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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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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少扉抱著孩子到了床邊,湊到越越跟前,揭開了襁褓,讓越越看,手腳都好著,也沒缺少指頭。

    “怎么閉著眼睛啊?!笔遣皇茄劬τ忻?。

    翁大娘忙上前合了襁褓,說:“才生下來的娃娃都是閉眼睛的,過個兩三天就好了?!?/br>
    岑越心想,這還得cao兩三日的心,等眼睛能睜開了,還得cao心孩子腦子——

    算了不想了。

    “阿扉我想睡會?!?/br>
    “好,你睡吧,孩子我看著,什么事我都在的?!饼R少扉輕聲說。

    岑越實在是扛不住了,眼睛一閉就睡了。

    炕屋里,翁大娘指揮著,怎么收拾,不能開窗透風的,這會風寒著呢。

    齊少扉聽見了,說:“窗戶掛個厚簾子,開一條縫?!?/br>
    先前大嫂生孩子坐月子時,越越便說過,屋里憋悶氣味不好聞,在這里待久了,心情也不爽利,還是透透風好,說什么科學坐月子。

    時下風寒是不宜吹,但能想辦法的。

    “開最邊上的那扇窗戶?!饼R少扉道。

    離越越睡的地方最遠。

    又說:“我記得家里有屏風的,阿娘留下來的,也搬過來擋住吧?!?/br>
    翁大娘本來聽要開窗透風,還想說千萬不可的,沒成想聽下去,三少爺想的細致,如此一來,到也成的。

    屋外頭。

    姜二苗寇長峰都在,連著大黑都蹲在門口不擋道的地方,望著里頭,今個入夜沒多久,大黑先是汪汪叫的厲害,吵著里頭二苗寇長峰,大黑從沒這樣過,起先二苗還以為是不是家里摸進小偷了。

    寇長峰出來看。

    大黑還叫,沖著齊家宅院方向??荛L峰一見,便跟二苗說,怕是齊家里頭有事。二苗一骨碌坐起,忙穿衣,“怕是小越哥要生了,就在這幾天?!?/br>
    兩人一狗摸黑過來,敲側(cè)院門,側(cè)院沒人,半天沒人應(yīng)聲,姜二苗就知道肯定是小越哥要生了,都顧著院子里,他心急如焚,想著翻墻,好在護院趕來了,手里拿著火把。

    一開門就說,郎君要生了。

    “生了生了,可算是好了,嚇壞我了。”姜二苗聽著小越哥叫聲,是手心攥的緊緊的,心里擔憂害怕,等聽到孩子啼哭聲,終于松開了。

    “不知道小越哥咋樣?!?/br>
    都堵在門口去了。

    梅香先出來的,出來小聲道喜報信:“我家郎君生了,是位男郎,皆平安?!?/br>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47:今日哭了,斷子絕孫的藥也是可以的,只是鄒長青說會……不行。

    第99章 北安伯99

    齊家得子,宅子上下都高興。

    兩位姨娘也來了,守了半夜,此刻聽梅香說完,便安了心。姜二苗是迫不及待想進去瞧,又給努力控制住了,跟旁邊長峰說:“我阿奶說了,剛生完娃娃,先不要驚動,咱們明日再來?!?/br>
    “誒呀也不知道小越哥的娃娃長什么模樣。”

    姜二苗是嘴上說著‘明日再來’,可那腳是死死的不走了,他還是興奮,也是想看看小越哥,即便是現(xiàn)下看不了,再多聽聽消息也是好的,不然他不放心。

    外頭廳里人都沒走。

    等了沒一會,翁大娘出來了,給眾人先是見了禮,兩位姨娘忙站起來,擺手意思不用,她們這樣身份,不用的。姜二苗迫不及待先開口問:“我小越哥如何了?順不順?孩子呢?”

