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94節(jié)
好在這會二月中,天氣冷一些,并不艱難,再加上岑越在宅子里向來是說話有用的人,熱毛巾擦臉擦身體,這些都做了。 清清爽爽的。 一周后,就能見見人了。 二苗來看他,大黑倒是想進來,被寇長峰拘在外頭,就趴在窗戶邊,汪汪汪的叫。岑越和二苗在里頭說話,逗娃,聽到大黑叫聲,笑了,跟大黑隔著墻說:“我沒事,還有了小孩子,都很好,謝謝你大黑?!?/br> “是它先發(fā)現(xiàn)的,在院子里沖著這邊汪汪叫?!苯缯f。 岑越:“大黑有靈性的?!?/br> 墻外頭大黑高興的嗷嗚一聲,拖得長長的,寇長峰拍了拍大黑腦袋,低聲說:“還真以為你是狼啊。” 大黑不管高興嗷嗚。 “小聲些,里頭有孩子的?!?/br> 姜二苗在哪兒逗孩子,隔著墻跟外頭長峰說:“孩子沒嚇到,還對著我笑呢?!?/br> “小越哥,你還沒說娃娃叫什么名字?大名沒想好,小名得起一個吧?” 齊少扉端著雞湯進來,正好聽見這句,便說:“有,但難抉擇?!?/br> “正好二苗你幫我聽聽看,這是有七月、榴蓮——”岑越說到這笑了下,喊了阿扉一聲齊草莓。 水果父子。 齊少扉將托盤放下,說:“雞湯還是guntang的,不著急的?!?/br> “小越哥這七月是為什么呀?娃娃明明是二月十四生的。”姜二苗不懂,他說完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懷的時候?” 岑越點點頭,繼續(xù)說:“還有紅豆綿綿,生他的時候,正好吃紅豆綿綿一家子?!?/br> 姜二苗聽了說紅豆綿綿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就是小哥兒用了,也怪甜的。 “最后便是圓月,因為兩次都是月中的時候。” 齊少扉就偏頭看了下越越。岑越:……咳咳。 那一晚上月亮很大很亮,透到屋里地上來了。 “圓月好,團團圓圓的,聽著喜慶?!苯缬X得這個好。 其實岑越也喜歡這個,“那以后就叫圓月了。”他還玩了個梗,“要是再有個弟弟,還能叫彎刀?!?/br> 圓月彎刀有木有。 “小越哥你還生???彎刀也好聽,要是個男娃娃叫還好,要是小哥兒叫彎刀,哈哈那就有意思了。” 齊少扉忙說:“不生了不生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圓月是阿扉生的,岑越好笑,不過確實是不打算再生一個,“一個就好了?!?/br> 姜二苗可惜,“那豈不是沒有彎刀了?!彼X得小越哥和三少爺長得好看又聰明,家里也有錢,多生幾個娃娃肯定養(yǎng)的好。 “你喜歡彎刀的話,留給你?!?/br> 姜二苗倒是高興,還白得了一個好聽的小名,只是可惜,他也不知道咋回事,他這肚子沒動靜。 這話姜二苗就沒說,小越哥還要休息,不提掃興的話,要高高興興的才對。 說了沒一盞茶時間,姜二苗識趣的便先走了,隔個幾日再過來。 到了三月中,足足坐了一個月。翁大娘還在這兒,說有些人講究,要坐夠四十五天,岑越一聽,忙道:“那我肯定不講究!” 齊少扉在旁笑,被岑越搗了好幾下! 臭大崽。 齊少扉忙正經(jīng)說:“越越可以了,之后日子精心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不拘著在屋子里的?!?/br> “是了,孩子滿月我也不打算辦,等百天吧。” 翁大娘可惜說:“滿月還是辦一辦的,郎君你怕圓月小,天又冷,來客沖撞了孩子,那就只邀了自家人。” “也行?!贬较肓讼赂目诹?,辦個小宴。 他懷圓月到生下來,大哥大嫂都不知道,那就辦吧,正好這會得閑一些,今年天暖的晚,三月十多號才栽的草莓,等第一批下來,怎么說也到了五月中的時候。 那會給圓月過完百天,他在去送貨。 岑越說辦滿月宴,齊少扉便親手寫了帖子,還備了些小禮物,岑村是曹羅去的,麻煩寇長峰跑一趟去接了姜家人,牛師傅那兒就是桃源鄉(xiāng)了。 柳葉鎮(zhèn)上的蘇秀才一家也請了。 這么一算,其實也不算小家宴,來客挺多的。 岑越便說:“都這么大動干戈了,那就鄉(xiāng)長、村長也請了,百日宴的時候,等我回來,那會收成剛忙完,擺一擺流水席,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吃個飯?!?/br> 也算是農(nóng)忙后,給大家添點油水的。 今年收成怕是不太好。 家里cao持席面這事,趙春花頂大梁,梅香蕊紅二人之前也辦過,因此很是簡單,豬羊雞鴨這些該買的買,請了廚子來,還有鄉(xiāng)里手腳麻利的婦人夫郎來收拾置辦。 沒兩日,客人就齊了,擺在會客廳的院子。 此時天氣稍微暖了些,地上也好走了,不像之前泥濘。岑越把圓月打扮了一翻——兩位姨娘親手做的虎頭帽小褂子,紅彤彤的很是喜慶。 帶孩子就見了一會客人,說天冷,怕孩子冷著了,就送了回屋,桃源鄉(xiāng)的大伯、二伯親自來了。