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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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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來秦曉得知西市牛老板有草莓香皂賣,就是岑老板的貨,花了重金得了三十塊,還了唐宵八塊,余下的打包全送盛京了。

    岑越自然不知這后頭事宜,也不知道他的果皂送進(jìn)宮,到了惠妃娘娘手里……

    這會岑越快到家了,想著圓月,還想著八月鄉(xiāng)里都上完了糧稅,二苗他們都在,車夫們也別回了,請全鄉(xiāng)相親吃流水席!

    岑越齊少扉到家中時,那天是傍晚。稱心梨頭倆個大的,陪著一個小的在院子玩,小的坐在嬰兒椅上,頭戴一頂紗帽,在哪兒噗噗口水,要么就是玩指頭。

    稱心和梨頭是比吹鳥哨。

    “圓月你做評判,我們誰吹的好,我吹的好你就笑一下,他吹的好你笑兩下?!?/br>
    岑越和齊少扉躲在回廊那兒看著,他家傻崽崽到底聽沒聽懂啊?

    后來發(fā)現(xiàn)沒聽懂。

    因?yàn)榉Q心和梨頭誰吹鳥哨,圓月都在哪兒鼓著臉頰噗口水。齊少扉看了小聲說:“這小子怎么這般多的口水——”

    岑越目光如炬瞪大崽,這怪誰!

    齊少扉心虛偏開頭,繼續(xù)看,岔開話題,“雖然傻乎乎的,但看起來還挺機(jī)靈的?!?/br>
    “……你聽聽你那話,真是傻乎乎的,我說兒子隨你了,看來是真的?!贬洁粥止竟?,看吧,不是他傻,是大崽傻。

    圓月隨著大崽了。

    “好我的圓圓誒?!狈Q心不吹了走過去,語重心長給圓月教怎么叫笑一下,什么是笑兩下。

    岑越看的也跟著笑,說:“稱心這語氣是跟劉mama學(xué)的吧……”看來這段時間,他們一走,稱心沒少往他們這兒跑尋圓月玩,都學(xué)會劉mama腔調(diào)了。

    齊少扉雙目含笑,是挺像的。

    “你要乖乖的,姑姑一會給你吹個好聽的鳥叫。”稱心捏了捏圓月的帽子頂,上頭是個軟球球,還挺好摸的。

    岑越:“這個跟你學(xué)的,你捏稱心發(fā)揪揪,現(xiàn)如今稱心捏回來?!?/br>
    齊少扉心想,反正捏的不是他的帽子。

    稱心一通好話,圓月都‘我行我素’,根本不笑,只能小小嘆氣,算了,逗圓月好難,明日吧。哥哥阿哥什么時候回來呢。

    “五小姐,小少爺笑了。”梨頭說。

    圓月望著一處,突然就咯咯咯咯的笑,坐在椅子上還撲棱著胳膊,高高興興的,像個——

    “還挺像個大鵝子的?!饼R少扉說。

    岑越:“哪里像了——”他一看,確實(shí)是挺像的。

    崽崽發(fā)現(xiàn)他倆了,這會看著他們笑呢。岑越心里一片柔軟,同阿扉幾步上前過去,也顧不得旁的,一把抱著圓月。

    “好崽,阿爹可想你啦~”

    齊少扉在旁也捏了捏兒子的帽子球球,捏完了,再去捏稱心發(fā)揪揪,連著旁邊梨頭都沒少,也挨了一頓捏。

    可見興致好。

    回家了,高興啊。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49:爹捏捏【一手口水,嫌棄臉

    第103章 北安伯103

    “阿爹今年不出門了,在家陪你玩?!贬矫嗣A月的腦袋,“阿爹瞧瞧,是不是頭發(fā)長了?!?/br>
    圓月就探著身子,把腦袋湊過去讓阿爹看。

    齊少扉看了,心想圓月真是一只小狗腿。

    圓月的胎毛一直沒剃,岑越在現(xiàn)代的時候看過一個新聞,一家大人給才出生幾個月的小孩子剃頭,結(jié)果壞了毛囊,以后都長不出來了。

    太可怕了。

    圓月生下來頭發(fā)就黑,又濃又黑,這點(diǎn)隨著齊少扉的,別的小朋友胎發(fā)都軟軟的,翁大娘那會就說,小少爺胎發(fā)硬著,聽說頭發(fā)硬的脾氣也硬。