    翁大娘笑說:“郎君第一胎沒生過,不過已經(jīng)是很順了,懷的時候就精心養(yǎng)的好,孩子不是很大,生的時候也順,沒受多少罪?!?/br>
    “那小越哥剛才叫的……”姜二苗還是在意這個的。

    翁大娘:“生孩子沒有不叫的,第一胎來說,郎君真真是順利的?!?/br>
    “那便好,那便好。”姜二苗連著說。

    翁大娘又笑說:“我是沒見過這般俊的小少爺,才生下來皮膚就白,鼻梁也高,哭了幾聲就乖乖的睡覺了?!?/br>
    眾人都聽得高興,是一個意思,大家來回聊。

    興奮著。

    不過也沒多久,里頭齊少扉出來了,臉上帶著些笑意,拱手謝過大家,說:“越越和孩子都好,已經(jīng)睡了,今日勞大家擔憂記掛了?!?/br>
    “之后越越和孩子還要休息,先不見客了?!?/br>
    眾人都懂,也沒客氣寒暄什么,姜二苗就是有一肚子話,也是憋著,等小越哥身體好了些再來看,再來說。

    各人散去。

    齊少扉折返回屋時,翁大娘著急了,這是產(chǎn)房,怎么三少爺還要進去,以后要睡這里面不成?劉mama見了,倒是先勸住了,說不礙事的,先前炕屋就放了一張小床。

    翁大娘聽了便說:“那也使不得,到底是生產(chǎn)過,還要排一些污穢東西,三少爺住在里頭,就是底下人收拾也不方便。”

    “沒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三少爺想自己收拾,他不住那兒心里不安?!眲ama剛見三少爺垂淚,算是看明白了,其實應(yīng)該是早都明白,郎君對三少爺重要,如今就是守個夜親自照料隨著三少爺去了。

    翁大娘還是稀罕,不過沒多說了,她把該說的都說了,主家們還要如此,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只是心想,就是那村里婦人生娃娃,也沒說男人照看的,都怕晦氣。

    這有啥晦氣的,生的不是男人的娃娃了?可時下村里、鎮(zhèn)上都是這個想法,翁大娘只能隨著了。

    炕屋長且寬,炕盤在靠后墻那兒,那一張小床就在靠窗戶邊,離炕不遠,齊少扉夜里就睡在這兒。

    岑越和孩子睡在炕上。

    除了齊少扉守著外,外間搬了一張床,翁大娘也不敢離開,除了翁大娘外,梅香也在,湊合一晚。人再多,那就吵雜亂糟糟的,劉mama一想也是,她和小菊到時候輪著來。

    岑越這一覺睡得很沉,沒做什么夢,就是渴的厲害,醒來剛睜開眼,微弱的光線,就看見一顆腦袋湊了過來,問他越越怎么了。

    要不是聽出大崽聲,這會就有些嚇人了。

    “渴?!彼粡埧冢瑖樍俗约阂惶?,嗓子干啞,難怪這么渴,后來岑越想,哦哦哦我生孩子了,“孩子呢?”

    齊少扉先去端了溫熱的水,炕屋有小茶爐的,上頭有水壺,冷熱兌著剛剛好的溫度,親自是喂到了越越嘴邊。

    “你扶我一把?!贬竭€躺在被窩里。

    齊少扉先放下水杯,去扶越越。

    屋里動靜,外間聽見了,梅香就來問:“三少爺郎君,是不是要伺候?”翁大娘則是披著衣裳扣著扣子,二話沒說先到了炕屋門口敲門了。

    岑越喊了聲近。

    外頭翁大娘梅香都進來了。梅香是麻利給郎君背后墊著軟墊,岑越坐起來艱難,兩條腿像不是他的一般,只能松松半靠著,喝了口水。

    “郎君得罪了,我看看您底下情況,有時候生完了也不敢松口氣。”翁大娘在旁說。

    岑越點了點頭,意思你來吧。他就是再不好意思,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他命要緊的,其他都放一旁。

