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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01節(jié)

    岑越話說到這兒就不急了,喝茶。

    牛老板急啊,抓心撓肺的。

    沒一會趙立送來了兩塊香皂。因為岑越是要送人,算是超級vip客戶專享贈品的,因此確實是花心思做的,香皂盒子是竹盒,淡淡的青色,雕刻了花紋,打開來,包裹著香皂的油紙貼口,那是粉色火漆,落了印。

    印章是齊家果園logo,是岑越提起來,齊少扉設(shè)計的。

    桃花鄉(xiāng),那便是桃花為主,一輪圓月。是以兩人兒子小名圓月得的思路??梢婟R少扉每次說臭圓月,可心底里是疼愛孩子的。

    畢竟圓月是越越和他的孩子。

    岑越遞給牛老板親自拆。光那竹盒,選著青翠寬大的竹節(jié),是鄉(xiāng)里師傅先打磨削薄,而后過水晾曬,雕刻,雕刻的也是桃花圓月。

    就占盒子側(cè)邊,一個沒留神,就會壞了。

    底部是燙字——桃花鄉(xiāng)齊

    整個香皂外包裝以素雅簡潔中又帶著幾分爛漫。打開油紙,撲鼻的一股淡淡的草莓牛乳香味,香皂造型弧度,手握正合適剛好,到?jīng)]有什么雕刻了。

    香皂顏色淡淡的,有些像玫粉色。這是加了牛乳。

    蜂蜜草莓那塊顏色就深了些,有點像草莓熊的顏色。

    “不錯不錯?!迸@习逯徽f不錯,可眼底滿意神色都露出來了,等伙計打了一盆水,牛老板要試,一低頭,水盆里倒映的是他快笑爛的臉。

    牛老板:……

    他默默抬頭看了眼岑老板和齊舉人,齊舉人給岑老板打著扇子,岑老板很是閑適再喝茶,頓時便知道,這買賣是他落了下風(fēng)。

    也是,本來就是,岑老板的草莓香皂拿出去,換旁出也是一樣好談的,他是巴著求貨的。牛老板很快轉(zhuǎn)換心態(tài),這會也不裝了,全是笑呵呵。

    天熱,順便洗了一把手臉,這起泡細膩,又帶著草莓香甜,混著牛乳,是洗完了,一盆子黑水——

    他早上也沒干啥啊。

    洗的很是干凈。

    臉上也香香的。

    “岑老板,您說吧,這價什么價?!迸@习迨潜е畠摄y子’一塊了,這個價到時候賺可能也能賺,就是賺多賺少。

    岑越也不來虛的,“我?guī)Я艘话俸邢阍恚@里是五十盒,連著盒子香皂本錢路費這些,不多要……”

    牛老板聽加這個加那個,心想還不多要,這就是報高價的前頭話。

    “五兩銀子一盒?!?/br>
    “什么?五兩?”牛老板驚詫道。

    岑越點點頭,“其實我不愛做護膚這塊,有時候會麻煩些,里頭草莓、牛乳、蜂蜜都是無害的,可有些客人皮膚嬌嫩,若是用了敏感什么的——”

    “以后貨的話,每年我可以提供一百盒到二百盒,看情況?!?/br>
    岑越想著走長線的。

    那借著風(fēng)頭炒香皂賺錢是賺錢,但就跟草莓一樣,有一不可有二。錢賺得多,風(fēng)險也高了。

    牛老板喜色,連連點頭,這個他曉得,岑老板做買賣真是實在人,他也不來虛的,說都要了。岑越點頭。

    這樁買賣很快談成。

    “至于明年如何——我覺得不會差的,明年岑老板要是送草莓香皂,盡管到我這兒就是了?!?/br>
    “北雁郡城今年出了草莓,這香皂炒起來了,明年怕是也會跟風(fēng)做的?!?/br>
    岑越知道牛老板是好心,意思這個價要的是對著,乍一聽是便宜,可做買賣長期看長期走,要是那便宜草莓做了草莓香皂,賣個三兩、二兩,前頭買他們貴價的客人,這不要惱了。

    “牛老板放心,誰家買賣沒點獨門秘訣,時下市場上各類花皂有,果皂也不難做,但我家的真不一樣,牛老板后面就知道了。”

    他那是空間泉水!

