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20節(jié)
岑越也沒反省自己行為,李壯子能隨口攀扯,把一分的事情,夸大說十分——拉扯間看到青絲脖子下的痣,就能隨口編排說跟青絲睡過了,他怎么就不能反擊回去。 “我也是嚇唬嚇唬他們家,他們家以后不來生事,那就是進(jìn)水不犯河水?!?/br> 姜二苗好奇,“那要是真來了呢?”小越哥是嚇唬人啊。 岑越笑而不語。齊少扉也笑,剛沒問便知道如何。 果然,他和越越才是最默契的。 姜二苗看小越哥和三少爺背影,還琢磨,拉了拉長峰胳膊,“你說小越哥剛笑是啥意思?三少爺咋也是那個笑?”那他也笑笑? “你說呢?要是三花——”寇長峰起了個頭。 姜二苗就怒了,“那我得打斷李壯子的腿?!备艺E騙他meimei。 這不就是了。 這事在鄉(xiāng)里很快傳開,鄉(xiāng)里聽到了只后悔不是本村發(fā)生的事——不然能免費得一個寒瓜,也只有李村,且圍觀的村民心里感嘆:“岑老板好大的威風(fēng)?!?/br> “是啊,今日說話時,別說李壯子娘害怕,就是我也害怕。”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壯子一家也是活該,以為齊家丫頭沒爹娘,是個丫頭奴仆,想著說了也沒啥,作踐人,沒想到今個栽了。” “是啊,岑老板今個是厲害了些,但不招惹人家,人家齊家還是很和善的,去年流水席,今個送寒瓜?!?/br> “爹,明日寒瓜咱們吃了吧,就別賣了。”家里小娃娃可不在意旁的話題,是一門心思想著吃寒瓜。 家里長輩一聽,不由笑說:“吃吧吃吧,誰讓我是你爹?!?/br> 白得的寒瓜就給娃娃們解解暑,甜甜嘴。 “齊家的丫頭好賺錢,周狗子家得了這么一門好親事,綠團(tuán)嫁過去,還在齊家干活呢。” “你說青絲跟李壯子是不是——” “甭管是不是,別猜了,岑郎君今個不是說了,都別聽別信,你可別在外頭瞎說,回頭別讓人家找上門了?!?/br> 嚇得這人不敢再提了,要真是被岑郎君找上門,誰挨打誰給賠銀子?只是自己心里琢磨,那青絲到底是不是黃花大姑娘?可惜了…… 轉(zhuǎn)頭說:“齊村好像有個丫頭在齊家做活,不知道工錢多少?!?/br> “我也聽說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媳婦兒。” 小媳婦的都嫁了人,是人家的人了,惦記不得,那就剩齊村的丫頭了,不說跟青絲綠團(tuán)一般,一個月三百文,就是二百文那一年也有二兩多銀子呢。 “齊村誰家的丫頭?” “我早打聽過了,叫齊丫,她娘是后娘……” 齊 丫頭們到了家中,一個個干活很是積極,綠團(tuán)還抱著青絲拍了拍,說:“這事郎君也說了,過去了,以后別提了,好生過日子知道嗎?!?/br> 青絲點了點頭,“我知道。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燒水,姜老板回來了要用水,郎君肯定留姜老板用晚飯……” “一道去。” 丫頭們手腳麻利的各干各的事。豆蔻今日沒去,不過她聽了些,懵懵懂懂的不明白怎么了,又好像明白,反正各位大jiejie回來后,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各個跟那—— 像是她哥哥說的,就跟那打了勝仗一樣。 豆蔻問:“jiejie們,你們打勝仗了嗎?” 眾人都笑,小菊湊到灶膛前,摸了下豆蔻腦袋,就像以前梅香姐愛惜她那般,她看著豆蔻小小的臉,只說:“以后你就知道了,好好干活,聽郎君三少爺話,齊家就是咱們的家,不會受旁人欺負(fù)的?!?