這幾年尤其是大伯身體不好,過年走動都是讓兒子來,這次親自到,可見是高興。 岑越這邊親戚,大伯、小叔兩家都派了代表來了,大哥大嫂帶著倆娃娃來了,姜家也來了人,姜阿奶帶著三花來的,家里地都要有人忙的。 “果子那會還小,說滾一滾床上,還真是有用?!贬笊┱f。 姜阿奶有些發(fā)愁,此時聞言就笑呵呵說:“也是你福氣大。” 岑大嫂以前是個沉默寡言老實的女人,雖是心地好,但苦日子把人磋磨的沒了光彩,如今日子好起來了,人也外向許多。 這不正跟姜家人閑聊,還夸了三花模樣俊,問多大了。 “十二了?!?/br> “那還小。”岑大嫂說。 姜阿奶:“也不小了,這一晃就是一年,女娃娃長起來快得很,沒兩年就該尋婆家了。” 姜三花不愛聽這個,她才不要尋什么婆家,一撒腿就跑了。 外頭果菜園那兒,靠墻角的樹下,三個男孩子在那兒,倆一大一小,圍這個瘦的,那壯實的小墩子喊:“你上啊!沒事的!” “喂,你倆是不是欺負人啊。”姜三花過去了。 那壯實小墩子她知道,小越哥的大侄子,叫岑石頭,今年四歲大,長得是壯實,旁邊小的是岑果子他弟弟,今年快兩歲了。 倒是圍在中間那個瘦子,她不知道,沒見過。 “我沒欺負人?!贬^先是嚇得一激靈,回頭是解釋:“他不會爬樹,我教他怎么爬樹?!?/br> 姜三花:“你四歲大就學(xué)會爬樹了?要是掉下來,不要胳膊腿了?” “我剛看他爬樹,叫他下來的?!笔葑泳褪抢骖^,看倆小孩在這兒攀高,實在是沒忍住出聲的,結(jié)果被岑石頭以為是想學(xué)爬樹。 姜三花鬧明白了,到?jīng)]多說,“快開席了,你們不去吃?” 岑石頭一聽開席就高興,拉著弟弟跑,又折回來,喊:“梨頭,你去不去啊,一道吃席走。” “一起走一起走?!贬邮撬绲膱笠羝?。 姜三花笑說:“你叫梨頭?。砍韵??!?/br> “不、不用了,我就不用了?!?/br> 這會就是愛吃席的岑石頭都不急了,姜三花還以為梨頭是齊家的下人家孩子,便上手拉梨頭的手,說:“沒事的,小越哥很好心,你是娃娃這么大點,吃不了多少的?!?/br> “對的對的,我小叔心底好的,一起走吧。”岑石頭說。 岑果子:“一起走一起走。” 梨頭窘迫不知道怎么解釋,實話實說:“我不是,我是來看病的,今年八歲了。” “啥?你八歲了?”姜三花吃驚,她還以為梨頭和岑石頭差不多大呢。 岑石頭啊的一聲,旁邊岑果子長大了嘴,兄弟倆都是實心憨憨的小男孩,一人說:“你八歲了?誒呦,那我要喊你哥了?!?、“喊哥喊哥?!?/br> “你別老學(xué)我話,報信鳥一樣?!?/br> “報信鳥報信鳥?!?/br> 岑越和姜二苗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姜二苗喊三花,“阿奶尋你,說你開席呀人不見了?!?/br> “哥,小越哥好。”姜三花先叫人。 岑越說:“你也好?!痹倏此邕@倆小子,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壯,岑石頭真是實心秤砣不說,個頭也高,躥的很快,一對比,梨頭就瘦小許多。 “都去吃飯,梨頭也去,你跟你阿奶坐一道?!贬礁骖^說。 梨頭還以為他不吃的,他是來看病的,阿奶教他,說他們住在齊家,爺爺靠著給齊家做買賣營生,養(yǎng)活他們一大家子,阿奶要他乖,說郎君才生了孩子,要安安靜靜的,不能調(diào)皮搗蛋的。 其實梨頭很乖,從沒調(diào)皮過。 不過梅嬸還是這般拘著孩子。 今日的時候,齊家要辦席,梅嬸一早就起來忙活搭把手,讓孫兒自己玩,等到開席時,是想回屋跟孫兒避開,結(jié)果沒成想,郎君親自來請他們?nèi)胱恕?/br> 梅嬸不好意思應(yīng)下了,只是發(fā)現(xiàn)孫兒不見了。 岑越就說他去看看,聽到外頭孩子聲。 “三花你帶他們?nèi)コ燥??!苯缃o妹子說。 姜三花便拉岑石頭的手,另一手拉梨頭,梨頭太瘦小,岑果子拉著他哥的手,一串的娃娃進了會客院。 “真的日子過得快,這娃娃們都這么大了?!贬秸f:“還有我家稱心?!?/br> 正說著,程姨娘帶著稱心也出來了。林姨娘大早上就來會客院,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忙著招待客人的。 眾人往院子去,要開席了,姜二苗走在后頭碎碎念:“誒呀要是我有個彎刀就好了,我的彎刀誒?!?/br> 岑越走在前頭聽得嘴角發(fā)笑,說:“等百日宴過了,天氣暖和,我?guī)A月去你家床上爬一爬。” “嘿嘿嘿好好好,小越哥你最好了?!苯邕@下高興了。 齊家辦完了滿月酒,留著客人住了兩日,之后便都走了。岑越齊少扉給翁大娘包了十兩銀子的大紅包,差著牛師傅親自送人回去的。 翁大娘收到十兩銀子時都鎮(zhèn)住了,這、這般多,她接生這么多年來,沒見過這般多的接生銀,就是當初給三少爺接生,也只是得了三兩銀子的——她都覺得多,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