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16節(jié)
后來老話,讓齊丫明日大早側(cè)門來找她,趙春花就走,后娘讓丫頭送送你嬸子。齊丫便送趙嬸,有些羞澀,說嬸子謝謝你,我會好好干活的。 趙春花:“知道?!币皇撬绱蚵牶茫@丫頭后娘好會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活了,不知情的肯定以為后娘如何好。 齊丫身板單薄,天生就白,身上衣裳打著補丁卻干干凈凈,一雙手那就不一樣了,手掌有繭,手背還有燙過留的舊疤。 這丫頭,七八歲就上鍋灶做飯,那會留下的。 “你好好干吧?!壁w春花最后說。 齊丫好像明白什么,又不明白什么,又應(yīng)了一聲。她卻不知道,這次就是她命里好運的岔路口,要是沒岑越穿來這個變故,齊丫……唉。 車隊都到齊了。 岑越送草莓前,先到了姨娘院子,見了趙嬸說的兩人,他一眼就能瞧出來誰是誰——倒不是他機智,而是慧娘梳著婦人發(fā)髻,齊丫是盤頭留了一條辮子。 兩人瞧著都是靦腆性子,他來了,還給見禮,應(yīng)該是趙嬸教的。 “郎君喝茶?!绷忠棠锏沽瞬柽f過去。 岑越接過,問:“院子如何?”意思這倆人成不成。 “挺好的,做事細心,話不多,做的飯也干干凈凈,味道還行,我這邊愛吃咸的淡的,到時候跟她們再說說?!绷忠棠锏?。 岑越一聽便放心了,“有什么就找趙嬸?!卑㈧樵趥淇?,就不打擾大崽念書了。 “好?!?/br> 岑越看沒啥事,便起身也不留這兒吃飯——他院子為了送他,今個做了一頓麻辣宴,還有一道冷吃兔,用油紙包著,路上趕路時能下干糧。 這是他教的。 梅香回來,給他做了三只兔子,打包帶走兩只。 這會岑越就美滋滋迫不及待回自己院,自然回去先吃一頓圓月的糊弄飯,岑越聞著麻辣兔子的味道,饞的流口水,對兒子的糊糊面,也吃的還有幾分認真演技了。 “好吃好吃?!贬秸f。 圓月圓圓的眼低頭看自己碗里,再看阿爹,真的好吃嗎? “快吃吧,今天這個糊糊面可真有麻辣兔子味——”岑越說漏嘴了。 齊少扉在哪兒悶笑,捏了下圓月發(fā)揪揪,正色說:“看什么呢,沒兔子,認真吃飯。” 好不容易糊弄飯吃完了,有個清淡打底,岑越把圓月哄睡后,愣是吃了一只麻辣兔,這個熱的也好吃,吃的辣辣的,出了薄汗。齊少扉本是不舍,這會看越越斯哈吸氣,只能給遞毛巾擦擦汗,遞水杯,嘴上說:“越越,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岑越:“嘶嘶——知道嘶——水、水?!?/br> 齊少扉又倒了一杯水。越越是不是故意的啊,這般一來,還有什么臨別的愁緒。岑越等好了會,舌頭有些疼,含糊不清說:“家里交給你了,好好讀書,等我回來。” “好?!饼R少扉乖了。 岑越最后走時,圓月也沒鬧沒哭,可能這次爹在,他還以為阿爹只是短暫出門一趟,一會就會回來,因此坐在寶寶椅上玩手指頭,也沒多大情緒。 倒是齊少扉,整張臉都掛著不開心。 岑越上去抱了抱,親了親阿扉的臉頰,就跟哄崽一樣。齊少扉在旁低聲磨牙說:“越越你不能像糊弄圓月一樣糊弄我?!?/br> “……”被發(fā)現(xiàn)了。 齊少扉親了親越越,說:“等你回來吧?!?/br> “嗯?!贬?jīng)]讓阿扉出來,阿扉出來了,圓月要察覺不對勁的,兩人看了看,岑越便大步離開了,車都等著他。 還有他的冷吃兔。 岑越這次出貨是一人,確實是和阿扉成親后,第一次獨自上路,他坐在車廂里,覺得有些地方寬敞,車廂里的草席墊子——草席底下縫了棉花墊,是又軟又涼快,不然草席單鋪著車廂硬邦邦的咯人。 