/br> 余蹊—— “知道了小菊姐?!倍罐Ⅻc了點頭,認(rèn)真了。 吃過了晚飯——今個是點了燈吃的,有些晚了。二苗在他家洗漱過,吃了飯就說要回,岑越看二苗那嘚嘚瑟瑟神神秘秘的勁兒,是頓了頓,沒多留。 快回吧,我家圓月還等彎刀呢。 第二日岑越吃了早飯,抱著圓月玩,齊少扉在旁邊嫉妒的面目全非,最后只能安慰自己,他和越越天下第一好,越越抱一抱臭崽崽而已——夜里他還能抱越越,抱一晚上呢。 “澤瀉、杜仲,你們倆跟著曹管事,今日要是李村村民來領(lǐng)寒瓜,在旁協(xié)助?!贬礁鷤z兄弟吩咐。 澤瀉就是豆蔻的親哥,原名狗娃子,被打斷了腿那位。小孩子年幼,恢復(fù)的快,長得也好,在齊家吃飯沒什么拘束,如今才半年,個頭都躥了躥,各個還像是瘦麻桿,這得慢慢補。 這倆人在六人中年歲最大,差不多都是十二歲,跟著二苗走貨的,都能吃苦。其他三人年紀(jì)最小的遠(yuǎn)志六歲半,岑越派去到正院鄒大夫跟前幫忙去了。 其實說幫忙,不如說學(xué)徒,還勞煩鄒長青教一教遠(yuǎn)志東西。 石斛、地榆則是跟在他身邊。 二苗一回來,這倆孩子是認(rèn)準(zhǔn)了他才是大老板是主子一樣,尤其是澤瀉,不給安排事,還刺撓,閑不住——這孩子想多干干活,家里能多照看下他妹子豆蔻。 這就想的復(fù)雜了,就是沒他努力多干活,家里丫頭也沒說欺負(fù)小豆蔻的。 “你們倆也去吧,在外院看看,能干什么就干什么?!贬桨咽?、地榆也打發(fā)出去了。 說是干活,實際上讓四人一塊說說話,松快松快。 晌午之前,寒瓜就送完了,李村村長帶每戶家中男丁來領(lǐng)的,一戶一個寒瓜,有的一戶四五人,有的快十人,人多的自然是在心里嘀咕念叨幾聲,不敢說出來,畢竟憑白得來的寒瓜,再說岑郎君昨日的威風(fēng)還在,沒人敢亂說。 人多的就少吃一口,吃少了的就說還不如分家算了,這么烏壓壓的一大家子人,整日吵嘴,有啥個意思,早該分了云云。 岑越并不知道,他送寒瓜,還送的李村有戶因此鬧了分家—— 后來聽趙嬸說起來,岑越一臉莫名,無辜說:“可不關(guān)我的事?!?/br> “是同郎君沒干系,我就說說,那家也沒分,長輩們威嚴(yán)大,不過我看是早分晚分都是分,這會長輩還在能壓一壓,可面和心不和,等兩腿一蹬人沒了,那幾個兒子不得為了屋子田地打成烏眼青?!壁w春花感嘆。 岑越和趙嬸閑聊,“趙嬸見解好,不過話說回來,曹羅的婚事,趙嬸你不急???” “不怕郎君笑話,起先我也急,可他那倔驢脾氣,我后來想,就是曹羅娶妻生娃娃了,那娃娃也不是跟我趙春花姓,我男人生前對我也不咋樣,我干啥為了他家姓,急死白活的,隨便吧?!壁w春花想明白后,心里舒坦了,不急了隨便去吧。 岑越露出笑來,“趙嬸有大智慧的,心胸寬廣了,日子過得舒坦,肯定活的長久。” “借郎君吉言了?!壁w春花笑呵呵說。 岑越則想,曹羅可真是嘴巴緊,連著他娘都瞞得死死的,要不是阿扉發(fā)現(xiàn)一絲絲端倪,倆人夜里八卦起來,他也沒往那方面想…… 曹羅喜歡家里的蕊紅。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58:越越好帥哦【星星眼 乖崽崽圓月日記3:阿爹阿爹阿爹爹【~~~ 第112章 北安伯112 曹羅喜歡蕊紅這事,岑越不打算插手的,曹羅喜歡曹羅的,一直未言語,藏著掖著,顯然是知道,說出來也不成的。 那就保持現(xiàn)狀吧。 岑越起初聽阿扉說,還不信,真的假的?齊少扉裝高人模樣,不過那會在床幃之中,穿著里衣里褲,拿著大蒲扇給越越扇風(fēng),顯得‘并不是很高人’。 