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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15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54:誰懂,越越和我的秘密,把臭崽崽叉出去,我們的秘密偷偷吃!

    第109章 北安伯109

    周家有喜,還是雙喜臨門。

    周村都圍觀湊熱鬧,說一些吉利話,只是有些話,聽著恭喜,仔細想來又是刺撓你兩句,不就是意思,周家倆兄弟,老大娶個寡夫郎帶個拖油瓶,老幺呢,找了個丫頭,還是年歲大的。

    都二十一了。

    村里都笑話周家父母,意思怎么給孩子這般找親,你家閨女可要快點了,不然就跟她倆兄弟一般——

    意思找個‘不如人’的夫

    “怎么就不如人了?不說周三的夫郎,就說齊家的丫頭,雖是年紀大了些,但聽說每個月月銀拿著,這些年攢了不少家底嫁妝吧?!?/br>
    “什么周三夫郎,周三都死幾年了,如今是周虎子的夫郎了?!?/br>
    還有挑撥妯娌關系的,拿著綠團跟寡夫郎作對比。

    周家兩兄弟娶妻日子先后,四月是周虎子娶寡夫郎,五一是弟弟周狗子娶綠團,時下風俗,那就是哥哥沒結,弟弟不好越過去。

    周虎子娶寡夫郎時,岑越齊少扉連著倆姨娘都到場了,吃了酒,送了禮,綠團沒娘家,齊家就是綠團的娘

    再者,周虎子和寡夫郎林恩的婚事,也算是岑越說和成的。兩人很是感激,尤其是周虎子,當日激動地話都說不清,說沒有岑郎君,就沒他們今日云云。

    “也是你們一條心?!贬娇磧扇说?。也知道鄉(xiāng)里愛說嘴,他跟林恩說:“外頭傳言什么不好的,你別聽別信,兩人合心把日子過好,都交給時間?!?/br>
    林恩是紅著眼眶點頭的。他那時候也害怕,岑郎君便說起以前他克夫的事,說村里人說他連著克了兩個,十里八鄉(xiāng)那都是說遍了,還上了他家門,時不時漫罵刻薄。

    他一想,便害怕。

    岑郎君扛過來了,日子如今好了。

    其實林恩不知道,小岑越?jīng)]扛過來。岑越說這事,也是想讓林恩不要走小岑越的路,寡夫郎再嫁,朝廷都沒列罪名,行的端坐得正也沒犯法,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倆人事情傳出去后,村里難聽的、指指點點的話多了,林恩每每有些后悔時就想到岑郎君說的,便抬頭挺胸,干自己的事情,更是堅定了。

    他要扛過去,和虎子一塊好好過日子。

    周虎子和寡夫郎林恩成了家,先住在林恩前夫家中,不過宅基地買了,周虎子心熱,想早早辦了婚事,不然沒名沒分,村里亂說,林恩會受傷的,因此先辦婚事,再蓋屋。

    吃完酒席后,周虎子那邊就蓋屋了。

    叮叮當當?shù)?,弟弟周狗子也過去幫忙,眼瞅著一家人和睦,日子過得好著呢。到了五月一,周狗子弟弟來齊家接親,同他大哥一樣的陣仗,吹吹打打的,一頭毛驢腦袋上系著紅綢子,周狗子牽著毛驢來的。

    齊家大門掛著燈籠貼著喜字。

    綠團是從姨娘院子出嫁的,頭戴紅蓋頭,一身紅布嫁衣,就跟先前梅香衣裳差不多,岑越給添了兩件銀首飾,倆姨娘是給的布料、家具做嫁妝。

    岑越當著迎親眾人面,燒了綠團的賣身契,綠團給郎君三少爺磕了頭,抱著郎君給的壓箱底木匣子上的驢。

    “成親后不急著回來,你們先好好的松快幾日?!贬秸f。度蜜月嘛。

    林姨娘是眼里含淚笑著,說:“三朝回門記得,別忘了?!?/br>
    “知道了姨娘?!本G團哽咽聲。

    自此綠團嫁了人,好在一個鄉(xiāng)里,雖說周村略遠了些,騎著毛驢過來也就半個多小時,還好。姨娘院子只剩青絲一人了,岑越就跟倆姨娘說,人手不夠,讓趙嬸招一個做飯打掃的。

    “那便找一個吧?!绷忠棠镞@次沒推辭,小小嘆了口氣。

    岑越問怎么了。程姨娘說:“綠團一嫁人,青絲坐不住了,這些日子心神難安的,做事情也馬虎,倒不是怪她干活不仔細,林姐是擔心她。”

    “青絲看中的那男郎,我知道,我覺得不好。”岑越是發(fā)了愁。

    婚姻之事外人就是相看相看,到底還得自己喜歡——說是這般說,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要是明知道是個火坑,還真由著親近的人往坑里跳不成?