還有水囊、吃食盒子、藥箱,怕他無聊還給備了話本子。 岑越感嘆了一二,等打開了話本子解悶起來,就沒那么多傷感情緒了——又不是不回來。 劉mama對于三少爺這次沒跟郎君一道出貨很是滿意,三少爺馬上要進盛京考試了,可不能再耽誤下去。 馬車轆轆的轉(zhuǎn)動。 看了會話本子,岑越就放下了,有些晃眼睛,過了好一會,他拍了拍腦袋,“我真的傻了,大崽沒來,那豈不是——” !??! 他的空間! 里頭不僅有農(nóng)業(yè)書,還有他的漫畫書,還有各種果子吃的,夜里要是有客棧單獨間還能進空間忙活田里麥子…… 岑越一下子來了精神,什么分別愁緒,此刻全都沒了。 嘿嘿,晚上還能偷偷吃榴蓮。冷吃兔也能先打包放一只進去,這樣不會壞,可以慢慢吃。 岑越高興的不得了。齊家宅子里,齊少扉抱著圓月去了書房,劉mama說:“三少爺,小少爺我看著就成了,您好好讀書吧。” “他一會要鬧,離不開人,我來沒事?!饼R少扉說。 圓月趴在爹懷里,鼓了鼓臉頰,意思圓月可乖了,才不會鬧,爹爹又說圓月壞話,他要等阿爹回來一會比劃告狀。 齊少扉低頭瞥了眼懷里臭崽崽,心想,這段時間越越?jīng)]在,他倒是能‘欺負欺負’臭崽崽了,看你怎么告狀! 父子二人各懷心思,在書房度過了安靜愉快一下午——圓月為了給阿爹告狀,一直很乖的,都沒鬧騰。 結(jié)果到了傍晚,天麻黑,阿爹也沒回來,圓月有點委屈巴巴。齊少扉雖是說欺負臭崽崽,但那也是玩笑話,放了手中書,一把抱著圓月,“是不是餓了?” 中間他給換了兩次尿布的。 齊少扉摸了摸孩子屁屁,沒濕。圓月待在爹懷里,扭著身子,齊少扉:……磨牙,算了。 這是越越和他的崽。 “牛乳喝不喝?” 圓月不太高興,點點腦袋,“啊啊啊啊?!?/br> “阿爹過些日子回來,就咱們父子倆一起做盼越石了?!?/br> 圓月聽不懂,啊啊啊啊的叫。齊少扉別一手捏了下圓月的嘴,圓月跟小鴨子一樣,含糊不清發(fā)不出聲,齊少扉笑了,撒開了手,“你別喊了,一會嗓子要啞了?!?/br> 父子倆鬧騰,圓月倒是忘了找阿爹,一直到晚上夜幕降臨,東看看西瞅瞅,沒看到阿爹影子,這下終于是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哭的好傷心,大顆大顆的掉眼淚珠珠。 齊少扉將圓月抱在懷里,大掌順著兒子的背,輕聲說:“我知道你想阿爹,我也想你阿爹,不然爹陪你一道哭?” 圓月長長睫毛掛著眼淚珠珠,視線含糊看他爹。 齊少扉便也哇的一聲,圓月嚇了一跳,到不哭了。齊少扉笑了,拿帕子給圓月擦眼淚,說:“哭完了就睡覺,喝不喝水?剛哭完那就喝一口吧,喝了夜里尿床,我還要伺候你換尿布……” 夜里宿在農(nóng)家的岑越也有點不習(xí)慣,想著圓月肯定要哭,不過有阿扉在,應(yīng)當(dāng)是哭不了多久的—— 想到這兒,有些愁緒,便從空間里掏出了冷吃兔,還拿了一瓶啤酒,不敢多喝,就淺淺半杯,就著冷吃兔,美滋滋的吃了個夜宵。 還不錯。 這一路趕路說慢,開頭前兩天特別想家人,后來習(xí)慣了那就快了,這就到了北雁郡城,岑越照舊是先整頓一夜,想著第二天大早給對方送草莓。 結(jié)果傍晚時,綢緞莊的牛老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了,牛老板胖些,到了客棧氣都沒喘均勻了,可見是收到消息就趕過來。 “牛老板別著急,緩一緩,有什么事慢慢說?!贬降馈?/br> “沒事,我胖,這跑兩步就喘,老樣子了?!