齊少扉說:“之前好幾次,越越你要是給趙嬸安排了什么活,往內(nèi)院跑,曹羅能找借口頂了趙嬸的,都找了,像是從羊啊,說是重物,蕊紅那會在姨娘院子,曹羅就跑一跑。” “現(xiàn)如今,蕊紅去廠里,同曹羅打交道更多了,曹羅對果干廠的斤數(shù)、出貨,知道的多,沒少往那邊去?!?/br> 一件件一樁樁,岑越起先從‘不可能把’,到后頭恍恍惚惚真的信了,就有了今日試探趙嬸口風(fēng)—— 連趙嬸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卻讓大崽看出來了。 岑越:“聰明啊?!?/br> 齊少扉揚了揚頭,說:“也就一般般吧。” 這事倆人私下說說,岑越也沒試探曹羅或是蕊紅,日子該怎么過照舊,青絲的事情看著是解決了,其實還是受了一些影響—— 李壯子一家不敢再開口胡說八道,可不管是鄉(xiāng)里,還是現(xiàn)代時,總有‘無風(fēng)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人,到底是背地里揣測一些什么。 岑越只跟蕊紅說,讓蕊紅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青絲,堂堂正正抬頭挺胸的出去,外頭的話要是飄到青絲耳朵里—— “郎君您放心好了,這等小事,我替她罵了回去都成。”蕊紅干脆說。 岑越點了點頭,看青絲狀態(tài)還好,便不cao心這事,揭了過去。 “越越你在家休息,吃口草莓乳冰,涼快涼快?!饼R少扉端著一碗冰飲來的,挖了上頭尖尖的一口,親自送到越越嘴邊。 岑越吃了一口,涼快的不行,含糊說:“好吃,你放了多少蜂蜜啊?!?/br> 他吃半糖,大崽喜歡全糖。 齊少扉嘗了一口,正正好,說:“甜滋滋的才好吃?!?/br> 圓月在旁邊嘴巴長得圓圓的,看看爹和阿爹,小臉著急。岑越嘴里還是草莓牛奶甜滋滋的味,這個可太冰了,但看圓月可憐巴巴模樣,只好說:“只能嘗一下?!?/br> “我來吧越越?!饼R少扉拿了臭崽崽的勺子,沾了一下草莓醬,“吃吧?!?/br> 圓月握著勺子,看看自己勺子淺淺紅的邊緣,再看看爹一大碗,頓時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 “不吃算了?!饼R少扉作勢抽勺子。 嚇得圓月忙塞嘴里,仔細(xì)含著,嘗到味是眼睛圓溜溜亮晶晶的,小臉上一副‘這四森莫好次的太好次啦’的土包子表情。 岑越看了都有些可憐,但小孩子確實不能多吃涼的。 小圓月只能做個‘小土包子’了。 可能他看的久了,圓月以為他想吃,是舍不得的把勺子拿出來遞給阿爹吃,讓阿爹也嘗嘗‘美味’。岑越:……婉拒了哈。 “阿爹不吃,寶寶吃,阿爹不愛吃這個?!贬秸f完沉默了下,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現(xiàn)代時,爸媽在他小時候常常這么說。 現(xiàn)如今想來,到底是爸媽真不愛吃,還是好吃的讓著他先吃。反正這會,岑越是真的不愛吃。 圓月聽了,便把勺子放到嘴里,已經(jīng)沒味了,扁了扁嘴。 “乖,不吃這個了,一會咱們吃蛋羹,香噴噴的蛋羹?!贬秸f。 圓月不想吃蛋羹,眼巴巴伸著脖子去看爹碗里的,紅彤彤還有好多哦。齊少扉:“……再給你沾一點,只能一點了?!?/br> 又給淺淺沾了半勺子,圓月握著勺子眼睛亮晶晶冒光,卻是不放嘴里先遞給阿爹,岑越感動的不行,說:“好崽,你吃吧,吃完了,阿爹給你問爹爹要。” “越越,你剛還說不給他吃的,他看看你,你怎么就心軟了。”齊少扉在旁說。 岑越說:“他看你,你不心軟?”