    岑越護短的,家里丫頭本來就出身可憐沒得選,要是嫁人嫁錯了,那就是苦上加苦。這個時候求離婚,還不如盼著男方橫死,成寡婦更容易的。

    “兩位姨娘,你們瞧這半年多,青絲對那男郎什么意思?”岑越問。

    那男郎是大家庭,jiejiemeimei哥哥弟弟眾多,父親在村中名聲不太好——大家說起來都支支吾吾,后來說就是‘這人是個厲害的人’。

    厲害的人這話像是夸,但村民神色顯然不是那么回事,多是怕,還有點不屑,不想沾染事的意思。

    趙嬸是拖人加上她鉆著扎堆磕牙,聊了半個多月才打聽到的,回頭就跟他說了,也說是厲害的。

    兩件事,一件是和村里人因為借農(nóng)具上,扯了絆子,對人家大打出手。岑越就問:“道理是誰占的?”

    趙春花知道郎君啥意思,說:“他家借那老實人家農(nóng)具,說是借兩日,后來拖后了幾日,老實人家要用就問他家要,他家說還有半天活,等明日你再來拿,老實人第二天跑了一趟又不給還,是逼急了在院子里愣要要,就被他罵,說小氣什么的,還農(nóng)具時沒好好給,往地上一丟,鋤頭斷了,這下子那老實人氣不過,罵了,后來就打起來了?!?/br>
    “這之后村里這兩家是斷了?!?/br>
    這男郎的父親就是村中無理都要高嗓門的人。還有一件事,男郎的一個jiejie外嫁了,后來日子過不下去,男方對手打她,投奔回娘家,她爹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潑出去的水,咋就回來了,給家里丟臉云云。

    后來這jiejie投河死了。

    村里人說起來都唏噓,最關鍵是,人死了,這家人倒是傷心,抱著女兒尸體哭嚎,要討回公道,讓人家賠錢。

    自然那夫家也是個惡心腸的。

    岑越一聽這兩件事當即是對這男郎印象很差,這家家風不好,品行不端。趙春花就說是啊,窮倒是不窮,人多,院子蓋的也大,地里也多,一年到頭就他家鍋灶里rou味次數(shù)多。

    這年頭能多吃幾口rou,那日子確實不錯。

    可青絲在齊家,是少吃一口rou嗎。就是青絲自己的工錢,每個月不說頓頓吃rou,隔三差五的吃一口,沒什么難度的。

    岑越想起來就頭大。

    “我有時候問一問,她提起那個壯子就有些笑意?!绷忠棠镎f。

    程姨娘:“不怕郎君知道,青絲還給壯子送了吃食,都是家里送來的果子,我們吃不完,給底下丫頭分一分,她、她舍不得吃,偷摸藏著給了人,我也是聽綠團說的?!?/br>
    岑越:“……”

    他家先前丫頭們婚事,有些小磕絆但最終是順順當當?shù)?,到了青絲這兒,可是來個難題了。

    “郎君,我知道這事讓你發(fā)愁,但凡要是跟她不親,說一句各人有各的緣法,銀錢一塞,她要嫁人那就打發(fā)出去了,以后日子過得好壞,也輪不到咱們,再不濟也能說句,壯子爹娘是爹娘,小伙子人不錯——”林姨娘說到這兒,“青絲是陪著小程一道走來的丫頭,咱們過來人,說不了昧良心的話。”

    那壯子家一看就是火坑,咋能真由著青絲跳,就是賭氣也不能這般。

    程姨娘此時就說:“我寧愿她恨我,不放手她嫁人,也不想毀了她一生?!?/br>
    “歹竹是出好筍,可人又不是竹子,那家里父母如此秉性,這個壯子,我偏見,我看不上的。”岑越道。

    農(nóng)家人雖是沒學字念書,可祖輩辦事做人說話,影響著小輩,也是有家風的,有的人家老實,有的窩囊,有的勤快和善,有的懶惰。

    家家不同,嫁人過日子干嘛不挑那家風積極往上的,非得賭一把歹竹出好筍的概率。

    “這般吧,我做惡人,趙嬸招兩個人到你們這兒,青絲去我院子?!贬降?。

    程姨娘感激不盡,郎君真是切切實實為青絲好。

    岑越回去就跟阿扉說,齊少扉早先知道壯子家情況,當時倆人都否了,“沒想到這個壯子很是心機,知道他家名聲不好,背地里私下勾搭青絲?!?/br>
    “怕是想木已成舟?!?/br>
    岑越:“呵呵呵呵。”生氣!

    “越越你別生氣,青絲調過來便調過來,不過我看吧,咱們不能做‘棒打鴛鴦’的壞人?!饼R少扉說。

    岑越:!