    岑越覺得這個不可信,阿扉脾氣就挺好的。

    翁大娘說小少爺胎發(fā)好,自己掉的話可能掉的慢,要么就是滿月剃,要么百日的時候剃。

    岑越便定了百日宴剃,可到如今都半歲了,也沒辦百日宴。帽子一摘,圓月頭發(fā)是短的,應(yīng)該是有人給圓月剪過,暑期天氣熱,短發(fā)涼快些。

    “回頭給你扎上。”

    圓月坐在他阿爹懷里,揮著胳膊,小手一會摸摸阿爹胳膊,一會吧唧腦袋扎進(jìn)阿爹胸口,反正是要緊緊貼著阿爹。

    齊少扉在旁看的撇了撇嘴,到底是沒說什么。

    岑越和阿扉回來三日,圓月是一直很粘兩人,最先粘阿爹,要是阿爹沒空了,那便讓爹爹抱著,不能坐,非要去外頭院子瞧著阿爹,要是看不見阿爹了,圓月就有些氣鼓鼓的模樣,瞪大眼咿咿呀呀跟他爹說話。

    齊少扉就說:“你瞪我也沒用,阿爹有事情,等會吧。”

    “有我抱著,你不高興嗎?”

    圓月咿呀說話,齊少扉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高興就好?!?/br>
    一到九月中,車隊(duì)都回來了,今年果園暫時得閑一些時候,岑越盤完了上半年的帳,合了本子,就說:“車夫們都先別回了,要是想走也行,我家要辦席,還想請大家伙吃個飯,這些日子辛苦了。”

    王勇趙立二人聽了,倆人說那敢情好,謝謝岑老板。末了,又說,回頭問問其他車夫情況。不過應(yīng)該是都留下的,吃個席功夫還是有的。

    九月中這會,天氣涼爽不炎熱,地里也得幾分閑。

    齊村人聽說齊家擺席,說什么的都有。

    “大戶人家辦酒席就辦,同咱們也沒關(guān)系,我們也吃不上?!?/br>
    “這不年不節(jié)了,辦什么酒席?”

    “聽說是給宅子里的小少爺補(bǔ)辦百日宴?!?/br>
    “算了下,不對啊,這小少爺二月中的生人,這會都半歲多了。”

    “人家都說了補(bǔ)辦的?!?/br>
    不到半日,又有人說:“不對啊,我聽來的,聽說齊家是請全村人吃席?!?/br>
    “啥?”

    “!??!請?jiān)蹅兂韵???/br>
    “這得花多少錢啊。”

    “你管人家花多少錢,人家齊家愿意,你就說吃不吃?”

    吃!齊家要是真請他們吃席,自然是高興,這兩年,地里收成不如意,糧稅一交,也不敢賣糧,一家子糊口都怕一年填不飽肚子,到時候沒得吃,是省了又省,如今村里沒幾家鍋里見葷腥的。

    以前農(nóng)忙時,還能吃口rou,今年……唉。

    齊村村民說著,小娃娃們也聽見了,都流著口水問大宅子家啥時候辦席。過了又沒一日,又有人說:“不光是請?jiān)蹅兇?,聽說是請整個鄉(xiāng)里吃流水席。”

    “?。?!”

    “整個鄉(xiāng)里?!”

    “真的假的?”