    翁大娘從遠處端了燭臺,要放炕邊,齊少扉見狀拿了過去,他打著光。翁大娘也沒客氣,袖子挽起來,揭開被子一角,看了眼。

    “郎君放心,好著呢,沒有出血。”

    “等個三日,都平平安安的,那就徹底安心了?!?/br>
    其實一般婦人生產(chǎn)完,熬個大半天,沒有見血,那就八九不離十的平安,這不翁大娘看三少爺如此上心,也是穩(wěn)妥起見。

    “郎君要不要吃些?有小米粥。”

    “那來一碗?!贬教蛄颂蚋傻拇秸f。

    翁大娘說:“才生完,要是補也是后頭兩日,才能用上紅棗紅糖,要是吃雞吃魚了,也是那個時候,今個郎君才生完,還是先慢慢的,清淡一些,所以只備了小米粥?!?/br>
    “無事,我生之前還吃了紅豆綿綿全家,這會也不餓?!?/br>
    就是干。

    有翁大娘在這兒,炕屋是有條不紊,齊少扉就在一旁學著,神色很是穩(wěn)重,沒了之前的焦躁。翁大娘去炕的一頭抱小少爺過來,說:“小少爺不敢和郎君放一頭,以前有些才生完孩子的婦人夫郎,他們太累了,翻身沒留意就壓了孩子……”

    這都是有經(jīng)驗留下來的。

    岑越這會一心在自家孩子上,也沒顧上翁大娘說的那些,有些精神說:“我看看,阿扉你看過了沒?”

    “看過了,還抱了,越越你忘了?”

    “睡糊涂了?!?/br>
    翁大娘抱著襁褓的小少爺?shù)搅死删磉?,讓郎君瞧瞧?/br>
    梅香端著托盤進來,先放一旁,拿了一盞燭燈點燃了其他盞,剛郎君睡覺,只留一盞,還放的遠,三少爺是怕燭光晃了郎君眼睛,這會不礙事了。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來。

    “阿扉,你來看,他好可愛啊?!贬降皖^看著自己孩子,憑良心說,他家崽崽真的是算清秀的,翁大娘沒亂說。

    齊少扉湊到炕邊,是先看越越笑,再低頭看孩子。

    翁大娘在旁說:“小少爺跟三少爺那時一樣,不是說模樣,就是才一生下來,模樣就跟尋常孩子不同?!?/br>
    孩子還睡得香。

    岑越望著懷里孩子小臉,想的是不管帥不帥,健康第一位,小聲問翁大娘,“這什么時候能喂奶?”這個他肯定沒有,但家里有奶牛的。

    “等后半夜天快亮了,才生下來的孩子還小,喝不了幾口,別喂太多了,牛乳的話要燒一燒……”

    這個翁大娘教過梅香小菊了。

    岑越:“阿扉,你抱崽崽睡去吧?!彼⒌刃∶字嗔?。

    齊少扉接了孩子,這是他第二次抱孩子,是有模有樣,不像起初那般手腳僵硬了。

    梅香送來了粥,溫度正正好,岑越吃了一碗,阿扉幫他漱了口,能繼續(xù)睡了。

    翁大娘和梅香出去了,屋里燈只剩一盞,齊少扉本是想留在炕邊,等越越睡著了他在走的。岑越躺在被窩里,像一只蠶寶寶一樣,還帶著困意,含糊不清說:“你去睡吧?!?/br>
    “好?!饼R少扉嘴上答應(yīng),卻也不走開。

    岑越:“傻大崽,我沒事的?!?/br>
    等屋里呼吸聲平緩了,齊少扉便回去躺在小床上,小床自然是冷冰冰的,不過屋里不冷,也不難睡,相反,齊少扉躺在上頭,想到越越,想到孩子,想到以后的日子,胸口便是充實的,有些熱意。

    坐月子這事說漫長也漫長,說快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