    “什么意思?”他不信阿扉真要讓青絲跳火坑,肯定有后招的。

    齊少扉看了一早上書,這會書本一丟,起身去牽越越的手,說:“那話本子都說了,凡是棒打鴛鴦,原有個情愫三四分,家里人攔一攔,他們自己都能想成,感動天地的赤誠愛情?!?/br>
    岑越點點頭,懂了,這倒是。

    “這事也好辦,就跟青絲說實話,就說咱們瞧不上壯子,那家里不是個好家庭,要是青絲非要嫁,也行,就打個賭,考??夹炎?,若是壯子真好,過關了,那咱們不攔著。”

    岑越想了下點頭又搖頭,“青絲手里有銀錢,起碼攢了有十多二十兩銀子,再加上青絲為人不如蕊紅、綠團機敏,有些子單純?!?/br>
    這丫頭說好聽了單純,容易相信人,難聽了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跟她說賭一把,可沒準那壯子憑著青絲神色就能猜出來,看出不對勁,到時候人家考校過了,是真嫁還是攔著不許?”岑越問。

    齊少扉小小嘆了口,“我的乖乖越越呀,你是cao心不斷。這般吧,你不是快出貨了嗎?這事交給我,我來辦?!?/br>
    “你行嗎?”

    “鄉(xiāng)里誰不知齊家的郎君是個心善好說話的?就是鄉(xiāng)里不知,家中的丫頭也知道,你走了,甩了干凈,我來扮黑臉,反正在圓月那兒又不是沒演過?!饼R少扉正經(jīng)說完,才逗越越,“我如何不行,你說?!?/br>
    岑越:“……”他當沒聽懂大崽開的車。

    說什么說,要是沒鬧好,又要床上磨他半個時辰。

    他才不干。

    過了幾日,青絲背著包袱到了正院,趙春花找了兩個齊村的來做飯,她時常干這個,加上去年為了家中兩個姑娘婚事閑聊磕牙,如今鄉(xiāng)里各戶干活如何都摸了個七七八八。

    只要一開口,多的是人要干。不過趙春花留了心,不要推薦的,她自己親自跑上門去問,這是給姨娘院子做飯的,要年輕手腳干凈,嘴不碎,最好安安靜靜做飯好吃能干活的人。

    碎嘴子可不成,不能把齊家姨娘院子的事,跟村頭磕牙似得拉扯出去,抖的到處都是,就是人家吃啥喝啥,也別念叨。

    趙春花難聽話說在前頭,“要是我聽見了,就沒以后了。不是我說話難聽,在齊家做事,主子厚道,管著三頓飯,你做飯洗衣照看孩子,一個月工錢三百文,你說上哪里找這等好事。”

    “也是我聽你家媳婦兒安安靜靜,不愛說話,很是靦腆,才找上門的。”

    一個月三百文,這等好事,誰家會往外推?都是巴不得,她那婆母一個勁兒應聲,夸小兒媳說:“慧娘就是話少,嫁過來我還笑說,真娶了個啞巴似得,她不會學嘴的,就是聽村里磕牙那都跑開的,干活又細致,趙大姐你放心吧?!?/br>
    趙春花心想,咱倆誰比誰大,她就大姐了?但也知道,這慧娘婆母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敬著她幾分——

    也是托了齊家的福,郎君看重她,才有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給幾分薄面。

    “成,就慧娘了,她明日大早來,從側門進來找我,我?guī)^去,還要交代一些事情,月錢呢是每個月月初結?!?/br>
    另一位是個未出嫁的姑娘,也是齊村人,這個近些,未出嫁的姑娘叫齊丫,她娘早去,也沒起個名字,都喊丫頭丫頭,就成了齊丫。齊丫是六歲有了后娘,后娘就那般吧,說不上特別好或是特別壞刻薄人,但不如親娘那是實在的。

    村里人是這般說的。

    但趙春花心想,還不算刻薄人,這齊丫頭里里外外一把抓,洗衣做飯喂豬養(yǎng)雞,田里活,屋里洗洗拆拆,連做鞋納鞋底,做衣裳都會,才十六七的年歲,還有什么不會干的?

    后娘是一甩手,樣樣丟給齊丫,回頭笑呵呵對外說兩句好話,我們齊丫就是閑不住、乖巧、愛干活,眼里容不了半點臟,我也攔不住,齊丫啊可是生來貼我心的。

    一派的母慈女孝。

    也就明眼人能瞧出幾分來,但人家家里事,你也不好說,再者,齊丫也大了,不好得罪后娘,要是婚事讓后娘擺布,嫁給一個糟的,后半輩子不得毀了?

    趙春花到這家簡單明了把事一說,齊丫后娘笑的臉跟那綻開的菊花一般,是趙嬸子長趙嬸子短的親昵喊著,口舌甜膩,慣會說些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