    “不知道,我也是聽來的,趙春花那兒忙的腳沾不了地。”

    “去問問?!?/br>
    “趙嬸她閨女是不是在趙村?讓她閨女打聽打聽?!?/br>
    后來不用打聽了,鄉(xiāng)長往齊家去,九位村長也去齊家,眾人一瞧八九不離十,這是轟動全鄉(xiāng)的大事——這二年,都饞著rou呢。

    自然也有眼紅的,巴巴提一嘴要是全鄉(xiāng)擺席得花多少銀子,齊家掙錢不少云云。這話沒人搭理,一是酸,誰都不傻聽出來了,不做那挑事的。

    二則是齊家三少爺郎君住這兒之后,發(fā)善心做的好事還少嗎,村里招女工,家里有府縣大夫不要錢幫忙看病。

    你眼紅嫉妒齊家,怎么不瞧瞧你自己給村里、鄉(xiāng)里做了什么?

    人啊,要是兩家差個丁點(diǎn)半頭的,那一家突然發(fā)了,另一家自是眼紅,背地里盼著你倒霉,但齊家不說現(xiàn)在,就是先前,那也是地主老爺,三少爺是舉人,身份跟他們地里刨食的不一樣的。

    你說你再眼紅,嘴上再編排,齊家日子照舊紅紅火火的,你呢?能討上什么好,就說你不想討齊家的好,那之后擺席,別吃那口rou唄,人家又不巴著求你的。

    鄉(xiāng)長和九村村長出了齊家,見門口圍了不少村民,有膽子大的就上前問是不是真的。鄉(xiāng)長樂呵呵笑說:“齊舉人岑老板心善,說這兩年大家日子不好過,請鄉(xiāng)里吃飯,希望以后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模蠹叶加泻萌兆舆^。”

    給孩子辦百日宴,這倒是后話了。

    郎君說,孩子小,其實(shí)是借著名義想熱鬧熱鬧。

    這會便跟大伙說:“齊家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吃席,郎君話也對,咱們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的,去一去晦氣,保佑明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

    “對對對?!贝迕窀胶汀?/br>
    竟是沒想到這茬。

    今年地里收成實(shí)在是太慘了,眾人先前聽說吃席,那是高興光惦記一口葷腥,這會聽鄉(xiāng)長說,覺得對啊,熱鬧熱鬧,可不能這般下去了。

    “各村村長回去調(diào)動,齊家出錢,咱們也不能光吃——齊舉人郎君說了,不收村民禮的,不用拿東西,但該出力的出力……”

    每村都有公用辦紅白喜事的桌椅碗筷,平日里收起來,誰家辦事借就成了,這是大伙出錢置辦的,如今九村全都拿了出來,該洗刷的洗刷,晾干。

    席面從齊家大門口開始擺,一路蜿蜒下去。

    趙春花母子倆是主辦這事,曹羅管外頭采買事宜,他娘則是后勤這邊,廚子也是郎君花錢請來的,鄉(xiāng)里本來就有做席面的廚子,一個肯定不夠,后來去鎮(zhèn)上又找了兩個廚子。

    桃花鄉(xiāng)上半年,村民嘴角就沒幾天向上的,嘴里跟喝了苦水一般,上完糧稅那更是家家愁云慘霧,這幾天,鄉(xiāng)里熱鬧許多,娃娃們成群結(jié)隊(duì)在村道上喊:過年了過年了。

    哪里是過年。

    等成群的豬、羊、雞鴨往鄉(xiāng)里運(yùn),各村都出了人,村長挑著能干活的,殺豬宰羊——就沒見過這么多rou來。

    比有些人家過年都旺盛。

    婦人們開始備菜,男人們壘著露天的灶臺,大廚子開始熬豬油,空氣里彌漫著香味,饞的人走不動道了。

    這席面光是備就準(zhǔn)備了三日。

    桌椅少,怕到時候吃飯搶起來,岑越提早跟趙嬸說了,讓給大伙都說說,都有不著急,那一日是從早上到天黑,凡是湊滿了一桌人,那就上菜吃。

    “流水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