來的,岑越問:“今年地里收成如何?你知道嗎?” 曹羅愣了下,還以為郎君是問他買賣銀錢的事。 “這個不了解嗎?” “不,不是,我知道?!辈芰_也管著佃農(nóng)的,只是這個不需要日日cao心,只要收成下來算一下帳,過個糧,入庫就成了。此刻曹羅說:“郎君,今年五月麥子下來,底下佃農(nóng)給我報數(shù)了,說今年收成不高,一畝田一百七十斤,這不是作假,我打聽過都是如此的?!?/br> 地里收成做不得假,都是一個村一個鄉(xiāng),田頭連著,沒得你家一畝田二百斤,我家就一百七,齊家仁厚,又不用上糧稅,沒人在這個上報假的。 岑越想來也知道,今年雨水不多,地里旱的。 “村里其他戶呢?” 曹羅是問什么答什么,“都差不多數(shù),有的地干了些,那就更少了一畝田一百二三十斤?!笔粘上聛?,忙活了一年,是老天爺都不敢罵,只能哭著求,求下半年可別旱著了,多多下雨。 “你看著吧,今年報的數(shù),要是秋收,還少,那今年只收六成的糧。”岑越吩咐。 曹羅忙應(yīng)上。 郎君仁厚,做這買賣,還想著佃農(nóng)們。 要是干旱,有災(zāi)了,再說別的——岑越是不希望走到這一步的,免糧倒是簡單,他家有錢,糧庫里一直存著糧食,可真災(zāi)了,百姓們?nèi)兆悠D難了,他家做買賣鋪的大,危險也大。 岑越讓曹羅時時注意些,“要是你忙不開,讓趙嬸主意些田間地頭收成?!?/br> “知道了郎君?!?/br> 葡萄不好運,岑越是想,遠處去就是葡萄干,近一些的鎮(zhèn)、豐禾府縣送新鮮的葡萄,他們這些市場地盤,還真沒有葡萄,對當(dāng)?shù)匕傩諄碚f,葡萄也是稀罕物。 新鮮的葡萄就三個鎮(zhèn)子送,姜二苗如今跑青牛鎮(zhèn)那就跟偷懶似得,這是二苗原話,說不算啥。廠里葡萄干一直在曬的。 八月初,天上幾道悶雷。岑越趕緊讓梅香、蕊紅把曬的葡萄移到庫房里,幾乎是剛忙完了,豆大的雨點就下來,伴隨著咔擦、隆隆的打雷閃電聲。 這聲太大了,嚇人的緊。 岑越是第一次見,跟著底下人吩咐都在家中,別出去了。雨是下的稀里嘩啦,一直沒停,連著下了兩日,像是把之前欠的雨水都補上似得。 起先村民見下雨是高興,后來見這般陣仗,當(dāng)時跪地求,求老天爺息怒別生氣了,別下了,這要是成了澇災(zāi)了—— 地里的玉米苗子經(jīng)不住這么打呀。 好在第三日雨停了些。鄉(xiāng)里村里街道都是土路,此時泥濘不堪,出門一趟,一腳的泥,趙嬸接了買菜的活,說出門一趟臟鞋子,她穿著草鞋不怕不心疼,買了菜給兩個院子都送過去。 岑越都看在眼底。 這幾日雨勢其實沒徹底停,一天里總是陰沉沉的,偶爾下個一小會,因此煩的緊,別說葡萄,就是地里還剩的一些寒瓜,如今也不好送。 岑越便說不賣了,都留著吧,給工人們、還有家里底下人都散一散…… “就當(dāng)是老天爺放個假,回去歇一歇,不急?!?/br> 姜二苗最近急的上火,嘴唇都有泡,岑越就讓劉mama熬了涼茶,這會給二苗又倒了一碗,姜二苗是端起來就喝,他還嫌苦,可沒法子,這會喝那涼茶跟借酒消愁一般。 “地里的葡萄眼看長得好,就是之前曬了一半,現(xiàn)在連著下雨,我早上去看,沒曬干的葡萄都發(fā)霉了,都糟蹋了?!?/br> “地也是爛的泥的,車子不好運,就是運出去也不好賣,誰家下雨天不躲著,跑出來買果子吃?!?/br> 姜二苗想到發(fā)霉的葡萄是嘴里發(fā)苦,心疼壞了,在家中就是苦瓜臉,連著大黑都不敢上前貼一貼,寇長峰也急,見二苗上火,也跟著一道上火。 這不,今日雨略小了些,寇長峰就帶著二苗大黑來齊家了。寇長峰是跟三少爺說的,齊少扉當(dāng)即抓了涼茶敗火的藥,全都有份,都喝。 寇長峰嚼著黃連,嘴里也苦,給大黑也揪了一片,大黑汪的一聲,不過又蹲了回去,是一主一狗,一起苦。 二苗苦,他們也得苦。 齊少扉覺得蠻好,也含了一片,舌尖剛沾到個味就呸呸呸下來,輕聲說:“越越也沒苦,我干嘛要吃苦。” 都留著寇長峰和大黑吃吧! 岑越再這兒給二苗倒涼茶。姜二苗說愁的他夜里都睡不著。 “吳掌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