迸@习宕鴼?,他就怕旁人收到消息,捷足先登,畢竟去年買果皂,他和岑老板口頭定的來年一百塊,這一百塊哪能夠啊。此時忙說:“我是來跟岑老板定草莓皂的,您有多少,我定多少?!?/br> 岑越:這生意這般好?牛老板話可大了。 “還是去年老樣子,您瞅成嗎?”牛老板問。他剛話交代出去,岑老板肯定知道草莓皂行情好——你說說,他做了大半輩子生意了,怎么到這兒每次都按不住情緒呢。 岑越笑說:“知道牛老板賣的好了,不過當(dāng)初咱們說什么價還是什么價——”臨時改價,一是不地道,二則是今年肯定也有草莓皂,這個不難做的。 會沖擊一些市場。 不過他家皂,還是那句老話,有秘方,普通草莓皂仿不來。 牛老板臉上一喜,岑老板做買賣真是實在人,心胸大著呢,岑越擺了擺手,意思先別夸他了,說:“要草莓皂的話,我這兒今年最多就三百塊?!?/br> “是不是少了些?”牛老板聽著話音,難不成還要給別的地方? 岑越:“我們買賣還有北方,跟北雁郡城不牽扯,牛老板放心,齊家果園草莓皂獨你一家,自然我會送一些我家草莓貴客?!?/br>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牛老板高興了,一顆心放肚子里。 就是有岑老板的貴客用,草莓皂才不一般,起了風(fēng)頭。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55:越越走的第一天,把臭崽崽打一頓,越越走的第二天,把臭崽崽打兩頓……【做夢中,胡言亂語 乖寶寶圓月日記1:咿咿呀呀汪汪汪【翻譯:想阿爹,爹給崽換了尿布,給爹尿床撒氣,想阿爹,阿爹快回來,再給爹尿床撒氣 第110章 北安伯110 這次草莓皂沒帶過來,岑越說等第二批七月份還要過來,連著櫻桃、寒瓜、草莓皂,這時候新鮮草莓就少量了。 牛老板掏錢要定,岑越說不急——結(jié)果牛老板就急了,岑越一看當(dāng)即是收了錢,這還是給的全款,當(dāng)即寫了契書,雙方按了指印,牛老板這才松了口氣,安心許多。 臨走前還說:“這次怎么沒瞧見齊舉人?明日岑老板送完貨,到西市逛逛,我家鋪子新得了料子,顏色特別,我給岑老板送兩匹。” 這般大方啊。岑越心想,草莓皂牛老板肯定是賺大了。 “今年圣上加恩科,我家齊舉人在家備考?!贬叫Σ[瞇拱拱手,“牛老板的好心,我明日就去領(lǐng),不客氣了?!?/br> “別客氣別客氣?!迸@习逡残呛堑墓笆?,“祝齊舉人金榜題名?!?/br> “多謝?!?/br> 岑越送走牛老板——就送到客棧門口,牛老板讓留步,他就留步不送了,說完話,天也就黑了。 洗漱吃飯。 當(dāng)天夜里,岑越整理了草莓貨,該換的換空間里的草莓,保證每一顆都是新鮮好的,現(xiàn)如今北雁郡城有草莓了,他們的貨只能要求質(zhì)量不是數(shù)量。 二苗那兒都不送新鮮草莓了,不過草莓皂打開了新的渠道。 岑越做完這些,便睡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洗漱換了身干凈衣裳,干干凈凈的帶著七車的草莓送貨。 這會五月底了,春末夏初,是吃新鮮果子的時候。 岑越給各府送了貨,都是老熟人了,就是秦府的管家點完貨,也問了句,今日齊舉人怎么沒來。岑越說備考,今年參加恩科。秦管家點點頭,說:“岑老板的好日子到了?!?/br> “其實這般也挺好的?!贬叫π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