    “好好?!迸@习逍裴习澹@人不是說大話的,即是如此信自己的東西,那就后頭走著瞧走著看。

    兩人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牛老板送客的時候,還跟店里伙計說:“以后岑老板來買東西,都按著八折打。”

    “……牛老板要是這么說,那我要逛一逛再買些布料了。”

    “那敢情好啊,您挑?!?/br>
    岑越買了花色新的細布,棉麻的吸汗涼快,這個兩人做居家服能穿,還買了一些時興的花樣綿綢,就是棉線混著絲,做夏衣很不錯,挑了一匹顏色深一些的,這個莊重,兩位姨娘能穿,又挑了一匹淺色的,稱心和圓月做衣裳。

    去年劉mama回了一趟舟山府縣給許家拜年,今年按理來說不必去,不過今年有喜事,一是圓月出生,二嘛來年阿扉要下場科舉試一試,想必許外公也在擔(dān)憂這個事。

    岑越便想著多買一些,到時候過年人情走動,送這個挺好的。

    牛老板看岑老板花錢大方,是喜笑顏開。

    岑越買完了貨,包好了,裝了一獨輪車,回客棧。

    第二日又賣了半日寒瓜,賣到了下午兩三點左右賣完了,岑越給大伙放了銀錢,可以休息半日,明個一早回程。

    桃花鄉(xiāng)的齊家車隊一出北雁郡城,各路的小商賈就打聽到消息了,有人酸言:“人家一年就跑兩趟,就把咱們一年的銀錢賺了。”

    “這話說得,我一年可比不得岑老板,這又是出了櫻桃。”

    “櫻桃二兩銀子一斤,也不貴。”

    “聽聽這話,什么口氣二兩還不貴?”

    說不貴的當(dāng)即臉色一變,懶得跟這幾人打交道了。這人一走,其他幾個對味的又說了半晌,最后有人說:“那櫻桃核,我花錢收了一些——”

    對,這個怎么忘了!

    是該花錢買了核,到時候好種,雖說四年才成,但總比沒得強。

    岑越是裝了一車‘禮物’回鄉(xiāng)。

    北雁郡城內(nèi),各收了草莓香皂的院子,有的是才拿到手,有的也是才拆開,也有的用了兩回了。

    天熱,女郎們也洗臉洗手的勤快些,秦府的堂妹便是,如今十三歲,長得亭亭玉立,懂事聰慧。

    秦府兩房都靠著大房過日子的。

    大伯家出了一位惠妃娘娘,大兄長又在盛京做翰林,近圣上身邊伺候。因此府里其他兩房,孩子們雖是年幼,但聰慧,秦鈺送的東西,不管貴賤,兩房年輕一輩就是不稀罕,那也要表現(xiàn)的稀罕。

    岑越是各府送了五盒香皂,他還覺得挺多,但這些府邸大,里頭住的人也多,有時候分下去還真沒多少。

    秦鈺是給母親祖母那兒各一份,剩下的三份想著府里二叔、小叔家有年輕meimei,便都送了過去。

    秦二伯的女兒得的是草莓牛乳香皂。

    她十三歲,觀外貌行為舉止像是大人了,其實到底年幼,昨日鈺堂哥送來的香皂,當(dāng)日晚上就拆了用了,洗過后,臉上軟軟的,一股淡淡的草莓牛乳味。

    睡一覺醒來,倒是餓了,跟著伺候的小丫頭說:“我昨日做夢了,夢到吃了一晚草莓牛乳冰酪?!?/br>
    “小姐是想草莓了?可惜今年少了些。”

    二叔家女兒也乖覺,說:“鈺哥哥想著我,送了些,有的吃就吃,少了也沒什么,鈺哥哥也不是稀罕銀子,舍不得買,肯定是不好買的?!?/br>
    “是啊,奴婢聽說那桃花鄉(xiāng)的草莓運來的少,也貴價。”

    主仆二人說著話,丫鬟伺候主子洗漱打扮,等洗完了手臉,小姐高興說:“就是這個味,跟我夢里一般,好聞。”

    比花香她還喜歡。

    等去給祖母請安時,瞧見了鈺哥哥也在,小姐當(dāng)時笑說:“鈺哥哥,你送我的草莓香皂好好吃的?!?/br>
    “這丫頭渾說了,香皂可不能吃?!弊婺感φf。

    小姐天真嬌憨,到祖母跟前撒嬌說:“祖母我身上真的是草莓牛乳味的?!?/br>
    “祖母瞧瞧,還真是?!?/br>
    屋里便談?wù)撻_了。后來府里小姐們說起來,你這個草莓牛乳的啊,我那個好像不是,不過洗完了臉軟軟的也香香甜甜的。

    小小的草莓香皂風(fēng)才在秦府刮了起來。

    秦鈺后來想,二伯家的櫻兒喜歡這個,他meimei年歲就比櫻兒大了兩歲,在家時也是嬌憨耍懶性子,喜歡一些有趣稀奇的,草莓送不到京里,可草莓香皂倒是可以,就是他前日得了,全都送人了——

    “你去客棧看看,岑老板走了沒?沒走就請他賣一些草莓香皂。”

    自然是撲了個空。

    秦鈺是惦記meimei,想到這兒,那邊軸著非要辦成,送出去的自然不能要,最后是問到了唐宵那兒。唐家府上人不多,府里也有姨娘庶妹,但唐宵是個護短的,或是說沒怎么看重庶妹,根本不熟。

    因此香皂全送母親祖母那兒。

    聽秦鈺來音,若是按照唐宵性格,那肯定不討要的,都送了——這會竟是硬著頭皮去祖母和母親那問一問。

    面上還爽快,“你等著,我去拿?!?/br>
    他這大話說完了,出了門就喪了一張臉,要是祖母母親都拆開了用了,或是賞給了下人,或是給了庶妹——

    誒呦,他都應(yīng)承秦小二了。

    好在兩位長輩都沒怎么用,唐祖母是年歲大,用慣了自己的香皂,是清清淡淡的茶葉味香皂,孫兒送來聽說是草莓果皂,只看了看,夸了句宵兒孝心,便讓收著放起來了。

    唐夫人那兒倒是拆開了一塊。

    這會聽兒子要用,兩位長輩都揶揄了一番,唐宵那么大個人,長的是高高大大,這會為了幾塊香皂,在長輩跟前扮猴子一般,哄得長輩高興開心。

    后來得了香皂,回去時還擦了擦汗,心想,都是他的至親長輩,就是扮丑供長輩笑一笑,也沒什么丟臉的,反正傳不出去……

    這般想著,心里好過一些。

    唐宵把得來的四塊全給秦鈺了。

    “我家就得了五塊,我娘用了一塊,這個不好給你,剩下的都在這兒?!?/br>
    秦鈺看著皂,再看看唐宵,說:“以后我不叫你傻大個了?!?/br>
    “……???不是你怎么還叫我這個,我哪里傻了?”

    “那你背地里叫我秦小二,你以為我不知道?”

    “還說我古怪嬌氣?!?/br>
    唐宵罵了句粗話,“你聽誰他娘的放屁,我什么時候說過你這個了?秦小二是真的?!彼粥止竟韭曅×诵?,又高了嗓門,“但那古怪可不是我說的,我從沒說過你這個,我說你嬌氣了些,脾氣大就大吧。”

    誰說他古怪了,倒是冤枉人!

    秦鈺一聽,看唐宵跳腳,便笑了下,說:“那我道聽途說了,給你賠不是——”

    “倒也不用賠不是那般嚴重,我心胸開,不跟你計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